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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逃避可耻但有用 ...
魔山的早晨,总像是从什么潮湿的霉烂角落里刚爬出来似的,带着股散不去的阴湿气。雾气不是那种诗情画意的薄纱,倒像一团团灰白色的破棉絮,死乞白赖地缠在山林间,把那些嶙峋的怪石和歪脖子枯树衬得跟鬼影似的,影影绰绰,怪瘆人的。
空气里飘着的味儿也复杂——腐叶的酸馊、泥土的腥湿,还有不知哪儿来的妖兽残骸散出的铁锈似的血腥气,混在一块儿,闻久了真让人胃里直翻腾,早饭都省了。
叶潭九就杵在一片刚清理出来的空地上,脚边躺着个大家伙——一头刚断气没多久的铁背山魈。这玩意儿是真壮实,两丈来高,浑身的黑毛硬得跟铁针似的,扎手。就算已经咽了气,那双铜铃大的眼珠子还瞪得溜圆,里头残留的凶光未散,瞅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几个九潭新招的帮众正围在旁边,啧啧称奇,手里拿着剥皮刀和采血瓶,跃跃欲试,眼睛都放光。
“九哥!您看这皮子!几乎没破口,完整着呢!剥下来硝制好了,绝对能卖个好价钱!”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兴奋地喊道,“还有这对獠牙,打磨成武器或者装饰都行!咱们这次可赚大了!”
“骨头也别浪费。”另一个年纪稍长、面相稳重的帮众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山魈粗壮的脊骨,“山魈的脊骨是炼制丹药的主材之一,暗楼那边常年收购,价格不低。”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得热火朝天,怎么分、怎么卖、钱怎么用,个个脸上都泛着红光——没法子,跟着叶潭九上魔山这才几天?收获比他们过去半年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瞎忙活加起来都多。
九潭重建的风声放出去后,不少原先散了的老弟兄悄悄回来了,还添了些踏实肯干的新面孔,队伍眼看着又有了点模样,人心也渐渐聚拢起来。
田勇蹲在妖兽硕大的头颅旁边,手里攥着把短刀,正比划着从哪儿下刀剥皮最顺当,可眼角余光却一直偷偷瞟着站在人群外围的叶潭九。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叶潭九这人,平时话也不算多,但该拿主意的时候从不含糊,指挥分配干脆利落,有种让人信服的劲儿。
可今天,从早上集合上山到现在,叶潭九一直有点……魂不守舍。
别人那边讨论得唾沫横飞、热火朝天,他就抱着胳膊站在那儿,眼神发直,空茫茫地望着远处翻滚的雾气,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或者说,什么也没看进去。
田勇又悄悄打量了一下叶潭九——头发胡乱用根布条扎在脑后,有几缕不听话的碎发散落下来,黏在汗湿的额角和脖颈上,眼下青黑,神情恍惚。
这模样,活脱脱像个三天没合眼、在外头游荡的孤魂野鬼,哪还有点九潭帮主的精神气?
田勇心里叹了口气,把短刀“唰”一下插回腰间的皮鞘,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叶潭九身边,用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
“九哥?”
叶潭九像是被人从梦里猛地拽出来,浑身一激灵,有些茫然地转过头,看向田勇:“……啊?怎么了?”眼神还有点涣散。
“还问我怎么了?”田勇压低声音,凑近了些,“你这一早上,魂儿都快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叫两声才应。出啥事了?”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是不是……我昨天晚上打鼾声太大了,吵着你了?”
叶潭九愣了下,随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不是,跟你没关系。”
他抬手,用力搓了把脸,很想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但眼底密布的红血丝和眼下明显的青黑阴影却骗不了人,“我就是……心里有点事,烦,睡不着而已。”
田勇瞅了瞅旁边还在兴奋讨论的众人,一把拉住叶潭九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往空地更远处走了十几步,直到确认说话声不会被人听见,才停下脚步。
他盯着叶潭九看了好几秒,然后直截了当、一针见血地问:“九哥,你是不是……跟人吵架了?闹别扭了?”
