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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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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2月13日 雪
一大清早小鱼塘村的守村人陈铭去河边钓鱼,他抛了竿,立马上了钩“哟,今天运气不错啊,哎呀哈,哎呀哈 ?咋这么重?……啊啊啊啊啊!!!!!妈妈!妈妈!”
“喂,北江总局刑警大队……好,马上过去”“汐队,来活了,小鱼塘村,有人报案说从村口小河里钓上来一个散发着尸臭味的白色行李箱”此时聂汐正在看案子分析,她眼神一凛“城铭,出警,叫上严江”“是,汐队”
聂汐她们开始往恶梦的开始前进
到了村口,那里已经呜呜泱泱一大堆人了。而在中间,已经有民警封锁了现场,“城儿,你去问问报案人”“是!”
聂汐穿戴好口罩等一系列的东西,慢慢往那个白色行李箱那走,她忍着洁癖,伸手拉开了拉链
“嘶——呜——”“呕—”
拉链拉开后,聂汐傍边的新来的小警察没忍住,吐了。箱子里的血肉都已经粘在了箱子上面,苍蝇到处飞,尸体高度腐败,已经化出了尸水
“还好是冬天。夏天味道更冲”,聂汐往后挪了挪,给法医腾位置,好让他们把尸体带回解剖室。到了警局,聂汐收拾完直奔审讯室
“姓名,年龄,干什么的”“陈铭,24,小鱼塘村的守村人”
严江把这些都一一记下来,邢岷敛了敛神色,继续问:“那你是什么时候钓上来行李箱的?把具体过程描述下”
陈铭思考了几分钟后“在今天早上大概七.八点钟左右,俺在俺们村前那条小河里钓鱼吃,给俺妈补补身子,没想到,一抛竿,就上钩了,俺当时以为是条大鱼,捞上来结果是个死臭死臭的行李箱,那上面还有血,俺就报警了”
邢岷见他没什么异常,让他签了字,留了联系方式,放他走了
聂汐在一旁的观察室,她眉头紧紧拧着,她的内心在想“这段时间已经有三具这样的尸体了,小鱼塘村的是女性Alpfa,龙头村村的是男性Omega,树林村的是男性Bata,这个凶手想干什么呢……”
2025年12月17日阴
铅灰色的云压在山头,寒风卷着枯草屑往人脖子里钻。树林村的樵夫老周扛着斧头往山坳走,今儿得砍够一担柴,不然过冬的炕都烧不热。走到半坡那片松树林时,他脚底下忽然踢到个硬东西,低头一看,是块被落叶半埋的木板,板缝里隐约透着点暗红色。
“谁家的破木箱子扔这儿了?”老周嘟囔着弯腰去掀,木板没钉死,一用力就翘了起来——一股混杂着腐土与腥臭味的气浪猛地冲出来,直钻鼻腔。他瞬间僵住,借着灰蒙蒙的天光往箱子里瞅,只见一团深色的布料裹着模糊的人形,腐烂的组织黏在木板上,几只蛆虫正顺着缝隙往外爬。
“啊——!!!鬼啊!!”老周扔了斧头,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嗓子喊得劈了音,“死人了!树林坡有死人!”
“铃铃铃——”北江总局刑警大队的电话尖锐地划破办公室的寂静。聂汐刚把前三个案子的尸检报告钉在白板上,指尖还停留在“Omega”“Beta”的标注旁,听见铃声,她猛地抬头。
“刑警大队。”接电话的警员脸色骤变,挂了电话立刻冲过来:“汐队!树林村报案,村民在山坳松树林里发现一具装在木箱里的尸体,高度腐败!”
聂汐眼神一沉,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甩在肩上:“严江,通知法医组备车;城铭,联系当地派出所先封锁现场。出发。”
警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车窗外的树木枯瘦如鬼爪。聂汐看着白板照片上三个不同第二性别的受害者信息,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小鱼塘村的女性Alpha,龙头村的男性Omega,树林村这具……会是最后一个性别吗?
抵达树林村时,山脚下已经围了不少闻讯赶来的村民,议论声嗡嗡作响。派出所民警拉起的警戒线外,老周脸色惨白地蹲在地上,还在不住地发抖。“城铭,录报案人信息。”聂汐话音刚落,便踩着落叶往山坳走。
腐臭味随着距离拉近越来越浓烈,法医组已经先一步抵达,正在给木箱周围做痕迹提取。聂汐戴上两层口罩,走到木箱旁——这是个老旧的实木箱,表面斑驳,一侧木板已经松动,露出里面包裹尸体的深色毛毯,毛毯渗出的暗红色污渍早已干涸发黑。
“汐队,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至少一周以上,箱体无明显拖拽痕迹,可能是凶手就地掩埋,被野兽刨开了一部分。”法医低声汇报。
聂汐点点头,示意法医打开木箱。当毛毯被小心掀开时,即使戴着口罩,也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尸体已经呈现巨人观,面部肿胀变形,难以辨认容貌,但从残留的衣物款式和骨骼轮廓来看,是名女性。
严江站在聂汐身后,拿着相机拍照,声音压得很低:“汐队,看第二性征……像是女性Beta。”
聂汐眯起眼,目光扫过尸体颈部——和前三个受害者一样,皮肤腐败处隐约能看到一道浅浅的勒痕。她后退一步,望向远处连绵的山峦,寒风卷起她的发丝,眼底满是冷意。
女性Alpha、男性Omega、男性Beta、女性Beta……四个性别,四具尸体,分抛在四个相邻的村子。这个凶手,是在完成某种扭曲的“收集”吗?
回到警局,审讯室里,老周还没缓过神,握着水杯的手一直在抖。“我……我早上七点多上山,想着趁天没黑砍完柴,走到那片松树林就踢到箱子了……我哪知道里面是死人啊……”
严江快速记录着,邢岷坐在对面,目光锐利地观察着他的微表情。聂汐站在观察室里,看着监控里老周恐惧无措的样子,知道他只是个偶然发现者。
她转身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在第四个位置画上一个圈,写下“女性Beta”。四个不同性别的受害者,被弃尸在四个村子,手法一致,都用容器装载……
“凶手的仪式感,越来越明显了。”聂汐低声说,指尖重重按在四个名字中央,“下一个目标,或者说,他的‘完成品’,会指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