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有只瑜做的鱼》桑霓

4、『水&瑜』【初遇狐狸】

　　〖04〗『水&瑜』【初遇狐狸】

　　※※※

　　哇塞！
　　这就是冥胥的皇宫吗？
　　我透过轿子的纱帘好奇地东张西望：赤金柱琉璃瓦在旭日映照下，五光十色、璀璨夺目。高大的赤壁朱墙如蜿蜒的巨龙，绵延数十里。大小殿宇错落分布，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整体布局奢华大气却又不流于俗丽！
　　这排场，这气势，都可以和北京故宫相媲美了！
　　轿子晃悠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光景，便被告知到达太后的慈宁宫。
　　我走下轿子，看着眼前壮观的宫殿：座北面南，面阔9间，进深3间，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壁饰以红漆，顶棚高悬双喜宫灯，殿的内部装饰得更是金碧辉煌金玉满地金光万丈！
　　我一阵眩晕：这也、这也、这也太太太太富丽堂皇了吧！
　　“宣——风瑜公主与尹将军觐见！”一个公鸭嗓扯着嗓子吆喝着，没有任何悬念，叫唤的是个老太监。
　　我垂头敛眉，迈着一点也不专业的小碎步，亦步亦趋地跟着盔甲男走进大殿内。
　　软底绣花鞋踩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仿若漫步云端。殿中的陈鎏金铜香炉里无声暗燃着不知名的香料，一缕清雅宜人的幽香充盈于华室内，让我紧张的心绪略有舒缓，抬起眼睫看向殿中——
　　呃？
　　那正坐上珠冠凤裳、满面红光的优雅老太太应该就是我的皇奶奶吧？保养得挺好，玉容美貌依旧，粉面生春不改。
　　她旁边头戴通天冠，身着锦绣龙袍的帅大叔，地球人都知道——除了我的皇帝叔叔还做他人之想吗？啧啧，容貌雄伟，气宇轩昂。四五十岁的半老头了，怎么还能帅成这样呢？
　　在他旁边侧座上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鬟堆金凤丝的美妇应该是皇后吧？不错不错，果然没让我失望，跟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国色天香级的美女！
　　皇后身边的应该就是我的皇兄们吧？
　　我的脚忽地不争气的软了一下！
　　瞧，他们个个温文尔雅、仪表堂堂、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一窝人站在一起，就像型男选秀的决赛现场，一眼望去没一个不帅的！我槑呀槑！这叫我这骨灰级的花痴活不活呀？
　　还有那些妃子公主们，个个月貌花容、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冰肌玉骨……乍一看过去，一片光芒从她们身上射出来，光芒中闪烁着硕大的四个字——美女如云！
　　想想自己那勉强算得上“五官端正”的脸，我那是一个悲由心生！
　　走至正坐前，尹战抱拳跪下：“末将尹战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连续剧中臣子参见君主的老套台词被他说得一字不差！
　　我脑中灵光一闪，跟着下跪：“冥泷风瑜见过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瑜儿快快起来，来皇祖母身边让祖母瞧瞧！尹将军也免礼吧！”太后招手唤我过去，脸上心疼又欣喜的真情流露让我的心猛地一抽。
　　我乖乖地走到她身边，我被她像小狗似的又摸又抱了好一会，情景那叫一个煽情！
　　皇上皇后也格外关心我这冒牌货，一直问东问西，但都避讳着问到六王爷和王妃。当我“如实”向大家坦白我因“发烧+撞头+惊吓过度”对以前的事几乎不记得时，引得大家一阵唏嘘……
　　最后，皇帝大叔赐我入住“祥瑜阁”，同时给了一大堆赏赐。最让我心花怒放的是，我成功向皇后娘娘讨要到晨儿做我的贴身丫鬟。这丫头，不仅温柔细心可以照顾我，又会功夫可以保护我，能留她在身边我可真是捡到宝了呢！

　　※※※

　　阳光如水一般在华丽耀眼的黄琉璃瓦上灿烂地流动，将我如梦似幻的穿越生活渲染得五光十色多姿多彩。
　　转眼间，我到皇宫已经两个月了。
　　前四十九日，我奉命每天在祠堂给王爷王妃诵经守灵，那日子可真是“不堪回首月明中”！接着便是祭祖大典等一系列事宜，忙得我头昏脑胀两眼发黑，丝毫没体验到做公主的乐趣！

