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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第二十章:露珠学艺

      再说唐赛儿的小姑子林萱,被圣火教长老翼王燕王夫妻带到了圣火崖,已有四五年时间,武艺已经小成。这日,唐梦泽正在教授唐旭儿,沈云,唐兰儿武艺,有教众来报:“启禀教主,寨外来了一行人,自称是波斯国王王弟沙普尔,王子塔西蒙,公主露珠儿,手持波斯拜火教教主书信,前来拜见。”唐梦泽心想,中原的圣火教虽然源自波斯,几百年前,已经另立门庭,独立成派,相互并不统属,数百年来,很少有什么交往,今日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于是吩咐教众道:“请他们去大厅落座,我随后便来。”教众领命前去,唐梦泽带着唐旭儿,沈云,唐兰儿和几个手下,来到前面大厅,进门一看,只见大厅的座椅上坐着三个人,最上首一个人,是一名四十多岁男子,体态雄伟,第二个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材魁梧,器宇轩昂,第三个满身白衣,面罩白纱,身材曼妙多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是一名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三人见唐梦泽进厅,连忙起身,向唐梦泽等人施礼,唐梦泽请众人落座后,命人送上茶水,唐梦泽对着那名中年男子道:“不知贵客来此,有何贵干?”那名男子答道:“唐教主,我等奉我波斯国王塔巴斯之命前来,我乃波斯国王弟沙普尔,我身边的是我波斯国王子塔西蒙,和波斯国公主露珠儿,我三人请了我波斯国拜火教教主扎莉玛的书信,想让我国公主露珠儿拜您为师,学习中原的武术。”唐梦泽一听,心中感觉踌躇,心想中原圣火教与拜火教虽然同源,但毕竟民族不同,我中原武术怎么能传给异邦女子?波斯教教主和波斯国王室,做事怎么如此冒昧?”沙普尔见唐梦泽神情,似是不愿,这也在沙普尔意料之中,沙普尔接着道:“我等自知此事冒昧,但是实因我国中有苦衷,所以国王才请国中的拜火教教主给您写信,盼您看在同源的情分上,教我国公主习武,我国国王塔巴斯为表诚意,特将数百年前,流落到波斯的贵教圣物,十二天尊令,也一同带来,作为我国公主师资。”此言一出,唐梦泽大吃一惊,圣火教数百年前,在南宋建炎年间,由教主王宗石在信州起兵对抗官府,为了号令统属教众,铸造了十二天尊令,第一令为光明天尊令,由教主持有,第二令,为御风令,第三令为行云令,第四令为追月令,第五令为星斗令,第六令为赤金令,第七令为紫木令,第八令为碧水令,第九令为烈火令,第十令为运土令,第十一令为红花令,第十二令为绿叶令,并将圣火教镇教之宝,光明神功藏在十二天尊令牌中,后王宗石义军为官府所灭,王宗石死后,十二天尊令不知所踪,想不到竟落入波斯国,被波斯国王得到,唐梦泽心想:“这十二天尊令,不但可以号令我圣火教教众,而且还藏着本教镇教之宝光明神功,如今机缘巧合,有机会让天尊令重回本教,这个机缘是万万不能错过。”唐梦泽考虑成熟后,对沙普尔道:“既然贵国国王说带来了我圣火教十二天尊令,作为师资,唐某冒昧,可否将天尊令容我一看?”沙普尔吩咐随从,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约有三尺长,几寸高的木盒,将木盒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送到唐梦泽面前,唐梦泽伸手接过,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打开一看,只见木盒中,有两排似玉非玉,似金非金,古色古香的令牌,每排六个,共有十二块,第一块令牌比较大,比其他令牌的大了一半,正是由教主持有的光明天尊令,其余十一块则是同样大小,唐梦泽伸手拿出第一块令牌,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光明火把图案,上面写着几个古文:“圣火至宝,光明天尊。唐梦泽小心翼翼的又看了一遍,除了这个火把图案和几个字外,却也没有其他文字图案,唐梦泽又伸手将其余十一块令牌,拿出来细细端详,果然第二块令牌上,只有一个风型图案,后面几块分别是云,月,星斗,黄金,木头,流水,火焰,泥土,红花,绿叶图案,果然是传说中的圣火教十二天尊令,唐梦泽小心的将几块令牌放回原位,又将木盒合上,转头对沙普尔道:“既然贵国国王归还我圣火教十二天尊令,我圣火教感激万分,既然贵国公主不嫌唐某武艺低劣,我自当用心传授。”沙普尔和王子塔西蒙和公主露珠儿闻言,都面露欣喜之色,唐梦泽接着道:“我大明朝对异域人士管控较严,若公主留在我圣火教学艺,必须按我汉族风俗穿衣行事,不知你们可有异议?”王弟沙普尔三人小声商量了一下,沙普尔道:“既然来到中土学艺,自当入乡随俗,尊重贵地的风俗。”唐梦泽点点头道:“好,我汉族女子向来不戴面纱,请公主以后按我汉人风俗,不要再戴面纱。”公主露珠儿闻言,点头答应,上前几步跪倒在唐梦泽面前,口称师父,三拜九叩行了拜师之礼,然后将面纱取下,唐梦泽唐旭儿沈云唐兰儿众人定睛望去,只见露珠儿公主长着一副鹅蛋脸,面如白玉,肤白如雪,高鼻深目,一双眼睛竟如海水般湛蓝,一对柳叶眉,如同名师画出来的一般,不似中原女子的柳叶弯眉,有一种剑眉柳叶的感觉,明眸皓齿,两片薄薄珠唇,尽显异域美女风采,谈吐之间,两排牙齿,如同碎玉一般排列整齐,真是天生丽质,仙姿玉貌,国色天香,风华绝代。众人看了,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天使折翼落凡尘,瑶池仙女降人间。”唐梦泽毕竟已经四十多岁,过了不惑之年,虽然也看得目瞪口呆,被露珠儿公主容貌惊艳,但很快就镇定心神,心中暗想:“此女相貌如此美艳动人,倾国倾城,只怕日后会给我圣火教带来祸患。”但自己话已经说出口,露珠儿公主也已经行了拜师之礼,自己作为圣火教教主,自然不能出言反悔,只好吩咐道:“旭儿,你和师弟,兰儿妹妹带露珠儿公主去后院安顿,这位王弟和王子我带他们到客房休息,我命人备下酒席,等会儿大家共进晚宴。”唐旭儿带着师弟沈云,妹妹唐兰儿和露珠儿公主一起,将露珠儿公主的的行囊搬到后院安置,王弟和王子也随着唐梦泽安排的教众去客房休息。两日后,王弟沙普尔和王子塔西蒙向唐梦泽辞行,唐梦泽安排唐旭儿几人送行,送到寨外十里坡时,王弟和王子请唐旭儿一行人留步,又对着露珠儿公主千叮咛万嘱咐,关爱之心溢于言表,露珠儿公主虽然心中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目送叔叔和哥哥带着随从一行人渐渐远去。此后,露珠儿公主便和唐旭儿,沈云,唐兰儿三人跟着唐梦泽学习武艺,露珠儿冰雪聪明,很多招式一学便会,为人又极其谦和,和师兄师妹关系相处的非常融洽,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时唐旭儿已经十八九岁,长得温文尔雅朗目星眸,丰神俊秀玉树临风,初见露珠儿公主之时,便被她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和清灵飘逸雍容华贵的优雅气质所倾倒,心中常想:“大丈夫若能娶妻如此,夫复何求?”相处了几个月后,又感觉露珠儿不但相貌美若天仙,而且冰雪聪明,兰心蕙质,温柔善良,心中的爱意已经情不自禁难以自抑,日常相处中对露珠儿更是关心备至体贴入微,但露珠儿对唐旭儿却是始终以礼相待,对唐旭儿有意无意的示爱,也是故作不知,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始终和唐旭儿保持一定的距离,唐旭儿原以为是波斯女子,为人待物都是如此,可露珠儿公主和妹妹唐兰儿在一起时,却是谈笑风生,活泼灵动,唐旭儿心中不由得有些悲苦,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打动露珠儿公主的芳心.转眼之间,露珠儿公主到圣火崖已经将近一年,这日几人练功完毕,等唐梦泽走后,唐兰儿笑嘻嘻的对露珠儿道:“师姐,我们西安的中秋灯会,你知不知道?”露珠儿摇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中原的中秋灯会,我在波斯国听说中原的中秋灯会,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可惜我却无缘见识。”唐兰儿又转头对唐旭儿和沈云道:“大哥,二师兄,我们能不能找爹爹,和爹爹说,中秋节一早让我们几个人去西安城逛中秋灯会,让师姐也领略一下我们西安灯会的风采。”唐旭儿心中也想和露珠儿公主一同出游,找点机会增进感情,于是道:“好啊,我们四个人现在就去找爹爹,请他同意我们去西安看中秋灯会。”于是四个人一起去找唐梦泽,唐梦泽本来是不大愿意,担心灯会人太多,会出什么乱子,唐梦泽的夫人韩氏道:“夫君,这几个孩子天天辛苦练功,我看着都心疼,露珠儿从小在波斯长大,还没有见过中秋灯会,你就让他们几个出去放松游玩两日,又有何妨?等他们回来后,再认真练功就是。”唐梦泽听夫人这么一说,也就点点头,道:“旭儿,你带师弟师妹妹妹出去,凡事要多加小心,一定要护得师弟师妹和妹妹的安全。”唐旭儿点头答应,唐梦泽又道:“西安将军徐世兴是你奶奶的娘家侄子,如果你们在西安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众人答应后,一个个兴高采烈,回去准备行装。