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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虞观看着震动中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串没有被保存、但他早就烂熟于心的数字。
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泡面碗,在电话即将挂断的前一秒接了起来:“喂?”
“是我啊小虞哥,我在用之恒的手机,”电话那头是嘈杂的DJ舞曲声,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大声说:“我们在城西的MAY,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找个司机去接你?”
虞观默了默,低声说:“……我自己去吧。”
那头也不会跟他多客气:“好嘞!那你快点儿啊!都等着你呢!”
不等虞观说话,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虞观看着十几秒钟的通话记录,愣了一会儿,将手机熄屏,揉了揉坐麻的小腿肚,起身端着碗去厨房,将剩下的大半碗泡面倒了,又利索地把碗洗干净,放进消毒柜里。
他简单擦了擦手,拿起搭在餐椅背上的外套准备出门,却在穿鞋前顿住。
虞观想了想,还是快速地去洗了个澡,顺便清洁扩张了一下。
他又抓紧时间换了身衣服,整洁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外面搭了一件卡其色的圆领毛衣。他放弃了那件穿的都快“包浆”的牛仔厚外套,拿上手机就出了门。
等车时虞观看了眼手机屏幕,十一点四十三分。
十二月底的夜晚,冷风刺骨。虞观一身“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搭显然没考虑到自己还要在楼下等十分钟的车。
坐进出租车后排,虞观冷得直搓手,指节冻得红红的,有些僵硬。
与他居住的城东新区不同,城西是老城区,近几年政府花了大价钱改建,弄起了不少新街区发展旅游和娱乐业。这条路上就开了不少大型的酒吧和会所,消费高得惊人,说是“销金窟”也不为过。
不过,在那些来此寻欢作乐的人眼中,钱就是一串长长的数字而已。
虞观下车时,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几眼,等虞观走远了,司机叹了口气。
模样长得这么好的小年轻,大半夜收拾得干干净净,一个人从城东坐半个小时的车到这种地方来,能有什么好事?
真是自甘堕落。
虞观个子高,但长得显小,进酒吧时还被保安拦住,查了身份证。
推开厚重的玻璃大门,又香又冲的暖气直扑他面门,冷热交替,虞观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
室内灯光昏暗迷离、音乐声震耳欲聋。虞观艰难地在人潮中穿行,时不时被人撞倒,小声地说一句“抱歉”、“借过”。
远处VIP区的卡座上,有个粉头发的男生正四处张望,努力在光怪陆离的人海中寻找一个人影。因此看见虞观时,他格外高兴,挥手喊他:“这儿呢这儿呢!”
虞观终于走到卡座跟前,他的视线越过粉头发男生,自然而然地落到正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的Alpha身上。
酒吧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依旧可以看出Alpha精致俊美的五官线条,他身材高大修长,在卡座中显得有些局促,两条长腿交叠着翘在低矮茶几上,派头十足。
上官栩搂着一个小男孩儿,一头粉毛炸眼得很,笑着对虞观说:“他喝多了,你把他带回去吧。”
虞观点了点头,越过两人走到Alpha身边,蹲下身轻声问:“还好吗?可以自己走吗?”
漂亮的男人皱着眉睁眼,瞥了虞观一下,不耐烦地别过脸去,继续睡。
虞观有些无措,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蹲在那里,没有说话。
一旁韩倾的视线在二人中间打了个来回,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了虞观:“今天之恒是给我接风,才喝多了点,小虞哥别见外啊。”
“不会,”虞观摇摇头,伸手轻轻推拒了递过来的酒杯:“抱歉,我酒精过敏。”
上官栩在一旁嚷嚷道:“就是喝少了才过敏,这酒跟果汁儿似的没度数的!老韩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小虞哥你就给个面子呗!”
虞观被架了起来,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看了眼杯中澄澈的黄色液体,抿着嘴正准备将酒杯接过,忽然被一只手推了一下。
他一个重心不稳,有些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
推他的人终于舍得睁开眼睛。
岳之恒生得好,一双桃花眼本该顾盼生姿,却终年如一日地盛满睥睨和不屑。傲慢的Alpha不悦地盯着虞观,话却是对上官栩说的:“他有什么面子?”
虞观听得心中一紧,垂着头默默站起身,像个犯错的孩子立在一旁没作声。
岳之恒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头,缓慢地站起,喝完了面前的杯中酒,一句话也没说,迈着双长腿越过虞观,兀自向门口走。
虞观紧紧跟在他身后,却始终保持着两个身位的距离。
韩倾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笑意更是止不住。上官栩咂了咂嘴,问怀里的小鸭子:“你觉得刚才那个人长得咋样?”
