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圈之生命的光》萩纪

29、案件进展

　　“嗯……” 简枫揉了揉沉重的额头，宿醉带来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散。他睁开眼，看到贺军正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卧室，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贺军身上，暖得像一幅画。
　　“你昨晚几点来接我的？” 简枫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他伸了伸懒腰，坐起身，浑身酸软得不想动 —— 昨晚在欢送会上被灌了不少酒，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贺军冲进来时的样子，后面的事情都有些模糊了。
　　“八点多吧。” 贺军随口回道，一边帮简枫整理好枕边的毯子，一边在心里嘀咕：再晚一点，你指不定要被那群人灌成什么样，说不定还会被哪个不长眼的趁机占便宜，他可舍不得。
　　“这么早？” 简枫有些惊讶，他还以为会闹到十点多。
　　“还早？” 贺军无奈地弹了下他的额头，“再晚一点，你就要被人抬着出来了。下次不准喝这么多酒，听到没？”
　　“我没喝多少啊，就几杯啤酒。” 简枫打了个哈欠，接过贺军递来的温水漱口，“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等下就去，先把你安顿好。” 贺军笑着说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工作了，待在家里也无聊。” 简枫用毛巾擦了把脸，语气里带着几分依赖 —— 自从离开律所后，他还没习惯这种清闲的日子，总觉得跟着贺军才踏实。
　　“真的？” 贺军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语气里满是兴奋。
　　“就是陪你去上班而已，有什么真的假的。” 简枫白了他一眼，“我的办公室不是还在贺氏吗？正好去整理一下东西。”
　　贺军凑近简枫的耳边，语气暧昧：“我还以为，你是想跟我来个办公室 play 呢。”
　　“整天就想这些有的没的！” 简枫推开他的脸，脸颊却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简枫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尾号 110 的陌生号码，心里咯噔一下 —— 这个号码，一看就像是公安局的。
　　他接通电话，果然是 B 市公安局打来的，对方说有关于文印案件的重要线索，需要他回去配合调查。
　　“好的，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尽快赶回 B 市。” 简枫挂了电话，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凝重。
　　“公安局的电话？” 贺军正在整理衬衫袖口，看到他的表情，连忙问道。
　　“嗯，让我回 B 市一趟，说是文印的案子有新线索了。” 简枫从衣柜里拿出背包，开始往里面收拾东西，动作有些匆忙。
　　“我跟你一起回去。” 贺军立刻说道，“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而且那边的情况不明，我陪着你，我也安心。”
　　“不用啦，你公司还有事呢。” 简枫摆摆手，“我又不是小孩子，真不行我就坐高铁回去，你放心吧。”
　　贺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你先跟我去公司，我让司机送你过去，路上也能照顾你。” 他知道简枫的脾气，不想勉强他，但至少要确保他路上的安全。
　　“嗯，好。” 简枫没有再拒绝，他也知道贺军是担心自己，心里暖暖的。
　　到了贺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贺军拉着司机小郑，开始不厌其烦地叮嘱：“小郑，你记得开车稳一点，简律喜欢在车上看手机，别让他晃到。中途每隔两个小时就找个服务区休息一下，不用太急，安全第一。还有，一切都要听简律的安排，他说停就停，说走就走，随时跟我汇报情况，知道吗？”
　　小郑站得笔直，脸上满是认真 —— 他跟着贺军四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贺总对一件事这么上心，连送个人都叮嘱得这么细致，简直比照顾刚出生的孩子还用心。“好的，贺总，我一定完成任务！”
　　“还有，中午记得提醒简律吃饭，别让他只顾着看手机。我已经把水放在车上的小冰箱里了，拿出来放一会儿再给简律喝，太冰了对他肠胃不好。” 贺军又补充道，眼神里满是担忧，“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证简律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先护着他，知道吗？”
　　“好的，贺总！” 小郑的声音依旧洪亮，心里却忍不住想：贺总这哪是托付我送个人，简直是把心尖上的宝贝交给我保管啊，比对自己女朋友还上心。
　　“对了，如果太阳大，就把车上的遮阳帘关上，简律怕晒；如果天气舒服，就把遮阳帘打开，他不喜欢太密闭的空间。” 贺军还在不停地叮嘱，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好的，贺总。” 小郑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默默记下来 —— 遮阳帘、温水、按时吃饭、安全第一……
　　“还有……” 贺军还想说什么，就被车内的简枫打断了。
　　“还不走吗？再不走，我自己开车去了。” 简枫探出头，无奈地说道 —— 贺军这啰嗦的样子，跟个老太太似的，他都快不好意思了。
　　“马上！” 贺军回头应了一声，又压低声音对小郑说：“记得简律不能吃辣，吃饭的时候一定要确认清楚，不能点辣的菜。还有，他坐车容易犯困，要是睡着了，记得把空调调高点，别让他着凉。”
　　“贺总，您放心，我都记住了！” 小郑赶紧说道，生怕贺总再叮嘱下去，简律真的要生气了。
　　“去吧去吧，再说他该嫌我啰嗦了。” 贺军摆摆手，走到车窗旁，弯腰凑过去。
　　“又怎么了？” 简枫打开车窗，疑惑地看着他。
　　贺军在他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语气里满是不舍：“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简枫的脸颊一红，没好气地把他的头推出车窗：“小郑，开车吧，别理他。”