到了中秋节当天,一清早,唐旭儿,沈云,露珠儿,唐兰儿一行四人出了寨子,骑着马,向西安城疾驰而去,这圣火崖离西安城也就两三个时辰的路程,快到中午时,四人已经进了西安城,将马匹安顿好后,四个人便到街上逛起灯会,西安城自古以来是好几个朝代的都城,向来是西北重镇,人口密集,商贾云集,到了中秋节更是热闹非凡,街上车水马龙,游人如织,唐旭儿和沈云原来到过西安城,倒也不觉惊奇,露珠儿和唐兰儿是第一次进西安城,看着那耍猴的,卖艺的,卖小吃的,算命测卦的,演皮影戏的,杂耍的,还有披红挂彩,五光十色的各式彩灯,只觉得目不暇接,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唐旭儿又取出银两,在路边买了些好吃的特色小吃,糖葫芦,棉花糖,各式瓜子,干果,果脯,几个人边吃边逛,一个个都眉飞色舞,快乐非常,露珠儿公主也不再拘束,和师兄师妹边走边聊,笑得十分开心,唐旭儿看着师妹笑语盈盈,天真烂漫,美艳动人,光彩四射,只觉得赏心悦目,心中暗想:“露珠儿师妹才是西安城最靓丽的风景。”正在此时,忽听有人大声喊道:“王爷出巡,闲杂人等尽皆闪开。”四人打眼望去,只见前面来了一行人,大约有四五十人,为首十几名黑衣大汉,一个个横眉瞪目,凶神恶煞一般,一边大声吆喝到:“王爷来了,都给我滚开,一边手中长鞭挥舞,驱赶沿街百姓,唐旭儿远远看见,不愿招惹事非,连忙带着师弟师妹和妹妹躲到一边,只见开道的黑衣人后面,有一个四十岁左右,高高瘦瘦,穿着王爷服饰的人,正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行走,后面簇拥着三四十名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此人乃太祖朱元璋第二十五子伊王朱榏,朱榏是朱元璋老来得子,所以倍加疼爱,到了永乐年间,朱棣以清君侧靖国难的由头,推翻了侄子朱允炆的皇位,自己做了皇上,为了平息皇族内的反对声,对诸位皇弟皇侄,也是一副宽厚仁和的做派,这个朱榏是朱棣最小的弟弟,从小被朱元璋宠坏了,只知道吃喝玩乐,而且贪财好色,但在朱棣眼中,王爷吃喝玩乐,贪财好色,实属平常,说明他不贪图权利,不觊觎皇位,正符合兄弟友爱的仁君形象,所以对朱榏的违法乱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朱榏更是无法无天,整天的纵情声色,为非作歹,此时朱榏正两眼胡瞟乱转,突然看到了露珠儿,情难自控的呆住了,只感觉到头脑一片空白,三魂九魄都离开了身体,瞬间魄散魂飞呆如木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露珠儿看,身旁的贴身随从,看到朱榏的模样,不明究竟,顺着朱榏的眼神一看,原来街边有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少女,顿时恍然大悟,于是满脸陪笑对朱榏道:“王爷,王爷。”连喊七八声,朱榏这才回过来神,朱榏只感觉到自己好像在梦中一般:“难道我是在做梦?在梦中遇到了瑶池仙女?”想到这,朱榏用手掐了掐自己手臂,一阵疼痛,这才反应过来,情不自禁欣喜若狂:“我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遇到了天仙一样的女子。”于是眼珠直转思索片刻后,对身边的随从道:“你们看见了吗?那个街边的女子好像是异邦人。”身边随从忙不迭的回答道:“是的,王爷,我们看见了,那名女子不是汉人,高鼻深目,眼睛湛蓝,一看就是外邦女子。”朱榏道:“外邦女子潜入我大明,十有八九都是奸细,来打探我大明的风土人情,山川河流,来人啊,你们去把她抓到我府上来,我细细审问。”众随从齐声答应,朱榏道:“你们几个给我小心一点,千万别伤着美人。”众随从心领神会,七八个人走上前,围住了露珠儿一行,为首的随从道:“你们几个是哪里人士?”唐旭儿道:“我们是太白山人士。”随从道:“太白山人士?”你身边的那名女子分明来自异邦,你小子敢糊弄你大爷。”唐旭儿眉毛一挑,正想发火,但转念一想,还是不惹事为好,于是道:“我这师妹是外邦人,她来中原是为了拜我父亲为师,学点防身的武艺。”随从呵呵一阵冷笑道:“现在我大明国运昌盛,威振四海,周边小国都觊觎我大明物华天宝,百姓富足,总想派一些奸细来我大明刺探军情,打听我们的山川河流,风土人情,我看这异邦女子分明就是外邦派来的奸细,你们识相的滚一边去,让这异邦女子随我们去王府,让王爷好好审问。”说罢,伸手就要来抓露珠儿,露珠儿哪里见过这场面,不由得花容失色,唐旭儿哪里肯让开,一伸手将随从胳膊挡住,随从呵呵一阵冷笑道:“小娃娃不知死活。”说罢,凝神运气,只听身上骨骼关节咯咯作响,原来这随从是朱榏收拢的江湖巨盗,来自淮扬鹰爪门,一身鹰爪功,在王府中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对着唐旭儿就是连环三爪,唐旭儿伸手挡住,两人你来我往,斗作一团,其余几名随从也不闲着,冲上来就要抓露珠儿,沈云,露珠儿,唐兰儿一见不好,连忙抽出兵器与几名随从战作一团,这几名随从原来以为就是几名少年,还不手到擒来?”没想到,十几招过后,竟被沈云,露珠儿,唐兰儿刺伤了好几个,伊王朱榏在后面看见大怒,一挥手,命令身后的随从道:“都拿兵器,去把美人旁边的两个小子都给我宰了,别伤着美人就行。”身后的几十名随从,留下十几个护卫朱榏,其余的二三十名随从,一个个拔出兵刃,上前围攻,唐旭儿和那鹰爪门高手过招,也是空手,以家传掌法与那鹰爪门高手较量,本来已经占了上风,眼看就要取胜,没想到又冲上来几个拿刀弄枪的高手,开始围攻自己,唐旭儿拔出身上宝剑,与几人展开厮杀,围攻四人的足足有三十多人,功夫不大,四人已经落了下风,那些随从对露珠儿还有所顾忌,不敢下手,对唐旭儿和沈云都是真刀真枪,用力砍杀,唐旭儿见形势不妙,使出全身力气,舞动手中长剑,只见剑光连闪,如同水银泻地一般,那几名随从见唐旭儿剑势凶猛,也不敢过于逼近,但碍于朱榏在后面看着,只能拼命抵挡,围困缠住唐旭儿,唐旭儿担心露珠儿和妹妹安全,几个箭步冲到露珠儿和唐兰儿身前,只见两人背靠着背,手中长剑挥动,正抵挡着朱榏的侍卫,唐旭儿一边抵挡众侍卫的兵器,一边让露珠儿和唐兰儿靠在他的身后,三人背靠着背,联手作战,此时的沈云也被四五名随从包围,沈云边打边想:“大师兄和自己脱困是没问题,但露珠儿和师妹要想脱身,可就难了。”沈云思索片刻,已经有了主意,大声怒吼,做出架势,一副想往唐旭儿身边冲的架势,趁包围的几名侍卫没注意,一个虚招,转身跑到小巷子里面去了,几名侍卫跟着后面边吆喝边追赶,沈云一个纵身跳上屋顶,转眼就没了踪影。几名侍卫心想:“我们没必要抓这个小屁孩,还是回去帮王爷抓住那美人,才好领功劳。”几个人转身回到街上,去围攻唐旭儿,唐旭儿虽然自己可以脱困,但他怎能舍得丢下露珠儿和妹妹,挥剑如风,咬牙苦苦坚持,这些侍卫大多数都是朱榏重金请来的保镖,个个身手不凡,唐旭儿以一敌众,身上也挨了好几下,鲜血直流,露珠儿和唐兰儿也只能勉强自保,这些侍卫得了王爷的指令,不敢对露珠儿痛下杀手,所以露珠儿还能勉强支撑,打斗的时间一久,唐旭儿身上血流如注,渐渐剑法呆滞,眼看就要性命不保,正在此时,忽听大街上马蹄声响,朱榏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将军,正领着上百骑兵快速奔来,片刻功夫,已到眼前,正是西安将军徐世兴,身边骑马一人正是沈云,原来沈云脱困后,施展轻功,风驰电掣般跑到了西安将军府,这沈云原来随同唐梦泽来过西安将军府几次,所以轻车熟路,到了将军府门口,大声呼救道:“徐将军,我是唐梦泽的徒弟,我师兄遇险,请您快去搭救。”徐世兴在府内听见有人急切呼喊,出来一看,他也认得沈云,沈云连忙将唐旭儿遇险之事禀报,徐世兴立刻备马,带着将军府的上百兵丁,让沈云带路,风驰电掣般驶向唐旭儿遇险地点,徐世兴来到跟前,已经看到唐旭儿身受重伤,形势十分危急,连忙一挥手,身后的沈云和随行骑兵一拥而上,将朱榏的那些侍卫冲到一边,沈云跳下马,口中大喊:“师兄。”唐旭儿见到徐将军和沈云前来,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感觉意识模糊,头晕目眩,口中微弱的道:“师弟,保护好露珠儿和妹妹。”说罢,昏倒在地,沈云连忙伸手点穴,为唐旭儿止血,然后又从怀中掏出金创药,为唐旭儿上药,露珠儿和唐兰儿也上前帮忙,三人将唐旭儿衣衫撕开,只见身上有七八处伤口,还在流血,露珠儿和唐兰儿吓的面目失色失魂落魄,一边哭一边帮助沈云为唐旭儿止血上药,此时的朱榏眼睛恶毒的看着徐世兴,道:“姓徐的,你敢管本王的事?”徐世兴脸色冷峻目光如炬,不卑不亢对朱榏道:“不知王爷为了何事?竟然在大街上纵奴行凶。”朱榏道:“我怀疑他们是异邦派来的奸细,我身为大明皇朝的王爷,自当要为国分忧,抓他们回王府审问清楚,有什么不妥?”徐世兴冷冷一笑道:“王爷,你若是说别人,我还不敢断定,但是你说他们是奸细,我就要跟你辩个明白。”说罢,用手一指唐旭儿道:“被你手下刺伤的年轻人,是圣火崖圣火教教主唐梦泽之子唐旭儿,给我报信的是唐梦泽的徒弟沈云,那两名女子,一个是唐梦泽的徒弟,一个是唐梦泽的三女儿唐兰儿,都是有根有底的良善之民,何来异邦奸细?”朱榏一听,心中不由得一紧,他也知道圣火教是太皇太后马娘娘的娘家至亲,老教主唐思源是马娘娘亲姐夫,当年鄱阳湖之战,为了救太祖而亡,唐正阳是马娘娘嫡亲姨侄,当年马娘娘曾亲手赐字:日月之下,圣火连绵,并咬破手指按下手印,太祖当年又感念唐正阳因马娘娘和朱标之死,吐血将亡,于是赐字:忠孝仁义,这唐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前几年,听说现任教主唐梦泽的女儿唐赛儿起兵谋反,当今皇上和皇后都故作不知,没有追究。”想到这,朱榏心中情不自禁有点发虚,勉强嘴硬道:“唐梦泽收了一个异邦女子做徒弟,是何居心?谁知道那名女子会不会是异邦派来的奸细?”徐世兴冷冷道:“王爷,依你的推断,异邦人都是奸细?圣火教源自波斯,与中原的圣火教本是同宗同源,唐梦泽教主收一个波斯女子做徒弟,有何不可?