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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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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武功被废
第八天一早,唐正阳带领侯成庆和五行卫来到张仁凤墓前,恭恭敬敬施礼拜祭后,策马扬鞭,回到隆平府城外朱元璋大营,到了大营门口,侯成庆本想跟着唐正阳一起进帐,唐正阳不准,让他和五行卫留在营门外,唐正阳独自一人进了朱元璋大帐,拱手施礼,对朱元璋道:“大帅,末将前来复命。”朱元璋脸色铁青,双目之中饱含怒火,大声呵斥道:“大胆唐正阳,你可知罪?”此时唐正阳的心中,因张仁凤之死,心中也是自责悲苦,见朱元璋责问,情不自禁的气往上撞,于是昂首回答道:“末将不知身犯何罪?”朱元璋厉声喝道:“你私放张仁凤同行之人,然后又将张仁凤的尸体厚葬,却不带回军营,交给让我处置,犯下此等大罪,你竟然还有脸问我,你身犯何罪?”唐正阳朗声道:“大帅临行时交代,务必要抓住张仁凤,其他人等都无关紧要,末将已将张仁凤擒获,可是张仁凤不愿受辱,拔剑自刎,上万兵丁亲眼所见,可以证明张仁凤已死。”朱元璋怒骂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狡辩之词,你擒获张仁凤不假,但你却未将他带上枷锁,不但好酒好菜供他吃喝,还让他有机会自刎,而且张仁凤自刎之后,你不但将他厚葬,竟然还请和尚为他做七天法事,却不愿意将他尸首带回来,交给我处置,此乃滔天大罪,来人啊,将唐正阳拿下。”话音刚落,没等众文臣武将反应过来,朱元璋身旁的贴身侍卫,淮河三鬼胡氏兄弟,手中已经拿着铁链,向着唐正阳疾步而来,来到唐正阳面前时,大鬼胡健从二鬼胡康,三鬼胡泉手中拿过铁链,对胡康和胡泉道:“你二人退后,我来为唐将军上锁。”二鬼胡康三鬼胡泉,虽然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但也将手中的锁链交给了胡健,二人退后几步,唐正阳此时心中五味杂陈,但也只能束手就擒,胡健用铁链将唐正阳锁牢,唐正阳看着手上的铁链,比普通的铁链足足粗厚了两倍,心中已经知道:“姨父朱元璋是早有预谋,特意打造了加粗加厚的铁链,来锁拿自己。”胡健锁牢唐正阳后,低声在唐正阳耳边道:“唐将军,得罪了。”说罢,手指连连挥动,点了唐正阳身上七八处大穴,没等唐正阳反应过来,只见胡健气运丹田,双手用力,瞬间将唐正阳的两侧琵琶骨捏碎,唐正阳疼得闷哼两声,盯着胡健恨声道:“胡健,你这是何意?”为何要如此对我?”胡健脸色通红,满面羞愧,低声道:“唐将军,我奉命行事,请多多包涵。”此时的唐正阳,心中悲痛欲绝,想不到自己的一身武功,今日竟然被废,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朱元璋,众文臣武将这时才反应过来,正要上去求情,朱元璋厉声喝道:“将唐正阳推出辕门外,即刻斩首,胆敢求情者,杀无赦。”此言一出,众文臣武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朱元璋扭头对常遇春道:“常将军,你率三百兵丁,将唐正阳押到辕门外,即刻将唐正阳斩首。”