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第一天上班，红线怎么拴了魔尊？》鲸臆

5、天帝驾临解前尘，姻缘殿里定余生

　　魔宫的晨雾裹着淡淡的雪松味，从窗缝里钻进来时，云微正做着喝桃花醉的美梦——梦里她抱着半坛酒，刚要凑到嘴边，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炸得惊醒。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头发还翘着一撮呆毛，刚掀开被子，就看见罗盘顶着一头面粉，像个滚圆的糯米团子，从门外“咕噜咕噜”滚进来，铜盘上沾的糖霜还在往下滴，砸在青石板上黏出小印子。
　　“新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罗盘的破锣嗓子裹着面粉的糊味，“墨长老带着小魔仙们在厨房炸‘姻缘糕’，把灶台炸黑了不说，还把糖罐掀了，现在整个厨房跟撒了把星星似的，全是糖粒！”
　　云微懵了三秒，抓过搭在床边的朱红官服胡乱套上，鞋都没穿好就往厨房跑。
　　刚到门口，就看见一团面粉“嘭”地炸开，像朵白色的蘑菇云，墨长老的白胡子瞬间沾满面粉，连眉毛都白了，活像个从雪堆里钻出来的老神仙。
　　小魔仙们吓得四处乱窜：穿粉裙的阿桃抱着个没炸熟的糕胚，糖汁顺着指缝往下流；穿绿衣的小禾顶着个沾了面粉的蒸笼盖，跑起来“哐当”响；还有个小魔仙把面粉当成了魔粉，往灶台上撒，结果火苗“腾”地窜起半人高，吓得他当场哭了出来。
　　“墨长老！您这是在拆厨房啊？”云微赶紧冲进去，伸手帮墨长老拂掉胡子上的面粉，指尖一碰，面粉簌簌往下掉，“您不是说要学做人界的点心吗？怎么把厨房搞成这样了？”
　　墨长老咳了两声，老脸有点红，挠着后脑勺解释：“咳咳，这不是听说你昨天帮魔宫的三个小魔仙牵成了姻缘嘛——就是阿桃和守药园的阿木，小禾和卖魔晶的阿石，还有那个总躲在树后看星星的小雾和她的画师哥哥。我想着做些‘姻缘糕’庆祝一下，谁知道人间的炸糕这么难弄，糖和面粉放反了不说，油还放少了，一炸就粘锅底……”
　　他说着，指了指灶台上黑乎乎的锅，锅里还粘着几块焦黑的糕胚，像团煤球。
　　云微看着那锅“煤球糕”，又看了看墨长老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庆祝不用这么麻烦的，您要是真想帮我，不如帮我核对今天要牵的姻缘名单？我昨天记了二十对，还没来得及跟罗盘对呢。”
　　“哎！好！这事儿我在行！”墨长老瞬间来了精神，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动作快得不像个老头，“我这就去给你拿名单！保证一个名字都不会错，连他们的姻缘指数都给你标得清清楚楚！”
　　看着墨长老兴冲冲离开的背影，云微心里暖暖的。谁能想到，半个月前还拿着“禁仙令”要把她关起来的老头，现在会为了帮她庆祝，把厨房炸得一团糟。
　　小魔仙们见云微没生气，也围了过来，阿桃举着沾了糖汁的糕胚，小声说：“云微姐姐，我们不是故意搞砸的，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云微笑着揉了揉阿桃的头，“别收拾了，今天我请大家吃人界的糖葫芦，咱们一起去人界逛早市，顺便牵几对姻缘，好不好？”
　　小魔仙们瞬间欢呼起来，簇拥着云微往偏殿走。
　　刚到门口，就看见夜燎站在台阶上，手里提着个描金食盒，身上还沾着点人界的露水——他的黑袍下摆沾了片枫叶，显然是刚从人界回来。晨光落在他脸上，冲淡了平时的冷硬，连眼尾的红都柔和了些。
　　“想去人界？”夜燎挑了挑眉，把食盒递过来，食盒里飘出淡淡的甜香，“正好，我刚去清河县的早市，买了你爱吃的晨光糕，还有李记的糖葫芦——他们家今天新裹了芝麻，比上次的还甜。对了，绣坊的王大娘说你上次看的粉色布料到货了，我也给你买了两匹，你不是说想做件新官服吗？”
　　云微接过食盒，打开一看——晨光糕还是温热的，裹着一层薄薄的糖霜；糖葫芦串得满满当当，红亮亮的山楂裹着糖衣，还撒了层白芝麻；布料叠得整整齐齐，粉色的料子上绣着细碎的缠枝莲，摸起来软乎乎的。
　　她抬头看夜燎，发现他的耳根有点红，像是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想要那布料？我就跟小桃仙提了一句。”
　　“上次在魔宫的花园，听见你跟阿桃说的。”夜燎移开视线，假装看天上的魔鸦，可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既然要去人界，就快点，早市的糖画摊只摆到辰时，去晚了就只能等明天了。”
　　云微笑着点头，转身招呼小魔仙们和墨长老跟上。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往后山的传送阵走，刚踏进传送阵的光晕里，就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金色的祥云从四面八方涌来，祥云上站着穿银甲的天兵，手里举着绣着“天”字的旗帜，旗帜猎猎作响，连魔界的风都变得凝重起来。
