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有只瑜做的鱼》桑霓

8、『水&瑜』【失眠风波】

　　〖08〗『水&瑜』【失眠风波】

　　※※※

　　漆黑如墨的夜色纯美静谧，空中星光点点，月色朦胧。凝望着夜空，回想起宴会上的那一幕，我的心情突然烦躁起来。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我甩着手臂，迈着大步，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鬼哭狼嚎的在空无一人的御花园里吼了起来。
　　呼！刚才在宴会上给那对狗男女气得不轻，我现在不发泄一下，难保不会憋出个痔疮啥啥的！
　　“小瑜你小声点，这歌要别被人听见多丢人啊！”晨儿左顾右盼地在我身边磨叽着。
　　“安啦，现在晚宴刚结束，大家走的走散的散，这御花园里除了我们连个鬼影都没有，不会有人听见的啦！”我继续：“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晨儿一脸担心地望着我：“小瑜，你今晚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反常？”
　　我心中一紧，瞪大眼反驳：“咋反常了？我哪晚都没今晚正常！”
　　“你今晚是不是——嘘！”晨儿突然收住话，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我拐进身边的假山后。
　　“怎么啦？”我满脸好奇地伸头张望。
　　晨儿压低声音：“有人过来。”
　　“在哪？我怎么没看见？”我警惕地放低声音。
　　“我会些功夫，察觉到的。”
　　“不错呀晨儿，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躲呢？”我也来玩《十万个为什么》。
　　“来者有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不远，这半夜鬼鬼祟祟地来这么僻静的园子，还不敢并肩同行，肯定有蹊跷！”晨儿一脸严肃。
　　真不愧是皇后婶婶的亲信女卫，果然够机警！我盯着她紧绷的侧脸，暗自赞叹。
　　“好像是那个大烟鬼公主耶！”一看到骚狐狸的相好，我立马激动了一下。
　　“恩，确实是溪烟公主。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这？”晨儿边思考边喃呢。
　　我心里一个激灵：那个、那个她该不会来这和那只狐狸幽会的吧！

　　两分钟后——
　　它XYZ滴！果真是来幽会滴！
　　瞧，那一袭白衣的骚狐狸正踏着夜色屁颠屁颠地颠过来呢！
　　“穆大人！”大烟鬼转身娇媚地呻吟一声，轻飘飘地奔向狐狸的怀抱。
　　“小瑜……”晨儿侧过脸看向我。
　　“没事，我倒要看看他们俩给我唱得是哪一出！”我咬牙切齿——吱嘎吱嘎！
　　“公主请自重！”狐狸一把推开大烟鬼，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欲擒故纵！假惺惺！我呸，我呸，我呸呸呸！
　　“穆大人，风瑜公主回国后，我心里一直很担心，我……我求了哥哥好多天，他才同意带我来冥胥见你。可是，为何你今日对我如此冷淡？”大烟鬼抽搭着鼻子，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公主，今日皇上已正式下旨将我与瑜儿的婚事昭告天下，你也该明了，我们之间根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噶？这狐狸刚才在宴会上不还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嘛？这么快就回魂了？
　　“可是穆大人，那时，你不是说一直以来只把风瑜当妹妹疼爱吗？你不是说你们没有男女之情吗？”烟鬼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焦急与痛心。
　　“以前确是如此，但是今日的风瑜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小跟屁虫。她已经长大了，改变了，变得让我……”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仰头看向空中的一轮弯月，“水愿意娶她并不是因为先皇的指婚，只是遵从我自己的心……”
　　看着月华中那清俊修长的身姿，我的小心肝毫无预兆地咯噔一下。
　　不自觉地，嘴角慢慢扬起。
　　“穆袭水，你负我！”大烟鬼闻言一个激动，娇滴滴的声音瞬间变得凄厉悲惨。
　　“公主，水从未对你有过任何轻薄之举，也未曾对你有过任何承诺，何来负你之说？”狐狸侧身看向她，眸光冰冷。
　　“穆袭水，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以前，以前我们在孜汾时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知道你一直未表露心态是因为婚约束缚……袭水，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对吗？”可怜的大烟鬼公主，望着狐狸泪光涟涟，语气卑微的几近乞求。
　　看着她悲戚的侧面，我突然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心，突然有些哽噎。
　　“公主误会了，水出使孜汾时，与公主的相处止乎于礼，未敢逾越半步。如若水有什么地方让公主误会，还请公主包涵！”狐狸微颔着下巴看着她，语气冰冷决绝。
　　“穆袭水！”大烟鬼攥紧双拳，咬紧银牙，仰头恨恨地望着狐狸数秒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无比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在弃妇口中出现频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三个字：“我、恨、你！”
　　狐狸闻言竟然可以做到处变不惊稳如泰山！只见他优雅地背过身，缓缓地仰起头看向夜空，好像刚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三个字不是“我恨你”而是“月真美”一般！
　　这样坚不可摧的心理素质，该不会是身经百战的成果吧？
　　大烟鬼眼射绿光地盯着他的侧面，满心委屈地流了一箩筐子的眼泪鼻涕，终于在我默数到59时，不负霓望的掩面跑掉了！
　　唉！这情节跟狗血的言情剧也太像了吧？没新意！我摇头一叹！