既然王爷不能确定,更没有证据,证明那波斯女子是奸细,就悍然纵奴行凶,竟然还重伤了唐梦泽的儿子,唐梦泽的母亲,乃当朝皇后娘娘的亲堂姐,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王爷这样对待唐梦泽的儿子,难道是对皇后娘娘有什么不满?俗话说得好:打狗都要看主人,王爷让手下人如此肆无忌惮打伤皇后娘娘的娘家至亲,难道就不怕皇后娘娘得知,怪罪王爷?再说我身为西安将军,缉拿盗贼,维护治安,严防奸细,是西安将军职责所在,难道王爷静极思动,想插手地方的治安和军权吗?”此言一出,朱榏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是没想到这几名年轻少年男女不但是太皇太后马娘娘的娘家至亲,而且还是当朝皇后徐娘娘的娘家亲戚,二是四哥朱棣自称帝以来,对王爷们是严防死守,凡事想插手地方事务和军队的,基本上都没有好下场,三是徐世兴是当今皇后徐娘娘的娘家侄子,家族势力在当今朝堂上排名第一,为当今大明朝第一皇亲国戚,若是他参上一本,只怕自己也不太好过,想到这,朱榏连忙道:“徐将军,本王也是担心异邦奸细,心急了一点,并无插手地方事务和军权的意思,既然你来了,这些事就交给你处理,本王回府。”说罢,一挥手,领着几十名随从,匆匆而去。徐世兴心想:“这朱榏是太祖最小的儿子,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一向得宠,今天他碰了一鼻子灰回去,日后恐怕也会找机会对付我,把场面找回去,既然他今天已经离去,我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徐世兴来到唐旭儿身边一看,虽然沈云为他点穴上药止了血,但唐旭儿依然脸上苍白,气息微弱,徐世兴连忙命人去找大夫,为唐旭儿医治,又命人快马加鞭去圣火崖送信,请唐梦泽速来救治,然后又命人整一个担架,将唐旭儿抬回将军府救治,唐梦泽夫妻得到消息后,韩氏夫人吓得面无人色,唐梦泽顾不上安慰夫人,急忙带着随从,快马加鞭赶到了西安将军府,到了将军府,唐梦泽顾不上拜谢徐世兴,连忙为唐旭儿把脉救治,露珠儿和唐兰儿都已经哭得眼睛红肿,声音嘶哑,唐梦泽见儿子昏迷不醒,脉搏微弱,伤情严重,连忙运气丹田,将手掌抵住唐旭儿后心,用丹田真气为儿子疗伤,过了半柱香功夫,才听到唐旭儿哎哟一声,悠悠醒来,众人见唐旭儿醒来,一个个欣喜若狂,唐梦泽不敢怠慢,将丹田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唐旭儿体内,唐旭儿又受了唐梦泽一些真气后,开口道:“爹,我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不要再给我度真气了,以免伤了您的身体。”唐梦泽见儿子脸色慢慢红润,这才放下贴在唐旭儿后背的手掌,道:“旭儿,你好好休息。”然后起身拜谢徐世兴,徐世兴也是唐梦泽母亲徐氏夫人的娘家侄儿,来到西安任职后,和唐梦泽经常走动,也常常去拜见唐梦泽的母亲,所以两人感情甚好,徐世兴道:“唐家表哥,我们都是自家亲戚,你也不必和我客气,我看表侄刚刚脱离危险,身体还没有复原,你就让他在这里安心静养半个月,等身体恢复了,再回圣火崖不迟。”唐梦泽知道徐世兴说的也是实情,自己儿子刚刚苏醒,的确不宜走动,既然徐世兴诚心帮忙,那就让唐旭儿在将军府休养,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于是连连称谢,当晚,露珠儿执意要留在唐旭儿的病房,照顾唐旭儿,众人见说不动她,也就只好如此,过了两三天后,唐梦泽准备回圣火崖,原本准备留沈云在将军府,再加上将军府的奴婢,完全可以照顾好唐旭儿了,但露珠儿感念唐旭儿舍命救护自己,执意要留在将军府,照顾唐旭儿,唐梦泽于是将沈云和露珠儿留下,自己带着唐兰儿回归圣火崖,后面的半个月中,露珠儿衣不解带,为唐旭儿端茶送水,唐旭儿因手臂有伤,自己饮食十分困难,露珠儿亲自喂他食物茶水,日夜伺候唐旭儿,在此之间,唐梦泽带着夫人和唐兰儿,和教中骨干也常来看望,韩夫人见露珠儿如此用心,不辞辛苦的照顾儿子,内心也是满满的感动。半个月后,唐旭儿身体慢慢康复,唐梦泽夫妻带着随从来到将军府来接唐旭儿,唐旭儿此时已经可以骑马,众人拜谢过徐世兴后,骑着马缓缓回归圣火崖,唐梦泽夫妻,沈云,唐兰儿和一众随从,骑马在前,故意将露珠儿和唐旭儿丢在队伍最后面,唐旭儿这半个月来,被露珠儿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的照顾,心中也是感激万分,两个人骑着马,边走边聊,唐旭儿道:“师妹,你可知道我从小到大,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露珠儿冰雪聪明,心中一猜已经八九不离十,露珠儿含羞低着头,轻声道:“我不知道。”唐旭儿道:“师妹,我长这么大,虽然爷爷奶奶,爹爹妈妈,还有两个姐姐都很疼爱我,教里的教众对我也很好,但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你照顾我的半个月,这半个月我觉得我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我都恨不得当时我的伤势更重一些,这样你就可以多照顾我一段时间了。”露珠儿脸颊红晕,含羞低声道:“你真傻,当时要不是师弟去将军府求援,你就会被那群坏人杀死了,要不是师傅来的及时,用自身真气为你疗伤,你可能就会伤重不治了,你还说傻话,说恨不得当时伤势再重一些,你可知道,你差一点就丢了性命。”唐旭儿道:“就算我丢了性命,我也要护你周全,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又怎能独活。”露珠儿满脸羞涩,低声细语道:“师兄,你昏迷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你伤重而亡,我绝不独活。”此言一出。”唐旭儿眼睛一亮,欣喜若狂,道:“师妹,有你这句话,我受再重的伤,也都值得。”露珠儿道:“师兄,我知道你的情意,我也心属于你,但我有些苦衷,不敢立刻答应你,我来中土学习武功,只因我波斯国,遇到一些难处,所以我才来这里学艺,待我写信回波斯,向父母禀报后,若父母同意,我就留在中土,陪伴师兄。”唐旭儿闻言,眉飞色舞,兴高采烈道:“师妹,你今天回去就写信给你爹娘,将我们的事,告诉二老,你写好信后,我安排得力人手,送信去波斯。”因为唐旭儿身体刚刚恢复,所以平常两三个时辰的路,足足走了半天,傍晚时分,到了圣火崖后,众人吃了晚饭,各自休息。第二天,唐旭儿和露珠儿拿来纸笔,露珠儿提笔将在中土发生的事,一一写信禀告父母,重点描述了唐旭儿为了救她,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想请父母允许,让自己留在中土,陪伴唐旭儿。书信写好后,唐旭儿派了四名得力教众,让他们日夜兼程,前往波斯国送信。此后一个多月,因为唐旭儿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不能练功,露珠儿也请得唐梦泽准许,陪着唐旭儿在圣火崖周边游玩散心。一个多月后,唐旭儿和露珠儿刚刚回到山寨,就见沈云和唐兰儿跑来,两人兴高采烈的喊道:“师姐,你的叔叔和哥哥都来教里了,正在和爹爹说话呢。”唐旭儿和露珠儿赶忙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大厅而去,到了大厅一看,唐梦泽夫妻正和王弟沙普尔,王子塔西蒙正在叙话,露珠儿兴高采烈地跑回去,拉着叔叔和哥哥的手,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唐旭儿也上前给王弟等人施礼,等众人落座后,唐旭儿和露珠儿却发现众人脸色都不对劲,尤其是唐梦泽夫妻,更是长吁短叹,满面愁容,唐旭儿道:“爹,娘,你们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唐梦泽抬头看了看儿子,道:“旭儿,还是让露珠儿的叔叔和你说吧。”唐旭儿疑惑不解,转脸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王弟沙普尔,沙普尔也是面露尴尬为难之色,思索片刻后,叹了一口气,道:“少教主,我侄女的信,我王兄王嫂都看到了,也让我和我侄子到宫里认真商量了一下,我们知道,你为了救露珠儿险些丢了性命,救命大恩本当以身相报,但我们实在又不得已的苦衷,事关我国江山社稷,和几百万黎民百姓。”