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摩天楼》涧川

20、谎言（二十）

　　章澜的公寓。
　　周维：“你不要太勉强自己，现在不是已经知道很多了吗？”
　　章澜没有回答周维，只是自顾自的说：“去楼下吃饭吗？人是铁饭是钢，现在已经早上了，楼下的小饭馆应该开门开始买早点了，走吧。”
　　周维：“啊？”
　　996：“啊？”
　　一人一系统就这么很同步的发出疑问。
　　996：“宿主，她不会被打击到了吧？”
　　周维：“不知道，先跟着吧。但愿不是。”
　　两人一起乘坐电梯下楼，天已经蒙蒙亮，还带着些许黑夜留下的痕迹。楼下原本的饭店，在早上做起了早点生意，现在已经开门了。
　　店里的老板依旧是那个大叔，章澜轻车熟路的走进去，点了两人份的早点：两份辣汤，两份小笼包。老板去后厨备餐，前前后后的忙碌着。
　　铃声再次响起，章澜接起：“什么事？”声音疲惫不堪，因为昨晚并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还有些沙哑。
　　“是巡查组的章澜吗？我是林法医，我要告诉你，常晓不仅是吸毒过量，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过敏导致的。初步检查时花生过敏，他的胃里有还未消化的花生制品，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电话到此为止，对面直接挂断。
　　这一通电话让章澜不明所以，但可以让章澜确认一点，不止一个人对常晓下手。
　　章澜：“快吃，我们准备重新提审崔鑫。这次你在外面听，把你觉得不对的地方说给我，我亲自问。”
　　“市局的人不能信。”
　　两人匆匆忙忙的吃完这顿早餐，直奔崔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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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已经交代清楚了吗？你们还想问什么？”崔鑫现在的样子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更加苍老。
　　周维：“问他究竟是怎么找到常晓的。”
　　“有一些细节需要你重新回想。你是怎么找到常晓的？或者说，你为什么知道常晓在楼顶？”
　　“呵呵，我伪装成维修工进去，我的确不知道他在哪，在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时候，有个女人和我说，楼顶的栏杆坏了，让我上去修一下，还给了我上楼顶的卡。我就是这么找见他的。”
　　“那个女人大概长什么样子，或者有什么特征？”
　　“记不清了，总之很好看，是卷发。”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我在上楼准备进电梯的时候，听见有人叫她陈姐。”
　　周维：“章澜，把陈晨的照片给他看，我觉得大概率是她。”
　　章澜打开自己的手机，给崔鑫看陈晨的照片，问：“是她吗？”
　　“好像是她，记不清了。”
　　“好，感谢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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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澜：“我们去找陈晨，她肯定知道什么。”
　　周维：“那个，我想问，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提审她呢？”
　　章澜：“我不是说了，市局不能信。你怎么和没开智一样？”
　　……
　　她骂我！她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996：宿主，根本无人在意。
　　周维很无奈的笑，问：“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找陈晨呢？怎么找到她呢？”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周维：质问。
　　“怎么会呢？”章澜：（笑脸）“你跟我走就是了。”
　　周维在章澜身后做鬼脸：“跟我走就是了～”
　　就算心中有万般个不愿意还是乖乖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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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见面的地方可真眼熟，这不就是周维和江微吃饭的餐厅吗？！
　　“996，这个副本里是除了这个餐厅没别的餐厅了吗？”周维：盯——
　　996：心虚。“宿主，这不是副本经费不够了嘛……”
　　周维：“副本还会经费不够吗？”
　　“你干嘛呢？”周维肩膀被狠狠拍了一下，周维的身体也狠狠地动了一下。“陈晨在那，我们去找她。”
　　不等周维说是不是应该先观察一下，以免打草惊蛇，章澜和个导弹一样拉着周维已经冲到陈晨面前。
　　糟了！忘记带口罩了！怪不得自己总觉得少带了什么东西。
　　掉马好啊，掉马好啊。
　　陈晨：“章小姐，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章澜：“当然，我觉得你那天在楼顶没有说实话。”
　　陈晨：“我确实没说实话，因为我那天讲的人，还有你身边这位先生。他冒充九十二号，不，死去的常晓，出现在会所，我不仅没抓他，还把他放走了。”
