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领养的姐妹》昼月晨曦

4、第 4 章

　　世雪揉着眼睛站在楼梯口，粉色睡裙下露出印着草莓的拖鞋。整栋别墅静得可怕，连阿福都不见了。

　　"姐姐呢？"她拉住管家的衣角。李叔蹲下来，皱纹里藏着未干的冷汗："世月小姐...去参加夏令营了。"

　　"为什么不带我？"世雪的眼泪在打转，她记得昨晚明明和姐姐约好要一起给布娃娃梳头。

　　陈雯突然出现，身上昂贵的香水盖过了花园残留的警车汽油味。"宝贝，"她抱起世雪走向阳光房，"姐姐去很远的地方上学了，就像...就像爱丽丝去了仙境。"

　　玻璃花房里的蓝玫瑰开得正好，是林恩昨天刚为世雪栽种的。男孩沉默地站在阴影里，看着母亲往妹妹手里塞进镶钻的糖果盒。

　　"那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们世雪成为真正的公主那天。"陈雯用指尖抹掉女儿的泪珠，"现在要不要看小矮马？爸爸买了匹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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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雪十八岁生日宴的香槟塔在灯光下折射出碎钻般的光，水晶杯碰撞的清脆声响里，林恩站在落地窗前，指腹缓慢摩挲着口袋里丝绒戒指盒的纹路。

　　陈雯正笑着替世雪整理鬓边一缕碎发，少女莹白的耳垂上坠着林家祖传的珍珠——那是林恩去年从拍卖会亲手为她戴上的。

　　"妈。"林恩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宴会厅的嘈杂像被按了暂停键。

　　林国栋放下酒杯，皱眉看过来。

　　"我要和世雪结婚。"

　　陈雯涂着蔻丹的手指僵在半空。

　　空气凝固了几秒，世雪茫然地眨了眨眼："……结婚？像爸爸妈妈那样吗？"

　　林恩走到她面前，低头注视着她，眼神像在检查一件即将属于他的珍藏品："对，那样我就能永远照顾你。"

　　林国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些年，儿子的确"正常"了许多——会微笑，会社交，甚至能完美主持董事会。但只有他们知道，这份"正常"像一层精心打磨的冰面，下面涌动的暗流始终未变。

　　而世雪，是唯一能让他维持表面平静的人。

　　"你疯了？"陈雯压低声音，"她是你妹妹——"

　　"法律上不是。"林恩微笑起来，眼底却冷得像冬夜铁门上的霜，"还是说，您更想看到我回到十五岁那样？"

　　陈雯猛地攥紧了餐巾。那年林恩把试图靠近世雪的转校生推下楼梯时，也是这种眼神。

　　林国栋突然按住妻子的手："……先订婚。"他盯着儿子，"等你满二十五岁再办婚礼。"

　　林恩轻轻颔首，转身时西装下摆掠过世雪的手指。少女困惑地歪头："哥哥生气了吗？"

　　"怎么会。"他替她拢好披肩，指尖在她后颈停留了半秒，"哥哥永远不会对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