叶潭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脸色就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眼神飘忽,别开视线,不敢跟田勇对视,嘴里却硬邦邦地挤出两个字:“没有。”顿了顿,像是为了加强说服力,又补了一句,“你瞎想什么呢?”
“我怎么就瞎想了?”田勇嘿了一声,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没吵架?没闹别扭?那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家来干嘛?梦游啊?”
昨天晚上那情景,田勇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离谱。
月黑风高,混沌之地北部的秋夜,冷得跟冰窖似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肉。
田勇家的旧木门冷不丁就被拍得哐哐山响,在死寂的深夜里格外突兀惊心,那动静,活像要把门板当场拍散架。
田勇正睡得迷迷糊糊,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上,被这催命似的拍门声硬生生吵醒,心里头那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嘴里骂骂咧咧地裹紧单薄的被子,趿拉着快磨破底的鞋子,昏头昏脑地去开门。
他脾气算好的了,但任谁半夜三更被这么粗暴地打断美梦,脸色都不会好看。
“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抱怨的话刚吼到一半,戛然而止。
门一开,外头站着的不是讨债的,也不是闹事的,是叶潭九。
田勇的瞌睡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脑子“嗡”地一下清醒了。
叶潭九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门口,身上只穿着件单薄里衣,脸色苍白得厉害,嘴唇冻得有点发紫。深秋的夜风毫无阻碍地灌进来,吹得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有些瘦削的轮廓。
最让田勇心里咯噔一下的,是叶潭九那副样子——他站在那儿,身体在细微地发抖,但不全是冷的,更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无措,甚至有点茫然的空洞。那双总是很有精神的眼睛里头,此刻却空荡荡的,没有焦点,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田勇,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九哥?你……你这是?”田勇赶紧侧身让开,一股冷风趁机钻进来,激得他打了个寒颤,“快进来!外头冷死了!你怎么穿这样就出来了?”
叶潭九像是没听见,依旧站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僵硬地抬脚迈进门槛。动作有些踉跄,田勇赶紧伸手扶了一把,触手一片冰凉。
“怎么回事?”田勇把门关上,阻隔了外面的寒风。他拉着叶潭九坐下,又去倒了碗热水塞到他手里,“跟人打架了?受伤了?还是……九潭出什么大事了?”他心里飞快地闪过各种不好的猜测。
叶潭九双手捧着那碗热水,指尖用力到泛白,热水氤氲的热气扑在他脸上,却化不开他眉宇间那层沉郁。他低着头,盯着碗里晃荡的水面,好久都没说话。
“九哥?”田勇蹲下身,仰头看他,心里越发不安。
“……没事。”叶潭九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浓重的疲惫,“就是……睡不着。田勇,我……我能在你这儿凑合一晚吗?”
田勇愣住了。
他跟叶潭九认识这么多年,从九潭初建到解散,再到如今重建,见过叶潭九意气风发的样子,也见过他消沉低落的时候,但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
田勇张了张嘴,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叶潭九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样子,还是把所有疑问都咽了回去。
“行,当然行。”田勇站起身,用力拍了拍叶潭九的肩膀,“我这破地方,你不嫌弃就行。床是窄了点,咱俩挤挤。我去再找床厚点的被子,这鬼天气,夜里冷。”
那一晚,叶潭九躺在田勇身边,听着旁边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却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房梁,一动不动。
窗外的天色,从浓黑,到泛起蟹壳青,再到透出微白,他眼里的血丝,也一点点蔓延开来……
田勇想着昨晚叶潭九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再瞅瞅眼前这人依旧嘴硬的模样,心里直叹气: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真当我是瞎的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叶潭九这人,打架斗狠、赚钱养家是一把好手,讲义气,有担当,兄弟们都服他。
可偏偏一到感情这事儿上,就迟钝得像块榆木疙瘩,还死要面子,嘴硬得能硌掉牙。这几年下来,情路坎坷的,他这个当兄弟真是看不下去了。
“九哥,”田勇搓了搓手,换上一副语重心长、掏心掏肺的语气,“听兄弟一句劝,这人与人相处啊,最怕的就是心里有话,嘴上却憋着不说。你看那些邻里街坊,为啥有的天天吵却分不开,有的看着和和气气却忽然就散了?”
