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将“冷面管家”调成黏人大狗狗》溪芸

19、决定2

　　“你真去了？”
　　叶溪穿着吊带裙做完防晒措施舒服晒着日光躺在沙滩椅上，轻风抚发丝，墨镜加重了眼前湛蓝海景的滤镜色彩，她对手机电话里的人问。

　　出分数那天七人在群里讨论着，除了黎枝染估计她玩嗨了不记得这事。但群里就数平时最屌的霍泽焕说最少，看他截图发出来的电子成绩单就知道为什么。几人都很默契没有问他什么问题，尤其是关于这方面的。
　　直至今天下午两分钟前，他发来一张俱乐部大门口的图片副配文字——等我成为职业拿冠军［酷］

　　“对啊。”霍泽焕说。
　　遮阳伞下的她懒懒地伸了个腰又问：“你什么时候去的？这才放假没多久。”
　　“就前天下午。”可能是在楼梯道里的原因他那边听着似乎有回音，“我现在试训期还在继续，刚刚抽空才给你们发个消息宣布。”

　　“可以啊。”叶溪拿起旁边桌上的精致果酒说：“迈出第一步了。”
　　霍泽焕一听立马傲起来：“那是必须的，也不看看是哪个在solo中暴打你们的天才。”
　　暴打，这个词不好听且有损实力低人一等的意思，大小姐不喜欢。她不服气道：“哼，希望你以后还能这么自信。”

　　霍泽焕：“好赖话？”
　　叶溪：“你不听出来了。”说完清甜略带酒香的饮品通过吸管入口。
　　“哎——”霍泽焕故意地带笑道：“大小姐羡慕喽。”

　　羡慕？不可能的。
　　吸管里的果酒停止被吸入，叶溪放开了吸管口降低语气显得冷淡，“你给我少说这种话。”

　　“知道知道。”
　　听着像敷衍。
　　他当然明白叶溪说这话的原因，只是就喜欢把人惹出情绪反应才达成自己目的，之前每一次也不例外。
　　除了叶溪，段怀御深有体会。于是他又故意，“大小姐要脸面，说不得。”
　　“霍泽焕！”

　　嘟嘟嘟——

　　叶溪看着手机页面，将所有霍泽焕暂时带来的不悦化作一鼻气喷出后，“挂得倒快。”
　　真是屡教不改，不过没有某人讨厌。
　　正欲息屏手机，备注“戏精”的人打来电话，叶溪按下接听键。
　　免提将手机放在桌边，“喂。”

　　“叶溪我跟你说我这次真没料到我居然能超常发挥考得这么好！”黎枝染激动道，“我原本以为我数学和物理有几道大题没写对所以估分时就没加上，结果最后分数比我预估的还要高！”

　　“恭喜啊。”叶溪同样喝彩，“那我们之前填报的同一学校都能考上。”
　　“没错！”黎枝染又变了语调问：“不过怎么你这次中考没以前期末模拟的时候分数高啊？也就比我多了那么十几分。”

　　“嗯……”叶溪吊着她胃口，说：“你猜。”
　　“该不会……你考一半睡着了？然后试卷空题没写就交上去了？我看你那几天下午出来眼睛都睁不大在犯困。”
　　也不算是犯困，至少自己不是缺乏睡眠。她轻轻晃了晃杯里的果酒道：“那我能考到最后分数还比你高？”

　　“你其他题一个没错又不是没可能。”
　　“是有可能。”叶溪抿口果酒，“但不是这个。”

　　“难不成……你是为了最后和我们考到一所高中所以故意控分？闺蜜你要是这样那我可就太感动了。”
　　叶溪没说话，电话里一片清脆的海浪音。
　　“真的？真的！”黎枝染不可置信重复，却又道：“不是叶溪你我……”

　　她关了音量屏蔽掉黎枝染的鸟语花香，算着大概脏话骂完了才开。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不怕学霸考得高，就怕学霸会控分，我跟你说你这种人最可恨……”

　　“……”说好的感动呢？玩呢？“没有，没控分。”
　　黎枝染：“诶？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呃……”叶溪犹豫在思考怎么讲解那个故事，“说来有点离谱。”

　　“这年头离谱的事又不是没见过。”黎枝染不以为意说：“我们小区就有个老大爷，大清早没吃饭就绕着小区散步，结果低血糖犯了在花坛旁边晕倒，身体在花坛里面。
　　因为那个老年人嘛，多多少少都有点身体毛病容易受伤，被人送医检查发现膝盖有点轻微错位，住院了。”

