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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听话就打两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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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那妖人竟敢对你动手!”同行公子怒声道。
拣花公子瞥他一眼,语气冷淡:“你打得过?我们本就是妙欲观采买的奴隶,神识里种着欲丝,供观主修炼。”
“一手交人,一手付钱,连揽天宗都管不着。要恨,也该恨卖我们的师父师伯,而不是妙欲观。”
况且夫人既不采补也不杀生,修为高深、容貌绝色,她何错之有?拣花公子暗自思忖。
只是那阿奴妖人实在可恶——若把他这张脸打坏啦,惹得夫人不再来他这里……
他定会杀了那妖人。
虽同是被买进来,拣花公子却不抵触夫人的接触,让他厌烦的,是观里日渐增多的花枝招展的男人。
他恨不得日日独占夫人、夜夜侍寝,可惜大多时候,只有他沉沦情欲,夫人始终冷艳高贵。
“回去吧,那位师弟想必不会有事。”
阿奴唤出白蛾,联系上烟儿。
“烟姐姐,阿奴不是说过要找些不起眼的丑男人?观里男人越来越多,夫人就更看不见我了!”
“哎呀阿奴大人,采买的事一向是玉姐姐管。”烟儿笑着反问,“您找我,定是夫人有吩咐吧?”
“是,赶紧来。”阿奴语气仍带着不满。
男的女的,他都讨厌。哼。
“烟儿,烟月楼的事处理妥当了?”金莎侧躺于床,神色淡然。
“夫人,人已安置完毕。愿入观的共五人,一位三灵根,两位四灵根,其余二位皆为五灵根。”烟儿回话,“不愿来的百余人,已给了灵石,送往附近秦海城。”
“嗯。”金莎颔首,“三灵根的交予婉儿带,其余作普通弟子。他们先前的功法尽数打散重修,传《玉女心经》前三层。”
“是。”
“退下吧。”
阿奴候在门外,见烟儿出来,兴冲冲要往里走,却被结界挡在外面,顿时垮了脸。
“夫人,让阿奴进去嘛!”他拍着门,撒娇道。
屋内传来金莎的声音:“烟儿,带阿奴回去。”
“阿奴大人,请。”
阿奴狠狠瞪了烟儿一眼,憋出一声:“哼!”
拣花公子的卧房陈设极简,天青色裂冰纹瓷瓶中斜插着几枝白梅,几味晒干的药材随意散放,倒添了几分野趣。
“拣花,你寻我,莫非是为规训你那小师弟。
金莎闭着眼,享受着拣花公子的按摩,语气慵懒。
“夫人,我实在嫉妒。”拣花公子开口,声音里带着平日少有的缱绻,骨节分明的手指仍保持着轻重相宜的力道。
金莎倏然捏住他的下巴。眼前人瞧着病弱,蹙着秀眉,涂了口脂,耳坠珍珠,活脱脱一副观音相。
金莎最爱这般脱俗容貌。
就和人喜欢看仙人落凡一般,她已经让这位脱俗美人对她钟情。
“怎么这样说?”金莎食指沾着他的口脂,轻轻给他眼角染上绯红。
“我恨不得…恨不得被夫人吃进肚子里,和夫人日夜相伴。”拣花公子眼角愈发妍丽。
“夫人,不要抛弃我。”
“说什么混话。”金莎笑骂,将拣花公子压在身下。
两人呼吸交缠,她看见拣花公子的脸,突然觉得没了兴致,抱着人也不动作。
拣花公子泪直流,只能也抱着夫人不松手,莫非是厌烦了他。
果然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金莎默默环视了一圈内府,见丹田粉色已经亮了一半,看来她又有所突破,已经迈入无欲天。
她不知道拣花公子的想法,即使知道也不太在乎。
毕竟只是床伴关系,什么情啊爱啊也都不过是天欲功法的食粮。
金莎不解:“哭什么?”
“想要就自己动。”
拣花公子泪瞬间止住,他轻轻咬住她的唇瓣,以绝无仅有的更加温柔体贴的方法伺候着她。
楚南星□□的被抬出了门,他的身体被那么多人看了碰了,他恨不得杀光了妙欲观里所有的人,即使他已经知道了观里大部分侍从都是傀儡人。
但此刻,他双臂无力的垂在两侧,身上青紫痕迹明显,脸上、胸口由为严重,都被扇了一巴掌,已经红肿,若是不治疗,肯定是会毁容的。
傀儡侍从下手没轻没重,给他上药时,疼得他不住吸气。
修为被封,双臂俱断,还被妖女夺了元阳。
只是一脚就能踢断金丹期修士的胳膊,怕不是已经元婴修为。还能和仙门交易,背后必然也有其他助力。
拣花公子满足地将怀中女子紧拥,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指尖还轻轻蹭着她的腰侧。
他散落的青丝被金莎缠在指间把玩,发丝的柔滑蹭过指腹,她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拣花,你想回去吗?”