唐旭儿见王弟沙普尔说的如此凝重,禁不住心中一惊,王弟沙普尔接着道:“当年我祖父在波斯立国,手下有两个结义兄弟,一个名叫志费尼,一个名叫马扎斯,志费尼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是难得一见的军师之才,马扎斯武艺高强,本领出众,有万夫不当之勇,是难得一见的统兵猛将,这二人辅助我祖父在波斯立国,我祖父为了感谢两位结义兄弟的帮助,于是封志费尼为宰相之家,世代位居我国宰相,封马扎斯为元帅之家,世代统领我波斯大军,本来这几位先祖金兰之交,为我波斯国强盛,立下旷世功勋,几位先祖的后人,也精诚团结,但到了马扎斯的第三代子孙,亚冈迪当大元帅时,因为家族几代人都身为我波斯国兵马大元帅,在军中威望很高,所以亚冈迪就起了谋朝篡位之心,军中大部分将士都是亚冈迪家族提拔上来的,所以对亚冈迪家族都有效忠之心,幸好宰相志费尼家族一心忠于王室,处处制约亚冈迪家族,加上我波斯国信奉拜火教,国内民众十之八九都是拜火教教众,而拜火教教主历来都是我国嫡公主担任,担任教主的嫡公主,终身不嫁,被民众称为圣女教主,所以亚冈迪家族虽然在军中势力强大,但黎民百姓大部分都是拜火教众,信奉嫡公主担任教主的拜火教,再加上宰相之家志费尼家族与王室齐心协力,所以,亚冈迪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后来,亚冈迪撺掇文武大臣,说我波斯以军功武功立国,拜火教是我国护国神教,拜火教教主必须要武艺高强的女子担任,亚冈迪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他有一个女儿,叫波利丝,从小拜武功高手为师,一身武功,在我波斯国女子当中实为翘楚,我哥哥知道亚冈迪的用意和野心,但文武大臣也有人被亚冈迪收买,也同意以武力第一女子为拜火教教主,我哥哥无奈,所以才不惜将珍藏多年的十二天尊令送还给中原圣火教,希望露珠儿可以在唐教主的用心栽培下,练就高超武艺,回国后,争取获得拜火教教主之位,以拜火教教主身份威慑亚冈迪,令其循规蹈矩,不敢有图谋不轨之心,前些日子,我王兄王嫂收到书信后,与我和侄儿商量,我们虽然万分感激少教主救命之恩,但如果露珠儿不能回国,参加比武并获胜,那么亚冈迪的女儿就会成为新一任拜火教教主,国内民众也会拜服亚冈迪的女儿,把她当成圣女教主,如此一来,我国中民众十有八九会听从亚冈迪的女儿指令行事,军中大部分士兵也会按亚冈迪的指令行事,那么亚冈迪民心所向,军心所向,大权在握,定会谋朝篡位,到那时候,不但我波斯王室一族数千人,还有宰相家族数千人,会被屠杀殆尽,连波斯国内忠于王室的士兵和民众也会惨遭屠杀,所以,露珠儿身上担的责任非常重大,我们只能请少教主体谅,这棒打鸳鸯的事,我们实在是不想做,但如果露珠儿不回去,王室和宰相两大家族,加起来近万人,还有国内忠于王室的民众和士兵,恐怕都要被亚冈迪全部杀害。”说到这,沙普尔长叹一口气,接着道:“少教主,露珠儿,你们想想看。”沙普尔说完之后,唐旭儿已经呆若木鸡,再看露珠儿,也是目瞪口呆,露珠儿来中土学习武艺,就是知道亚冈迪家族的野心,想控制拜火教,然后再谋朝篡位,改朝换代,本来露珠儿是一心学习武艺,回国夺得拜火教教主之位,解王室于水火,救民众于深渊,但偏偏遇上了情真意切的唐旭儿,本来是抱着侥幸心理,看父母能不能另选人选,争夺拜火教教主之位,没想到父母却让叔叔和哥哥来圣火教说了诸多困难和凶险,露珠儿情难自控心乱如麻,只见王子塔西蒙站起身,走到露珠儿面前,噗通跪倒,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露珠儿连忙伸手想扶起哥哥,塔西蒙却不肯起身,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道:“妹妹,我今天跪下来求你,是为了我们波斯王族数千族人,和宰相世家的数千族人,还有无数忠于王室的士兵百姓,如果你不回去夺得拜火教教主一职,那么亚冈迪就会阴谋得逞,一旦亚冈迪女儿做了拜火教教主,假以时日,控制了拜火教,到那时,我波斯王国就会内战不断,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千里白骨。”此刻的露珠儿内心波涛汹涌彷徨失措,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滑落,露珠儿沉思良久,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对唐旭儿道:“师兄,我叔叔和我哥哥所言,你都听见了,我不能为了一己之情,而置波斯王室和黎民百姓不顾,我只能回国和亚冈迪之女,以命搏杀,只盼得能夺得拜火教教主之位,才能解救我波斯国于水火,看来你我今生注定是无缘了。”说罢,已经泣不成声掩面痛哭,唐旭儿闻言,如同旱地惊雷晴天霹雳,刹那间眼神呆滞面如死灰,如同傻了一般,只觉得心如刀绞五脏俱焚,肝肠寸断痛彻心扉,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露珠儿不敢再看唐旭儿,上前两步跪倒在唐梦泽夫妻面前,道:“师父师母,你们两位老人家保重身体,以后师兄就拜托师父师母照顾了,盼师父师母用心为师兄选得一位花容月貌,兰心蕙质的妻子,让她陪着师兄一辈子。”说罢,放声痛哭,唐梦泽夫妻面面相觑,韩夫人眼中也满是泪水,长叹一声,上前将露珠儿拉起,口中道:“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也明白你的难处,你放心回波斯吧,你师兄的事,我和你师父会处理好的。”旁边的唐旭儿呆呆愣愣的站立,突然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唐旭儿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惩罚我?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一个今生今世注定无缘携手的人?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一个我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人?”众人在一旁听到,不由得眼中含泪,也都为唐旭儿伤心难过,突然唐旭儿大声嘶喊道:“老天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说罢发足狂奔,眨眼功夫已经不见踪影,众人大惊,连忙安排众人出去追赶,哪里还能看见唐旭儿的身影,众人心急如焚,连忙安排教众分头去找,找到半夜,才得到消息,原来唐旭儿去了太白山的一线崖,这一线崖山势险峻,四面光滑陡峭,如同镜面一般,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上去,众人赶紧打着火把赶往一线崖,待到众人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得魂不附体,只见唐旭儿坐在悬崖边的一棵松树树枝上,那树枝伸出悬崖,唐旭儿的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唐梦泽夫妻连忙上前,柔声细语劝唐旭儿回来,沈云和唐兰儿也在喊着:“师兄,哥哥,你快回来,那里危险。”可唐旭儿就像聋了一般,坐在那松树树枝上,一边发呆,一边摇摇晃晃的拿个酒葫芦在喝酒,众人见状都吓得心惊肉跳,生怕唐旭儿喝酒之后,一个不小心掉下悬崖,露珠儿强忍心中悲痛,一步一步走到松树边,对着树枝上的唐旭儿道:“师兄,我身负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安危重任,所以只能辜负师兄的一片真情,我曾经和师兄说过,你若是有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师兄若是如此作践自己,那我只能以死谢罪了。”说罢,拔出腰中宝剑架在自己脖颈之上,众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喊:“露珠儿,不可,不可。”沈云和唐兰儿也吓得连连大喊:“师姐,不可,不可。”露珠儿大声道:“你们都别过来,你们要是过来,我就立刻自刎。”众人被吓住,不敢再上前,只见露珠儿洁白如雪的脖颈上已经被剑锋划破,脖子上的鲜血顺着宝剑慢慢滑落,此时空气就好像被凝固一般,没有人敢发出一点点声响,齐刷刷把眼睛看着唐旭儿和露珠儿,唐旭儿眼睛此时已经红肿,双目呆滞,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半天功夫,却如同老了十岁一般,他看了看露珠儿,凄然道:“师妹,你不必如此,我现在就下来。”说罢纵身从树枝上跃下,踉踉跄跄走到露珠儿身旁,露珠儿扔下宝剑,一把抱着唐旭儿放声痛哭,唐旭儿此刻也是肝肠寸断,悲痛欲绝,伸手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用布小心翼翼的擦拭露珠儿的脖颈,露珠儿的脖颈被宝剑划了一个小口,虽然流了一些血,但好在没有什么大碍,唐旭儿涩声低语道:“露珠儿,你答应我,回去之后,夺得拜火教教主之位,护你父母族人和黎民百姓安全,我在中土会好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以后我们还会相见的。”说到此处,已经声音嘶哑,哽咽着泣不成声,露珠儿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声音凄惨嘶哑道:“师兄,你答应我,你要好好的活着,等你以后,以后~~~”,露珠强忍心中悲痛,抹了抹泪水,哽咽道:“等你以后娶妻生子,你带着嫂嫂侄儿来波斯看我,我以后要是做了拜火教教主,一生都不会有子女,以后你的儿子女儿,要让他们认我做干妈。”说罢,已经泣不成声,唐旭儿和露珠儿两人紧紧相拥,眼中的泪水如泉水一般,从脸庞滑落。沙普尔和塔西蒙见状,交换一个眼神,两人小心翼翼的上前道:“露珠儿,唐少教主,这里山势险峻,还是先下山再说吧。”唐旭儿和露珠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强颜欢笑道:“好,我们下山。”一行人下了山之后,唐梦泽安排众人休息,又安排沈云在唐旭儿的房间陪护,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早,王弟沙普尔和王子塔西蒙一商量,害怕夜长梦多,就想辞行回波斯,找到露珠儿一说,露珠儿勉强笑道:“叔叔哥哥,我们明天再走,今天我买些菜,亲自下厨,让师父师母师兄师弟们也尝一尝我的手艺。”沙普尔和塔西蒙闻言,也不能反对,只好同意,露珠儿一边请教众去帮忙买菜,一边让叔叔和哥哥,去请唐梦泽等人。