　　※※※

　　那抹倩影消融在夜幕中时，我的心情也像是被雨洗过的天空，纯净透明得不含一丝浮躁。
　　“出来吧！”
　　我正猫着身子等狐狸离去，这厮忽地转身冷冰冰地对着假山发出一声凄厉的狐嚎！
　　它ABC的！本霓自以为藏匿得很好，到底啥时被发现的？
　　灰头灰脑地从假山后走出来，晨儿还不忘礼节，上前行礼：“奴婢谷晨参见穆大人！”
　　狐狸倨傲地斜睨着晨儿，神情淡漠：“谷凤卫自小在穆家长大，何时变得如此不知礼数？”
　　晨儿咬紧嘴唇，低头认错：“奴婢知罪！”
　　靠！狐狸你拽屁啊？要拽一边拽屁股去！
　　我正欲为晨儿鸣不平，他忽然转眸看向我，眸色冰冷，声音阴沉：“不知公主对下官的演出满意否？”
　　我一愣，抬眼看向他。
　　他的意思是，刚才的一切都是——
　　演出？
　　一颗跳得欢快的心，忽地跌落在胸腔内。
　　失望？难过？气愤？我心中百味杂陈！
　　“穆大人要听实话吗？”我理了理情绪，歪着脑袋对他灿然一笑：“啧啧啧，说实话，你刚才和那矫情‘女猪脚’上演的那一出，简直就是当季最最最最烂的狗血言情剧！本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当山寨‘男猪脚’的天资呢？”
　　他表情微愣，垂眸看着我不语，秋水般清澈的眸子里暗光流连，恍若远山的眉微微蹙起。
　　“呵！之前，我还以为你跟那溪烟公主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没想到你们竟是旧相好！”我用手搅了搅胸前的头发，仰着下巴看着他，嘴角微扬的弧度里承载的是满满的讽刺：“你今个之所以给我演这出戏，目的无非就两个吧？”
　　他挑眉：“此话怎讲？”
　　“如若本宫没猜错，你一是想借这出戏误导我，让我相信你和那公主之间是清白的！二是，你明知我们的婚事已成定局，便借此机会与你的相好来个了断，让她彻底对你死心。这一出戏唱完，你抛了旧爱又赢了新欢，可谓一举两得！穆大人，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呀！”
　　音落，他的脸倏地冷了下来，神色复杂地望着我：“原来公主竟是如此看待下官！然，不管公主相信与否，下官今日对溪烟所言，句句是真！”
　　“呦！敢情你当我是睁眼瞎子呢？”我声音尖锐地讽刺他，心里的酸水泛呀泛：“今晚你们在晚宴上的眉来眼去+眉目传情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公主这话又从和说起？”狐狸脸色发黑地盯着我，一脸怒容：“下官倒是看公主与尹将军之间秋波流转，甚是暧昧！”
　　“哈！我跟尹将军就是暧昧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尹将军怎么了？凭什么你可以有个公主相好，我就不能有个将军来暗恋一下？我——”
　　“小瑜！”我正说得起劲，晨儿突然出声打断我。
　　疑惑地看向她，她将眸子转向狐狸垂在身侧的手——
　　修长温润的手指此时紧握成拳，关节煞白，指骨凸起，隐约中似乎还能听见“咯嘣”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抬头看向他。
　　月华之下，那美若冠玉的容颜隐忍着深深的怒气。紧蹙的眉，微眯的眼，抿着的唇，紧绷的下巴都在向我传达着一个信息：怒火中烧，风雨欲来。
　　眼见狐狸要发飙，我立马见风使舵，转换台词：“可可可可是，我跟尹将军之间又没什么，只是我一厢情愿地想钓他当老公而已，我们又没有眉目传情、秋波明送……”。
　　我的一番解释，不仅没让他脸色好看些。相反，那双狭长微眯的眼睛愈发冰冷。
　　转身瞅了瞅晨儿，她亦是冷着一张脸。
　　我到底说错了什么？
　　沉默良久，狐狸突然一反常态，松开紧攥的双拳一脸恭敬地说：“今日皇上已下旨将下官与公主的婚事昭告天下，希望公主殿下今后言行举止矜持一些，不要落人话柄。天色已晚，请公主回宫休息！”
　　音落语毕，他谦恭地鞠身行礼。
　　待我反应过来时，他已转身消失在了静谧的夜色之中。
　　以我幼儿园水平的察言观色能力看，狐狸这厮好像真的生气了咧！瞧，他都不发骚叫我“瑜儿”了呢！
　　不过，为啥“公主殿下”这四个字从他嘴里郑重其事地说出来时，我的心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呢？
　　“喂，穆袭水！你到底生的哪门子气啊？”我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对着狐狸的背影大吼大叫。
　　老霓今晚撞见“奸夫□□秘密幽会”，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不是吗？
　　这个世界，真是太混乱了！

