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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真战Y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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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蕾蕾的動態出現:「搬家偏逢連夜雨,這小孩子又生病了……」動態顯示一隻家貓的照片。
朱雲篷見了心想,也許是個試探的機會,便傳了訊息過去:「妳還好嗎?」
過不多時,便見她回道:「搬家期間冷氣漏水,然後兒子又生病……最近真的需要些好運……」隨即傳了一張身在廟宇的照片:「今天去家裡附近的廟拜拜,補了財庫。」
朱雲篷見確實是她家附近的廟,心裡一暖,居然願意選擇相信他,對剛才的意欲試探興起辜負她信任的愧疚,但著實不忍她手再染鮮血,便傳訊道:「最近需要好運的可能不只妳,香菜可能也要去拜一下,香菜她……妳有聯絡嗎?」
「……大概就是那樣了吧!我自己都快搞不定了,哪還有時間管別人的事啊?」不知怎麼,這句話在朱雲篷看來,有多了那麼一點醋意。
「話是這麼說,但彤彤那件事沒杜絕,誰知道會不會燒到妳身上?妳也看到她們手段有多髒,連結婚這種事都能造謠,不過……人賤自有天收!」過了好一陣子,都不見她回應,朱雲篷都懷疑自己是否不小心把話給聊死了。
就在這時卻見她意外坦白回傳一句:「喔!你說貓王的店喔?」
「哈!只能說貓是無辜的!」
朱雲篷看了看她的動態,心裡忽起奇怪:「一個愛貓人士會去燒貓店嗎?」
這時果見她回傳道:「哈哈哈!不是說人貓無害嗎?」
見到此處,朱雲篷基本相信她並不是個濫殺之人,只是按照自己的善惡判斷行事,世上又有誰不是如此?不過這般私刑殺人,做法過於極端,一個出錯誤會,便可能造成難以挽回的遺憾,如今只能兵行險著。
當即提了現金兩萬,打算藉資助搬家之名,讓她知道有人得知她家的位置,穩住她的行動,也藉此展現彼此信任的誠意,誰知自己的善意卻是災難的開始。
來到蕾蕾家附近那間廟宇,正打算傳出通訊,卻見一到人影由樓頂閃出,朱雲篷認出那正是詹雨凡,見她一身黑衣,料想定已鎖定目標,趕忙隨步而去。
卻見她這次不到夜店酒吧,沒去貓王的店或找彤彤,反來到臨港的一處社區,正自疑心她為何來此,就見她停在社區門口旁的第三大樓。
朱雲篷不敢離得太近,悄悄縱上她身後數十步架設衛星天線的天台。所幸那大樓並不高,居高俯視下,就算已近晚夜,社區四周也看得頗為清楚。
只見社區門口轉角處一人鬼祟窺伺,正感奇怪,忽覺一陣反射光亮一閃而黯,循光望去,下方中庭花園處一道人影晃動,臉上眼鏡隨著移動映照街燈光源,閃閃發亮,頻頻往大樓門口看來,連第三大樓旁邊的巷子裡都有人探頭探腦。
這情況把朱雲篷都看迷糊了,是警方攻堅嗎?但看詹雨凡仍穩立當地,又想若是攻堅,她來幹什麼呢?
正自思忖,陡見她身子伏低,似是準備出手,就聽下方傳來一聲叫喚:「香菜!」不但隱身花園之人衝出,連門口那人也快步而來。
一聲女性驚呼劃破寧靜,朱雲篷立刻知道發生何事,縱身幾個起落,來到暗藏左旁巷中那人身後,單指過處,先行將其點倒。
不待第二聲尖叫響起,朱雲篷已然衝出,以爪代鈀,爪向大門走來的那人,卻聽頭頂升起衣袂飄響,驚覺其中夾帶刀風,趕緊向旁一撤,轉而一腿掃中花園來的那人,一爪拿其肩膀,將其甩飛出去,隨後移步往香菜身前擋去。
但聽旁邊一聲悶哼,大門走來的那人單臂已被飛身而下的詹雨凡扭住,倏起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半晌爬不起身,忽見一人往香菜身前欺去,立即猛踏向前,背上蟬刀倏忽來到手中,順著一掌向他劈去。
朱雲篷暗叫誤會,被迫後退,尚不及開口解釋,第二刀已然攻到,無奈之下,還爪相迎,兩人便即鬥在一起。
就見她這套「金蟬快刀」,倒持劈劃,正拿刺斬,攻勢連綿不斷,令人難以喘息,雙手持刀,更添威力。即使身負武學如朱雲篷,也是躲得過前刀,卻躲不過後著,難截攻勢之下,一不留神,右手前臂和上臂接近鎖骨之處各多了道血痕。
八風鈀正待一招「苦樂輪轉」扣她手腕扭至身後壓制,卻聽門外又傳來香菜驚聲尖叫。兩人同時虛晃一招,直往門外衝去。
詹雨凡驚覺此人並非前來尋釁鬧事,隨即停下腳步,朱雲篷以防她再次誤會,哀嘆一聲,由花園中縱上牆外路燈,回頭打出手勢,要她從大門口阻截。
原來香菜陡見一名陌生男子向自己欺來,一聲驚呼向後退,見兩人相鬥,不知有多少人來此尋釁騷擾,連下樓的目的都忘了,拔腿便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方至門口,又見一名男子出聲喊她,只覺全天下都是對她的指責謾罵,又是一聲尖叫,沒命似的逃離。
朱雲篷那招「苦樂輪轉」便用在那埋伏門外的人身上,如同鈀齒攪纏的扣拿,將那人手臂扣在其身後,拉得那人痛得背後下腰,朱雲篷左手伸來扣住他的咽喉,道:「說!誰告訴你香菜住這裡的?」
那人狠道:「……那在網上早就不是秘密了,她做這種詐騙事,還怕人家知道嗎!勸你別再護著她,這種人根本不值得!」
朱雲篷自想定是彤彤的小號暗中散出消息,遭人欺騙的感覺總是不好,難怪此人如此偏激,說道:「要做玩家!就自己有點判斷能力,別遇到一點挫折就做這種爛事!」說著鬆手一推,鬆開桎梏,喝道:「滾!」那人見他強悍,打也打不過,只能摸摸鼻子自認倒楣而去。
此時後方一女冷道:「上次香菜遇上麻煩,你也有出現!你到底是誰?」
朱雲篷一凜,想起上次助香菜力退群惡,那陡然入手的柔軟又回到腦袋,登時臉上一紅,看著她戴在臉上的面具,心知再難隱瞞,道:「我知道妳是誰……我也知道妳為什麼要做這些……但妳不需要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這些也不該由妳來承受……蕾蕾!我就是『少帥』……」
詹雨凡心頭一驚,自己身分甚是隱密,他是如何得知?見他雙臂張開,以示並無惡意,這樣的善意從所未遇,善良得不像真實,登時不知所措,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我今天本來是想來找妳,知道妳最近在搬家,我拿了兩萬,也許妳用得著……」
不料此時詹雨凡想到的正是那無惡意的胸懷一探,見他拿出錢來,頓感遭辱,連帶秘辛遭揭,怒上心頭,登時口不擇言:「到底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樣子!離我遠一點!」說著縱身而走。
朱雲篷正想跟上,卻見她蟬刀回斬,金翅劈風,兩道刀風臨空劈來,迅捷無比。朱雲篷不料她這著下了死手,前躍中慌忙側身相避,卻仍閃避不及,一道裂至肩膀的血痕留在胸口。
斬裂了胸口,也斬裂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兩萬紙鈔隨風紛飛,就像碎裂的天幕,片片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