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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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微醺，身体和精神开始慢慢放松。平时说话慢悠悠的子午开始拉着晓光自述。陈述一些啥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反复的重复一句话：有你在真好。
好在哪？好在有人愿意听自己。
又好在哪？好在可以回家吃饭。
又好在哪？好在经历什么好像都有了底气。
“子午记住一句话，我也只对你说这一次，我全盘接受你的脆弱，但是我希望你强大。”晓光眼神坚定，放光，好久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了。
从小到大性格没有缺失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强大的父亲，让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完整。父亲坚定的站在自己身后，接受自己全部的决定，也用同样坚定的眼神看自己。
失控了好几个月，身后那个缺失的力量正在慢慢被找回。眼前这个同样微醺的女孩，用自己并不强大的肩膀和并不完整的性格，给自己造了一个可以回的温暖的家。
“晓光，我想了...”
“想什么？”
“想给你...”
随后子午用柔软覆盖住晓光。燥乱的吻着，从脸侧到耳朵慢慢游离。
晓光轻声：“还没洗澡。”
“一起？”
晓光躲开身，“你先去吧，我收拾一下。”拨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
子午轻声笑，看着晓光害羞的样子确实很可爱，晓光有些慌乱的收拾碗筷。说好的慢慢接受，子午愿意等。私密的事情慢慢做。
子午带上浴巾和睡衣进了卫生间。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被沾湿的睫毛微微煽动。就是今天吧，拥有彼此是很幸福的事情，不是嘛？
洗过之后，裹着浴巾没有穿睡衣，径直走进了卧室，晓光正在玩手机，抬眼看了一下晓光，赶紧合上手机。低着头走出卧室，“我去洗一下...”
子午笑着，想说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呢。
子午躺下在左边，整理好床头柜的纸巾和粉盒子。手抓着被子漏出半张脸。
没有五分钟，晓光出来，同样裹着浴巾，瞟了一眼床头柜。坐在床边，涩涩开口，“我可能不太会...”
子午没说话，直接伸手拽倒晓光进自己怀里。伴着焦灼的呼吸和燥热的体温，吻着、抚摸着。
子午一次又一次的索取，晓光一次又一次的被抛入高空，随后坠入凡尘。
子午整理着晓光被弄乱的头发，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贴身伏着。子午仰头看着晓光，“说好的反攻呢？”
“你...嘘，别说话。”晓光咬着手，撇开头，看向一边。
“我已经示范好多次了...你那么聪明，学会了吧。”
晓光仍然不为所动，眼睛还是看向窗外。
子午贴着晓光的耳朵，轻声说，“没事的，你什么时候准备要我，我都在...并且...只给你。”热气吹得晓光难耐发痒，歪头蹭着子午的脸侧。
子午欲起身去卫生间。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裹上浴巾。
晓光跳下床，抓着子午的手腕，身高优势压倒子午，子午闷声撞到衣柜上。晓光攥着子午的双手举过头顶，子午躲不开，两人赤裸坦诚相待。
晓光以同样的热气呼在子午的耳朵上，“我的话没说完，我想说我可能不太会，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但是我有自己的办法。”
随后子午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晓光用力翻身，自己趴在衣柜门上，双手仍然被束缚着举过头顶。
晓光确实有自己的办法，完全掌握了子午的敏感点，耳朵、脖子、后身，缴械吧，没力气了...
同频共振，呼吸起伏，刚要被扔进海里，又被打捞上来。
“...我站不住了...”
“靠着我，我抱你。”
子午倾身依靠着身后的晓光，晓光顺势再次抛子午进入大海，海水被阳光晒得温热，海里面的鱼在子午的脚边游走，蹭着子午的皮肤，子午感觉到痒，随后是酥酥麻麻。
阳光下的海水不是蓝色的，血色残阳。
...
子午转身抱着晓光，身体一颤。
“冷了？”
“嗯。”
出汗过后，有点冷。
“走，洗澡去。”
晓光拉着子午进入卫生间，热水随身而下，这不是洗澡，是换一个地方拥抱。
“我们要不然先洗一洗？”抱了好久之后，子午开口。
“好，我就是觉得，你是我的了，完完整整属于我了...”
“你也是我的呀，也是完完整整属于我呀”
“从小到大终于有一个人或者一个东西只属于我，而且完整属于我。小时候我都没有完整的娃娃...”晓光的娃娃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哥哥晓阳玩剩下的。到晓光手里的娃娃，头发被拔掉了一些，胶皮手的手指被咬掉了好几个，脚指头也是。
子午明白晓光的感慨，子午虽然有着幸福的同年，但是自己从没有完整的拥有过谁或被谁拥有。
“那在抱一会。”子午调热了水的温度，就这样伴着水声，水流，两个人拥抱着。
现在的小孩总喜欢把这个叫什么来着？对，灵魂的碰撞。
虽然不算是碰撞，但是此刻，以致以后没有缝隙。
...