　　※※※

　　深更半夜，阴风嗖嗖。
　　我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大饼。
　　出鬼了真是出鬼了！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人类发展史上最爱睡觉的睡仙小霓子竟然奇迹般的失眠了！
　　最令老霓郁闷的是，我失眠的原因竟然是：那个闷骚狐狸和大烟鬼公主一直在我的小脑袋里折磨我！
　　我一闭眼，某狐狸就跑进我的小脑瓜子里张牙舞爪满目愤恨地指着我骂：“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都有未婚夫了居然还四处勾搭男人！都已经盖上本狐的印章了，竟然还想发展护国将军当老公？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孜汾国太子也有企图！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真应该捆起来下猪笼！哼哼哼，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先奸后休了！嘎嘎嘎嘎……”
　　我恶狠狠地把他骂走后，那个大烟鬼公主又跑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死小三，仗着先皇的指婚把我家亲亲袭水老公捆在身边，告诉你，我家袭水老公一定不会喜欢你这样疯癫的二百五的！他爱的是我这种气质飘然能歌善舞型的美女。你这个恶妇捆得了他一时，捆不了他一世，我一定会把他从你的魔爪中拯救出来的！你就等着做弃妇吧！喔嗬嗬嗬……”
　　呜！
　　我容易吗我？
　　我想嫁给骚狐狸吗？
　　我也是被逼的好不好？
　　为什么这对狗男女把罪都推到我身上呢？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三千九百九十九只羊，四千只羊。”我把狗男女骂得狗血喷头后，开始了我的数羊大战！
　　数呀数，数呀数！数得我心里一个激灵：数羊催眠好像是英国人发明的，因为羊sheep和睡Sleep拼法差不多，读音也相似，老外们“one sheep，two sheep”的数能起到催眠作用，我堂堂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说的是中国话，数羊管屁用啊？
　　那我数什么呢？我一个激动坐了起来——
　　我想，我想，我苦思冥想！
　　忽然，我的智慧之神开眼了，居然让我让我想到了！
　　我们应该数水饺哇！水饺？睡觉？这读音不差不多么？
　　我为自己的伟大发现兴奋了数秒，立马投入到数水饺的战斗中：“一只水饺，两只水饺，三只水饺……五百二十只水饺，五百二十一只水饺……”
　　“咕噜咕噜……”
　　数着数着我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我汗！我晕！我倒！水饺没暗示成“睡觉”，反而暗示成吃饭了！
　　大家都是饿过肚子的人，应该都知道一个真理：周公不待见饿死鬼！为了尽快进入梦乡幽会老周，大半夜的，我找来守夜的丫头去御膳房给我叫夜宵。
　　吃饱喝足以后，我继续与臭狐狸和大烟鬼进行口水大战，折腾得我一夜未合眼。

