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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俘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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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1章的内容还没写好,先往后发了,一言以蔽之,白尔特守住了位置,诺尔也通过了选拔,但是没有得到想要的奖金,巴拉特想把她留在身边当弄臣,诺尔不愿意并且准备刺杀巴拉特。
第32章
在诺尔即将冲出这条漆黑的走廊之时,冷不防被人捂住嘴巴,并强制往后拖行。这瞬间的惊慌激起了她无尽的暴怒,她迅速把酒瓶往后一抡,将酒瓶狠狠砸到身后人的脑袋上,炸开一声巨响。趁身后人眩晕踉跄之际,诺尔想顺势将人摔倒,不料暗处又冲出几个人将她控制住,并对她的腹部送上一沉重的膝击。
这一击的力度足以令诺尔即刻失去反抗能力,但她喘着粗气,依然强撑着不断挣扎,在被继续拖行的路上,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巨大的阻力。
在半晕半醒之间,诺尔被带进了一个审讯室,那些人又随意地将她扔在地板上,同时为她反手拷上了拘束枷锁。诺尔匍匐着暂时还直不起腰,艰难地抬起头颅和眼皮,看到面前坐着一个女人,相较她的脸,诺尔更先看到的是她靴子的底纹。
诺尔随即又环视了四周,发现绑架她的人都穿着相同的黑色制服和靴子,唯独眼前的女人除外。
看来这女人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了,诺尔不屑地问道:“你想怎样?”
女人不答,只用她蓝色的眼睛自上而下地睥睨着诺尔,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造成一种无形的压力。这让诺尔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逮捕了,与此同时她想到了很多:不仅没能刺杀成功,这下可能真就破罐子破摔,彻底回不去外城了。
但自尊始终不允许诺尔承认这个现实,女人不说话,她便继续嘲讽道:“呵,难道你是哑巴吗?”
女人一听诺尔这话,迅速起身单手揪住她的领子,大力几乎要将她上半身完全拎离地面,然后女人凑到她眼前咬牙切齿地说:“凭什么是你?”
虽然说是咬牙切齿,但诺尔注意到其实是女人脖颈上如同项圈一样的东西在发声,被女人挑在她尖锐的视线上,诺尔却毫无惧色,反而笑道:“什么凭什么是我?”
“怎么,难道是我说中你什么了吗?还是你们内城人都那么脆弱?”
女人这次听后也笑了笑,说:“是啊,恭喜你被脆弱的内城人逮捕,并将以谋杀罪执行死刑。”
“但我们谁也不知道,您的妹妹在得知这个情况后会如何呢?”
诺尔的瞳孔霎时间缩小一分,女人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这正是她想要看到的。然后她一松手把诺尔扔回地上,看着诺尔再度暴怒地企图跳起身向自己发起攻击,却被自己一脚重新踹翻在地,如此狼狈。妹妹永远是诺尔的软肋,只要提起来,她就一定会失去理智。
诺尔还尝试着想站起来,女人也丝毫不心软,她恢复冷眼地看诺尔在地板上苦苦挣扎,再起不能,并不认为她真能起什么大用。
但伊洛温的命令不容违抗,白尔特挥手叫部下把诺尔带到牢房里关押,之后再决定如何发落。诺尔头晕眼花地被转移进另一个房间,不过竟然躺在了干净柔软的床上。诺尔忍不住睡了一会儿,醒来意识清醒之后,刚刚被打的地方就开始疼痛,加上选拔时负的伤,诺尔现在根本无法起床。
在被疼痛折磨期间,房间的门开了,灯也一同开启,她模模糊糊看到几个人走进来,为她强制扎了针然后输上某种液体,很快她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诺尔的痛感明显降低许多,她猜输液袋里装着的是止痛药,而且已经换过一次了。饥饿此时完全取代了疼痛,成为了身体的主要感受,她看到墙上有个时钟,时间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了。可惜诺尔还是攒不出足够的力气逃离这里,脑袋晕沉,唯一的选择似乎依然只有睡去。
她闭眼小憩了一会儿,门再次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银发女孩儿,穿着那身制服,而且正端着食物。
现在的处境下,诺尔可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好在女孩儿也是放下托盘就走,没与她交流。诺尔从床头右边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只要是人类都很难抵抗加热油脂的味道,更别说此时饥饿难耐的诺尔。
但她依然保持戒心,不敢妄然起身,硬是等了十分钟,由于温度下降肉香即将消失,她终于再难抵抗地起身拿起了烤排。闻着肉排和面包近在咫尺的香气,诺尔又犹豫了,口腔内唾液疯狂分泌,直达临界点之时,她咽下唾液,大口朝烤排咬了下去。
她在这个过程中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大快朵颐,她也想细嚼慢咽,记住肉排的滋味,但因为实在太美味了,以致于她害怕多年后她都不敢回想,乃至不肯相信自己亲自尝过。