他顿了顿,仔细观察着叶潭九的神色,见他虽然还别着脸,但耳朵似乎动了动,便继续苦口婆心:“就是因为,肯吵的,至少还在乎,还在沟通,哪怕方式不对。连吵都不愿意吵了,那才是真完了,心凉了,没指望了!
有什么误会,有什么不满,摊开了,摆在明面上,说清楚!不能光憋在自己心里瞎琢磨,越想越歪,更不能一有点矛盾就拔腿跑,躲着不见人。这算什么?这叫逃避!最伤感情了!老话都说得好,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什么夫妻!”叶潭九声音陡然拔高,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我跟慕曲楼!什么关系都没有!清清白白!你、你在这儿胡扯什么呢?!”他急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一嗓子吼出来,中气十足,在安静的山林空地间格外清晰。那边正热火朝天分割妖兽的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十几二十双眼睛带着好奇、探究和某种“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的兴奋光芒,瞬间聚焦在叶潭九和田勇身上。
空气突然安静。只有山风吹过林梢的呜咽声,和远处不知名妖兽的隐约嚎叫。
叶潭九吼完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顿时僵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神慌乱地扫过那些看热闹的兄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没好气地瞪了田勇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着那群抻着脖子、竖着耳朵的帮众粗声粗气道:“看什么看!有啥好看的!啥事都没有!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见叶潭九明显恼羞成怒,赶紧缩回脖子,转回头,假装继续手里的活儿,只是彼此间眼神乱飞,嘴角憋着笑,互相用胳膊肘捅来捅去——这架势,鬼才信没事呢!九哥这反应,分明就是欲盖弥彰嘛!
田勇被瞪了也不恼,反而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叶潭九,慢悠悠地、带着点促狭地道:“我胡扯?九哥,我刚才……可从头到尾,都没提‘慕曲楼’这三个字啊。”
他刻意把“慕曲楼”三个字咬得清晰又缓慢,“是你自己,一激灵,主动把人家的大名给喊出来的。这怎么能怪我呢?”
叶潭九被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脸憋得更红了。
最终,像是只被戳破的皮球,肩膀垮了下来,那股强撑起来的怒气瞬间泄了个干净。
叶潭九别过头,不再看田勇,也不再看任何人,只是绷着一张涨红未褪的脸,死死盯着脚下被踩得泥泞不堪的泥土和枯枝败叶,像是要把地面盯出个窟窿。
然后,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反正,不关慕曲楼的事。”
田勇知道叶潭九这倔驴脾气又上来了,现在再说下去,恐怕真能跟他急眼。他见好就收,适可而止,拍了拍叶潭九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行行行,不关他的事,是我多嘴,我瞎操心。九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就是提个醒儿。”
叶潭九没再吭声,只是把嘴唇抿成一条线。
但田勇那些话,到底还是像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被投进了叶潭九本就浑浊不安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圈难以平复的涟漪,搅动得水下那些他一直试图忽略、压抑的思绪更加翻腾不休。
……
接下来的两天,叶潭九身体力行,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逃避可耻但有用”——愣是没敢回家
白天,他带着九潭的兄弟们,在魔山外围更积极地狩猎,处理材料,规划重建据点的具体位置,清点物资,安排轮值,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一个人劈成八瓣用。仿佛只要□□足够疲惫,脑子和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理不清剪还乱的念头就能被暂时压下去,获得片刻安宁。
到了晚上,收工之后,他就开始找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不回去——今天说要去南市跟一个老主顾谈一笔关于铁背山魈材料的长期供应生意,可能要谈到很晚;明天说新招的几个帮众对魔山边缘地形还不熟,得亲自带着他们去认认路、布置些预警陷阱,夜里也得盯着点;后天又说发现了四方天残余势力活动的可疑踪迹,必须连夜带人去侦查布置,以防万一……
总之,核心思想就一个:忙,非常忙,忙得回不了家。
叶潭九甚至还特意找了个看起来比较机灵、口风也紧的新帮众,给了点跑腿钱,让他去家里捎个口信。
口信内容干巴巴的:“跟小紫和石头说,也跟……慕先生说一声,九潭这两天事情多,特别忙,我暂时回不了家。让他们自己照顾好自己,饭按时吃,觉好好睡。小紫和石头……要听话,听……听慕先生的话。”
口信捎到小院的时候,正是傍晚训练结束前。夕阳的余晖给简陋的院子镀上了一层暖金色,但院内的气氛却有点凝滞。
叶紫树和叶三石两个半大孩子,正扎着标准却微微发抖的马步,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双腿更是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可咬着牙不敢松劲——没办法,慕曲楼这两天不知怎么了,训练强度简直像是坐了飞剑一样往上窜,要求严苛得近乎变态。一个出拳角度偏了一点点,一趟基础步法慢了半拍,就得从头再来十遍,毫无情面可讲。
听到口信,俩孩子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叶潭九这些天早起晚归是常事,本来也就见不到人。还有点奇怪,哥哥这次怎么还特意捎口信?