“谁?”小鸭子歪了歪头:“那个Beta?”
“废话。难不成我问的会是岳少?你们这群小鸭子看见他都流口水,你看我像瞎子吗?”
“哈哈哈,”小鸭子咯咯地笑,眼珠子一转,诚恳道:“也就那样吧,就是普通人里比较清秀的长相。”
上官栩说:“可不是嘛,我也一直这么觉得。”
“他是谁呢?怎么来接岳少回家?”小鸭子八卦道。
一向喜欢胡咧咧的上官栩却故弄玄虚了起来:“当然是有资格、接岳少回家的人啊!”
虞观在门口找到侍应生,报了一个车牌号码。
岳之恒在一旁抽烟,全程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两分钟后一辆库里南停在了酒吧门口,司机下车来给岳之恒开门,岳之恒扔了烟进了后座。司机没关门,而是抬头去看一直没有动作的虞观。
周围隐隐有人在议论,还似乎有闪光灯在角落闪了一下。
虞观冲司机礼貌地笑了笑,自己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你搞什么?”
他刚关上车门,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便响起,似是非常不满他的异常举动。
虞观想,这是大半个月来,岳之恒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外面有人在拍照,”虞观低头扣上了安全带,实话实说:“我还是坐前面吧,免得被别人看见了。”
岳之恒的脸色难看极了,双手抱在胸前,嗤笑了一声:“你倒是挺会避嫌的。”
虞观假装没听出这话里的嘲讽意味,全当是在夸他了。
他拿起一旁的瓶装水,拧开盖子递给后座的岳之恒:“很难受吗?头晕不晕?”
没出意外,回答他的是岳之恒冷峻的侧脸和沉默。
虞观也习惯了,将盖子拧回去放在了前排,没有再说话讨嫌。
夜里的半山别墅区寂静一片,车子稳稳停在了别墅正门。虞观看岳之恒靠在后座睡着了,下车时轻手轻脚,拉开后排车门的动作也十分小心。
就着月色,他悄悄地看着他偷偷暗恋了好多年的人。
岳之恒的好看毋庸置疑,只是性格实在说不上好。即便在浅眠中也是微蹙着眉、十足不悦的模样,傲慢又冷漠,唇下一颗若隐若现的细小红痣为这张完美的脸凭添一股骄横、矜贵的气质。
不过岳家小少爷,生来就有资本目中无人。哪有俗人不爱天骄,更何况是岳之恒这样的绝色,也难怪会有小偷觊觎了,虞观如是想着。
这片刻的宁静也是他偷来的。
虞观有些痴迷地看了他一会儿,凉风一吹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真有点变态了。
担心岳之恒在车里睡着会着凉,他轻轻拍了拍岳之恒的肩膀,“小恒,醒醒,到家了。”
司机按虞观的吩咐去喊了管家。管家一出门就闻到了空气中极为浓郁的苦艾味。
S级Alpha的信息素实在太过霸道,刘叔也是Alpha,但年纪已经不小,被强大的信息素压得有些吃力,额间冒了汗珠。他赶紧走到车前,帮着虞观去扶岳之恒,低声说:“少爷这是易感期来了。”
虞观一滞,呆呆地“啊”了一声,木木地跟刘叔一起搀扶着醉酒的岳之恒,有些艰难地走进别墅大门。
保姆端来了醒酒汤放在床头,虞观用温热的湿毛巾帮岳之恒擦脸,刘叔在一旁终于松了口气,对虞观说:“虞先生,那就麻烦你了。”
虞观顿了顿,有些为难道:“但是我接下来有几个项目要结项,可能假不太好请。”
刘叔完全没当回事,笑着说:“没关系,公司那边少爷去说一声就好了,您不用担心。”
虞观拿着毛巾的手微不可见地紧了紧,随后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刘叔也不再多言,只是又简单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保姆离开了岳之恒的房间,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虞观坐在床边,默默看着睡着的Alpha。他知道岳之恒最近很忙,眼下淡淡的乌青正宣告着这具身体近来并没有休息好。
豪门外表光鲜,其中的龌龊也层出不穷。这两年岳氏集团内斗严重,岳之恒留学回来进入集团没多久,就被他那个非婚生子的大哥摆了几道,压力大得很。
虞观垂着眼,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岳之恒的指节。
如果不是那个意外,他这样一个普通打工仔,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和岳之恒说上一句话。
岳之恒被信息素折磨着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外面下着大雨,时不时还有雷声阵阵,吵得人心烦。
他难受地睁开眼,声音沙哑:“……拿水来。”
虞观仍在绞尽脑汁编写着请假短信,一听见岳之恒醒了,立刻端起一杯温水坐到床边,扶着岳之恒喝下。
岳之恒被信息素冲得头晕,一下没接稳,杯子掉在床上,打湿了一大片。
本就难受的Alpha更加暴躁,厉声骂道:“你是废物吗?杯子都拿不好!?”