　　陈晨看起来是铁了心要把自己拉下水，周维慌忙解释：“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章澜到是意外的冷静，她摆手道：“陈小姐我对于你们之间的相遇没有兴趣，但有一点请你记住，他现在是我们巡查组申请的私人侦探，这一点还希望你记住。”
　　对面显然带着气急败坏的情绪。
　　周维这个时候真的想抱着章澜诉说她的大恩大德，章澜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
　　“嘁。”陈晨很不屑。
　　陈晨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了。(??????）
　　章澜：“陈小姐，请你务必说清楚常晓出事那天你自己的行迹。”
　　低压，让人很不爽，陈晨亦是如此。
　　“那天，我因为服务生人数不够，临时去帮忙。谁知道碰见个手脚不干净的客人，当时正巧您身边这位先生扮成服务生进去送酒，他出手帮我一把。我们就是这么见面的，然后我们离开包厢，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我看出来他不是常晓，便揭穿了他。之后，我送他离开，从一个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让他跳窗出去了。算是报答他帮我那一下了。”
　　陈晨说完，看向周维，一脸你要害死我了的表情。
　　章澜：“那你怎么解释崔鑫的供词里提到你让他上楼顶帮忙修栏杆的事，还顺便给了他上楼顶的电梯卡？”
　　陈晨：“哦，你说这个事啊，我在进包厢之前确实看见一个维修工，但我并不知道他是来找常晓寻事的。只是想起楼顶栏杆该修了，当时包厢催的急，就把电梯卡给他了。”
　　没有问题，哪里都没有问题，陈晨就像一个路人，只不过正好出现在每一个事件的路边，没有理由进行传唤。
　　她太干净了，更何况她还提供了一定的信息，无论从哪方面她都没有错。
　　真是让人不爽，章澜是这么想的。
　　章澜：“感谢你的配合，我们走。”
　　没什么好继续的，陈晨身上已经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再怎么聊也是徒劳，浪费时间。
　　章澜感觉到了，周维也感觉到了，两人随便找了个借口双双离开。
　　周维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但却抓不住，每次快要抓住的时候，又消失。
　　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有感受到那骇人的目光了。
　　对哦，那个在暗中注释着自己的目光好像自从自己来到章澜准备的公寓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了！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这里啊！
　　不过这样也好，总有人盯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是996说自己在副本中绝对不会有生命威胁，换言之，就是自己绝对不会在副本里死亡，否则早就被吓死了。
　　“你自己回去吧，我去查一下马柴寅的财产，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周维：“好，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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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6：“宿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故事剧情又停滞不前了。”
　　周维：“是啊，怎么办啊，不会第一个任务就失败吧。”
　　唉。一人一系统长长叹气一声，好难啊。
　　周维：“看来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章澜身上了，看她能不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996：“宿主，楼下的小饭店还没关门哎，我们去吃饭吧。”
　　周维：“不是，你一个系统，怎么能吃人类的饭呢？”
　　996：：“我搜集事物信息给自己模拟不行啊。”
　　老板给周维端来一盘炒面，如果一定要评论的话，那就是色香味俱全。
　　“不行，我还是觉得我们要帮章澜。”周维忽然抽风一般讲话，“我们不能吃白饭。”周维说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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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
　　“你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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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从金基银座杂物间跑出来的时候，陈晨好像让他不要乱动里面的箱子。
　　啪。脑神经忽然连上的感觉，像是想到了什么，周维拿出手机和章澜联系：“章澜，我想到一个你听起来可能觉得很荒谬的想法。”
　　电话两一头，章澜：“我也查到一些新的线索，我们来巡查组的办公室聊，”
　　周维匆匆离开，老板从周维旁边的肘子起来，收拾周维这一桌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