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被封存的绝密档案 ...
-
食堂的自动门向两侧滑开时，裹挟着食物的香气冲入鼻尖。白霭星下两眼放光，尾巴轻轻甩了甩，虽然daimi（父亲)做的深海大扇贝特别好吃，但是他也很喜欢食堂里暖融融的气息，尤其是刚出炉的海鲜意面蒸腾的热气，总能让他尾鳍的鳞片都跟着舒展几分。
阳景走在他身侧，左手自然地搭在白霭星的后腰上，指尖虚虚护着，避免拥挤的人流撞到他。刚才从宿舍出来时，他特意给白霭星的尾尖涂了药膏，此刻还在惦记着那片淡红是否消退，时不时侧头看一眼身旁的人：“想吃什么？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你喜欢的蒜蓉粉丝蒸扇贝。”
白霭星点点头，目光已经飘向了食堂深处的取餐台，可脚步刚迈出去两步，就忽然顿住了。有点不对劲。
以往这个时间点，食堂里本该人声鼎沸。训练生们结束了上午的课程，三三两两地聚在餐桌旁，讨论着格斗技巧、狙击训练，或是吐槽某个严苛的教官，喧闹的声音几乎能掀翻屋顶。可今天，整个食堂却安静得异常，只有餐盘碰撞的轻响和远处后厨传来的细微声响，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放大了数倍。
这种诡异的安静让阳景也皱起了眉，他下意识地将白霭星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视线警惕地扫过四周。训练生们大多端着餐盘坐在原位，却没几个人动筷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同一个方向——食堂正前方墙壁上悬挂的巨大显示屏。
白霭星顺着众人的目光抬头，屏幕上正播放着Z国官媒的新闻播报，熟悉的女主持人穿着正装，神情严肃庄重，背景是醒目的“绝密档案首次披露”字样。
“……根据M国最新解密的绝密档案显示，本次全球范围的人类基因变异，其核心诱因源于三十年前的‘X病毒’。该病毒通过呼吸道传播，感染后并不会直接致命，而是会作用于人类腺体，促使其发生定向分化，最终形成三类稳定种群——alpha、beta与omega。”
主持人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食堂，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白霭星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连飘向取餐台的注意力都被完全拉了回来。阳景也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屏幕上，指尖依然稳稳地护着白霭星的腰。
“档案明确记录，beta种群作为人类基数最大的群体，繁殖能力较强，对信息素不敏感，腺体未发生功能性觉醒，不具备特殊分化能力，是社会生产与稳定的核心力量。alpha种群腺体发达，信息素具有强攻击性与占有欲，其生殖细胞仅能与omega的卵细胞结合受孕，无法使beta怀孕；而omega种群腺体可分泌具有吸引力的信息素，存在周期性结合热，受孕概率极高，部分omega觉醒后可拥有强大分化能力，是种群延续与分化能力传承的关键。”
“值得注意的是，alpha与omega之间存在天然的信息素配对机制，高强度的信息素共鸣可形成‘命定配对’，配对成功后双方信息素会相互滋养，分化能力同步率大幅提升；若为强制标记配对，将对双方身心造成不可逆损伤，目前已被IOA联盟列为违法行为。”
食堂里响起细碎的议论声，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的潮水终于找到了出口。几个Omega训练生交换着眼神，有人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事情很多年前就被人反复提起，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我一直以为是谣传呢。”旁边的alpha则皱着眉，低声和同伴讨论：“强制标记违法这点早就知道，但命定配对居然是信息素共鸣决定的，有点神奇。”
白霭星的耳尖微微发烫，下意识地往阳景身边靠了靠。他想起小时候听daimi说过，他和daima就是天生注定，信息素契合度高到几乎没有任何隔阂。那时他还不懂什么是信息素共鸣，现在听着新闻里的解释，忽然就明白了那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与羁绊。
阳景感受到他的小动作，低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
新闻还在继续，主持人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档案同时披露，基因变异并非终点，而是人类进化的开端。X病毒残留的基因片段，会在部分个体体内持续作用，促使腺体二次觉醒，形成‘拟态分化’——即个体可在一定程度上模拟某种生物的形态，并继承其部分核心能力。”