常遇春苦着脸,心中虽然不愿,但见到朱元璋怒发冲冠的样子,也不敢违抗,只好领着三百亲兵,垂头丧气磨磨蹭蹭,将唐正阳绑送到辕门外,准备处斩,侯成庆和一千多名五行卫正在辕门外等候,见此情景,一个个大惊失色,侯成庆连声问道:“常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将我师兄捆绑起来?”常遇春苦着脸道:“大帅发话了,要将你师兄在辕门外处斩。”侯成庆一听,顿时就炸了,连忙招呼五行卫,道:“兄弟们,赶快跟我来,保护教主。”一千多名五行卫一拥而上,将常遇春等人推搡到一边,紧紧的将唐正阳护在当中,常遇春心中暗想:“这唐正阳既是马夫人的嫡亲姨侄,又是徐达的亲侄女婿,我要是杀了他,马夫人和徐达以后还能放过我?”于是故意嘴上呵斥道:“你们别乱来,你们别乱来。”其实已经顺水推舟,带着三百亲兵闪到一边,侯成庆拿出兵器,想砍断唐正阳身上的铁链,但那铁链粗大厚重,砍了几下,只砍出几道细痕,唐正阳心中悲苦,对侯成庆道:“师弟,你别管我了,你带着五行卫的兄弟们,赶快逃走,朱元璋是想置我们于死地。”侯成庆道:“师兄,我们生死与共,要走我们一起走。”唐正阳苦笑道:“我的武功已经被朱元璋安排淮河三鬼废了,你们带着我,只是拖累,你们赶快走吧。”听到此言,侯成庆怒发冲冠,目眦欲裂,怒吼道:“师兄,想不到朱元璋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命人废了您的武功。”话未说完,禁不住放声痛哭,此时的朱元璋,在大帐之中,已经得到士兵禀报,更是怒不可遏,当即下令:“中军五万精兵,即刻出动,将唐正阳和五行卫一并诛杀。”只见军营四处,人头涌动,五万精兵将唐正阳和一千多五行卫围得水泄不通,唐正阳心中悲苦,长叹一声,对侯成庆道:“师弟,我命丧此地,死不足惜,只恨自己眼瞎,没有看清朱元璋的毒辣,如今连累了这么多教中弟兄,让我如何是好?”侯成庆听得清清楚楚,咬着牙怒道:“师兄,我们要死一起死,今日拼了命也要将你救出。”说罢又用兵刃,就去砍唐正阳身上的镣铐,不想那镣铐却是牢固异常,侯成庆把刀都砍卷刃了,也没将铁链砍开,唐正阳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士兵,心中暗自后悔,当初父亲临终遗言,让自己带着五行卫返回西北,自己却不忍姨母伤心,留了下来,不想却落得如此下场,还要连累教中这么多兄弟丢了性命,唐正阳心中是羞愧万分悲愤交加,正在千钧一发十万火急之际,忽听远处马蹄声响,有人大声喊道:“住手,全部给我住手。”众人回头循声望去,只见二十几匹骏马飞奔而来,为首一人正是马夫人,身旁朱标,几名五行卫,十几名侍卫紧紧跟随,原来是张仁凤自刎后,邓愈和侯成庆商议,担心唐正阳回去后会遭受处罚,所以侯成庆悄悄派几名五行卫去应天府请了马夫人前来,马夫人一行人快马加鞭,驱马直闯,朱元璋手下的兵丁,看见是马夫人和朱标前来,哪里还敢阻拦,连忙让开一条道路,马夫人来到唐正阳跟前,翻身下马,伸手拉着唐正阳,只见唐正阳脸色苍白,表情痛楚,马夫人急声问道:“阳儿,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唐正阳心中悲苦,眼见姨母如此关切,不由得眼圈一红,本想告诉姨妈自己武功被废的事,但是转念一想,姨妈对自己一向视若己出,若是让姨妈自己武功被废的事,只怕他们夫妻会反目成仇,于是强忍心中悲苦,嘶哑着声音答道:“姨妈,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侯成庆一听,在一旁张口想要说话,却被唐正阳用严厉的眼光制止,只好咬咬牙,沉默不语。马夫人道:“是谁伤的你?”唐正阳苦苦一笑,道:“是淮河三鬼。”