功夫不大,唐梦泽夫妇,唐旭儿等人来到露珠儿住处,露珠儿道:“师父师母师兄师妹,我今天到伙房亲自下厨做几道菜给你们吃,让你们尝尝我们波斯风味。”众人强颜欢笑,答应下来,韩夫人心中难过,对唐梦泽低声道:“夫君,我和兰儿去帮露珠儿搭把手。”唐梦泽点点头,叹口气道:“露珠儿今天不要厨子帮忙,那就我们一家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唐梦泽夫妻心中明白,露珠儿对自己儿子也是情深义重,今天她亲自下厨,其实就是想以妻子儿媳嫂子的身份,为自己一家人做上一桌菜,韩夫人和唐兰儿悄悄的抹去眼泪,去伙房帮露珠儿搭把手,到了午时,露珠儿韩夫人和唐兰儿亲自端上菜肴,露珠儿此刻虽然心如刀绞,但也招呼唐梦泽唐旭儿叔叔哥哥一起坐下,众人落座后,强颜欢笑,露珠儿更是故作轻松,和沈云,唐兰儿开着玩笑,此刻的众人嘴里吃着美味佳肴,却是味同嚼蜡,唐旭儿闷着头,大口大口的喝酒,众人知道他心中悲苦,也就由他喝酒解愁,午宴结束后,露珠儿和众人一一告别,说明天一早就和叔叔哥哥返回波斯,众人也强忍泪水,祝露珠儿等人一路顺风。第二天一早,沙普尔,塔西蒙和露珠儿公主,收拾好行囊,来到寨门前,只见唐梦泽夫妻,沈云,唐兰儿已经在寨门口等候,露珠儿和他们逐一打着招呼,然后一双美目四下张望,韩夫人叹口气道:“孩子,昨天旭儿酒喝多了,回去之后一直在睡觉,你就别等了,趁早上路,祝你们一路平安。”露珠儿心如刀绞,点了点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出了寨门,骑上马匹向山下而去,露珠儿看着圣火崖的圣火教山寨,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一步一回头的向山下慢慢走去。此时的唐梦泽夫妻也回到自己的房中,长吁短叹,而沈云和唐兰儿却跑到唐旭儿的房间,只见唐旭儿在床上闷着头大睡,沈云和唐兰儿上去一把将唐旭儿的被子掀掉,唐兰儿大声道:“哥,露珠儿姐姐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她吗?”唐旭儿满脸愁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嘶哑着声音道:“送她?还不是徒增难过!就算再见到她,我又能说什么?我怕我看到她离去,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会发疯。”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唐兰儿一听,戚然无语,沈云道:“师兄,你还是去送送师姐吧,你想想看,师姐回国是要和亚冈迪的女儿以命相搏,夺拜火教教主之位,你去送送她时,安慰她几句,让她放心,让她安心,这样她才能全力以赴,回国夺拜火教教主之位,你现在不去见她,你自己以后会后悔的,我和师妹刚才在寨门口看见师姐一步一回头,她心里也放不下你,她也是没办法,她要为波斯国王室族人和民众担负起责任,她身上的重担,比你我重千百倍。”唐旭儿一听,若有所思道:“是啊,露珠儿的身上肩负的责任太大,而她在圣火教才学了一年多武功,如今回国,只怕不是亚冈迪女儿的对手,我现在就要去找爹爹,让他将教中的斩魔刀谱给露珠儿带回去,以露珠儿的聪明,一两年必有小成,等到她决斗时,定然可以取胜。”沈云听了,不禁愣了一下,道:“师兄,这斩魔刀法是我圣火教镇教之宝,数百年来,只有教主可以练习。”唐旭儿道:“什么镇教之宝,在我眼中世上最厉害的武功,最珍贵的奇珍异宝,都比不上露珠儿的一根头发,我现在就去找爹爹。”说完,也不洗漱更衣,穿着内衣,胡子拉碴头发蓬乱,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跑到父母房间,唐梦泽和韩夫人此时正在房中长吁短叹,看着儿子进来竟然如此模样,又心疼又难过,唐旭儿噗通跪倒,道:“爹,娘,露珠儿的身上肩负的责任太大,而她在圣火教才学了一年多武功,如今回国,只怕不是亚冈迪女儿的对手,我求爹爹,将教中的斩魔刀谱给露珠儿带回去,以露珠儿的聪明,一两年必有小成,等到她决斗时,定然可以取胜。”说罢,对着唐梦泽连连磕头,唐梦泽闻言,连连摇头道:“胡闹,斩魔刀法和光明神功是我圣火教几百年镇教之宝,光明神功据说藏在十二天尊令中,但我研究了一年多,丝毫无获,如今斩魔刀是圣火教唯一的镇教之宝,历代只有教主可以修练,我怎么能把它送给露珠儿。”唐旭儿听父亲此言,只是连连叩首道:“爹,露珠儿才学了一年多武艺,她回国和人比武,十有八九都要丧命,如果她死了,我绝不独活。”唐梦泽又急又气,连连跺脚,大声呵斥道:“你这呆儿,怎么不想想父母养育你这么多年,我唐家就你这一个男丁,你张口闭口要死要活,你对得起我和你娘吗?你对得起我们唐家的列祖列宗吗?”唐旭儿哽咽着道:“爹,我求你把斩魔刀谱拿给我,我去送给露珠儿,以她的冰雪聪明,一两年必有小成,到时候比武之时,她定然可以保住性命,当拜火教教主,如果现在我们刀谱不给她,这一两年中,我会时刻牵挂,片刻都无法安宁,要是露珠儿失手被杀,我绝不独活,你和娘的养育之恩,儿子只有来生再报了。”唐梦泽被气的怒不可遏,手指直点唐旭儿,道:“你,你,你~~~”,气的说不出话来,韩夫人见状连忙上前,用手拍了拍唐梦泽后背,让他平静一下情绪,韩夫人转脸对唐旭儿道:“旭儿,你说的刀谱,我可以让你爹给你,但是有两个条件,你要答应。”唐旭儿道:“娘,您请说。”韩夫人道:“你把斩魔刀谱送给露珠儿,你要告诉露珠儿,最多五年,我们要派人去取回,这斩魔刀谱是圣火教历代教主,列祖列宗传下来的,决不能在我们手上丢失。”唐旭儿点点头,答应下来,韩夫人又道:“第二个条件,就是你在两年内必须娶妻完婚。”此言一出,唐旭儿不由一愣,脸上尽是踌躇犹豫之色,唐旭儿原来心中寻思:“既然和露珠儿有缘无份,露珠儿回波斯,当了拜火教教主,成了圣女,终生不会嫁人,自己就准备终生不娶,孤老终生,没想到,自己娘亲竟然提出了这个条件。”韩夫人道:“旭儿,我们就你这一个儿子,唐家几代单传,就你这一个男丁,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露珠儿和你有缘无份,你不能置自己父母于不顾,置唐家列祖列宗于不顾,传宗接代,娶妻生子,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更何况,你现在还要把圣火教镇教之宝送给露珠儿,如果你不答应,爹娘绝对不能将斩魔刀谱让你拿去。”此时的唐梦泽在旁一听,瞬间恍然大悟,心想还是自己夫人心细考虑周详,也出声道:“旭儿,你娘说得对,我唐家几代单传,就你这一个男丁,传宗接代,娶妻生子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难道忍心让你爹妈看着你以后孤老终生,伤心一辈子吗?再说斩魔刀谱本是我圣火教镇教之宝,除了教主,连副教主和护教法王等人都不能练习,我凭什么要送给露珠儿?既然你娘说了,我也不驳她的面子,你若答应你娘的两个条件,我即刻就把斩魔刀谱给你,你若是不答应,爹娘也没办法勉强你,纵然露珠儿回去,比武输了,丢了教主之位和性命,我也不能把列祖列宗传下来的镇教之宝,胡乱送人。”唐旭儿听了心中已然明白:“如果自己不答应爹娘的两个条件,爹娘是绝不肯将斩魔刀谱拿出来让自己送给露珠儿,唐旭儿心想,若是露珠儿拿不到这斩魔刀谱,不但夺不了教主之位,可能还会丢了性命,若她丢了性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爹娘就我这一个儿子,我又怎么忍心让他们伤心?”想到这,唐旭儿把心一横,咬咬牙道:“爹,娘,我答应你们,我会告诉露珠儿五年之后,我会派人去取回斩魔刀谱,两年之内,我会娶妻完婚。”唐梦泽夫妻,对视了一眼,心意相通,唐梦泽道:“旭儿,男子汉大丈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既然答应,你就用我们唐家的列祖列宗和圣火教历代教主给我发个誓,绝不后悔。”唐旭儿咬咬牙,用唐家的列祖列宗和圣火教的列代教主发了一个毒誓,韩夫人冲着唐梦泽点点头,意思说行了,不要把孩子逼得太紧,唐梦泽转身从内室的密室中取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匣,来到唐旭儿面前,道:“旭儿,这是斩魔刀谱,你拿去送给露珠儿。”唐旭儿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木匣里所放的就是圣火教镇教之宝斩魔刀谱,唐旭儿对着父母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拿了木匣,然后转身离去,唐梦泽叫来沈云和唐兰儿,让他们带着几个随从护送,一行人快马加鞭,向露珠儿离去的方向追去,再说露珠儿一路上思绪万千,心中总有浓烈的牵挂不舍之情,就这样三五步一回头,也没走多远,唐旭儿等人追了半个时辰左右,已经看到露珠儿她们的背影,唐旭儿大声喊道:“露珠儿,你等等我,我来了。”旁边的沈云和唐兰儿也大声喊道:“师姐,你等等我们,你等等我们。”王弟沙普尔和塔西蒙王子听到喊话声,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在惊疑中,露珠儿已经勒转马头,快马加鞭向唐旭儿一行人奔去,沙普尔和塔西蒙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也连忙驱马追赶露珠儿,功夫不大,众人已经相逢,露珠儿看着头发蓬乱胡子拉碴,面容憔悴身穿内衣,两天时间,却如同老了十几岁的唐旭儿,情难自控心如刀绞,唐旭儿也看着露珠儿,二人眼中尽是依依不舍之情,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又觉得无从说起,只有感觉痛彻心扉的疼,苦若黄连的涩,二人对视许久,露珠儿眼中流泪,却强颜欢笑道:“师兄,谢谢你来送我。”