　　某日傍晚，祥瑜阁内。
　　“晨儿，我在衣柜里呆一会，你在旁边守着喔！”
　　“小瑜，你天天钻衣柜里到底想干嘛呢？”
　　“你不懂啦！等会我问你话你要立刻回答，知道吗？”
　　“恩！”
　　我坐在衣柜里，手里捧着吊坠，闭眼祈祷：“神啊，让我穿回去吧！这冥胥国没电视、没手机、没电脑、没有我这网虫赖以生活的互联网，也没有我喜欢吃的蛋糕、披萨、巧克力……我回到现代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这次我会，我会，我会杀猪酬神！你也知道这年头二师兄的肉已经比师傅还贵了呢！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
　　我每天都在衣柜里絮絮叨叨地向我家神抱怨我在冥胥的种种不适应，并每天许不同的好处给它，希望它能大发慈悲，让我穿回21世纪。可是，可是——
　　“晨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满怀希望地问。
　　“听得见！”
　　瞧，这就是我家不争气的神给我的血淋淋的现实！
　　“亲爱哒神啊，你是不是不喜欢吃猪肉？要不，我把我的十万块奖金分你一半？不，我要能回去，那些钱全都给你也成！求求你，让我回去吧！”
　　“晨儿，你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满怀希望ing……
　　一片寂静。
　　“晨儿？”一丝惊喜。
　　又是一片寂静。
　　“晨儿！”我大叫一声。
　　还是一片寂静。
　　莫非、莫非、莫非我真的穿回去了？
　　我激动万分，心想：果然应了那句啥啥的“有钱能使神推磨”！我十万块的票子一甩，这立马就回去了！
　　我兴奋地把柜门猛地一推，刚想大喊一声：“二十一世纪，我穿回来了！”就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屎！
　　“哎呦，我脆弱的小脑袋呀！”我捂着额头跪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叫唤着。
　　“小瑜！”晨儿迅速奔过来扶我：“你没事吧？”
　　“你既然在，为啥不应声？”一看到这丫头，我登时火冒三丈。
　　“小瑜……”她欲言又止，一个劲对我眨眼睛。
　　“你干吗？你以为眨眼睛我就不骂你啦？都是因为你不吭声我才摔成狗啃屎的！这下脑细胞要死好几亿了，晚上我要吃猪蹄补脑，记得通知御膳房。”我揉着额头继续发泄。
　　“哈哈，瑜儿妹妹吃猪蹄补脑？难道说你的脑子是猪蹄做的？”
　　噶？
　　这声音？这声音？这声音不是只有我那巨帅无比的太子哥哥的美嗓才能发出的嘛？我还作诗：“此嗓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人长”来赞美呢！
　　难道？莫非？我猛地抬头，就看见太子哥那张鬼见鬼追仙见仙愁的帅脸正含笑望着我！
　　我用千分之一秒的速度从地上蹿了起来，突然有一种冲动：背过身，吐口唾沫把头发抹平，然后回眸一笑百媚生地对太子哥哥柔媚地笑。
　　可是当时的情况只能允许我用手理了理摔散的发髻，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槑样，再无比尴尬地笑问：“太子哥哥怎么来了？也不让人先通告一声！”
　　瞟了眼晨儿，我心里恨恨地想：丫丫晨，本霓在太子心里的美好形象全毁在你手里了，晚上一定罚你蹲马步——蹲一炷香！
　　“哈哈，爷若让晨儿通告，今个又怎会看到瑜儿如此天真烂漫的一面？你说呢，袭水兄？”太子侧身对身后笑问。
　　啥？溪水？吸水？戏水？我跟着看过去——
　　额滴美神维纳斯呀！这哪冒出的面如冠玉、目赛朗星、鼻若悬胆、唇似涂脂、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的白衣飘飘大帅哥？
　　瞧这人，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袍上用银色丝线绣着火焰状的藻纹，腰束雪白织锦攒珠缎带，带上别一清珑剔透雕鹤玉佩。一头墨色长发利落的束在脑后，两条白锦束带优雅的迎风扬舞，头顶墨髻上横插的白玉发簪在夕阳余辉的笼罩下仿若一泓清泉静淌于青丝之中……
　　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地往那一站，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信息：我是帅哥，我是美男，我是妖孽，我桃花精！我是男版狐狸精！
　　风袭袂舞，一股温淡清雅的木质香气蹿进鼻孔。
　　一时间，意乱情迷。

