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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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ho拿出准备好的一份新工服和工牌，递给新来秘书处的实习小姐。
“我记得你简历上的名字叫Mila，人如其名，确实很可爱。”
Echo没有选择上下扫视，而是向后退了一步看了眼Mila的全身，再次确认了下自己挑衣服的尺寸。
虽然都是打量的意思，给人的感受却完全不同。
“我看了下你的身形，这套给你穿应该刚好合适，不会太紧。”
话毕她忽然话音一转，添了抹调笑。
“当然，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随时找我换其他尺码，我们没有什么严格规定，松紧各要一套也是ok的。”
她俏皮地对着Mila眨了眨眼，右手三指比出一个OK的手势。
“宣传部工作的我，权限会稍微宽一些，愿意为你打个报告～”
Mila看着手里的制服套装，隔着包装摸不到材质，但是看着是很舒服的淡蓝色。
Echo善解人意为她解释。
“这是一度蓝，实习生的颜色，我们公司靠颜色划分职称，像大海，颜色越深，职称越高。”
Mila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她顺着Echo的话音顺势抬头观察Echo，对方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大方地伸手展示给她看。
Echo的制服颜色确实深一些。
Mila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将视线挪回新制服上，她忽然发现下装是一条裤子，表情有点迟疑。
“Echo姐，咱们这边都是穿裤子吗？还是要自备裙子呢？”
Echo脚下没停地带Mila参观秘书处，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温和。
“不用，就穿裤子。我司职业装区分男女的方式，只有裤子的拉链位置。
裙装于工作无益，更会让女性感到不适，这是我们理事长的想法。”
Mila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规定，没戴美瞳，眼睛却一闪一闪的，像是发现了宝藏。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坚持度过实习期，争取在这样人性化的公司里留下。
二人边走边聊， Echo很快带人来到办公区。
身着三度蓝制服的Elara，拿着杯咖啡路过，Mila注意到她的制服颜色和Echo一样深。
Elara不幸被Echo“逮捕”，被轻轻拉住，牵引到Mila面前。
“这位是Elara，我们秘书处的珍珠。”
Elara已经对这话免疫，她捂住胸口做出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回应Echo的玩笑。
“Echo小姐，这是打算让我每天为你献上一份我的珍珠粉吗？我看你的皮肤白的不像话，貌似不太需要。”
Elara探身看了眼Echo身后的Mila，朝她走近几步，高兴地伸出右手。
“我是Elara，秘书处的三级人才官，很高兴你这样的小可爱加入我们。”
她看了眼Mila手中的一度蓝实习制服，左手握拳往下一按。
“期待你留下来，加油！”
Mila连忙握住伸来的手，受宠若惊，没想到连三级长官也这么和善。
Elara走后，她的视线扫过整个办公区，发现这里坐着数百位不同颜色制服的人，工位安排也不同。
大家放在一起对比，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区分。
制服蓝色从大面积的一度，过渡到中流砥柱的二度，最后点缀着几抹三度。
一眼望去，像一片起伏又安宁的蓝海。
她抬头，天花板也是蓝色，里面的灯光像是液体，安静地流动。
照出来的光线却和日光极为相似，她心里乱猜，这不会是模拟了日光的变化吧？
身处这样的办公区，简直像是游在海底！
此时，秘书处的紧急铃声忽然响起！
Mila觉得那像一面潮汐猛地扑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提示铃。
Echo神情严肃，她将右手臂的袖子往上捋了下，像看表一样朝手腕内侧望去。
Mila在她的手腕处看到了契印。
原来Echo也是易能者！
Mila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易能者的契印，Echo的契印也很美，像一片精心设计的纹身。
那是一只九尾狐。
契约兽和Echo本人一样，智慧，美丽，又带给人扑面而来的亲和力。
Echo接到紧急灵犀指令，手腕翻转接听。
这样的指令可以选择【心声回复】，或者【直接传话】。
面对上级，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心声回复】，Echo果断开了口。
“理事长您说。”
Mila惊讶，原来这就是那位理事长，她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总有一天，她会亲眼见到对方一面！
Echo迅速接收完上级指令，转身对Mila表示抱歉。
“Mila很抱歉，我紧急有点事情要处理，后续我让培训部的同事带你先学习，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Echo左手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见Mila点头，Echo迅速收拾好手上的工作，走进专用的办公室，片刻后便将宣传用的资料带齐，快步走向电梯。
她用工牌迅速刷开电梯，按下【1层】按钮，等电梯往下降，同时手中也没闲下来，连忙快速翻看宣传资料。
这些资料内容她早已烂熟于心，但是面见投资商前习惯性的复习已经成了习惯。
一楼电梯门打开，秘书处的理事长已经领着沈逢商走进了联盟大堂，见她来，理事长连忙介绍。
