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圈之生命的光》萩纪

13、同居生活

　　同居生活?电影篇
　　夜幕刚降临，客厅的落地灯就被调至最柔和的亮度，贺军窝在沙发里，怀里裹着一个 “小团子”—— 简枫正半趴在他胸前，眼睛死死盯着电视屏幕，手里还攥着半袋没吃完的薯片。
　　电视上正播放着最近热门的恐怖片，镜头突然切到披头散发的女鬼，伴随着尖锐的音效，简枫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往贺军怀里缩了缩，还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啊……”
　　他偷偷掀起眼皮，眼睛斜斜地瞟着屏幕，既怕又想看，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贺军的衬衫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贺军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背，语气里满是宠溺的无奈：“阿枫，要不我们不看了？每次看鬼片都这样，有贼心没贼胆。”
　　“不行！” 简枫立刻反驳，声音却软软的，带着几分倔强，“这段很精彩，我还没看完呢。” 话虽这么说，他的身体却贴得更紧了，几乎完全埋进贺军的怀里，右手的指甲甚至在贺军的左臂上掐出了淡淡的红印子 —— 显然是吓得不轻。
　　贺军低头看了看怀里人紧绷的侧脸，又瞥了眼电视里阴森的画面，最后目光落在自己腿间 —— 某个部位早就因为怀里温软的触感而有了反应。他暗自叹气：这哪是看鬼片，明明是折磨他。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 “吃肉”，想每天都能抱着简枫 “吃肉”，想时时刻刻把人揉进怀里，再也不分开。
　　可看着简枫明明害怕却还硬撑的模样，他又舍不得打断，只能耐着性子，一边用手轻轻顺着简枫的后背安抚，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别怕，有我在呢，女鬼不敢出来抓你。”
　　简枫 “嗯” 了一声，往他怀里又缩了缩，鼻尖蹭到贺军温热的脖颈，瞬间觉得安心了不少 —— 有贺军在身边，好像连恐怖片都没那么可怕了。
　　同居生活?煮饭篇
　　第二天早上，简枫是被厨房传来的 “叮叮当当” 声吵醒的。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就看到贺军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锅铲，正对着锅里的东西皱眉头。
　　“你在煮什么？” 简枫走过去，探头一看，瞬间愣住了 —— 锅里的面条黏成一团，黑乎乎的，还沾着不少锅巴，看起来完全不像能吃的样子。
　　“煮面啊。” 贺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我看你昨天说想吃面，就想早上给你做……”
　　简枫嫌弃地皱了皱眉，伸手戳了戳锅里的 “面坨”：“你会不会煮啊？这是面吗？都成一坨了，跟浆糊似的。”
　　贺军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巴巴地看着简枫：“好吧，是我没煮好。” 可他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可是我‘下面’好吃啊。”
　　简枫瞬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颊 “唰” 地一下红了，气鼓鼓地伸手在贺军腰上掐了一把：“贺军！你能不能清空一下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他说完，转身就往门口走，“算了，我还是去公司吃吧，免得被你毒死。”
　　贺军连忙上前想拉住他，却被简枫躲开了。简枫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瞪了他一眼：“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看着简枫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贺军摸了摸被掐疼的腰，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 他家主人炸毛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他低头看了看锅里的 “失败品”，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锅铲，开始收拾厨房：看来下次想给简枫做饭，得先找个教程学学才行。
　　同居生活?抱抱篇
　　客厅的暖光灯亮着柔和的光，简枫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蜷缩在贺军怀里。温热的眼泪无声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贺军胸前的衬衫。
　　贺军的手轻轻覆在他的后背上，指尖小心翼翼地抹过他眼角的泪痕，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珍宝。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那细微的抖动顺着肌肤传递过来，揪得他心口发疼。
　　简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抱着贺军腰的双手又紧了几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就在半小时前，他还红着眼眶说 “我们分手吧”，吓得贺军连手里的文件都掉在了地上，下一秒却扑进他怀里，压抑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溢了出来。
　　“阿枫。” 贺军无奈又心疼地轻唤他的名字，声音放得极柔。他太清楚简枫的敏感 —— 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总在深夜里偷偷怀疑自己是 “另类”，连这份感情都不敢完全接纳。每次简枫突然情绪低落，他都像被堵在原地，只能用尽全力把人护在怀里，却怕自己做得不够多，没能抚平他心底的不安。