　　※※※

　　帅！真真是帅绝人寰呀！
　　我两眼愣直直地把这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来回看了不下四次：第一次他脸上表情是含笑，第二次是思考，第三次是疑惑，第四次是意味深长地扯了下嘴角，第五次就变成我常有的表情——憋笑！
　　意乱情迷想入非非中，我感觉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还有我的嘴好像在漏风？
　　“小瑜，小瑜你你你你流鼻血了！”
　　晨儿这个不长眼的丫头，居然在旁边大呼小叫起来！
　　真是的，看到就看到！干啥要说出来嘛！
　　我抬手抹了抹鼻子，尴尬地笑着：“喔，没事！流鼻血是我的习惯。”
　　“水回宫后就听闻风瑜公主最近常有不凡举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白衣男对我邪魅地挑了挑眉，笑得极其诡异！
　　噶？
　　为啥他不光人长得惊心动魄地帅，连声音都好听到叹为观止呢？这这这也太没天理了！
　　迅速立直身子摆正仪容，我垂首敛眉：“风瑜方才不慎撞了脑袋，举止欠妥，还请公子见谅！”啧，瞧这淑女腔学得多活灵活现呀！
　　“哦？那是因为撞了脑袋才举止欠妥，还是因为这一撞，让公主现出了原型？”他勾了勾嘴角，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
　　原型？靠！我又不是狐狸精，哪来的原型？抬起睫毛瞪了他一眼，忽然发现他其实也没那么帅！
　　“公子真会说笑，风瑜真是因为撞了脑袋才习惯性的流鼻血……”
　　“那公主见到陌生人就张嘴流玉汁，也是习惯吗？”他打断我的话，眼中闪过一道高深莫测的精光。
　　“玉汁？”那是什么汁？
　　我一脸疑惑地看向太子，他一脸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嘴，我再一脸迷茫的抬手摸了摸嘴角——黏糊糊的触感！
　　噶？
　　莫非这就是，这就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哈喇子？
　　流口水就流口水嘛！还文邹邹的来个啥啥“玉汁”？真是够酸腐！这时，我觉得他的声音其实也没那么好听！
　　“我是因为撞了头，才……”
　　“公主刚才看水的模样，似是在看一道饕餮大餐。”他打断我的话，咄咄逼人地问：“公主对水流玉汁，莫不是将水想像成了某种珍馐美味？”
　　他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那笃定自信的模样分明在说：小样，你就承认自己犯花痴症吧！别再垂死挣扎了！
　　我一定确定及肯定地宣布：我刚才肯定是摔坏了脑袋才会觉得他这厮长得帅！
　　瞧他那眯着眼算计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只狡诈的狐狸嘛！哪里有半点美男的气质？还有，他这人怎么回事呀？我跟他无怨无仇，他干嘛非得当着太子哥哥的面为难挖苦我？
　　某狐再三挑衅，我若再继续退让，就太不符合我一触即爆的炸药包性子了！
　　我宣布：我要反击！
　　我深呼吸，我深呼吸，我呼，我吸！
　　调整好情绪，我眉眼带笑地反唇相讥：“公子真是好眼力！实不相瞒，初见公子，本宫恍惚中确是看到某种人间美味！”恶意地顿了一顿，我讥讽道：“狐兄，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的长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清蒸猪蹄吗？”
　　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勾起嘴角笑答：“哦？以前并未听人说过水与猪蹄有何相像之处，倒是公主张着嘴流玉汁的模样与本府圈养的母猪有些神似！以后有机会，定带公主去瞧瞧！”
　　噶？
　　我愣在原地。
　　那个，那个，那个他刚刚是不是说了“母猪”这个词？
　　母猪！
　　我的小宇宙瞬间被点燃！
　　要知道，本霓从小就万分痛恨被人形容成猪！不管是笨得像猪还是长得像猪都无法容忍！这长一张狐狸脸的小子居然说我什么？什么神似？
　　我气得那是１佛升天，２佛出世，袖子一抡，两腿一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鼻子就噼里啪啦的破口大骂：“什么？你敢说我是猪？你哪只眼看到我长得像猪了？去TMD神似！那猪要有我这神韵早就升天做猪仙去了！最让我痛心的是你居然说我神似你家的猪？你这一脸狐狸相的丑妇男养的猪肯定跟你一样丑！我就是像猪也不会像你家养的猪！”
　　额滴泼妇大仙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老霓我这么有做你嫡传弟子的潜质呢？我这简直就是无师自通嘛！