唐旭儿苦笑一声道:“师妹,我来送你,不是应该的吗?”说着说着,嗓子已经哽咽,露珠儿的脸庞上也是洒满了泪水,却故作轻松道:“师兄,等几年你去波斯看我,到时候你有了孩子,可要说话算数,让他们认我为干娘啊。”唐旭儿眼睛流着泪,却也故作笑声道:“好啊,师妹,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让他们认你做干娘,只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让干女儿当什么拜火教教主啊,以后女儿大了,还要找一个如意郎君呢。”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露珠儿泪如雨下,哽咽道:“好,等以后女儿大了,找到如意郎君,到时候你们一大家子都去波斯看我,那就热闹了。”唐旭儿泪流满面,哽咽道:“好,到时候,我们都去看你。”这时候王叔沙普尔在一旁,清了清嗓子道:“少教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此别过,请珍重。”唐旭儿强忍心中悲痛,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木匣,对露珠儿道:“露珠儿,你来中土才学了一年多武功,我担心你回去后,争夺教主时,不是亚冈迪女儿的对手,所以,我请爹爹将这本斩魔刀谱赠送于你,以你的冰雪聪明,一两年必有小成,这斩魔刀法,是我圣火教镇教之宝,历来只有教主一人可以练习,此刀法千变万化,神鬼莫测,威力极大,你回去后用心练习,定能获胜,夺得教主之位。”露珠儿抽抽噎噎道:“师兄,既然是你们圣火教镇教之宝,我又怎能拿去练习?你还是带回去给师傅吧。”唐旭儿凄然道:“世上再厉害的武功,再珍贵的珠宝,在我眼中,都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我和爹娘已经说好了,他们同意我把这本刀谱给你。”露珠儿张口还想推辞,唐旭儿凄然一笑,脸上故作轻松道:“不过咱们丑话说前头,这刀谱我只是借给你五年,五年之后,你可要还我哦,到时候我带沈云和兰儿一起去你们波斯,一是取回刀谱,二是去波斯欣赏风光,到时候,你不但要当导游,还要管我们吃喝住,我们要狠狠花你一大笔银子,让你大大心疼难过。”露珠儿听了此言,情不自禁的噗嗤一笑,唐旭儿看着露珠儿的笑脸,情难自控的有点痴了,旁边的沈云道:“师姐,你就别客气了,你要是不把这刀谱带走,到时候师兄日夜都要挂念,片刻都不得安宁。”唐兰儿也道:“师姐,你把这刀谱带着吧,要不然,哥哥会担心你的安危,难道你想让哥哥总是担心你吗?”露珠儿思索片刻道:“师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大恩大德只有来生再报。”说罢,翻身下马,跪倒在唐旭儿马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唐旭儿连忙跃下马匹,伸手将露珠儿扶起,口中道:“露珠儿,你这是干什么?你我之间,需要这么客气吗?需要说这些感恩戴德的话吗?我只希望你永远平平安安,幸福快乐!”此言一出,露珠儿的泪水,又如同泉水一般涌出眼眶,唐旭儿此时心如刀绞,却故作轻松,用手为露珠儿擦拭眼泪,道:“师妹,你不要总是哭鼻子,你哭鼻子,就不好看了,你以后要经常笑,你笑的模样最美。”说到此处,嗓音已经哽咽嘶哑,这时塔西蒙王子和王弟沙普尔在一旁,两人交换一下眼色,心想千万别夜长梦多,塔西蒙王子道:“妹妹,爹娘还在波斯国等你,娘知道你要回去,天天都盼着你呢。”露珠儿也听出哥哥的旁敲侧击之语的意思,也就咬咬牙狠狠心,对唐旭儿道:“师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五年之后,你来波斯都城看我。”说罢,伸手接过木匣揣入怀中,翻身上马,长鞭挥起,马匹吃疼,四蹄狂奔而去,王弟沙普尔和王子塔西蒙也急忙向唐旭儿等人拱下手,然后快马加鞭,去追露珠儿。唐旭儿大声喊道:“露珠儿,一路平安,一路平安。”喊着喊着,嗓子已经带了哭音,露珠儿策马狂奔,耳边传来唐旭儿哽咽的大喊声:“露珠儿,一路平安,一路平安。”此时的露珠儿,一手策马,一手捂着嘴,拼命控制心中波涛汹涌的情感,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眼中的泪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洒满了衣襟。唐旭儿呆呆站立,看着露珠儿的背影,慢慢消失,才垂头丧气,失魂落魄般的和沈云,唐兰儿回到圣火教。此后的日子里,唐旭儿天天借酒浇愁,但俗话说得好,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整日陷入相思悲苦之中,无法自拔,唐梦泽夫妻,眼见儿子如此颓废,心中是又急又气又心疼,于是夫妻二人商议,派人去炎黄岛送信,让大女儿回来,劝说儿子,此时的唐玉儿和张志远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大儿子年满七岁,名叫张皓光,小儿子张晓光,年方五岁,唐玉儿和老公张志远商量后,带着两个儿子,一家四口,又带了十几名护卫,回到了圣火崖,亲人相见,分外亲热,再加上张皓光和张晓光这小兄弟俩,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家里顿时热闹许多,唐旭儿虽然心情苦闷,但却很喜欢两个外甥,经常带两个外甥下山去吃喝游玩,眼见两个外甥,活泼可爱,尤其是小外甥张晓光,更是精灵古怪,唐旭儿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唐玉儿见弟弟心情有所转变,就找了个机会,和老公张志远劝说唐旭儿,唐玉儿道:“弟弟,我知道你和露珠儿妹妹情真意切,但露珠儿身负国家社稷重任,只能和你有缘无份,露珠儿可称得上是忠孝仁义,唐旭儿闻言,有些不解,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姐姐,唐玉儿道:“露珠儿对王室是忠,对父母是孝,对黎民百姓,士兵,部卒是有仁有义,她虽然牺牲了自己的感情,但对波斯王国来说,公主牺牲个人之情,救国家和民众于水火,这样的公主,才是忠孝仁义的典范,你想一想,若是露珠儿只顾自己私情,不顾国家,父母和民众的安危,这样的露珠儿还值得你去爱吗?”唐旭儿听了姐姐的话,沉思了良久,道:“姐姐,你说得对,露珠儿肩负的责任,太过重大,她确实不能因为我,而不顾波斯王国的安危,我理解她,钦佩她。”唐玉儿道:“弟弟,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以后也是我们圣火教的教主,是十几万教众心中的大英雄,既然你已经答应了爹娘,两年之内娶妻成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相信我的弟弟不但是君子,还会是一个大英雄,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唐家数代单传,到了我们这代,也就你这一个男丁,难道你希望爹娘到老时,都看着你孤身一人,你看看我们的爹娘,这几日看着我的两个孩子,那个疼爱,那个亲昵,难道你不想看到,爹娘以后带着你的儿子女儿享受天伦之乐吗?我希望你遵守自己的诺言,在两年内娶妻成亲。”唐旭儿闻言,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大姐,你说得都是金玉良言,我愿意听从爹娘的安排,两年内娶妻成亲。”唐玉儿,张志远闻言大喜,连忙去找唐梦泽夫妻,将唐旭儿的话告诉了爹娘,唐梦泽夫妻也是欣喜若狂,赶紧找亲朋好友为唐旭儿介绍合适的女子,为唐旭儿寻找合适的结婚伴侣,半个月后,西安将军徐世兴来访,告知唐梦泽夫妻,西安有一大儒名叫龚孝严,家中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龚雅慧,前几年嫁给了兵部侍郎于谦的长子于冕,家中次女名叫龚雅莲,不但容貌秀丽,蕙质兰心,而且温婉贤淑,端庄大方,更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西安城有名的美貌才女。”唐梦泽夫妻闻言大喜,忙让人叫唐旭儿过来,将龚家二女儿龚雅莲的相貌,品德,才学一一告知,唐旭儿闻言,只是沉默不语,徐世兴道:“表侄,我是你的表叔,我还能害你不成?这龚家二女儿不但貌美如花,而且才华横溢,更难得的是龚孝严是当世大儒,对女儿要求极严,前几年,他的大女儿龚雅慧嫁给了兵部侍郎于谦于大人的长子,这二女儿龚雅莲,在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数王公贵族的儿子都来提亲,龚雅莲眼光极高,说非当世豪杰不嫁,表侄是未来的圣火教教主,圣火教曾蒙太祖赐字忠孝仁义,又蒙太皇太后亲笔赐字:日月之下,圣火连绵,不但是太皇太后娘家唯一血亲,也是当今徐皇后的堂侄孙,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以表侄的相貌,才学,武艺,足以配得上龚家二小姐,如果你们一家人没有意见,我就上门向龚孝严为侄儿提亲。”唐旭儿本来想出口拒绝,但抬头一看,爹娘一副满是期待的神情,忍不住心中一软,又想起徐世兴的救命之恩,和徐世兴的古道热肠,思索良久道:“全凭爹爹娘亲做主,有劳表叔了。”唐梦泽夫妻见唐旭儿松口,心中大喜,于是就请徐世兴做媒,去龚家提亲。