“明天我回趟家，拿点东西。”两个人抱着准备睡觉，晓光忽然说了一句。
“我陪你。”
“不用。”
“我说过，以后，只要面对他们，我都陪你。”子午不容有异议。在晓光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好。”
安全感是彼此互相给予的，单方面的给予会导致失衡，失衡久了感情就会有问题。
晓光给了自己足够的坚定，只能给予的更多，才对得起这份信任。
这个社会有时候很冰凉，经历的人、事，有时候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吃过亏的人，总会在吃的亏中总结经验教训，避免以后再次陷入危机。
子午和晓光不叫吃亏，是命运带来的故事，这个故事足够残忍，但是相遇又足够幸运。
女人是水，足够柔软，但是未必就不坚硬。
...
上午九点，子午随着晓光来到晓光家楼下。子午看出了晓光的难堪，站在自家门口低头攥拳叹气。
子午搂着晓光的肩膀，用了用力，“开门，被怕，我在。”
晓光看了眼子午，拿出钥匙开门。
进门后，没看到人，两人进了晓光的房间，来不及看看晓光房间的样子，只顾着收拾晓光要带走的东西。
感觉像偷偷摸摸怕被人发现。
还是被发现了。
“□□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呀，啊...”刘凤尖声刻薄的骂道。
没等晓光开口，子午开口回应，“阿姨你好，我是晓光朋友，陪她回来拿点东西。”
刘凤上下打量着子午，没给好眼色。
“怎么着，带人回来帮你呀，咋地长本事了？”
晓光依旧没吱声，避免没必要的争吵。
“你咋地，聋了？□□崽子说话。”一边说一边用脚踹了一下晓光的腿。
“阿姨，我就是陪她回来拿点衣服啥的，她挺好的...”子午挡在晓光身前，任由晓光在自己身后收拾东西。
刘凤丝毫没顾忌家里有个外人，上来就要继续开口骂。
“阿姨！”子午大声呵了一句。
刘凤张着嘴，愣了愣。
自觉无趣，走出去。不久听见身后刘凤好像在给谁打电话。
“收拾好了吗，还要带什么？”子午俯身看见晓光已经泪流满面，意一味地塞衣服进行李箱。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塞进去了。忽然有想起了什么没带，走出自己卧室，去往刘凤卧室。
子午怕出事，跟着晓光。
“你来我屋里翻什么？滚出去！”
晓光不管不顾的打开立柜，从里面拿出相册，打开后挨个抽出自己的照片，堆在一边。
子午见状赶紧帮忙。
“谁让你拿的，你放那！”刘凤站起身，上前想要抢，这时大门开了，进来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中年男人，挺壮，满脸胡茬，身上带着酒气，红腮，红鼻头，看来酒不离口。
男人没说话，上前打掉了晓光整理好要带走的照片。随手就一巴掌打在晓光脸上。“长出息了，会离家出走了，滚，永远别回来，妈的，你他妈真是个人物了！从小养大养出来这么个东西，打你怎么滴，我就应该打死你。”
刚说完男人举起身边的竹质鞋拔子，刚要落在晓光身上，子午上前用小臂挡着。
“叔叔！她是你女儿，但是你没权利打她！”
好像被子午的话点醒，一直沉默流泪的晓光终于爆发。
晓光开始砸东西，看见什么砸什么，踢倒自己能踢到的一切东西。
男人看见发疯的晓光，推开挡在身前的子午，上去要开始施展男人的暴力。
晓光走进厨房拿出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大声喊道，夹杂着哭声，“你他妈是养了我，但是我没有一天不想死，我不能把你怎么滴，我报警刘凤也会杀了我，那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还给你贱命一条！”
刘凤看见晓光动了刀，坐在地上撒泼，拍大腿，嚎叫“哎呀，老天爷呀，你们都来看看呀，我这是什么命呀，找个丈夫打我，养个孩子不是东西呀，哎呀，天爷呀...”
男人看见晓光动了刀，沉默了一会，扔掉了手里的武器，“滚，以后别回来，死外面！”
子午被推到在地上，站起身，抢下晓光手里面的刀。
晓光蹲下一边擦眼泪，一边捡散落地上的照片，照片被打翻鱼缸的水浸湿，画面花了。
子午帮着捡，满地狼藉。
晓光牵着子午，子午拿着行李箱，照片被晓光护在胸前，两人往门外走。
“让开！”
“跟谁说话呢，□□崽子！”
晓光猩红着眼睛瞪着男人，但凡谁要阻拦，晓光就要杀人，男人躲身闭口。
“放心，这个家我不回了，我会死在外面，您二老要是死了也别告诉我！我不认识你们！”
大门咣一声被关上，门后的屋内，鱼缸里面的鱼还在地上翻腾，再怎么翻腾也躲不过命运降临。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