　　叶溪：“别告诉我是那个花坛边缘……”
　　黎枝染：“猜对啦！因为他膝盖的高度刚好和花坛差不多高，向他旁边，就是身侧的那个花坛侧倒的时候腿可能就没反应过来就别……嗯，不太好描述，反正你想象得到。”

　　那还好当时老大爷低血糖昏晕，不然错位估计挺疼的，叶溪想。说：“人的受伤方式总是那么离谱。”
　　“不过现在已经出院了。”黎枝染接着聊起道：“还有一个，也是我们小区的。”

　　“你们小区是有多邪乎？”叶溪皱着眉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啊。”她解释：“我在这儿生活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
　　虽这么说但还是不太可信，叶溪盯着遮阳伞的一根骨架尾不禁想到自己猜测，“别我之前去过你们小区结果过段时间我也受伤了。”
　　黎枝染信誓旦旦：“不可能。”
　　她半信半疑：“最好是。”

　　如叶溪说的，或许再过段时间离谱的受伤方式就会在自己身上体现。

　　黎枝染：“我继续说，就之前有个小孩走路非要蹦蹦跳跳的不好好走，他妈妈就在旁边但没管，结果落脚没踩稳就摔倒在我面前。”
　　“脚崴了？”叶溪猜。
　　“是崴了。”黎枝染回。

　　一阵嘈杂“呼呼”的风从电话里传来，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了隐隐还有黎枝染的一句“滚！”
　　好，大概能猜到在她旁边的是谁。
　　等待嘈杂声过去她到了个相对人少清静的地方，继续讲述：“我当时还以为他要碰瓷我，因为当时我手里拿了一瓶从我妹那儿偷来的娃哈哈。”
　　这事亲眼见黎枝染干过，确定能保真。叶溪端起那杯果酒，“后续？”
　　想起这件事的结果黎枝染没忍住不厚道地先笑着说：“后续是被他妈妈送去医院发现骨折了。”

　　“噗！——”

　　突如其来一声让黎枝染疑问：“你那边怎么了？”
　　“咳！没……没事，咳咳——！”叶溪放下刚刚才喝了一口的果酒，直起身拍着胸脯边咳嗽。
　　早知道就不在“骨折”这时候咽了，就笑了一下而已还没出声给先呛出声。她想。
　　差不多清完嗓能正常说话，她重新后躺回沙滩椅，“喝果汁呛着了。”

　　“哦，我经常也这样。”连接刚刚的话题黎枝染道：“所以啊，离离原上谱，这日子过得什么奇葩方式都有。”
　　她转回那第一个疑惑问：“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为什么？”
　　“当时我那个考场的空调坏了，坐的那个地方又是靠窗边风扇吹不到，而且窗帘质量不太好我可能有点用力就扯掉了。”
　　“啊——”黎枝染为她怨气：“怎么你那个教室那么破烂啊。”
　　“学校老师说那个班里年级最调皮捣蛋的学生都聚集在一块，可能……被提前动手脚了吧。”
　　“这么贱？还好我那个考场挺舒服的。”

　　是贱，都不如庄园住得好，想什么有什么，要不是被叶以鸿和林伊梅规定不能暴露身份、不准耍架子早就拿个喇叭吐槽那学校千万遍再炫耀自己的庄园万亿遍。
　　“最重要的是我前后两个坐的都是男生，就，他们可能比较爱运动，嗯……对。”作为个有素质的人说话还是委婉点比较好，“也不知道考前干什么去了身上全是汗味儿。”

　　“啊——”黎枝染听了再次同情长抒，“江肆他体育生我们天天玩一起都不见他身上有多么难闻，偶尔汗味儿也不是很熏人。”
　　叶溪：“体质问题吧，然后再加上太阳直晒得我头晕，所以就有几门科没发挥好。”

　　想起考完试出考场见面的时候叶溪那副还是像是没睡好觉眯着眼睛，还时不时甩甩头试图清醒的迷离样子才恍然大悟，“会不会是中暑？”
　　“应该是轻度。”叶溪说：“不过我回去喝了点药就好了。”还是冬季的雪天好，满天飞雪白皑皑一片多漂亮。
　　黎枝染：“难怪了，平常按你的实力应该是临近于满分的。”
　　叶溪：“没事，反正我分数线过了照样能报上。”其实是被保送的，不过还是不要说出来打击她们好了。
　　黎枝染在那头点头同意，“陈妍霏和姜雅她们的分数也能上，但是段怀御他……”