马夫人一听,已经明白,淮河三鬼是朱元璋的贴身侍卫,定然是受了朱元璋的命令,才敢出手伤害唐正阳,马夫人一扯唐正阳手上铁链,大声怒喝到:“谁是监斩官,快把钥匙拿来,放开我的阳儿。”常遇春在一旁听到马夫人的怒喝,吓得哆哆嗦嗦上前道:“夫人,我是监斩官,但是钥匙不在我手上,被大帅收着呢。”马夫人一听心中不觉一惊,依军中的规矩,死囚铁链钥匙向来是由监斩官掌握,看来朱元璋是担心常遇春私自放了唐正阳,竟然将钥匙亲自保管,马夫人嗖的一声抽出腰中佩剑,交给朱标,大声怒道:“标儿,你持此剑在此守护你表哥,若有人敢动你表哥一根头发,你就立马将他斩杀。”此言一出,朱元璋手下的将士,包括常遇春,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马夫人三步并作两步,径直冲进朱元璋的大帐内,此时朱元璋在大帐中已经得到消息,虽然心中想要躲避,但又当着众文臣武将的面,实在拉不下面子,只好咬着牙硬挺着,马夫人进营帐后,大声喝道:“朱重八,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朱元璋眉头一皱,道:“你大呼小叫干什么?这是军营之中,小心军法无情。”马夫人呵呵一阵冷笑,怒道:“好你个朱重八,你竟然敢拿军法吓唬我,我问你,阳儿身犯何罪?你为何要将他处斩?”朱元璋道:“他私自放了张仁凤的儿子,张仁凤几个师兄弟,西湖会的几百会众,还有近千名义善堂的孤儿,又不肯将张仁凤锁上铁链,以至于张仁凤有机会自刎,张仁凤自刎后,他不但不将尸首带回军营让我处置,还为他请了风水先生选墓穴厚葬,请和尚为他做了七天法事,这些事哪一条不是死罪?”马夫人怒吼道:“朱重八,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逼阳儿立下军令状,你那军令状中,只是让阳儿务必要擒获张仁凤,其他人等都无关紧要,阳儿追到张仁凤后,灵隐四杰的老大王定国,想以江湖中的比武决斗方式定输赢,阳儿知道灵隐四杰的老四金翅大鹏叶天羽,得到当年灵隐寺无尘禅师的真传,内力武功,天下第一,阳儿自知不是叶天羽的对手,所以拒绝,王定国见阳儿不愿江湖中的比武决斗方式定输赢,于是就抱着必死之心,准备师兄弟四人联手,先杀了阳儿,再和侯成庆邓愈等人厮杀,朱重八,我问你,普天之下,谁能挡住灵隐四杰的联手一击?阳儿自知必死,但是心知军令如山,宁愿一死,也不肯放过张仁凤,张仁凤见势不妙,不愿玉石俱焚,就恳求阳儿放过其他无关紧要之人,他愿意束手就擒,阳儿本来是抱着必死之心,不肯同意,幸好侯成庆机灵,苦苦劝说阳儿,阳儿才同意张仁凤的提议,才不至于在灵隐四杰的联手一击中丧命,现在张仁凤已经死了,已经消灭隐患,你为何还要杀我的阳儿?”朱元璋道:“唐正阳放了其他人,还可以原谅,但是他放了张仁凤的儿子,就是死罪,你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马夫人道:“朱重八,你和我装什么糊涂,张仁凤已经对天发誓:张氏后人,远避海外,从此不再过问中原之事,他的儿子,听说才两岁左右,以后又能有多大作为?你又何必担心一个两岁大的孩子,以后会掀起什么风浪?”朱元璋叹口气,摇摇头道:“你啊,妇人之仁。”马夫人见朱元璋气势已经消退,又道:“重八,阳儿已经将张仁凤擒获,其他无关紧要之人放不放,抓不抓与阳儿何干?阳儿宅心仁厚,不忍张仁凤死后尸体还受到凌辱,所以才将他厚葬,虽然做法有些不妥,但罪不至死,你为何如此狠心下此毒手?