龚孝严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但在西安城,就算在整个大明天下,也是声名显赫的当世大儒,见到徐世兴来访,忙请徐世兴大厅落座,家奴奉上茶水后,徐世兴将来意一说,自然是将唐旭儿夸成世间难寻的青年才俊,龚孝严在西安城长大,自然也知道圣火教的底细,知道老教主唐思源为人忠义,侠名远播,唐思源之子唐正阳不但是当朝太皇太后马娘娘唯一嫡亲娘家侄子,侠义之名更胜过其父唐思源,当年唐正阳义释张仁凤之子及灵隐三杰,西湖会数百会众,义善堂数百孤儿,并不惜违抗军令,厚葬张仁凤,仁义侠名远播,解甲归田后,在西北诸省建立皇后娘娘慈善堂,接济孤寡,扶助老弱,西北诸省民众齐声称颂,后来因为太皇太后马娘娘驾崩及太子爷朱标之死,伤心过度,吐血伤身,太祖朱元璋亲自赐字:忠义仁孝,虽然唐正阳英年早逝,但是忠义仁孝之名,天下皆知,可称得上是元明以来,武林江湖中第一大侠,所以他对唐正阳也是推崇备至神交以久,见徐世兴来提亲,是为了唐正阳的孙子,不禁内心喜悦,一口就应承下来。于是徐世兴又两头说和,唐家重金下了聘礼,商定于第二年正月十六,安排唐旭儿和龚雅莲大婚,唐梦泽夫妻就这一个儿子,自然想把儿子的婚事操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于是,就广发请帖,邀请亲朋好友,于第二年正月十六,来参加儿子婚礼。时光飞逝,日月如梭,转眼间已经到了第二年的正月十二,圣火崖寨门前来了一位三十岁左右,头戴道巾,眉清目秀,端庄大方的道姑,这道姑来到寨门前对守门的教众道:“这位大哥,我受人所托,来送唐旭儿少教主的新婚贺礼,请代为通报。”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珠花,守门教众见这金色珠花,做工异常精致,一看就不是凡品,于是接过珠花,道:“你在此稍等,我去禀报教主。”唐梦泽夫妻和唐旭儿正在安排婚礼事宜,守门的教众进来,将手上的金色珠花呈上,道:“启禀教主,门外有一道姑,拿这珠花,说受人所托,来送少教主的新婚贺礼。”唐梦泽接过珠花一看,不由得心头巨震,伸手将珠花递给韩夫人道:“夫人,你看这个珠花。”韩夫人接过一看,脸色大变,对唐梦泽道:“夫君,这是当年赛儿出嫁时,我们亲自找能工巧匠为赛儿打造的嫁妆。”唐梦泽点点头,吩咐守门的教众道:“快快有请。”教众转身去了寨门,将道姑请进大厅,落座上茶后,唐梦泽道:“这位仙姑,请问法名为何?”道姑看了看左右道:“唐教主可否将左右屏退,再容我禀报。”唐梦泽一挥手,身后随从都退了出去,大厅之中只有唐梦泽夫妻唐旭儿和道姑四人,道姑伸手解下头巾,只见头上光溜溜的没有一根头发,唐梦泽夫妻一看,不由得感到奇怪,道姑道:“唐教主,教主夫人,贫尼法号慧净,我家主持师傅法名白莲,俗家名叫做唐赛儿。”此言一出,唐梦泽夫妻连声问道:“我女儿唐赛儿现在何处?”唐旭儿也急忙问道:“我姐姐现在何处?”慧净道:“我师傅在九华山净月庵住持,听说少教主大婚在即,所以命我送来银票两千两,和三本手抄佛经,略表心意。”说罢,从身旁的行囊中,将银票和佛经取出,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韩夫人,韩夫人接过一看,只见那佛经用小楷写得隽秀端庄,工工整整,正是女儿唐赛儿的笔迹,韩夫人热泪盈眶,对唐梦泽道:“夫君,你看,这正是我们赛儿的笔迹。”唐梦泽接过佛经,认真一看,果然是自己女儿的笔迹,唐梦泽道:“慧净师太,我女儿这几年过得可好?”慧净道:“这几年朝廷一直都在搜寻我家主持的踪迹,幸好我们小心谨慎才躲过了抓捕,我们深居简出,不敢暴露行踪,只是最近听说少教主大婚,我家主持心中牵挂,但又不能亲身前来,所以,才让贫尼来代送贺礼。”唐梦泽道:“既然如此,请师太多住几日,参加完小儿婚礼再回去不迟。”慧净摇摇头道:“多谢教主和夫人,少教主结婚之日肯定会有朝廷的官员参加,我若在此,有诸多不便,贫尼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唐梦泽夫妻,也知道慧净是担心人多眼杂,暴露了行踪,所以贺礼送达后,就想快速离去。韩夫人道:“师太,请稍留片刻,我去内室取个锦囊,麻烦你带给小女。”说罢,韩夫人起身,去了内室,功夫不大,手里拿了个锦囊,来到慧净面前,递给慧净,道:“师太,有劳了。”慧净接过锦囊揣入怀中。”起身向唐梦泽夫妻和唐旭儿行个礼,转身离去。”唐梦泽夫妻和唐旭儿,看着慧净师太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思女爱女,思姐爱姐之情,充满心间。慧净下了山后,一路上,昼行夜宿,小心谨慎,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从她上山的那一刻起,包括下山的行踪都已经被青龙会派的眼线看得一清二楚,原来当年公孙世家,在龙城截获高丽商人的翡翠西瓜后,立刻飞鸽传书命青龙会追查唐赛儿的踪迹,试图找出乾陵藏宝图,后来唐赛儿兵败,不知所踪,公孙世家知道林家孤女林萱去了圣火崖,于是,就命青龙会派了几十名手下在圣火崖下开驿站酒馆,又命人扮成农民,樵夫,猎户,日夜监守来往圣火崖的人,慧净师太虽然扮成道姑,但一举一动都落在青龙会的耳目中,慧净师太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回到了九华山净月庵,九华山位于安徽省池州市青阳县境内,地处皖南,皖南之地名山大川众多,其中三山五绝更是名扬四海誉满九州,闻名遐迩中外驰名,三山指的是:黄山,九华山,天柱山,五绝更是有词为证:黄山的松,太平湖的水,九华九峰绝世美,天柱山的奇石传四海,牯牛降的美景扬九州。这五绝之中,更是以黄山的松,太平湖的水,最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黄山,位于安徽省黄山市,原名黟山,乃华夏先祖炎黄二帝中,黄帝修身之地,唐朝时唐明皇亲自到当时的黟山朝拜黄帝,并下旨将黟山更名为黄山,取自“黄帝之山”之意。黄山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名扬天下享誉海外,拥有“天下第一奇山”的美誉。明代著名旅游家徐霞客两度游览黄山,并留下绝世名句:“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自古以来,无数诗人文豪留下了许多赞美黄山的诗词。太平湖是位于安徽黄山市黄山区的人工湖,南依黄山,北邻九华,水域面积88。6平方公里,132900亩的水面宛如一块巨大的通灵翡翠,是库容24。3亿立方米,最大水深达70米,湖岸群山环绕,中国十大名茶中的太平猴魁和黄山毛峰都产自太平湖岸边,有“黄山瑰宝”“皖南翡翠”之美誉,太平湖水由黄山、九华山的天然山泉水汇集而成,属于国家一级水体,清澈透底,可以直接饮用。

      笔者作为安徽人,曾经两次游黄山及太平湖,身临其境,情不自禁被太平湖之绝世美景震撼,感叹人生必定要游一次太平湖,人生方能无憾,并作歌词一首:

      赞最美之太平湖:

      我淋过早春丝滑的雨,我吹过仲夏清爽的风,我摘过深秋金色的果,我堆过晚冬洁白的雪,我登上高山苍劲的背,我踏过草原如毯的青,我观过瀑布匹练的水,我潜过深海如渊的沟,曾不远万里登过三山五岳,曾披星赶月游过五湖四海,

      我也亲过初春翠绿的萌芽,我也嗅过盛夏芬芬的花朵,我也赏过金秋火红的枫叶,我也放过冬末璀璨的烟火,我穿过蜿蜒崎岖的山谷,我钻过鬼斧神工的深洞,我游过波涛汹涌的暗河,也见过大气磅礴的地宫,曾豪情万丈攀过最高山峰,曾壮志凌云携伞遨游天空,

      曾视苍松高入云,也见碧水飞银链,乐观瀑布千匹绢,笑看飞石似连天,见过百样名胜,赏过千般美景,问世间何为最美?是那太平湖的湛蓝之水,七彩长虹牵着万朵白云,碧波荡漾宛若晶玉翡翠,游尽千山万水,阅过万般风情,归来依然是少年,你是我心中的最美的如画风景,你是我梦中最爱的清灵飘逸,宛如太平湖的湛蓝水,恰似七彩虹牵着白云意,翡翠碧水连天际,彩虹白云伴君归,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爱到痴情至深处,唯觉无声胜有声。

      九华山北俯长江,南望黄山,东临太平湖,西接池阳(即贵池),为地藏菩萨道场,与五台山,普陀山,峨眉山并称为中国佛教著名四大名山,九华山名称源于李白"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的诗句。其境内有九十九峰,千姿百态,各具神韵,属黄山山脉支脉。和黄山并称为皖南双绝,以奇峰怪石,云海温泉名扬天下,山间景色迷人,四季风景各异,风景优美如诗如画,如同一副名家绘制的山水画卷,山中还有众多的佛教寺庙,建筑风格独特,庄严肃穆,常年香火鼎盛,唐朝时期,新罗国(今韩国)王子金乔觉(公元696-公元794)远渡重洋来到九华山修行,在此修行七十五载,九十九岁圆寂,因其生前逝后各种瑞相酷似佛经中记载的地藏王菩萨,僧众尊他为地藏王菩萨应世,九华山遂辟为地藏菩萨道场,再加上寺庙中供奉十几座肉身菩萨,所以四海之内的香客都络绎不绝前往九华山拜佛烧香朝拜祈福,王子金乔觉更是被佛教界尊为:“金地藏”,金地藏作为新罗王子与地藏菩萨化身的双重身份,这使得九华山成为韩国佛教徒心中的重要朝拜圣地,许多韩国人不远万里前来参拜这位兼具新罗王子与菩萨双重身份的先贤。笔者曾经亲往九华山礼佛观景,并写下诗篇:

      九华九子赞:

      “人生不到九华峰,纵为信徒也成空,平安发财求子路,九华九子现神通。”