“夫人是要抛弃我了?”拣花公子猛地愣住,眼底的满足瞬间褪成慌乱——怎么刚温存完,就说这种话?他攥紧金莎的腰肢,不安地凝视着她,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你若不想走,自然能留在观里。”金莎指尖绕着发丝,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可你的天赋,不就彻底废了?”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他发白的脸:“若把你困在这儿,继续做我的男侍,你甘心?”
“不要说了……别说了!”拣花公子声音发颤,猛地将头埋进金莎发间,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清冷的香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恐惧,“我离不开夫人的……”
“好吧好吧,骗你的。”
金莎已经跨入无欲天的境界,她目前对情欲的需求不是那么大了,后院里的男人除了几个亲近的,其余都冷落了。
先前房里的红纱艳花已尽数撤去,金莎的住处如今简素得像苦修士的居所,除了一张供她盘坐修炼的床,再无他物,空荡荡的透着清冷。
她身披素白袍子,臂弯里松松挽着一缕红纱,侍女正垂首为她梳理长发。
“夫人,一年后便是南洲大比,您可想好派谁前往?”侍女轻声问道。
金莎指尖轻搭膝上,沉吟片刻道:“烟儿,你去给观里办场小比,丙等以上弟子皆可参与,取前十名去参加大比。”
“是……”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夫人,那个南星公子最近和白婷婷走得太近,要不要……”
“……”
“把他给我带过来,白婷婷交给婉儿处理。”
金莎揉眉道。
观中弟子居然看上了她的男侍,真是荒谬。
“跪下!”
金莎话音落,一股威压骤然压下,楚南星咬着唇强撑,双腿却仍不受控地重重跪在地上,膝盖撞得生疼。
“见过夫人,不知夫人唤我何事?”他垂着头,指尖攥紧衣摆,心底满是惊慌。
“真不知?”金莎语气平淡,却透着无形的压迫。
“真不知。”楚南星硬着头皮应道。
“听说,你与我门下弟子走得颇近?”
楚南星心头一松,连忙抬头解释:“夫人,我找那位弟子,是让她帮我改衣服。”
“改衣服?”
“千真万确!”楚南星猛点头。
天地良心,也不知道是谁给他送的衣服一件都不合身,一穿就掉,若不是找人缝补,他此刻都没法出门。
“过来,让我看看你。”金莎朝他招手。
楚南星愣了几秒,终究不敢违逆,低着头挪过去,顺从地趴在她膝上,又微微仰起脸。
这妖女现在竟然更美了,白衣胜雪,清绝似仙,看得他心中一跳。
“夫人,南星真的没骗您。”他怕这妖女突然动怒,慌忙扯过衣服上的缝纫痕迹,指给她看,声音带着几分发颤。
金莎撇了眼,衣服上确实有很多缩减的痕迹,针脚细密,缝得很好。
金莎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公子如今倒是乖顺多了。”
楚南星垂着眼,一声不吭。
“只是下次,不管是补衣服还是其他理由都可不许用了。”
金莎道。
“什么嘛?夫人这就放过他了?现在就敢偷人,以后还得了!”阿奴倚在门边,语气里满是恶毒,脸上却挂着看戏的得意。
他得了消息,特意赶来瞧楚南星倒霉。
他不针对一人,所有夫人亲近过的人他都讨厌。
“阿奴,出去玩。”金莎语气平淡,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夫人~”阿奴立刻凑上前撒娇,漂亮的脸上满是狡黠,“等他下次再敢偷人,就把他脑袋割下来给我当球玩,好不好嘛?”
少年生得一副好皮囊,说出的话却淬着毒。
楚南星攥紧衣摆,张了张嘴想辩解,目光紧紧盯着金莎,满心都是慌乱。
“好啊。”金莎连思考都没有,直接应下,语气里对阿奴的宠爱毫不掩饰。
“嘻嘻,谢谢夫人~”阿奴小猫般蹭了蹭金莎的手。
“夫人,请问是哪位大人负责衣物发放。”
“是我哦。”阿奴笑着应声。
他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讥诮:“你是想说,我发的衣服不能穿?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针对你?其他公子,可从没说过衣服不合身。”
“你……”楚南星脸上涨红。
金莎挥手止住这场无谓的争执,男人间争风吃醋的戏码,她半分兴趣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