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圈之生命的光》萩纪

27、真相曝光

　　自上次拒绝相亲、坦白有喜欢的人后，简枫就下意识减少了去医院的次数。一来是文印的恢复情况越来越好，护工把日常护理做得细致，林如和林西汉也能轮流照看，他不用再像之前那样频繁跑医院；二来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如 —— 母亲虽然没有追问 “喜欢的人” 是谁，但那双带着期盼的眼睛，总让他心里发慌，生怕哪天不小心暴露了他和贺军的关系，让母亲难以接受。
　　这天晚上，简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却没心思看，眼神放空，明显在走神。贺军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声音温柔：“主人，在想什么呢？最近总见你闷闷不乐的。” 他能感受到简枫的低落，却知道这种关于家人的心事，只能靠简枫自己慢慢消化，他能做的，只有默默陪伴。
　　简枫回过神，伸手摸了摸贺军的脸颊，转过身，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就在这时，他的指尖无意间触到一片微凉的纹路，不是皮肤原本的触感。他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贺军的胸口 —— 原本那道长长的刀疤，如今竟被纹身覆盖了。
　　“这是什么？” 简枫伸手轻轻抚摸着纹身，眼神里满是惊讶。
　　贺军笑着张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像展示珍宝一样：“好看吗？” 只见他结实的胸肌上，那道曾经狰狞的刀疤两端，各纹了一片小巧的枫叶，叶片脉络清晰，带着淡淡的红色；中间用一条细细的黑色线条连接，线条上方还纹着 “只属于你” 四个小小的篆体字，字体精致，与枫叶相得益彰。
　　“幼稚。” 简枫忍不住笑了，眼眶却有些发热。他哪里不知道，贺军是怕他每次看到疤痕都会心疼，才特意去纹了身把疤痕掩盖住 —— 这个总是用笨拙方式表达爱意的人，总能轻易戳中他心里最软的地方。
　　“那后面呢？还有吗？” 简枫好奇地问道。
　　贺军听话地转过身，露出后背 —— 曾经被子弹穿过的疤痕处，赫然纹着一个小小的 “枫” 字，字体与胸前的 “只属于你” 相呼应，颜色更深一些，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他转回来，凑到简枫面前，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这样，我就完完全全专属于主人了，再也没有别人能抢走。”
　　简枫伸手，一块一块地戳着贺军鼓起的腹肌，故意逗他：“要我说，你应该在这里纹上‘简枫专属’，这才叫真正的专属，一目了然。”
　　贺军眼睛一亮，一把将简枫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卧室，笑着说：“那不如主人亲自帮我设计？现在就去‘实践’一下？”
　　“别闹，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简枫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反抗。
　　“就一次，很快的。” 贺军不等他拒绝，就低头吻住他的唇，温热的唇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所有拒绝都堵了回去。卧室里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温柔而缠绵。
　　第二天上午，贺军坐在办公室里，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鼠标，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贺总，您不舒服吗？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李玲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问道。
　　贺军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李秘书，真累。” 隐隐传来震动的酥麻感，那是早上简枫 “惩罚” 他的小玩具 —— 就因为他昨晚多要了两次，简枫就故意在他出门前给他戴上了这个，美其名曰 “让你长长记性”。
　　李玲早就知道贺军和简枫的特殊关系，自然明白他说的 “累” 是什么意思。她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我觉得，贺总您比以前开心多了。以前您总是冷冰冰的，现在偶尔还会笑，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
　　“是吗？” 贺军抬起头，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随即又故作严肃地皱起眉头，“不过我可不想一直这样！我可是贺氏集团的总裁，怎么能一直被他压着？我要反攻，我要振夫纲！”
　　李玲强忍着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了晃：“贺总，不好意思，刚才您说的话我都录音了，等下就发给简律，让他听听您的‘雄心壮志’。” 说完，她转身就假装要走。
　　贺军立刻慌了，连忙叫住她：“别别别！李秘书，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可千万不能发给阿枫，不然我就惨了！” 他哪里真的敢 “振夫纲”，不过是嘴上过过瘾罢了 —— 在简枫面前，他早就心甘情愿地把 “主导权” 交了出去。
　　李玲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暗暗想：就您这怂样，还想振夫纲？安心做您的 “专属奴” 吧。她笑着走出办公室，留下贺军一个人在原地懊恼。
　　贺军拿起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给简枫发了条消息：“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能不能把‘东西’摘掉啊？再这样下去，我怕真的要废了，以后就没法伺候您了。”