　　“不差。”叶溪目光眺望那无边的海域道：“他又不是考不上高中。”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黎枝染说。
　　“天才学霸已经是过去式了，人总会改变的嘛。”叶溪眼珠转了个圈思索，又望着头顶的遮阳伞列举：“生活原因、自身心理、环境变化。”

　　“是。”她感叹，“过去式。”
　　抒情只有一瞬间，黎枝染继续着说：“还有那个江肆填的哪个学校也不告诉我们，但我看他发的分数也挺高的，还有作为体育生的加分项，都快超过我了。”
　　“不管他。”叶溪秒跟。

　　听着叶溪嫌晦气的语调像是有什么肮脏的东西缠身极力要撇开关系，黎枝染无声笑笑识趣转移话题，“大小姐现在在干嘛呢？”
　　“在海边度假观景享受生活。”说着最后一口果酒见底。
　　黎枝染说：“挺有滋味嘛。”
　　“对呀。”叶溪放下果酒反问她：“你呢？”

　　“在吃美食。”黎枝染装着嘴里有货空巴巴咂嘴着，“小吃街上热闹得很。”
　　叶溪抓住其中关键词，“热吧。”
　　“是热。”提到这儿她便哀怨起来，“也不知道我妹哪来的精力到处乱窜，害得我每次都要去抓她，背上全是汗。”
　　黎枝染：“所以你现在一个人吗？”
　　“嗯。”叶溪看了眼桌另一旁空着的沙滩椅。
　　林伊梅说是回房间换件衣服，估计选择困难症犯了还在挑。叶晨澜和叶以鸿跟着水上安全人员去冲浪也不知道浪哪去。

　　在她看不见的电话另一头，黎枝染眨巴大眼睛，“ 大小姐一个人多无聊啊，要不小女子现在去陪你唠唠嗑或者讲个笑话助助兴？”
　　熟悉的语气，还有她熟悉的标志性动作都能想象到，叶溪说：“你不就是不想看见你妹……”
　　“你是没体会过！”这话可给她来劲，“抢我吃抢我喝天天闹腾死了，还喜欢手贱撕我书、画我作业、扯我头发，哪天我要是秃了跟她少不了关系，她就是个魔丸。”

　　这么看来自己小时候可比黎枝染乖多了。虽然经常不满意发脾气，但也没撕叶晨澜书、画他本子、动手去扯女佣头发过，哪有叶以鸿和林伊梅说的那么糟糕，真的是！
　　“好惨。”叶溪左右摇摇头。

　　哼哼唧唧后黎枝染怨念，“叶晨澜那么温柔，为什么我不能有个那样的好哥哥啊！”
　　“好了好了想开点，你比她大欺负她她也干不过你。”
　　“我妈会问候我的。”黎枝染说，突然就八卦起非要问：“你哥欺负过你吗？”
　　叶溪：“没有。”

　　“……”我真是自找的。
　　又一个伤心的话题，黎枝染夹细嗓子怪做作着：“所以大小姐缺人陪的话我可以立马飞过去哦~”
　　“你就是坐飞机也要等到晚上才能落地。”叶溪告诉她：“现在可是下午，你们那边快傍晚了吧。”
　　黎枝染：“大小姐家里不是有私人飞机吗？还不止一架，那个会快很多方便吧，”

　　是方便也比一般飞机要快，但那私人飞机又不听我的，话语权可在我爸妈和机长那。
　　而且好像所有人都认为私人飞机都叫“私人”了那想转遍一整个地球都没问题，就比如轿车的自驾游那样，实际上哪是。
　　叶溪破没她的幻想，“你以为想飞就飞啊，大型飞机每次起飞前都得向航天局申请通过，随时起飞不可能的。”

　　“啊——”她再次哀嚎。
　　然而又是几阵风的“呼呼”嘈杂声后黎枝染却变回正常音道：“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这是又遭遇极速风流了？叶溪想着说：“行，拜拜。”

　　黎枝染：“拜拜。”
　　先行一步挂掉电话，黎枝染低头抓着面前扯自己裤腰绳某个屁孩儿的手怒吼：“黎枝语你给我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