但没等他们细想,站在院中那棵老槐树下、一直不作声的慕曲楼,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他原本只是随意地靠在树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根竹板。但一听到这口信,他握着竹板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根韧性极佳的竹板甚至发出了细微的、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然后,在传口信的帮众惴惴不安的目光中,在叶紫树和叶三石偷偷摸摸瞟过来的视线里,慕曲楼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冷淡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又极其无聊的事情。
接着,等那帮众战战兢兢、磕磕巴巴地把口信完全复述完,慕曲楼才像是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将手里那根已经被捏得有些变形的竹板,随手——或者说,带着点发泄意味地——扔在了脚边的泥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再然后,他一甩衣袖,利落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子里,抬手,“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那关门的声音极大,力道之猛,震得已经加固过的门框都似乎晃了晃,簌簌地往下掉灰。也震得院子里剩下的三个人心头一跳。
只留下院子里面面相觑、一脸懵逼加惶恐的叶紫树和叶三石,以及那个传口信、吓得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的帮众小弟。
两个小孩保持着扎马步的姿势,僵硬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惊悸和浓浓的不祥预感——完了。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慕曲楼把他们原本就已经堪称“地狱模式”的训练日程,又毫不留情地往上调了一个等级。
每天天还没亮,鸡都没叫,就被毫不客气地从被窝里拎出来,跑步、负重、练拳、打坐、背口诀……稍有懈怠,动作走形,或者脸上露出一点苦色,就能立刻收获慕曲楼一个冷冰冰的、能把人瞬间冻僵的眼神,外加一句语调平缓、用词却毒辣精准、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的点评。
石头私下里偷偷跟小紫哭诉:“小紫,慕先生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特别生气啊?我感觉我快要散架了,真的,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叶紫树默默揉着自己酸疼到抬不起来的胳膊,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目光忧心忡忡地瞥向那间始终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道:“我觉得……可能跟哥哥不回来有关。”
“哥哥不回来,慕先生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啊?”石头更不明白了,圆乎乎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哥哥以前也经常不回来啊。”
叶紫树摇了摇头,拍了拍叶三石的肩膀,一副“你还小,不懂这里面复杂”的表情,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唉……跟你也说不清楚。总之,咱们最近还是夹起尾巴,乖乖听话吧。看这架势,慕先生心里的火气没消下去之前,咱们的日子……怕是好过不了喽。”
而另一边,躲在田勇家“避难”的叶潭九,日子同样也没舒坦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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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重点都在感情戏上,好费神,不过放心,就这几章了,后面进展就要快起来了,不过……(呜呜呜,我当初搞这个设定就是想写点带颜色的,可惜遇到了晋江,现在还不知道后面的车戏咋发出去呢?)[化了]
————————我是小剧场——————
小紫&石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们[爆哭](纯纯无妄之灾了,都说了家长吵架,不要把孩子牵扯进来啊!)
————————
田勇:巴拉巴拉巴拉……
叶潭九:兄弟你自己都是一条单身狗,还给我当上军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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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逃避可耻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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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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