　　小郑立刻启动车辆，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贺军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拐角处，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一旁的李玲无奈地摇了摇头 —— 贺总这粘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个 “人形挂件”，现在她都有点同情简律了，每天被这么缠着，也是够不容易的。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简枫坐在后排，一边看手机上韩丽丽性骚扰案的处决通告，一边随口问道：“小郑，我看你身体挺好的，怎么上次贺军说你生病了，还病了挺久？”
　　小郑愣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 —— 他什么时候生病的？贺总怎么没跟他说过？他赶紧掩饰道：“哦，可能是上次感冒了吧，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他可不敢说实话，万一简律追问下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圆谎，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贺总，您可坑惨我了，我这 “病” 来得也太突然了。
　　“是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 简枫笑了笑，没再多问 —— 他也知道，贺军有时候就是喜欢小题大做，可能小郑只是小感冒，被他说得严重了。
　　“刚才贺军那么啰嗦，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这样，一遇到我的事就变得特别紧张。” 简枫忍不住吐槽道，语气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甜蜜。
　　“贺总这是担心您，在乎您才会这样。” 小郑笑着说道，“我跟了贺总四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他就是照顾我照顾习惯了，总觉得我离开他就什么都做不了。” 简枫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自己其实也早就习惯了贺军的存在，要是真的离开他，说不定还真的会不适应。
　　“您跟贺总真恩爱，我都羡慕了。” 小郑真心实意地说道 —— 从贺总的叮嘱和简律的吐槽里，他能感受到两人之间浓浓的爱意，这种互相在乎、互相依赖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羡慕。
　　“你不觉得我们很奇怪吗？两个男人在一起，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另类’。” 简枫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 他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感情，但还是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怎么会呢！” 小郑立刻说道，“其实我们部队里也有不少这样的情侣，他们都很勇敢，也过得很幸福。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你们互相喜欢，别人怎么看根本不重要。”
　　“你以前是当兵的？” 简枫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 —— 他从小就觉得军人很勇敢，很有担当。
　　“嗯，我当了六年兵，退伍后就来给贺总当司机了，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小郑说道，语气里满是自豪。
　　“难怪你开车这么稳，一看就是很靠谱的人。” 简枫笑着说道。
　　“谢谢简律夸奖。” 小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简枫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收到一条微信消息。他打开一看，微信名称是 “一只鱼”，添加记录显示是之前在 D 市加的陈明罕 —— 陈相局的儿子。
　　：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简枫回复：知道，有什么事吗？
　　：哥哥，我准备跟家里坦白我喜欢男生的事情，你能给我一些鼓励吗？
　　简枫看着消息，心里有些复杂 —— 陈明罕还这么年轻，不知道坦白后会面临什么，他不想轻易鼓励，也不想打击他。他回复：你先想清楚，坦白后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比如家人的反对、朋友的议论，这些你都能接受和承担吗？如果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哥哥，那你跟家里坦白了吗？
　　简枫犹豫了 —— 他的父亲从来不管他，母亲也是最近才重新联系，根本算不上 “坦白”。他想了想，回复：我的家人不太在乎我，所以没有正式坦白过。
　　：这样吗？那哥哥你也要加油！
　　：谢谢。
　　过了一会儿，陈明罕又发来一条消息，语气有些犹豫：哥哥，你和贺总…… 你们会□□吗？
　　简枫愣住了，没想到陈明罕会问这么私密的问题，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复：这是我们的私人生活，不太方便说。
　　：对不起哥哥，我只是随口问的，冒昧了。
　　陈明罕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妥，连忙道歉。
　　简枫没有再回复，心里却陷入了沉思 —— 陈明罕的不安，他太懂了。这个世界这么大，可容纳他们这个小圈子的地方，却好像很小。如果有一天，他和贺军的关系被公开，他能坦然面对别人的指责和谩骂吗？他能像小郑说的那样，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就在这时，陈明罕又发来一条消息：哥哥，我能去找你吗？我现在就在 B 市附近，想见见你，跟你聊一聊。
　　简枫犹豫了片刻 —— 他理解陈明罕的迷茫，也想帮他一把。他回复：我会在 B 市待一天，如果你方便，可以过来找我，我们在公安局附近的咖啡馆见。
　　：好！我现在就出发！
　　简枫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 阳光正好，风景很美，可他的心里却有些沉重。这个世界很大，可他们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