　　简枫慢慢抬起头，眼眶通红，憔悴的眼神直直盯着贺军，语气里满是自我怀疑：“我到底是什么？一个怪物对吗？” 那眼神里藏着脆弱，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像是在等贺军否定，又怕听到印证自己想法的答案。
　　“你很好，一点都不好。” 贺军伸手揉了揉他的脸蛋，指腹轻轻蹭过他泛红的眼角，“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每天一起醒来，一起回家，你做的面我爱吃，你看鬼片害怕的样子我也喜欢。”
　　简枫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突然苦笑了一下，伸手搂过贺军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只有你觉得我很好吧。”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贺军的皮肤上，带着哽咽的声音轻轻响起，“谢谢你，阿军，谢谢你愿意喜欢我。”
　　贺军没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将简枫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很轻，怕惊扰到怀里脆弱的人，一步步走进卧室，把人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自己则躺在他身旁，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简枫的头靠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那声音像定心丸，让他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越来越沉重，慢慢陷入了沉睡。贺军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心里却在默默思索：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抚平简枫心中的裂痕？那道藏在他心底的伤口，到底有多深，才能让他总是这样不安。
　　同居生活?旅游篇
　　“这山看着不高，爬起来怎么这么累啊。” 简枫趴在贺军的背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喘着粗气抱怨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的脸上，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贺军停下脚步，腾出一只手，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到他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喝口水，别呛到。” 明明是简枫前几天兴致勃勃地说要挑战泰山，结果刚过售票处，就累得走不动道，非要让他背着上山。
　　简枫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些许燥热。他低头看着贺军汗湿的后背，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嘴硬道：“谁让你体力好，不背我背谁。”
　　贺军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着：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简枫手里了。当初简枫说 “跪地为奴，起身为友”，现在倒好，他这 “奴” 当了不少，“友” 的待遇却没怎么享受到，不过看着背上人依赖的样子，他又觉得心甘情愿。
　　他伸手将背上的简枫向上托了托，让他靠在更舒服的位置，然后继续迈开脚步向山上走。山路蜿蜒，偶尔有风吹过，带着山间的清凉，吹散了些许疲惫。
　　“你看他们，应该是一对吧？” 不远处，两个穿着休闲装的小姑娘盯着他们，小声地窃窃私语。
　　“肯定是！你看背上那个小哥哥长得好帅啊，皮肤白白的，眼睛也好看。” 另一个姑娘连忙应和着，眼神里满是羡慕。
　　“我更喜欢下面那个，你看他肌肉好结实，背着人走这么久都不费劲，好有安全感啊。” 两人的声音不大，却刚好传到简枫的耳朵里。
　　简枫的脸颊微微泛红，却忍不住竖起耳朵继续听。
　　“哎，现在好男人不是有主就是基，咱们这种单身狗可怎么办啊。” 第一个姑娘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你没看出来吗？这两位是既有主又基，咱们就别想了。” 另一个姑娘说完，还忍不住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拉着同伴快步往前走了。
　　简枫趴在贺军的背上，忍不住笑出了声，用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听见没，人家说你有安全感呢。”
　　贺军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脚步却没停：“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终于，两人爬到了泰山之巅。贺军把简枫放下来，简枫立刻跑到观景台边，张开双臂，对着远处的群山大声喊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声音在山间回荡，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贺军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阳光洒在简枫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像极了多年前，在天井口上那个给她唱歌、讲漫画的少年 ——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耀眼，像一道光，照亮了他黑暗的生活。
　　简枫喊完，回头看向贺军，朝他挥了挥手：“阿军，你快过来，这里的风景好漂亮！”
　　贺军站起身，慢慢走到他身边。简枫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笑着说：“以后我们还要去更多地方，好不好？”
　　贺军看着他灿烂的笑容，轻轻点头，在心里默默说道：谢谢你，阿枫。是你让我灰暗的生命变得有意义，是你让我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