　　小魔仙们瞬间吓得不敢动，阿桃躲到云微身后，小声说：“云微姐姐，是天界的人……是不是天帝来抓你了？”
　　墨长老也赶紧挡在云微身前，手按在腰间的魔杖上，警惕地看着祥云：“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
　　云微心里也一紧——她补牵的五十对姻缘还没来得及跟天帝汇报，月瑶上次在人界受了气，肯定已经把她跟魔尊在一起的事告到天帝那里了。她攥紧了手里的月老金印（上次天帝派仙官送来的，还没正式启用），指尖都有点发白。
　　夜燎伸手把云微护在身后，魔气在他周身萦绕，形成一层黑色的屏障：“别怕，有我在。天帝要是敢为难你，我就拆了他的南天门——反正上次拆过一次，再拆一次也熟门熟路。”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底气，云微心里的慌乱瞬间少了一半。
　　就在这时，祥云散开，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老人从云端走下来，手里拄着根玉杖，身边跟着几个仙官，还有一脸得意的月瑶。
　　月瑶一看到云微，就指着她尖叫：“天帝！就是她！云微是个冒牌月老，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姻缘殿主事，还跟魔尊勾结，破坏三界姻缘！上次在清河县，她还抢我的红线，让魔尊把红线缠在自己手上，您快把她抓起来，收回她的仙骨！”
　　云微刚想解释，天帝却摆了摆手，没理月瑶，反而笑着走到云微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还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呆毛：“你就是云微？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帮三界牵成了五十六对姻缘，比之前那个只会躲在姻缘殿睡觉的月老强多了！”
　　云微懵了，张了张嘴：“天帝……您不是来抓我的？”
　　“抓你干什么？”天帝笑出了满脸皱纹，从袖袋里掏出个金色的卷轴，递给云微，“我这次来，是给你送‘月老任命状’的！之前的月老渡劫时走岔了路，去了往生池转世，姻缘殿空了这么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你虽然是意外穿成月老，但用心帮凡人、仙娥、甚至魔仙牵姻缘，连魔界的小魔仙都夸你，这个月老之位，就正式交给你了！”
　　月瑶傻眼了，冲上前一步，指着卷轴喊：“天帝！您不能这么做！她是个冒牌货，她连姻缘簿都用不熟练，上次还把红线牵到豆腐摊老板手上！您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她？”
　　“哦？你说她把红线牵错了？”天帝瞥了月瑶一眼，转头问墨长老，“墨长老，你来说说，云微牵错的那对，后来怎么样了？”
　　墨长老立刻站出来，清了清嗓子：“回天帝，您说的是清河县的豆腐摊王老板吧？云微姑娘虽然一开始牵错了，但后来发现王老板跟街尾的裁缝张姑娘早就互相喜欢，只是没敢说，就顺道给他们牵了线。现在王老板和张姑娘都快成亲了，还托人给云微姑娘送了喜糖呢！”
　　小魔仙们也纷纷点头，阿桃举着小手说：“对！云微姐姐还帮我跟阿木牵了线，我们现在每天一起守药园，可开心了！”
　　月瑶的脸瞬间红了又白，还想辩解，天帝却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一直想当月老，但姻缘殿的主事，不是看谁的仙阶高，而是看谁真心为别人的姻缘着想。你每次牵线，只看姻缘指数，从不问当事人愿不愿意，上次还想把不喜欢的仙娥和仙官绑在一起，要不是云微拦着，早就出乱子了。”
　　月瑶被说得哑口无言，悻悻地退到一边，眼圈都红了。
　　云微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走过去递了块晨光糕：“月瑶，其实你也很喜欢姻缘殿的工作，只是方法不对。以后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当月老，我教你怎么跟当事人沟通，好不好？”
　　月瑶愣了一下，接过晨光糕，小声说了句“谢谢”。
　　天帝看着这一幕，笑着点了点头：“好了，任命状也送了，我也该回天界了。对了，夜燎，”他转头看向夜燎，眼神里带着点调侃，“你跟云微的红线，是天定的，连解厄泉都解不开，以后可要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委屈。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就派天兵来拆你的魔宫。”