　　※※※

　　第二天，整个皇宫都知道风瑜公主失眠了，原因众说纷纭：

　　版本一：
　　丫头甲：喂，听说没？风瑜公主因为能嫁给冥胥第一单身钻石王老五而精神亢奋，一夜未合眼呢！
　　丫头乙：切，能嫁给穆大人这样风华绝代的男人她能不激动啊？穆大人要是娶我，从今以后我睡觉都不合眼！
　　甲乙一起：公主这是幸福的失眠啊！

　　版本二：
　　丫头A：听说风瑜公主昨天一整夜都骂一只狐狸呢！说那只狐狸劈腿叉船，老牛吃嫩草，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骂词甚是怪异！
　　丫头B：可是，我听说公主骂的是一个大烟鬼呢！说她气质飘然个鬼，一阵微风就能给卷走，飞到天上就一片白纸，还没风筝好看！还什么会唱歌跳舞了不起啊，我还会鬼哭狼嚎就地打滚咧！
　　AB一起：公主是不是中邪了？

　　版本三：
　　厨娘一：知道不？今个一早，风瑜公主传膳说要吃猪肉韭菜馅的饺子，听说昨晚因为想吃饺子想得一夜未眠，一个劲的数饺子，数了一夜呢！
　　厨娘二：真的吗？糟了！昨夜三更，祥瑜阁的丫头来叫我起床给公主做夜宵，还说最好是水饺！我想，这大半夜的做水饺不是折腾人嘛！于是就煮了碗面，配了些小菜送了过去。这公主因为没吃到水饺一夜未眠，万一怪罪下来，可怎么好？
　　一二齐声：以后公主想吃龙肉也得给做！不然因为吃不到而失眠，我们可担不起这罪啊！

　　额滴祖宗八百代啊！我确定我这八卦的个性一定是遗传你的！见识到你们古人的八卦本领，我才发现自己平时的八卦是多么的含蓄啊！
　　同时，我也总结出了一条真理：八卦生生不息，传世万代！！！

　　※※※

　　万瓦宵光曙，重檐夕雾收。
　　苍白的月亮，寥若的晨星渐渐从西边撤退，金黄的太阳在东方露出了额头，清晨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本霓的睡眼惺忪中华丽丽地诞生了。
　　祥瑜阁内——
　　“风瑜姐姐，你答应过今天要给我们做肯德基爷爷的拿手套餐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做啊？”
　　“是啊皇姐，我一大早起床，什么东西都没吃，就等着吃汉堡包、薯条和炸鸡腿了。”
　　叽叽喳喳，唧唧歪歪。
　　额滴小祖宗们！霓姐我可是一夜没合眼，你们这么一大早来折腾我，不是要我小命嘛？
　　“我说皇弟皇妹们，姐姐昨晚没睡好，我们改天再吃肯德基爷爷的美味好吗？”我一边打哈欠一边敷衍。
　　“听说皇姐是因为要嫁给袭水哥哥而兴奋得一宿未眠，是真的吗？”皇后的小儿子十四问道。
　　“不是的，我听丫头说，风瑜姐姐是因为跟一只狐狸吵了一夜才没睡好的。”我的十六皇妹撅着小嘴嚷道。
　　“不是的，我母妃说，御膳房都在传皇姐姐是因为想吃水饺没吃到才失眠的！母妃还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饺子送过来呢！”
　　说话的不用看就知道是容贵妃的儿子十三了！因为今个一大早，容贵妃就派人送来一大盆的猪肉韭菜饺子！
　　额滴一世英名！额滴光辉形象！额在这群祖宗心目中神圣地位！全部都因为一个失眠毁了！
　　呜！抹泪！挥泪！掩面！
　　为了阻止他们继续争论我的失眠真相，我一扫刚才的精神萎靡，换上一张神采奕奕的小脸笑道：“好了好了，我的乖宝宝们，姐姐这就去给你做肯德基爷爷的拿手好菜去。走，跟着姐姐向御膳房——冲啊！”

