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摩天楼》涧川

21、谎言（二十一）

　　巡查组新办公处。
　　“事不宜迟，长话短说。我们谁先说？”章澜急匆匆，但还是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她们两个谁先说？
　　周维：“你先。”
　　章澜点头，“我用我的权限，查了陈晨说的马柴寅，这个马柴寅年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很突出的能力，也没有什么社会贡献。可是人到中年突然就和开挂一样，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笔资金。有了这笔资金之后，马柴寅开始投资理财项目，他接下了原本难以进行的百货商场的项目，据当年的报道，说是那个百货商场从开功的时候诡异的事就不断，工程难以进行，工期一直拖延，工人还总是莫名受伤。后来，原本的投资商撤资跑路，这个工程也烂尾了。但工程停工一年之后，马柴寅突然出现，接下这个工程，并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工程可以顺利进行。从那时开始，马柴寅无论做什么都能准确无误的赚到钱。”
　　周维：“这么看来这个人真的是很厉害，早年可以说是混迹社会的流氓，中年就和发型发射器一样，这赚钱方法要是写本书，我一定会买的。”
　　章澜点点头，“那个烂尾工程，就是现在这个城市最大的商场——华桉商场。这个工程当时烂尾可让政府很是苦恼，马柴寅接下之后，政府很是乐意呢。”
　　周维：“别说是政府了，我估计很多人都对他感激不尽。”
　　章澜：“没错，正是因为这个工程，让马柴寅登上了当年的本市年度企业家排行榜。也是从这时候开始，马柴寅开始疯狂进行各种投资，其中还有一部分民生工程，是和政府直接对接的。同时，他还投资了娱乐产业。”
　　周维出声说到：“金基银座。”
　　章澜向前走两步，双手抱胸，长叹一口气：“没错。”
　　扭头再看周维，周维右手摸向下巴，说：“我现在觉得一句话说的很对，钱、权、是分不开的东西，怪不得那么多商人有钱了之后都想往政治圈里钻。”
　　“我这说的差不多了，说说你的吧。”章澜开口打破这个话题。
　　周维：“我在常晓出事那天，陈晨帮我从会所离开时，离开的那个杂物室里有很多的纸箱。我看见有一部分纸箱被红绸布遮住了，我伸手想碰，陈晨阻止了我。”
　　章澜：“你想说，那一部分有什么东西她不想让你看见？”
　　周维右手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一个对号，食指朝向章澜。
　　“没错，我们虽然知道常晓吸毒，并且根据陈晨的说法，是那个会所给他们提供的毒品，但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毒品的存放处……”
　　虽然周维的话还没有说完，但章澜已经睁大了双眼说出了周维想表达的东西：“你是说，他们把东西放在那个杂物间！”
　　“这不可能！这个想法未免太大胆，更何况放在那里被发现的危险系数那么高，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章澜说话的声音陡然增高，表达着她的情绪。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对吧？”
　　冷静下来的章澜开口：“我会让他们去搜查那间杂物间，之前因为关注点都在常晓的身上，会所封闭之后并没有全部搜查，这是我的失误。”
　　周维：“6啊，她会反省自己哎。”
　　996：“她一定是一个心中信念非常强的人。”
　　周维疯狂点头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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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基银座——一层杂物室。
　　“报告，发现疑似注射用品！”
　　“报告，发现可疑药品！”
　　“报告，发现大量刺鼻瓶装液体！”
　　……这个杂物间，外面一层没有被遮住的纸箱都是掩体，它们后面那些被红绸布遮住的，都存放着。
　　这些东西的发现，证明了周维的猜测。
　　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二层杂物室。
　　小警员手里抱着文件夹，但看上去更像一个文件盒。打开里面，每一个都装着密密麻麻的U盘，小警员好奇的拿出一个U盘，插在带来的笔记本上。
　　笔记本右下角显示：正在扫描中。
　　不一会，扫描完成。光标移动到移动硬盘的文件上，点击打开，是一段录像。
　　录像里，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被扔在包厢冰冷的地上，他们眼中都带着恐惧，有几个身体抖得和筛子一样的女孩已经开始流泪哭泣。录像换了一个方向，随着拍摄者的视角，画面应该是换到了对面的卡座沙发上，沙发上的人，有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不过看起来都是神志不清的样子。
　　这制服也是有够暴露的。视频里女服务生用自己的胸部蹭着一个个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地中海，男服务生则是被这些来消费的客人用手捏着大腿根部和臀部来回揉搓捏扁。看到这里已经让满脸写着我是正直人的小警员疯狂的感受到身体不适，放在服务生身上的手就像放在自己身上，这视频让人生理不适。
　　接下来视频的内容更是让这个正直的男性小警员无法直视，视频中的服务生，无论男女都上手去解开那些那些客人的衣服和腰带。有几个着急的客人已经将离自己最近的服务生拉到自己的面前，视频里很清楚的能看到，他们把自己的兽头伸出来，亲向服务生。
　　完全神志不清的服务生，就这么顺从的让他们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口腔，另一些还有自己一点意识的服务生将头扭开，仅仅是这么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却好像用尽了他们全身的力气，但那些客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们，那些人舔向他们紧闭的嘴唇。
　　真是让人看着难受，不过拍摄者估计也是看不下去了，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开头那些被扔在地上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些人站起来想要反抗，却被拍摄者和旁边几个站着的小混混一脚踹到，画面也随着拍摄者的动作摇晃起来，紧接着等画面回复正常，就是那些反抗的人被注射药剂，随后拖走。
　　视频到此结束。
　　小警员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手颤抖的拔下U盘，U盘的身上贴着一块粗布胶带，上面是用中性笔写的数字：10.21。小警员连忙去翻这个U盘的文件盒，只见剩下的U盘上都写着数字，只是数字不同，在盒子的外面写着年份2018，这应该是年份，今年正好是2018年。看来这就是最新的日起了。
　　这个警员这么想，他连忙去看其它找出来的一样的文件盒，上面每一个都标着年份，打开里面放着的同样是U盘，上面页写着日期。
　　整个二楼的杂物室内部柜子排列的井然有序，是那种常见的放文件的铁皮柜，里面摆放的井井有条，仔细观察，会发先是根据时间年份排下来的。
　　这是一个证据存放室，准确来说是一个异类癖好收集室。
　　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迟疑，小警员抱着一个文件盒跑出去，在门口碰见刚从一楼杂物间上来的章澜。
　　两人躲避不及，撞在了一起，走的时候太匆忙，文件盒没有装好，里面的U盘掉落出来一部分，“对不起章队，您没事吧？”小警员疯狂道歉，是了，自从宋明出事之后，章澜就扛起了一切。
　　“没事。”章澜手撑地站起来，拍一拍身上不明显的灰尘，说到：“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找到什么了？”
　　小警员双手将文件盒举到章澜面前：“请您过目，看一下里面的内容。”
　　三楼杂物间。
　　这里意外的很干净，除了一把椅子，没有任何东西。可空气中的味道却隐隐刺鼻。墙上的抓痕更是触目惊心，大部分集中在下面一米高，想来是人难受的只能靠墙挣扎的爬起来，因为毒瘾发作，内心和身体都瘙痒难耐，转化为外部的破坏。
　　形成了由抓痕做出的画，这画若要让周维一一个符合它的名字，周维会叫它：
　　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