　　夜燎点头，伸手握住云微的手，语气坚定：“天帝放心，我会护着她一辈子，不管是天界还是魔界，都没人能欺负她。”
　　云微的脸瞬间红了，手被夜燎握着，暖暖的，连手腕上的红线都像是热了些。
　　天帝看着两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转身踏上祥云：“行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还要回去跟王母娘娘说这件事，她肯定也为云微高兴。”
　　天兵和仙官们跟着天帝离开，祥云渐渐散去，魔界的天空又恢复了明亮。
　　小魔仙们欢呼起来，围着云微又蹦又跳，墨长老也笑得合不拢嘴：“太好了！云微姑娘，以后你就是正式的月老了，咱们魔宫也有自己的月老了！”
　　云微看着手里的任命状，心里又激动又感动。她抬头看夜燎，笑着说：“没想到天帝不仅没怪我，还给了我任命状，以后我就是真正的月老了！”
　　“我就说你肯定能行。”夜燎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食盒里的糖葫芦递给她，“别愣着了，再不去人界，糖画摊真的要收摊了——你不是说想让老爷爷画两根缠在一起的红线吗？”
　　云微点头，拉着夜燎的手，招呼小魔仙们和墨长老往传送阵走。
　　传送阵的光晕闪过，一群人瞬间到了清河县的早市。
　　早市上还是那么热闹，卖包子的小贩吆喝着“刚出笼的肉包”，卖糖葫芦的大爷举着串满山楂的杆子，姑娘们围在首饰摊前挑挑拣拣，烟火气十足。
　　糖画摊的老爷爷看到云微，笑着挥了挥手：“小姑娘，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特意给你留了块大铁板，想画什么尽管说！”
　　“老爷爷，我要画两根缠在一起的红线，上面还要写我和他的名字！”云微笑着跑过去，指了指身边的夜燎。
　　夜燎的耳根瞬间红了，他走上前，从怀里掏出铜钱递给老爷爷，小声对云微说：“别胡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没有胡闹。”云微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的姻缘是天定的，我想把它画下来，留作纪念，以后看到糖画，就想起今天。”
　　夜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老爷爷笑着拿起勺子，在铁板上舀了勺融化的糖稀，手腕一动，金色的糖稀就流了出来。他先画了两根缠在一起的红线，线条流畅，像真的在飘动；然后在红线旁边写了“云微”和“夜燎”两个字，字的周围还画了圈小小的爱心。阳光照在糖画上，金灿灿的，好看极了。
　　云微接过糖画，开心地举着，拉着夜燎的手往前走。
　　小魔仙们围着糖画摊，吵着要老爷爷画小魔鸦和小魔狐；墨长老被阿桃拉着去买糖葫芦，结果糖汁粘在胡子上，阿桃帮他擦，反而越擦越脏，引得周围的人都笑了。
　　夜燎怕云微被人群挤到，一直护在她身边，帮她挡开路过的担子，还提醒她小心脚下的石子。
　　走到一家卖胭脂的小摊前，云微停了下来，拿起一盒粉色的胭脂，小声说：“上次小桃仙说，人界的胭脂涂在脸上很好看，我想给司香局的小桃仙带一盒。”
　　“那就买两盒，一盒给她，一盒给你。”夜燎说着，就掏出铜钱递给摊主。摊主笑着说：“公子对姑娘可真好，这胭脂是新做的，涂在脸上又嫩又香，姑娘涂肯定好看。”
　　云微的脸更红了，赶紧拉着夜燎离开。
　　逛到街尾，云微突然想起什么，拉着夜燎往司香局的方向走：“我想去司香局看看，好久没见小桃仙（天界的小桃仙）了，还想看看我之前浇的那株并蒂牡丹。”
　　夜燎点头，陪着她往司香局走。
　　司香局的大门还是老样子，门口的石狮子旁摆着两盆月季，里面的仙娥们正在修剪花枝。
　　云微刚走进门，就听见小桃仙的声音：“云微！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小桃仙提着洒金铜壶跑过来，看到云微身边的夜燎，还有两人手腕上的红线，忍不住笑了：“看来你跟魔尊大人的事解决了啊？我就说天帝不会怪你的，你这么用心当月老，他肯定会认可你的。”
　　“嗯，天帝还给了我任命状，我现在是正式的月老了。”云微笑着从食盒里拿出一盒糖葫芦，递给小桃仙，“这是人界的糖葫芦，你快尝尝，可甜了。”
　　小桃仙接过糖葫芦，开心地咬了一口：“谢谢！对了，你之前浇的那株并蒂牡丹，我一直帮你照顾着，它现在开得可好了，还结了花苞呢，你快看看！”
　　云微跟着小桃仙走到牡丹面前，那株并蒂牡丹果然开得格外鲜艳，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中间还夹着两个小小的花苞，看起来格外娇嫩。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花瓣，想起之前在司香局的日子——每天给牡丹浇水，跟小桃仙一起偷喝桃花醉，被仙长罚抄仙规，那些日子简单又快乐。