　　没过多久，简枫就回了消息，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知道错了？下次还敢乱要吗？”
　　贺军赶紧回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心里却默默补充了一句：下次换个方式，应该就不算 “乱要” 了吧？
　　简枫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了，回复道：“好吧，饶了你这一次，回去再摘。”
　　贺军看到消息，瞬间松了口气，嘴角又扬了起来。
　　而此时的陆简律师事务所，简枫正在主持会议。他刚回复完贺军的消息，就把手机放在了桌上，没注意到自己的微信还连着会议室的电脑投影 —— 刚才为了展示文件，他把电脑和投影连在了一起，消息内容竟直接同步到了大屏幕上！
　　“主人，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乱要了……” 屏幕上突然弹出的消息，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又偷偷看向简枫，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 平时温文尔雅、一丝不苟的简律师，私底下竟然…… 玩得这么开？
　　简枫也愣住了，直到看到众人惊恐的目光，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乌龙。他脸瞬间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关掉微信，又匆匆拔掉电脑和投影的连接线，声音有些发颤：“会、会议结束！大家先散会，后续安排我会发在工作群里！” 说完，他胡乱收拾起桌上的文件，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人愣了几秒，随即炸开了锅。
　　“我的天！刚才那消息是简律发的？还是别人发给简律的？” 一名男同事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满是震惊。
　　“肯定是别人发给简律的啊！你看那称呼，‘主人’！还有内容…… 简律平时看起来那么正经，竟然喜欢这个？” 另一名女同事小声说道，眼神里满是好奇。
　　“你们瞎操心什么！” 小苏猛地站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大声反驳，“刚才的聊天一看就是你情我愿的，是简律的私人生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在这里议论他！”
　　“哟，小苏，你这么激动干嘛？该不会…… 刚才发消息的人就是你吧？” 那名男同事故意调侃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你胡说什么！” 小苏气得眼眶发红，“简律是我的偶像，他不管怎么样都是最好的！再说了，就简律这长相、这能力，有人愿意为他做这些，不是很正常吗？换做是我，我也愿意！”
　　“说得对，我也觉得正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人家喜欢男的、有特殊爱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另一名女同事点点头，附和道，“不过说真的，能让简律这么上心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啊？我还挺好奇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小苏实在听不下去，气冲冲地离开了会议室，心里却替简枫委屈 —— 明明是私人生活，为什么要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
　　简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看着窗外，心里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 当初陆简律师事务所是陆城出了大部分资金，他只是负责运营和办案，现在离开，切割起来也不算麻烦。而且他现在名下有贺军送的几十亿股份，就算不工作也能过得很好，大不了开个小工作室，偶尔接几个自己喜欢的案子，打发时间就好，不用再面对职场上的这些流言蜚语。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小苏红着眼眶跑了进来，语气带着几分质问：“哥哥，你真的在玩那些…… 那些奇怪的东西吗？你真的喜欢男的？” 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在她心里，简枫一直是完美的偶像，是她努力的目标，她无法接受偶像的 “不完美”。
　　简枫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坦然说道：“小苏，我确实喜欢男的，这是事实，我不想骗你。”
　　“为什么？” 小苏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崩溃，“你长得那么好看，工作又好，随便找个女人结婚，就能过一辈子安稳日子，为什么偏偏要喜欢男的？为什么要让自己被别人议论？”
　　“人无完人，小苏。” 简枫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会有自己的喜好，会有自己的选择。我知道喜欢男的可能不被所有人接受，但这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没办法欺骗自己。”
　　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对女人没有感觉。以前也有不少优秀的女人追求过他，可他从来没有心动过，反而对贺军这样的男人，会产生不一样的情愫。或许是受父亲的影响，让他早早知道男人也可以喜欢男人；或许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是他无法改变的本能。但无论如何，他和贺军已经在一起了，他的心不会再动摇，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可是……” 小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简枫打断了。