“拟态分化等级从低到高分为四级：J1级为基础拟态，仅能呈现部分生物特征，分化能力微弱；M2级为中度拟态，可短时间完全拟态，分化能力具备实战性；A3级为高度拟态，拟态时间无限制，分化能力强度大幅提升；目前已知的最高等级为S4级，拟态与本体完美融合，分化能力具有战略级威慑力。”
“而人类历史上首个完成腺体觉醒与拟态分化的个体，是一位名为科林的M国魔术师。档案记录，科林的腺体为‘蜂鸟拟态’，可在表演中瞬间收缩体型、实现高速移动与空中悬停，他凭借精妙的魔术表演，将拟态能力完美遮掩近十年，直到一次意外的舞台事故，其分化能力才被军方察觉，进而被纳入绝密档案。”
“哗——”
这一次，食堂里的议论声彻底炸开了。
“蜂鸟拟态？高速移动和空中悬停？这也太酷了吧！”一个短发omega女生眼睛亮晶晶地拍着桌子，“难怪他的魔术没人能破解，原来根本不是魔术，是分化能力啊！”
“J1到S4级……咱们基地里好像最高的是A3级吧？听说陆教官就是A3级狼獾拟态。”
“S4级？言逸会长就是S4级分化啊！垂耳兔拟态，居然能达到S4级，简直是神话！”
阳景挑了挑眉，他之前只知道分化等级有高有低，却没想到还有这么细致的划分。他看向身边的白霭星，白霭星的腺体是魔鬼鱼拟态，继承了兰波的水系分化能力，也继承了白楚年的骨骼钢化能力，只是目前还没完全觉醒，不知道未来能达到什么等级。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白霭星转过头，对他笑了笑，眼底闪着好奇的光，阳景应该达到M2分化能力了吧！。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画面切换成了IOA联盟国会的现场，主持人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愤怒：“除拟态分化披露外，M国档案还曝光了109实验室的滔天罪行。该实验室以‘基因研究’为幌子，违背人道主义精神与国际公约，私自抓捕平民与孤儿，将其改造为实验体，强制诱导腺体分化与拟态变异，过程中造成大量实验体死亡、残疾，幸存者也大多因强制改造留下严重后遗症。”
画面中出现了几张模糊的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依然能看出实验体身上狰狞的伤口与异常变异的肢体，食堂里的议论声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沉默与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白霭星的脸色瞬间白了，尾巴变成了愤怒的红色，流窜着电光。他想起自己偷偷看过daimi和daima在109研究所实验室的研究录像，想起自己在黑暗中挣扎的灵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厉害。阳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立刻握紧了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雪白的狐尾轻轻勾住他的尾巴，带着安抚的力量。他低头在白霭星耳边轻声说：“别怕，我一直在。”
下一秒，屏幕上的言逸会长站起身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IOA联盟制服，身形看起来清瘦，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垂在脸颊两侧的软乎乎的兔耳微微立着，眼神却锐利如鹰，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国会大厅，也传遍了食堂的每一个角落：“基于109实验室的违法事实，我以IOA联盟总会长的身份正式提案：第一，全面禁止任何形式的人类实验体改造，违反者将以反人类罪论处，全球通缉；第二，给予现有所有实验体完整的人权与自由，IOA联盟将设立专项基金，为其提供医疗救助、心理疏导与生活保障；第三，建立全球拟态分化登记与保护机制，保障分化者的合法权益，杜绝歧视与迫害。”
言逸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食堂里，不知是谁先鼓起了掌，紧接着，掌声像潮水一样汹涌而起，震耳欲聋。训练生们纷纷站起身，用力拍着手，眼眶泛红，脸上满是激动与敬佩。
“说得好！就该禁止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
“言逸会长太厉害了！他真的一直在为弱势者发声！”
“之前Omega的国际话语权，不就是会长硬生生争取来的吗？他一个Omega，却成为了S4级分化者，成为IOA联盟的总会长，简直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
“可不是嘛！以前总有人说Omega弱，说Omega只能依附alpha，是会长用实力证明，Omega也能比alpha更强，也能扛起守护世界的责任！”