　　“我还以为它会蔫呢，没想到你照顾得这么好。”云微笑着说。
　　“那当然，我每天都给它浇卯时的灵泉水，还跟它说你的事，它肯定是想等你回来再开花。”小桃仙笑着说，“对了，你之前住的房间，我还帮你留着，你的铜壶和没喝完的桃花醉都在呢，要不要去看看？”
　　云微点头，跟着小桃仙往房间走。
　　房间还是老样子，书桌上摆着她之前抄仙规的本子，床头挂着她绣的小牡丹荷包，墙角的铜壶还是那么亮。
　　小桃仙从床底下拿出个坛子，笑着说：“这是你上次没喝完的桃花醉，我帮你封好了，现在还香着呢。”
　　云微打开坛子，一股淡淡的酒香飘了出来，还是熟悉的味道。
　　她想起刚穿成月老的时候，还想着要回司香局喝桃花醉，现在虽然成了月老，有了新的责任，但看到这些旧物，心里还是暖暖的。
　　“谢谢你们一直帮我保留这些。”云微小声说。
　　“我们是朋友啊，当然要帮你保留。”小桃仙笑着说，“以后你要是想回司香局，随时都可以来，你的房间永远给你留着。”
　　从司香局出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云微和夜燎跟小桃仙道别，带着小魔仙们和墨长老回到魔宫。
　　魔宫的厨房已经收拾干净了，墨长老让人准备了晚饭，桌子上摆满了魔界的特色菜：烤魔鸦腿、炖魔晶汤、炸魔果丸子，还有云微爱吃的晨光糕和糖葫芦。
　　大家围坐在桌子旁，说说笑笑地吃着晚饭。
　　墨长老给云微和夜燎各倒了杯魔界的灵酒，笑着说：“这是我年轻时酿的灵酒，本来想留给我徒弟，现在送给你们俩，祝你们俩永远在一起，也祝云微姑娘当个好月老！”
　　云微和夜燎碰了碰杯子，一起喝了口灵酒。灵酒甜甜的，带着点雪松的味道，比桃花醉更香醇。
　　小魔仙们吃着炸魔果丸子，吵着让云微讲人界的趣事，云微就给他们讲豆腐摊老板和裁缝姑娘的故事，讲糖画老爷爷的手艺，小魔仙们听得眼睛都亮了。
　　晚饭过后，夜燎陪着云微回到偏殿。
　　偏殿的窗棂上挂着盏小小的灯笼，是云微白天在人界买的，灯笼上画着两根缠在一起的红线，灯光透过灯笼纸，在地上投出暖暖的光影。
　　云微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星空，突然说：“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回司香局浇花，喝桃花醉，从来没想过会穿成月老，更没想过会跟你绑在一起。”
　　夜燎走到她身边，坐在她旁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也没想到，活了上千年，会因为一根红线，遇到你。以前我觉得魔界的日子很无聊，每天除了处理魔宫的事，就是待在书房里，现在有了你，觉得每天都很有意思——陪你去人界牵姻缘，看你跟小魔仙们笑，甚至看你跟罗盘吵架，都觉得很好。”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黑色盒子，递给云微：“这是我用魔界的墨玉做的，里面装着我收集的星尘，你不是说喜欢看星星吗？以后晚上想看书，就打开它，星尘会照亮书页，不用点烛火。”
　　云微打开盒子，里面的星尘发出淡淡的蓝光，像把星星装在了盒子里，好看极了。
　　她抬头看着夜燎，眼睛里闪着泪光：“谢谢你，夜燎。”
　　“傻瓜，谢我干什么。”夜燎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笑着说，“我们是被红线锁在一起的人，以后要一起走下去——一起帮三界牵姻缘，一起去人界逛早市，一起看魔界的星星，好不好？”
　　云微点头，靠在夜燎的肩膀上，看着盒子里的星尘。
　　手腕上的红线缠在一起，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在祝福他们的未来。
　　桌子上的罗盘滚了过来，铜盘上沾着点糖霜，指针转得飞快：“完了完了，新主子和魔尊大人这是要一辈子在一起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姻缘殿就热闹了，我再也不用怕被熔了做魔镜了！对了新主子，明天我们还要去牵东边山头的狐仙和狼仙呢，你可别忘了！”
　　云微笑着点头：“知道了，明天我们一起去。”
　　窗外的魔鸦飞了过来，落在窗台上，看着里面的两人，叫了两声，像是在附和。
　　整个魔宫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灯笼的光，温暖地照亮着偏殿，也照亮了云微和夜燎的余生。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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