难道你不知道,我幼年时,若不是姐姐卖身为奴,换了些银两供我和叔叔生活,二十年多前我就饿死了,你和陈友谅鄱阳湖之战,若不是姐夫舍命救你,你早被陈友谅的儿子神箭小后羿陈刚射死了,我姐姐姐夫一家,对我夫妻二人有救命之恩,没想到你竟如此绝情,揪着阳儿的一点小错,便要取了他的性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朱元璋闻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默不作声,马夫人厉声喝道:“淮河三鬼,给我滚出来!!!我的阳儿是不是被你们所伤?”淮河三鬼听到马夫人的怒吼,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大鬼胡健强自镇定心神,伸手拦住弟弟胡康胡泉,独自一人来到大帐中间,胡健对马夫人拱手施礼道:“夫人,是我粗心大意,听错了大帅的指令,出手误伤了唐将军,此事和我的两个弟弟无关,末将现在就给夫人和唐将军赔罪。”说罢,右手拔出腰刀,一刀将自己的左手砍下。胡康胡泉二人见大哥自己砍断一只手,霎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救治,朱元璋坐在大椅中,听得一清二楚,看得明明白白,对着淮河三鬼兄弟,微微点头。
因为马夫人不知道唐正阳武功被废,以为唐正阳是受了一点轻伤,所以见胡健砍了自己一只手,也就哼了一声,不再追究淮河三鬼,马夫人转脸又喝到:“徐达,你给我出来。”徐达连忙上前两步,陪着笑脸道:“嫂子,你来了。”马夫人道:“徐达,阳儿可是你的亲侄女婿啊,元璋要杀他的时候,你就忍心见死不救?难道你就不知道为阳儿求求情吗?”徐达苦着脸,嘴里嘟囔着道:“大帅说了,谁敢求情,杀无赦。”听到此言,马夫人心中也是凉透底,心想自己这夫君,竟然对自己的侄儿下此毒手,今天若不是自己前来解救,只怕阳儿就要命丧黄泉,想到这,马夫人冷声道:“朱重八,锁链的钥匙呢?”朱元璋看了看案几的抽屉,却没说话,马夫人上前,一把拽开了案几的抽屉,取出里面的几把钥匙,一甩手,将钥匙丢到徐达面前,道:“徐达,你亲自去为阳儿打开锁链,带他进来。”徐达看了看朱元璋,又看了看马夫人,弯腰捡起钥匙,出了营帐,到了辕门外,将唐正阳的手上锁链打开,领着唐正阳和朱标进了大帐,虽然朱标才十几岁,年纪尚小,此时也紧握利剑,紧紧的护卫在唐正阳身边,到了营帐之中,唐正阳强忍疼痛,躬身施礼,道:“多谢大帅不杀之恩。”朱元璋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马夫人上前拉着唐正阳的手,道:“阳儿,你随姨妈回应天府,咱们不在他这受这窝囊气。”此时唐正阳心中已经明白:“朱元璋早有预谋,不但命淮河三鬼用加粗加厚铁链锁住自己,点了自己的穴道,还废了自己的武功,对自己和五行卫已经起了杀心,今天若不是姨妈来的及时,自己和教中的一千多名五行卫,恐怕都会被朱元璋一网打尽全部诛杀。”想到这,唐正阳不禁心灰意冷,轻轻推开姨妈的手,对朱元璋道:“大帅,末将资质愚钝,办事不力,让大帅生气了,末将也无颜再在军中效力,请大帅允许我解甲归田。”此言一出,马夫人大吃一惊,连忙道:“阳儿,眼见你姨父大事将成,你留在应天府,以后我定让你姨父封你为王,你为何现在要解甲归田?”唐正阳苦笑道:“多谢姨妈厚爱,但正阳心意已决,请姨妈成全。”说罢跪倒在地,通通通给马夫人磕了三个响头,马夫人此时心中已经明白:“唐正阳的心是让朱元璋伤死了,伤透了,自己若是强行将唐正阳留在身边,只怕日后会与朱元璋闹得更加不和。”