　　“小苏，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 简枫的语气很坚定，“我们还是朋友，如果你愿意继续留在事务所，我会把手上的案子都交接给你，如果你想走，我也会帮你推荐更好的工作。”
　　小苏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心里却还是有些难以释怀。
　　小苏刚走，陆城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简枫的 “乌龙事件” 在公司里闹得沸沸扬扬，很快就传到了他耳朵里。他推开门，随手关上，走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道：“行啊简枫，藏得够深的啊！认识你这么久，竟然不知道你喜欢男人，还玩得这么‘刺激’。”
　　简枫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意外，纯属意外。让你看笑话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陆城摆了摆手，“我已经跟公司的人说了，谁要是敢再乱议论你的私事，就直接开除。你不用在意那些流言，继续安心上班就行。”
　　“不了，我打算离开公司，自己开个工作室。” 简枫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事务所是你出钱办的，我走了也不影响大局，你重新找个人负责就行。”
　　“你真要走？” 陆城有些惊讶，“没必要吧？你可是公司的王牌，你走了，公司的损失可就大了。再说了，你是老板之一，那些员工敢说什么？”
　　“我意已决。” 简枫坚定地说道，“当初你说不想再打官司，才让我来负责运营，现在我走了，正好你可以重新出山，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陆城看着他，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走，只好点了点头：“行，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拦你了。不过下次有空，记得把你那个带来给我见见，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个饭。”
　　“还是算了吧。” 简枫连忙推辞，“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跟你见面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免得尴尬。”
　　陆城挑了挑眉，故意逗他：“那可不一定。如果他长得像你这么好看，说不定我也能‘弯’，跟你抢一抢。” 他的语气看起来像是开玩笑，眼神里却带着几分认真。
　　“你可别瞎闹，小心你老婆揍你。” 简枫笑着调侃道，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放心，家里我说了算。” 陆城傲娇地扬了扬下巴，随即又正经起来，“好了，不打扰你工作了。如果要走，记得把手头上的案子交接好，别给客户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知道。” 简枫点点头。
　　陆城起身刚要走，又被简枫叫住：“对了，其他案子我都会交接好，但贺氏集团的法律顾问，我可能要带走。” 贺氏是贺军的公司，他自然要亲自负责。
　　陆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行，没问题。”
　　很快，简枫要离职的消息就发在了公司的工作群里。原本就因为 “乌龙事件” 热闹非凡的陆简律师事务所，瞬间变得更加沸腾，各种私下的小群里，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刷屏。
　　：不是吧？简律这就离职了？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觉得尴尬吗？他的能力那么强，留在公司多好啊！
　　：你没看公告吗？是简律自己主动离职的，不是被开除。不过换做是我，被那么多人议论，也会想走的。
　　：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啊，现在男男恋不是很正常吗？我身边就有好几对，感情都特别好。
　　：是啊是啊！我还挺磕简律的！就是不知道那个叫简律 那个的人是谁，长得帅不帅？能不能配得上我们简律？
　　：我一个男的都觉得简律长得好看，要是我，我也愿意给简律当 ！
　　：楼上的，收起你的小心思吧！别在这里恶心人！简律才看不上你呢！
　　：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恶心了？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好了好了，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简律走了，公司的业务肯定会受影响，我们的工资会不会也跟着降啊？我还指望这三千块工资过日子呢！
　　：对啊对啊！有没有人能跟陆总说一下，把简律留下来啊？简律可是公司的王牌，他走了，我们以后的日子就难了！
　　：让小苏去说啊！小苏不是跟简律关系最好吗？简律平时最疼她了！
　　：你们就别指望小苏了，我刚才看到小苏趴在办公桌上哭呢，估计也舍不得简律走，哪还有心情去劝啊……
　　各种小群里，议论声、惋惜声、调侃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而这一切的主角简枫，却早已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 他知道，离开这里，他会迎来更自由、更舒心的生活，因为有贺军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