监控室内的白尔特看到这一幕,没变的依然是冷眼,尽管伊洛温正在她旁边,探起身子看着监控画面,并且感叹:“不错,还蛮有精神的嘛。”
“白尔特要帮我好好照顾她哦,让她把伤都养好。”
“关于她的资料我之后会安排人送来,你好好看看。”
白尔特不得不点头,之后伊洛温便离开了,诺尔吃完饭后,由于药效又昏睡了过去。接下去的一周,诺尔都将在白尔特她们的监控下休养,每次为她送餐的都是露佩塔。
有时候诺尔醒来,她甚至可以看到露佩塔在门口的椅子上安静地看书。起初诺尔还在谋划如何制服她然后跑出去,尽管两人从不口头交流,但看到对方意识到她醒来,然后抬眼露出的友善微笑时,她渐渐又打消了念头。五天之后,诺尔的情况好转了许多,只是她愈发不明白这些内城人给她好吃好喝,同时还为她治疗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说判她死刑吗?那么直接杀掉她不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除此之外,她很想知道妹妹现在如何了,她当时冲动的行为会不会连累到乌尔德大婶等人。
意识清醒之后,诺尔几乎每分每秒都在后悔和疑惑中度过。现在这个时间点,银发女孩儿又要来送饭了,一如往常地默默无语。诺尔第一次想开口问她些什么,人也礼貌了许多,女孩儿听后却没有答话。
应该是听不懂缇亚语吧…诺尔只好先把饭吃完,再过了几分钟,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上次那个蓝眼睛女人。
诺尔知道她是枫莱人,还是个哑巴,更是她最讨厌的那种人,浑身散发着内城人特有的不可一世的傲慢。
“你想知道什么?”女人又是直接叠腿坐在诺尔面前,开门见山地问。
诺尔看她这幅样子就完全没有任何想与之交流的意愿,而且她们之间没设阻拦,诺尔身上也没有拘束器,以致于她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揍那女人一顿。女人似乎也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脸平静而无畏地等待着,像是在说想打那就请便好了,我肯定奉陪到底。
毕竟还想知道妹妹的情况,诺尔强压着火气,问: “我的妹妹,还有我在外城的亲人朋友们,她们现在怎么样?”
“你就想知道这个?”女人反问。
诺尔听后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冲到女人面前怒吼道:“你们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
女人依旧平静,微微抬眼盯着诺尔说:“我们对她做什么都将取决于你的表现。”
“你…”诺尔随即泄了气,如同遵从女人的眼神以及话里的指示,她慢慢退回到床边坐下,深呼吸了一下,尽量平和地说:“那你们又想让我干什么?不是说要判我死刑吗?”
“你妹妹应该交不起学费了吧?”女人自顾自地问。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诺尔情绪又激动起来,女人紧接着说:“你之所以会想刺杀巴拉特,是因为他不愿意支付你所选择的奖金,而是逼你作他的弄臣。”
“你很需要钱,为了妹妹的学费。”女人边说边换起一幅悲悯的表情看着诺尔。
诺尔不明白她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感觉恶心,同时也出于自己的窘境竟然被这该死的内城人解剖得干干净净。
她一时间无言以对,微微颔首,仿佛刚刚才从高处落到地面,落回现实。现实就是,自己现在于眼前这个女人而言,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两个人就这样面对着面沉默了近五分钟,白尔特明白这头敏感易怒的小兽终于真心冷静下来,准备解决问题了。
既然如此,白尔特也不打算再卖关子,似在劝说道: “还有办法解决你妹妹学费的问题。”
“并且能免去你的牢狱之灾。”
诺尔果真不见急躁地问:“要我怎么做?”
“加入我们,作我的部下。”白尔特回答。
诺尔听后却抱起手笑了:“你没开玩笑吧?我看你们这打扮,不像是普通人,莫名其妙招我这个外城人做什么?”
“而且我根本不想留在内城,我现在只想回家。”
“更不可能作你的部下!”
“哈,那你就等死吧。”白尔特带点玩味地笑了笑,终止对话,看她就像在看死到临头还嘴硬的鸭子,起身离开。
面对白尔特怪异的态度,诺尔也是爱走走,快走不送的架势,第一次谈判算是不欢而散。外面的队员都不知道长官在里面谈了什么,只是看她径直就往总长那边走,没做任何指示。伊洛温此时正在处理其他事务,白尔特让朱迪传达一下她请见的诉求,等伊洛温手头这件事结束,白尔特便插队见到了伊洛温。
一进门,白尔特先恭敬地行礼后才开始对伊洛温打手语,表示诺尔并不愿意配合,目前的态度也还很强硬。
伊洛温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完了她这一整套动作后,并未立刻做出任何回应,而是歪歪头笑问:“看样子,白尔特你也开始欣赏她了吗?”
白尔特猛然一顿,快速摇头,继续道:“我只是相信长官您的判断…”
“那就好。”伊洛温依然笑着,然后问:“那么白尔特能帮我处理好吗?说服她。”
白尔特这次却低下了头,不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