“沈先生，这是Echo，我们秘书处最能干的宣传官。”
*
“Echo小姐，麻烦你为这位沈先生带路。”
沈逢商和这位被称作Echo的小姐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他接到这位几百年联系不上一回的“朋友”电话时，正结束一个国外的演奏会飞回国内。
拖着行李从机场走出来，他照常把航班信息随手转发进群里，说要找人喝酒。
谁成想饭局还没组出来，手机忽然弹出一个电话，看见来人备注是【季二少】时他差点以为对方是被盗号了。
沈逢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默默在心里摇头。
但想起他给的报酬，沈逢商还是满意地答应下来。
这人大方得不像话，平白多得一块儿好东西，正好他想拿来送给某人，顺便卖季家一个人情。
沈逢商还记得那人“越有钱越好”的嘱托，特意打扮成了他爸最喜欢的精英商人模样。
但配着这个凌乱的发型，看着不像是老板，更像是个来玩票的公子哥。
不过他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一举一动耳濡目染，没人会质疑他的财富水平。
果不其然，一走进联盟理事庭便马上被人注意到，解释清楚来意后，秘书处的人热情地将他迎进门。
理事长趁着沈逢商打量大堂，连忙跟Echo附耳小声交代了两句。
“好好招待他，沈先生可是要为我们带来一股不小的‘洋流’。”
Echo将手中的资料在理事长面前轻轻晃了晃，用口型比了句“放心吧”。
理事长满意离开。
Echo将资料翻开，递到沈逢商眼前，首页就是联盟的特色和布局图。
“沈先生对我司哪方面比较感兴趣呢？我很乐意为您优先带路。”
沈逢商想了想季域之给他的任务，声音不疾不徐。
回答从音轨里滑出来，每个吐字都像被处理过一样，清晰又恰到好处，和他最擅长的大提琴一样悦耳。
“贵司的游冥，倒是个很新颖的特色。”
Echo迅速听懂他的意思，收起资料，将他引向地下一层的阶梯。
“您请这边走，游冥被我司安排在整个地下一层，方便管理和参观。”
Echo一路为他做着指引，鞋跟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哒”回响。
所经之处，凡是带有工牌的员工都与她打了招呼。
她动作干练，咬字清晰，两人在路过的每一间办公室前都会停下。
Echo依次介绍里面的人员分布以及职能，并及时为他的疑惑，做出快速而精准的回答。
Echo脚步轻快，两人很快走完了大半流程。
沈逢商也不着急，全当来长长见识，顺带给出点明显的投资意向，好为他的真实目的打掩护。
方便他下面自然而然地提出，要见他们领导商谈的要求。
沈逢商见Echo在即将来到标号为0615的房间前，脚下明显停顿了几秒。
他的耳朵捕捉到Echo的异样，表情示意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Echo先是微笑着致歉，接着继续往前。
沈逢商感受到她的脚步明显比方才轻了许多，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蓦地减弱，像是在为了谁刻意收敛动静似的。
他不免更好奇这件屋子里的人是谁。
“叩叩。”
这是Echo今天第一次敲门。
“进。”
沈逢商听到这个短暂的答复忍不住挑了下眉头，怎么说呢，这个声音……
就是人声啊……
声音巧妙地融合了机器人的机械和冷酷，顺带学习了人的音色。
除了发音的习惯有点怪，其他简直就和真人一般无二。
沈逢商的音感并不差，相反，身为首席大提琴家的他，耳力好的出奇。
他不禁感叹，难道技术的先进真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越来越好奇这个所谓的“游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Echo得到回应，终于松了口气，作势要推门。
沈逢商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带着探究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大门。
……
门内，指挥官在门被敲响前，凭借门口增加的温度，就判断出那里站了人。
他正在训练新来的一批游冥，听到敲门声，便暂时停下手中的战略规划，眼神没往敲门的声源处移动，只是习惯性给了个简单的指令。
“进。”
指挥台下站着很多人，见指挥官的动作暂停，便纷纷停止思考，和指挥官一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正好有人推门，指挥官循着光源看过去，见开门的是秘书处的Echo和一个陌生男人。
见那人身着不凡，想必就是灵犀系统里说的，那个有投资意向的沈家大公子。
……
开门的一瞬间，台上的指挥官带着所有游冥同步向门口望去。
沈逢商对上一双又一双、简直一模一样的眼睛，任是他再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他被这样诡异的气氛激得后退半步，一秒做出防御姿态。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个打扮和其他人都不同的男人。
经过前面的介绍，他从制服的颜色判断，这人的级别应当高出下面的人一级。
他无意间与男人对视上，呼吸控制不住地加重。
哪怕这人和其他人身着一样的打扮，也绝对会一眼认出他的与众不同。
因为那双眼睛，比其他人都要更像人！
也比其他人，更吓人。
沈逢商的呼吸越收越轻，这里静得没人敢说话。
这种死寂的环境里，耳朵完全派不上用场，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被迫注意到更多细节。
男人习惯在转头看向下一个目标时，完全张开闭合一次眼皮。
他精准地捕捉到这一细节，心底冒出了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
【他在有意识地模仿人类眨眼！】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