议论声里满是崇敬，阳景也跟着鼓起了掌。他虽然醒来的时间不长，也没怎么关注过联盟的事务，但也听过言逸会长的传说，一个兔子Omega，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与天赋，一路走到联盟最高位，不仅自身实力达到了S4级，还始终坚守着和平、自由、民主的信念，为无数弱势群体撑起了一片天。这样的人，值得所有人的敬佩。
白霭星也用力拍着手，眼眶微微发热。他想起daima曾经说过，。banni（兔子的人鱼语)爷爷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温柔却有力量，有独特的人格魅力，daimi很信任他。此刻亲眼看到屏幕上那个坚定的身影，听到那些掷地有声的提案，他忽然明白了“banni爷爷身上扛着的重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低头看了看已经恢复正常颜色的尾巴，他是大海的孩子，完美继承了父辈的能力，daimi骄傲的说自己比他厉害，出生就觉醒了M2能力，完美继承了他的指挥才能和智商，而且自己的伴生能力也很强。未来他也要像banni爷爷和Falco（游隼的人鱼语)一样，拥有守护想要守护的人的能力。
掌声持续了很久，直到新闻播报结束，屏幕切回了正常的节目，食堂里的气氛依然热烈。训练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继续讨论着新闻里的内容，有人憧憬着未来加入IOA联盟后的生活，有人愤怒于109实验室的罪行，有人则在为言逸会长的提案喝彩。
阳景拉着白霭星走到取餐台，给他夹了满满一盘蒜蓉粉丝蒸虾，又盛了一碗海鲜浓汤，然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把筷子递给白霭星，自己则拿起勺子，轻轻吹了吹碗里的汤。
白霭星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剥去外壳后却没有立刻放进嘴里，而是抬头看向阳景：“阳景，我们以后也会加入IOA联盟，对吗？”
阳景点点头：“只要考核通过，就可以正式加入了。怎么了？”
“没什么，”白霭星笑了笑，把剥好的虾放进阳景碗里，“我只是觉得，能成为IOA联盟的一员，能和banni爷爷一样，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阳景望着白霭星眼底跳动的细碎光芒，像盛了揉碎的星光，心头骤然涌上一阵软热。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少年柔软的发顶，带着几分宠溺地揉了揉，声音放得极低，裹着食堂暖融融的气息：“嗯，我只想呆在你身边，守护你。”
白霭星猛地屏住呼吸，耳尖瞬间染上绯红。他重重点头，餐桌下的尾巴不受控制地轻轻晃着，银白色的鳞片在布料下泛着愉悦的柔光，像藏了片会发光的海。他飞快低下头，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大大的弧度，指尖悄悄攥紧了桌布，心里反复回响着那句话——阳景说会一直呆在我身边。
白霭星的思绪还陷在阳景那句“只想呆在你身边”里打转，心口像是被一团温热的棉花填得满满当当，连呼吸都带着甜丝丝的暖意。直到阳景用筷子敲了敲餐盘，那清脆的声响才让他猛地回过神来。
视线落在面前那盘剥得干干净净的虾上，蒜蓉的香气混着虾肉的鲜甜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那是阳景专门为他剥的，每一只都去头去壳，露出饱满莹白的肉，连虾线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是独属于他的、旁人没有的待遇。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心底那份隐秘的占有欲就瞬间疯长，像被春雨滋润的藤蔓，顺着血管缠绕蔓延，几乎要冲破胸膛溢出来。这是阳景给我的，只给我一个人。他想，阳景的温柔、阳景的耐心、阳景眼里的笑意，都该是他的，完完全全，一丝一毫都不能分给别人。
像是被这份强烈的执念驱使着，白霭星没多想，微微张开嘴，人鱼天生的口腔构造让他能轻易容纳远超常人的体积。下一秒，他直接将那盘还冒着热气的虾连带着小巧的瓷盘一起扔进了嘴里。
瓷盘边缘微凉，虾肉的鲜香在舌尖瞬间炸开，带着蒜蓉的醇厚与酱汁的鲜甜，层层叠叠地包裹住味蕾。他慢慢咀嚼着，每一下咬合都像是在品尝阳景的温柔，是阳景低头剥虾时专注的眼神，是指尖轻轻捏起虾壳时的细致，是刚才揉他头发时的宠溺，所有的温柔都融进了这一口鲜香里，甜得他眉梢不自觉地向上扬起，眼底盛满了亮晶晶的笑意，连眼尾都染上了淡淡的粉。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份想要将阳景彻底纳入自己世界的占有欲，随着每一次咀嚼都在膨胀，满到快要溢出来。他偷偷抬眼看向阳景，嘴里还在慢慢吞咽，尾巴在餐桌下轻轻扫过阳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