虞观被吓了一跳,立刻从床头抽出几张纸巾去吸水。奈何真丝的床品实在娇贵,他这番亡羊补牢的抢救也是徒劳。
“抱歉抱歉,”虞观紧张道:“我去给你换新的。”
“滚!”岳之恒抬腿踢了他一脚,正好踢在虞观左手腕上,疼得虞观眼前一阵黑一阵白,额角冒出冷汗来。
岳之恒看着虞观捏着手腕没做声,也不知道是易感期的缘故还是本就性格恶劣,一股无名火又冒了上来,“伺候人都伺候不明白,就会在这里碍我的眼。”
虞观依旧低着头,他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我帮你把床单换了吧,你去喝碗醒酒汤好不好?”
看着虞观乖顺的样子,岳之恒冷哼一声,起身去了浴室。
他冲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只围着一条浴巾在胯间,靠在门框边抽了支烟,看着虞观换好了新的床单。
也许是洗完澡后身心愉悦了一些,又或许是虞观贤惠的背影让他感到满意,岳之恒灭了烟走过去,在虞观腰间掐了一把:“还穿着衣服干什么?”
虞观动作一顿,耳根顿时红了个彻底。
岳之恒满意地看着虞观的窘迫,更是恶劣地要求道:“脱吧,就在这里脱。”
“那、那能不能先关灯……”
“不能。”
岳之恒的命令不容抗拒。
而虞观也向来没办法拒绝他。
岳之恒含着促狭的笑意,像是个顽劣少年在捉弄老实乖巧的同伴,看着虞观红着脸,手指轻颤着脱了毛衣,又去解衬衫的扣子。
看着洁白胸口因害羞染上一层淡粉,岳之恒的喉结滑动,缓缓低下头,去吻那双紧紧抿起的嘴唇。虞观感受到他的动作,心跳快得像要整颗心蹦出来,也下意识地微微抬头。
暧昧的气氛包裹着二人,却在即将触碰的那一瞬,一股淡淡的白花香味忽然钻进了岳之恒的呼吸中。
岳之恒瞳孔一紧,他太熟悉这股恶心的信息素了。
生理性的占有欲瞬间被点燃,让易感期的Alpha更加暴躁不安,但他立刻推开了虞观,滔天怒火倾泻而下:“你身上什么怪味?!真他妈恶心!靠!”
毫无防备的虞观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懵了一瞬,又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小孩一般,怯怯地说:“我洗过澡了的,今天、今天晚哥来我家送东西……”
虞观自觉倒霉。他忘记了岳之恒的易感期就是这两天,因此洗澡的时候光顾着扩张,忘记用专门的沐浴液清洗。
Alpha易感期时对信息素犹为敏感,更何况他身上沾着的,还是和岳之恒100%匹配的Omega的信息素。
岳之恒大发雷霆,恶言恶语专挑虞观心窝子扎:“送东西?又送东西?送个东西你还能沾上他的信息素?你又故意留着他的信息素不洗掉干什么?虞观,你想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勾引我?”
虞观心慌不已:“我没有,我真的是没想到还会残留着……我、我又闻不出来……”
“闭嘴!”
岳之恒拽着虞观的胳膊将他推出房门,犹嫌不够,指着别墅大门吼道:“滚出去!”
虞观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岳之恒已经重重摔上了房门,几秒过后又把他的毛衣扔出来,砸在了虞观脸上,再次摔门。
值夜的保姆听见动静,立刻小跑着过来。她看着虞观愣愣地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压低了声音关切道:“少爷他……怎么忽然发了这么大火?”
“嗯,我好像惹他生气了,”虞观抱歉地笑了笑,像是被吓的,脸色有些苍白:“那……我先回去了。”
保姆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我去喊老张起来送您。”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吧。”虞观看外面雨已经停了,胡乱将毛衣套上,尴尬地穿鞋,开门走了出去。
保姆本想挽留,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有些担忧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虞观略显狼狈的背影越来越小,重重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位温吞到有些软弱的虞先生,是少爷的情人。他脾气好到像是有点缺心眼,又实在太过客气,夜里时常被少爷生气地赶走,却从来不让司机送他,每回都是自己走一个小时的路,到山脚下去打车。
保姆嘀咕了一句:“还好是个Beta……可惜是个Beta。”
[害羞]卡文了,但还是先发一点出来(存了26w剧情已经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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