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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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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啾啾~”从窗格外悠扬地穿过窗帘的缝隙,伴随着那被树叶剪碎阳光稀稀梭梭地散落在菩安的的臂膀。
被子从肩胛骨滑到了腰迹。猛得感到□□传来阵阵酸痛,挠了挠松乱的头发,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那凌乱的吻痕。昨晚,缠绵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悔意在菩安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翻涌,他疯狂地抓了抓头发,“可真是精虫上脑!”菩安感觉自己有点精神错乱了,一会儿感到恶心,一会儿又控制不住自己。
硬邦邦的床,是在季诗年的卧室。不能在这久留,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呢。
扫视一圈,想找两件衣服穿,“这哥们儿,的衣帽间好像…在…我的房间对面…”
他昨天的衣服在客厅。自己现如今,赤、身、裸、体。怎么回房间拿衣服?裸奔吗?对不起,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啊啊啊!菩安在心里疯狂地呐喊。
转身下床连拖鞋都没有,“都是神经病吧!”(压低声音地)声嘶力竭的时候,注意到了,圆桌上有一身叠好的衣服——白色高领毛衣、牛仔裤和一件深绿色毛呢外套,还有件内衣。
“哦。”怒意终于是少了些。
霹雳乓啷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黄色卫衣,牛仔裤,还围了一个粉红色围裙,在煮面条。桌上还有一碗鸡蛋羹。
“醒啦?”头发低束,垂在胸前,“吃饭吧~”满面春风,温柔的模样,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季菩安不语,只是一味地低头吃羹。接过面条,挑起来就往嘴里塞。
“唉,烫。”季诗年伸手想拦下。
“烫!烫!烫!”不过,有点晚了。
季诗年,匆忙去接了一杯冷水。看着他那润润的眼眶,轻轻地笑了,“别那么笨蛋行不行。”把水推到他手边。
“……”
“伸舌头,啊啊,我看看。”季诗年捏起了他的下巴。“嗯,没事儿,死不了。”眼神又开始飘忽起来。
“不准亲我。”
“哦。”舔了舔他的脸,坐回去了。
“你是狗吗,不是舔就是啃。”右脸绯红了起来。“说话啊。”
季诗年,一声不吭地吃饭,一口,两口,三口,就是不说话。
收盘子,洗碗,擦桌子,练枪,洗澡,看书,一气呵成。季诗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揉揉他的腰,一会伸个懒腰,一会儿打个呵欠。
“烦不烦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趴在他腿上,捧起他的脸,直勾勾的盯着他。
“吧唧”季菩安无奈地亲了一口,“这回能解除你嘴上的封印了吧。”
“不能。”说着又回亲了一嘴。“晚上出发。你会游泳吗。”
菩安下意识捂住了身体,“你想干嘛?”
“我怕吃了你。”抱住他的腰,头顶在他的腹部,“怕猰貐吃了你。”蹭了又蹭。“你今天还没运动。”
“昨天运动超标了,今天不想动。”捏了捏他的耳朵,软软的。
季诗年扬起了头,盯着菩安耳朵上的那三颗红痣。轻咬了一口。
“哥…”菩安使劲扯了扯他的脸,“教教我,怎么看到気。还有术士是什么。”
季诗年在他面前一直眨眼,笑纹展露,像一只求偶的小猫咪。
“好,知道了。”季菩安捧起他的脸,吻了一口。
季诗年,一把把他拽了起来。差点儿闪着菩安的腰。领他到了一处别院,雕花木作,古韵悠长,草木沙石,清丽碎金。
“首先,运气,吐気,是会的吧。将気沉于丹田。你就能观気了。”手手交叉,“其次,术士就是除了普通人,妖甚至是鬼之外的,不普通人,妖,鬼。”打了一个响指。“就是奇妙魔法拯救世界的,懂吧。我们就是。”
“……”这人有点儿,不靠谱。
“来,我陪你练一会儿。”
说着右手随便拿了把长枪,向菩安刺了过来。“叮铃铃—”金刚铃在快速抖动着,无形的庇护,把那柄铁枪弹开了。枪柄一颤一颤的,使小臂传来阵阵酥麻感。
重心下移,左脚一蹬,向他的腹部刺去。念珠滑动,金刚铃有节奏地随着咒语摇动起来。季诗年上方,一樽金钟罩盖了下来。“咚——”钟声回响。
试探的几次枪击消失后,须臾,一顿连续攻击,直接将金钟罩击碎了。消失的瞬间,枪也毙命了。烟尘散去,庭院仍是一派祥和。
“哈哈,有点实力。”得意地向前迈步。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退完全被脚下的长出来的滕蔓,束缚住了。“哦?”
红缨枪从右手隐现,切开束缚大腿的粗壮藤蔓 ,俯身冲了过来。手起枪落,一道深深的刻痕浮现在,那棵开满白花的龙树上。一道身影引起那馥郁龙涎香,在季诗年周围弥散开来。
季诗年脖子一凉,“将、军。”
凉风微触树梢,花枝冷艳。“安安,好厉害。”青丝低束,挑拨着金刚橛,稀稀梭梭的。
刀柄慢慢上移,刀尖抵上了他的动脉。“你,收留我的目的是什么?”声音满是威胁。
“因为……我和你恨的是同一批人。”季诗年向刀尖倾斜下颚,猩红的血液从刀刃处溢出。
菩安微颤刀尖,“别动!我真刺了。明明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我?”血液从刃尖缓缓流淌,滑过刀柄,从菩安的手腕处滴落在纷落的绿叶上。
“呵~”季诗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把菩安的另一只手臂扣在身后。金刚撅从手中脱落,“叮——”用舌尖舔了舔他手腕滴下的血丝。“年年,你相信缘分吗?相信前世今生吗?你是学佛法的,这都不懂吗?”
“我不是,你说的狗屁二公子。放开我!”
“只允许你手刃我?不允许我压制你?”转头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年年,你没有心。”
“是你太霸道!”
“哼。是你太无情。”季诗年埋头咬上了他的脖子。
“让开!”季菩安,朝他膝盖用力地踢了一脚。“我无情?你下手也不轻好吗。我如果不避开,是不是就批我身上了?”怎么也挣脱不开,胳膊被拧得有些疼,使他更加气愤了。
“叫哥哥,放开你。”冷冷的声音,搔弄着他的耳廓。
“滚!”
季诗年冷眼看着他,使劲吻上了他的嘴。用力咬了一口,血腥味儿,在两人唇齿间交缠。“神经病…唔…”季诗年把他的声音吞进了肚子里,身体的温度持续飙升着。松开他的手臂,欺身把他压到了龙树上,花瓣被惊动片片飘落在肩头,抚慰着燥热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