      慧净师太回到净月庵后,向唐赛儿也就是现在净月庵的主持白莲师太如实汇报了行程,并将韩夫人赠送的锦囊呈送给白莲师太,白莲师太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有两张三万两的银票,和一封书信,信上写道:“爱女赛儿,自你出嫁后,爹娘日夜牵挂,后得知你家中发生巨变,你愤而起兵,杀贪官,分钱粮于穷苦百姓,爹娘得知后,既欣慰又担心,后派人去接应你,你因害怕连累父母兄弟,执意不肯回圣火崖,你小姑子林萱已被你父收为义女,改名唐兰儿,爹娘将她视若己出,尽心抚养,如今已长大成人,一身武功,在同辈人之中,已为翘楚,爹娘日夜牵挂于你,只盼你在适当时机,回圣火崖和我们相见。”唐赛儿看罢书信,眼中泪水已然洒满脸庞,她缓缓的打亮火折,将书信烧毁,又将银票收好,对慧净道:“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慧净领命回禅房休息,唐赛儿思绪万千,脑海中浮现爹娘的神情相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大约过了十日左右,此时正当深夜,白莲师太正在禅房中带领众弟子诵读佛经,忽听见庵外的树林中,不断有夜鸟飞起,白莲师太心生警觉,忙命众徒儿停止诵经,凝神聚气,侧耳听去,只听得净月庵庵前庵后,有大批夜行人前来,白莲师太连忙命令众弟子,放下佛经,拿好兵刃准备迎敌,正在此时,忽听庵外有一男子大声喊道:“青龙会会主宇文山率座下四魔四煞前来,拜访林夫人。”白莲师太一听,心中大惊,青龙会称雄齐鲁,最近这几十年更是以茶馆酒楼为依托,开办青楼妓院赌场当铺,据说还暗中走私盐铁,财力雄厚,网罗了一大批□□高手,为齐鲁大地第一大帮会,正在唐赛儿犹豫之际,庵外又传来声音:“青龙会会主宇文山率座下四魔四煞前来拜访林夫人,若林夫人不肯相见,就休怪我等无礼了!”白莲师太把心一横,命令众弟子,拿好兵刃,然后打开庵门,到门口一看,只见一名五十岁左右中年男子,白净脸堂,五缕长髯,气势不凡,身后左右站着八名彪形大汉,八名彪形大汉身后,大约有上百黑衣人,已经将净月庵围得水泄不通,唐赛儿道:“不知宇文会主来此有何贵干?”宇文山呵呵一笑道:“林夫人,我是叫你林夫人还是叫你唐姑娘?还是叫你白莲师太?”白莲师太冷冷道:“悉听尊便。”宇文山道:“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此是求林夫人赐一样宝物。”白莲师太道:“我乃一出家之人,穷困潦倒,哪有什么宝物?”宇文山道:“林夫人说笑了,你林家变卖的翡翠西瓜就是天下至宝。”白莲师太心中一惊,默然不语,宇文山道:“林夫人,听说这翡翠西瓜原本陪葬在乾陵之中,既然你林家有本领将翡翠西瓜从乾陵中取出,那么我青龙会就斗胆向林夫人索要乾陵藏宝图。”白莲师太道:“宇文会主说笑了,我林家哪有什么翡翠西瓜可以变卖,至于乾陵藏宝图,我更是一无所知。”宇文山冷冷笑道:“既然林夫人不肯坦诚相告,我就休怪我青龙会无礼了。”说罢,一挥手,身后的八名彪形大汉和上百名黑衣人都拔出兵刃,准备厮杀,白莲师太头脑急转,道:“宇文会主,请你稍候片刻,我回庵中和众弟子商量一下再给你回复,你意下如何?”宇文山道:“好,那我就给林夫人一炷香的功夫,一炷香时间一到,若是林夫人不肯交出藏宝图,那我青龙会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在这净月庵中找出藏宝图。”白莲师太道:“好,宇文会主,你就等我一炷香功夫,我稍后给你回复。”说罢,领着众弟子,将庵门关闭,回到庵中,慧净扑通跪倒,口中道:“师傅,都怪弟子不小心,疏忽大意,竟然让青龙会找到了我们的踪迹,请师傅降罪。”白莲师太伸手将慧净拉起,道:“青龙会势力庞大,耳目众多,此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师傅不应该派你去圣火崖送我弟弟的新婚贺礼,多说无益,我们先商量对策。”众人来到佛堂中,交头接耳,小声商量起来,一会儿功夫,只听见外面宇文山大吼道:“林夫人,已经过了半柱香了,你抓紧时间给我回复。”白莲师太把心一横,吩咐了几句,众人纷纷从佛堂中拿出香烛,又用火油泼洒在门窗之上,白莲师太道:“点火。”众人一起动手,火势借助火油威力,片刻功夫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宇文山在外看见庵中起火,心中暗道不好,大声吩咐到:“四魔四煞随我去庵中抓人,剩下的人一半救火,一半警戒,防止有人趁乱逃脱。”正在此时,忽然庵门打开,白莲师太率领众弟子,手持兵器杀了出来,宇文山一挥手,带领四魔四煞上前迎敌,身后的上百黑衣人分作两半,一半在找水灭火,一半在四周警戒,正在双方鏖战之时,忽然间一道灰色身影从庵中跃起,片刻间已经翻过院墙,到了庵外,庵外警戒的青龙会会众看到,一边大声喊叫:“有人出来了,快抓住她。”一边上前准备擒拿,那道灰色身影快步如风,身形快似闪电,如同游鱼一般从一众青龙会会众身边溜出,青龙会此次来的九大高手,宇文山和四魔四煞正在和白莲师太和白莲师太的几个弟子厮杀,包围净月庵的那些青龙会会众,倒也没什么高手,只见那道灰色身影,发足狂奔,身后几十名青龙会会众,紧紧追赶,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净月庵旁边的悬崖边上,那灰色身影毫不犹豫径直跳了下去,几十名青龙会会众,看的目瞪口呆,大声叫到:“有人跳崖了,有人跳崖了。”这些青龙会会众地形不熟,不知道悬崖下面是什么情况,只好分派人手,顺着山崖慢慢的向下搜寻。此时交战双方都已经听到了青龙会会众的大呼小叫,白莲师太知道安排的慧净已经逃跑成功,于是大声喊道:“宁可身死,也不能受辱,青龙会,你们就等着圣火教找你们报仇吧!”说罢,横剑自刎,几名女弟子见师傅已经自刎身死,也一个个追随师傅,自杀身亡,宇文山暴跳如雷,一边命人速去山脚搜捕那逃跑的尼姑,一边命人救火,试图在庵中找出乾陵藏宝图,净月庵本来就是木制,加上火油助力,此时庵内的香烛都已经开始燃烧,火势凶猛,根本就救不下来,功夫不大,净月庵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宇文山无奈,只好带人下山,派人四面搜捕逃走的尼姑,慧净在净月庵生活数年,对周边地形非常熟悉,所以白莲师太等人出门迎敌,安排慧净趁乱逃出,慧净从悬崖边上径直跳下,落入悬崖下面溪水之中,在溪水中随着溪水漂流,很快到了山脚,慧净顾不得休息,爬出小溪,顺着小路,开始逃亡,慧净吸取上次的教训,不敢径直投奔圣火崖,而是转向东北,顺着芜湖去应天府,然后到了徐州,再从徐州去往邯郸,再从邯郸往圣火崖方向而去,这一路足足走了三四个月,慧净一路上扮作一名乞丐,在脸上粘上胡须,脸上身上都是污垢,让人望而生厌,慧净不敢直接去圣火崖,而是去了西安城,问到了唐旭儿的岳父龚孝严家住址,就在龚家附近乞讨。再说圣火崖唐旭儿新婚后,见妻子秀丽端庄,温柔贤惠,也心生爱怜,和妻子相敬如宾,数月下来,龚雅莲已怀有身孕,这日,龚雅莲对唐旭儿道:“夫君,我这几日心情有点烦躁,你陪我回娘家一趟,我和父母说说话。”唐旭儿知道夫人已经怀孕,肯定有孕期反应,所以连声答应,于是安排备了马车,带上两名丫鬟,和两名教众,下了圣火崖,向西安城岳父家行去。”几个时辰后,已经到了岳父家门口,唐旭儿首先下车,然后招呼两个丫鬟帮着自己,慢慢的扶着夫人下车,就在众人要进龚家时,旁边冲过来一名乞丐,衣衫破烂,满身泥垢,哑着嗓子道:“公子小姐赏几个铜钱给我买馒头。”唐旭儿皱皱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点碎银,准备给那乞丐,不想那乞丐抬头看清唐旭儿后,低声道:“少教主,我是你姐姐唐赛儿的徒弟慧净,上次我上圣火崖给你送过新婚贺礼。”唐旭儿一听,不由得一惊,慧净接着道:“少教主,我有重大事情向你禀报,请你随我来。”唐旭儿此时也听出这名假扮的男乞丐,其实是一名妇人,正在认真辨认,只见乞丐伸手将脸上胡须抓去,用手擦去脸上的污垢,果然是上次来圣火崖的慧净,唐旭儿吩咐丫鬟和随从将夫人送进龚府,对夫人道:“夫人,我有点小事要办,你先进去,我速去速回。”龚雅莲也听到了乞丐的只言片语,于是就带着丫鬟和随从先进了娘家,唐旭儿跟随慧净来到旁边的小巷,慧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书信,递给唐旭儿,唐旭儿伸手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是姐姐的笔迹,上面写到:“爹娘,青龙会会主宇文山率手下四魔四煞及上百青龙会会众,包围净月庵,威逼我交出乾陵藏宝图,孩儿无能,不能脱身,只能火烧净月庵,并以死相拼,特派我徒慧净前来送信,请爹娘保护好林萱。”唐旭儿看完书信,心急如焚,连忙对慧净道:“师太,请随我去圣火崖,面见我父母。”慧净点点头,唐旭儿让慧净先藏入马车中,然后告知夫人和岳父岳母一家,说有急事要回圣火崖,岳父母见他情急,也就没有挽留,唐旭儿把丫鬟留下陪着夫人,自己带着两名随从和慧净师太挥鞭驱马回到圣火崖,到了圣火崖寨门前,唐旭儿直接赶着马车来到后寨,到了后寨后,才让慧净从马车里出来,然后领着慧净去见父母,见到唐梦泽夫妇后,慧净一五一十将净月庵惨变告诉唐梦泽夫妇,韩夫人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猛听见二女儿已经身死,急火攻心,当场就命丧黄泉,唐梦泽,唐旭儿父子全力施救,但却回天乏术,慧净见韩夫人身死,对着唐梦泽跪倒磕了三个响头道:“唐教主,我上次暴露行踪,连累师父和姐妹们惨死,我也无颜再活在世上,请唐教主为我们报仇。”说罢掏出腰中匕首,刺向自己胸口,唐梦泽父子连忙伸手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慧净一匕首刺中自己心脏,当场身死,唐梦泽父子只能强忍悲痛,将韩夫人和慧净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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