　　※※※

　　室内一片寂静。
　　某狐一脸惊诧地看着我，那表情就像见到了怪物史莱克一般惊奇。太子更是被刺激得不轻，整一副痴呆样。晨儿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天她已经对我的“与众不同”习惯成自然了！
　　“咳咳，没想到瑜儿还有如此豪放不羁的一面，托袭水兄的福，今个爷算是对这皇妹重新认识了！”太子轻咳一声打破死寂，为我的泼妇行为善后。
　　我瞪着眼，咬着牙，两手握成拳，狠狠地盯着那只狐狸！
　　我射，我射，我射射射——我用我的无敌霹雳激光射线射死你这个没有口德的骚狐狸！
　　“穆大人，公主因为王爷王妃的事受了刺激，尚未完全康复，神智不是很清醒，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公主计较。”晨儿也出来打圆场。
　　什么？神智不清？这死丫头！
　　我正义愤填膺地准备反击，那狐狸忽地将目光扫向我，话中套话地说：“既然公主有病在身，水自然不会与之计较。希望公主安心养病，早日康复！不然……”他亦恶意地顿了顿，嘴角诡异地勾了勾：“今后真的很难嫁个好人家！”
　　我我我我我我靠！
　　他是在暗示我嫁不出去吗？
　　知不知道这年头黄花大闺女们最忌讳的就是“嫁不出去”这三个字，不，是四个字！
　　俗话说得好：霓子能忍，黄花大闺女们忍不住了！老霓怒了！
　　“骚狐狸！本霓就是嫁不出去也碍不到你啥事吧？你关心个啥啊？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光只剩你一个，本霓也不会考虑你的！本霓会努力把自己修炼成LES（蕾丝，指女同性恋），找个帅帅的T（T，女同性恋中扮演男性的一方），继续逍遥！”
　　“骚狐狸？”某男脸色一变：“原来你刚才的狐兄是这个意思？”
　　“哼！”我双手叉腰，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用鼻子回答他。
　　“本尼又是什么？本尼姑？”某狐狸开始挑衅了。
　　“哼哼！”本霓不鸟你！
　　“还有什么要把自己修炼成‘累死’？找个‘蹄’继续逍遥？公主打小在鉴哲长大，莫非说的是鉴哲国的方言？”某狐狸继续孜孜不倦地发问。
　　“哼哼哼！”本霓就是不搭理你，这么多问题，当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怎么才面就结成冤家了？以后还来日方长呢！”太子跑来伸一脚，“还有那个嫁不出去，不嫁的话可不能乱说！搞不好你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呢！”
　　“哼哼哼！本霓才不要嫁个骚狐狸呢！搞不好会得狐臭！”
　　“我也不想取个自称尼姑的泼妇回家。”某只狐狸还来劲来了！
　　“你——！”我杏眼圆睁。
　　“怎么？”某狐狸贼目微眯。
　　“变态！”两个字掷地有声。
　　“什么意思？”狐狸一脸危险。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告诉你！！”
　　狐狸眯着眼凝了我好一会，忽地扬起嘴角奸恶一笑：“好，会有你愿意告诉我的一天！”
　　“那你就等着吧！你会等到花儿都谢了，草儿都枯了，树儿都倒了！”我摇头晃脑，张牙舞爪，将气死人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
　　“瑜儿啊，看来你身体尚未恢复，精神不佳。皇兄改日再来看你……”太子眼看我俩这一吵是一发不可收拾，匆匆丢下这一句话后，拉着狐狸开溜。
　　这狐狸，都走出老远了还不时转过脸愤恨地看着我！我当然也不会就此放过他，在祥瑜阁前挤眉弄眼地做鬼脸继续气他，还对他做了个你去吃屎的手势，虽然知道他看不懂，却让我出了一口恶气。
　　直到他愤恨地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掉，我才安静下来！
　　长舒一口气，我吆喝道：“晨儿，去通知御膳房我今晚要吃红烧猪蹄！！”