想到这,马夫人禁不住心中悲苦,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流落,唐正阳虽然眼见姨妈伤心流泪,但也知道自己和朱元璋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又想到父亲临终前的遗言和张仁凤的忠告,于是狠狠心,不忍再看姨妈悲痛欲绝的模样,唐正阳调转身形,对着朱元璋通通通又是磕了三个响头,道:“姨父,侄儿愚钝,让您失望了,请姨父准许我解甲归田,容侄儿有一条活路。”此言一出,朱元璋心中已然明白,自己对唐正阳因为猜忌而起的杀心,唐正阳已然全部知道,朱元璋故意考虑片刻,才开口道:“正阳,既然你自己要解甲归田,我就准你所请,但是在临行之前,我有句话要告诫于你。”唐正阳道:“姨父请讲。”朱元璋道:“你那圣火教向来喜欢反对官府,数百年间,谋反不断,你回去之后,要约束教众,不得来中原蛊惑人心,如有违背,别怪姨父容不下你。”马夫人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她与朱元璋夫妻多年,此时心中已经明白,朱元璋为什么揪着唐正阳的错,要下此死手了,原来是对圣火教五行卫有了忌惮之心,今日若不能给唐正阳一些庇护,只怕日后唐正阳会有杀身之祸,想到这,马夫人上前几步,从案几上拿出纸笔,笔走龙蛇,写了几个字,对朱元璋道:“重八,我给正阳赐了几个字,你在上面签个名吧。”朱元璋抬眼望去,只见纸上写了八个大字:“日月之下,圣火连绵。”朱元璋心中清楚夫人的用意,虽然心中不情不愿,但是又怕马夫人发飙,想了一想,只好依马夫人所言,在纸上写下了自己名字,马夫人又对朱标道:“标儿,你过来,在这纸上也留个名。”朱标过来,口中念道:“日月之下,圣火连绵,娘,这是啥意思?”马夫人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先留个名吧。”朱标依言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马夫人接过朱标手中笔,在纸上也把自己的名字也写上,然后扔下笔,将自己的食指尖放入口中用力咬破,顿时手指鲜血淋漓,朱元璋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妹子,你这是干啥?”朱标也惊叫道:“娘,你干嘛要咬破自己手指啊?”马夫人也不说话,用带血的手指在自己名字上按了一个血手印,然后拿着纸走到唐正阳面前,伸手拉起唐正阳,道:“阳儿,姨妈对不起你,让你伤心了,现在姨父姨妈表弟给你一幅字,你拿回去好好保管。”说罢,泪流满面,将手中的纸递给唐正阳,唐正阳看着纸上八个大字,又看着纸上朱元璋,姨妈和朱标的名字,姨妈的鲜血指印,心中已然明白,姨妈是想给自己和圣火教一个护身符,于是又跪倒在地,口中道:“多谢姨妈厚爱,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保管,日后永远在日月光芒之下,才有圣火的连绵。”马夫人点点头,拉起唐正阳,道:“阳儿,是姨父姨妈对不起你,你回去之后,有空就来看看姨妈。”唐正阳心想:“以后若是再来中原,和朱元璋见面,只怕性命难保。”但是又不能明说,只能含泪点点头,应付一下姨妈,又对朱元璋躬身施礼道:“大帅,草民告辞。”说罢,转身退出营帐,马夫人和朱标心中不舍,也紧随唐正阳来到辕门外,唐正阳强忍身上剧痛,跨上侯成庆牵过来的骏马,对马夫人道:“姨妈,表弟,你们珍重,就此告辞。”说罢,强忍心中不舍,调转马头,带着侯成庆和一千多名五行卫疾驰而去,马夫人和朱标心中难过,但是也无可奈何,母子二人泪流满面,久久凝望唐正阳等人的背影,直到唐正阳他们的身形消失在茫茫的天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