　　到了御膳房，我跟管事的公公要了一个灶，外加锅碗瓢盆和一大堆材料，开始了我在古代的第一次下厨：
　　1）使唤公主ABC洗土豆，削皮。结果拳头大的土豆只剩下鸡蛋那么大了。于是我自己重新削，边削边幻想着自己正在凌迟着某狐，我削得那是一个面目狰狞！
　　2）使唤皇子甲乙丙剁鸡腿，结果鸡腿变鸡丁。于是我自己重新剁呀剁，边剁边想象着砧板上躺的是一只被扒了皮的没毛狐狸，我剁得那是一个兴高采烈！
　　3）使唤公主D和皇子丁洗番茄和生菜，结果洗得番茄炸裂，生菜粉碎，于是还是我重洗。边洗边幻想着某狐狸正在被我的纤纤玉指蹂躏，我洗得那是一个手舞足蹈！
　　4）炉火太旺，我火候掌握不好，结果鸡腿炸成碳腿，薯条炸成碳条。于是乎，我再一次幻想那焦黑的一团是某狐狸的遗骸！
　　……
　　最后，我还是背弃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口号，请厨娘和厨师帮忙，我负责指挥讲解！
　　最后的最后，我实在受不了皇弟皇妹们质疑的眼光，扔几个番茄到蒸笼里蒸熟，然后取出来捣碎加糖调制成“霓霓牌”番茄酱。这才让这些多疑的祖宗们相信我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忙活了一上午，香喷喷的炸鸡腿和薯条终于热乎乎地出锅啦！我让厨娘把鸡肉切条后，裹上我调制的面粉做成炸鸡柳，然后跟生菜黄瓜一起夹在切开的馒头中，浇上我自制的番茄酱来冒充汉堡。并且随便找几种水果蔬菜切巴切巴混在一起，浇点柠檬汁，撒点玉米颗葡萄干，色香味俱全的沙拉也搞定了！
　　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还真以为这些就是传说中“肯德基爷爷”的招牌套餐呢！
　　于是乎，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又起来了！我在他们心里的神圣地位也不再动摇了！从此，我成了他们崇拜的偶像，膜拜的对象，学习的榜样！
　　千年老霓就这样凭着超凡的厨艺征服了皇室的花骨朵们，向“老少通吃”的宏伟目标迈进了历史性的一步！

　　当天下午，皇宫一角——
　　丫头一：据目击者说，风瑜公主今个一大清早睁着一双熊猫眼，精神恍惚地领着一帮皇子公主浩浩荡荡地冲向御膳房，边冲还边抑扬顿挫地喊着：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丫头二：是不是因为没吃到水饺，公主唆使年幼无知的皇子公主们去御膳房闹事啊？
　　丫头三：不是，听厨娘说公主是指挥皇子公主们洗土豆剁鸡腿呢！好像是要让他们体验厨师生活。
　　丫头四：我听说公主教厨娘们用土豆做出一种很美味的点心，叫做薯条。还用西红柿自制出一种叫做番茄酱的东西来搭配薯条一起吃。
　　丫头五：还有还有，公主发明了用馒头夹菜吃呢！还赐名：汉堡包
　　五个丫头一起：我们的风瑜公主还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呢！穆大人娶了公主真是有福气！
　　皇宫一角的某棵小树后，某女笑得那是一个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