　　※※※

　　又是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我正盘腿坐在床上研究冥胥国的《史记》，晨儿端着一个托盘进屋，一脸怨色：“小瑜，刚才云锦房的小公公把你定制的东西送过来了，我看了半天也搞不明白这些东西是干吗用的！”
　　“嘿！没见过世面吧！这些东西可是用来穿的喔！快，拿过来给我瞅瞅。”我扔下书本，一脸坏笑地催促。
　　“喏，给！”
　　接过晨儿递过来的宝贝们，我顿时两眼放光，嘎嘎地乐了起来：“哈，做得还真不赖呢！”
　　话说，我前几日闲得发慌，将穿越时穿在身上的bra大卸八块，翻版出纸样，跟云锦房的师傅交待了详细的制作步骤后，吩咐他们做一件样品出来。这不，短短两天，我在古代的第一件纯手工内衣就华丽丽地诞生了。
　　“晨儿，快关上门我要试试我的小可爱！”
　　我脱，我脱，我脱脱脱——
　　我脱了半天才把上衣脱下来！

　　“晨儿，看看怎么样？”
　　穿好后，我斜身躺在床上，一个搔首弄姿，再一个搔首弄姿。
　　“哎呀，羞死人了！小瑜你穿得这是什么呀？”晨儿小脸一红，迅速背过身。
　　“你个小土包子！知道不？这可是身为女人的必备之物！叫bra，中文名是文胸，相当于你穿的亵衣。不过这可比亵衣的功能多得多了，它可以保护你的胸部不下垂，美化胸型，在你运动时还可以起到防震作用……”我叽哩吧啦地向晨儿推销内衣，把这小妮子说得是神魂荡飏，激动不已，那表情恨不得立马拥有一件。
　　“小瑜，那你也帮我做一件吧？”瞧，这丫动心了吧！
　　“好呀！我帮你量一下胸围，让师傅把样板改一下就可以了。”我贼笑着找出自制的“布尺”给晨儿测胸围。这丫头见我把布条围在她胸前，顿时羞红了脸。哎，封建教育害死人呐！
　　“啊！晨儿，为什么你的比我大？”我一看测出的数据，顿时急拐了。
　　“怎么了小瑜？”晨儿一脸迷茫。
　　“天呐，你这么瘦，竟然有C！太没天理了！太没天理了！真是太没天理了！”我愤愤不平地嚷着，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女人啊，不就是喜欢计较三围和体重么？我是女人，所以不能免俗！
　　“小瑜，你到底说什么呢！”某晨继续迷茫。
　　我悲戚地仰天长叹一声，开始了我长达一个时辰的解释，才把她关于ABC罩杯的十万个为什么全部解决掉。
　　之后，我带着她一蹦一跳地奔向负责制衣的云锦房，根据她的尺寸推出大一号的样板后，让师傅们尽快做出来。
　　两天后，晨儿的小可爱送了过来。在我的指导下她穿上了自己的第一件bra。哈哈，我推出的大号晨儿专属bra竟然完全合身！
　　试验成功，我信心大增，得瑟着跑去皇后娘娘那向她推销文胸。
　　经过几个时辰的狂轰乱炸，皇后总算动心了，我测了她的数据，答应五天后她的生日时把东西送给她。
　　踏出皇后的宫殿，突然想到我那皇奶奶若知道我有好宝贝私闷闷地给了皇后不给她老人家，一个醋意大发我可就小玩完了一下。
　　于是乎，我一捶手，一跺脚，连奔带跑地蹿到了慈宁宫。小拍了一下马屁，小撒了个娇后，开始了我又一轮的游说。
　　老太后到底不比皇后娘娘好哄骗，封建思想那是一个根深固蒂！不仅不接受我献的宝，还佯装生气地批评我，说我搞歪门邪道！
　　去它的歪门邪道！我宣传的可是女人身材革命的王道！
　　可我又不能说这是千年后人类智慧的结晶，于是胡乱说是在鉴哲国时王府来的外国传教士介绍过来的，还说国外的洋鬼子贵妇都穿这个。
　　这一说，太后又开始关心我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我继续撒谎说想起了一些事，谁知她又关心起传教士了，还生气地骂这些传教士为什么不到冥胥国来……额滴黛安芬啊！早知道是这境况，我就不跟这食古不化的老太太推销了内衣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不过，最后的最后，她老人家总算被我忽悠成功，让我顺利拿到她老人家的数据！
　　嘿嘿，太后就是太后，连胸围都够有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