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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听话就打一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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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飘起几缕纤细的白烟,袅袅绕向屋顶;金铸的仙鹤摆件单足立着,羽翼舒展如欲振翅凌云;艳色的花枝悄悄攀过屋角,衬得垂落地面的朱红围帐,更添了几分艳色。
屋子中间的大床被四面红纱环围,红纱垂落时妥帖盖过床沿,纱质轻薄透光。
“夫人,这批画像已备好。”紫衣女子跪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双手捧着几卷画轴高高举起,姿态谦卑又恭敬。
红纱如流水般微动,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从中伸出,女子即刻温顺地将画轴递到那只手下。
帷帐之内,女子缓缓展开卷轴,目光扫过画中人时,美目微微一挑,唇角勾起轻嗤:“好个勾人的妖精。”
她轻笑出声,声音透过纱帐传外:“烟儿,把他带过来。”话音未落,一张卷轴便从红纱帐中掷出,“啪”地一声轻响,稳稳落在地上。
烟儿也就是这位紫衣姑娘看着扔出来的一张画像,膝行几步,将画像捡起一看。
画像中的男子生得极为俊秀,眉心一点朱砂痣,更衬得他容颜绝色。他身着一袭月白长袍,衣襟大开,堪堪垂至胫边,侧躺于榻上的姿态慵懒随性,一手撑着额角,另一手举着酒壶往唇边倒,双眼蒙着层迷离水雾。酒液顺着他线条清晰的锁骨滑入衣内,透着漫不经心的风流。
“是。”烟儿应声领命。不过片刻,她便引着一名男子折返,两人静静立在门外,等候帐内吩咐。
男子只着一件白纱裹身,纱质轻盈透薄,勾勒出清瘦身形,长发随意披散,垂至腰际。他那张曾惊艳人的俊秀面庞未改,唇瓣却失了往日色泽,泛着淡淡苍白,连额间标志性的朱砂痣,都染上几分暗沉,少了往日明艳。
“南星公子,请进吧。”
一股力道将男子搡进门内,门随即“咔嗒”落锁,快得不给人反应余地。他定了定神环顾,满室红影撞入眼帘,伴着鼻尖萦绕的清雅花香,刺得人有些发闷。
妖女。他低声暗骂,指尖不自觉攥紧,指节泛白。
“南星公子,果真好样貌。”帐内女子笑着开口,语调柔婉却带着几分勾人意味。
话音刚落,垂落的帷帐便豁然掀开,帐中风光一览无余。女子身着艳红衣裙,腕上系着红纱,容色明艳得晃眼,她雪白的小脚轻轻点地,身形一晃已至男子身前,双手顺势攀上他的肩头,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
“南星公子,何苦作这副屈辱模样?”女子轻笑。
“我可是用一百二十抬宝贝,才从你师父手中将你‘娶’回来的。”金纱在他耳边笑道,一只手径直伸来,稳稳捏起他的下巴,将他转向自己,力道不容挣脱。
南星公子脑中闪过师父交给他的那把玉钥匙——当初师父派他往南洲执行任务,可他刚踏入南洲地界便遭抓捕。
走投无路时,他本想借玉钥匙求救,却没料到钥匙里竟被下了灵毒,一沾染便灵气尽散,最终被妙欲观的人擒住。
想来从那时起,师父就已将他当作筹码,打包送给了眼前这妖女。
南星一声冷哼,刚要开口辩驳,确被金莎“啪”地一声狠狠扇在他脸上。
“贱人。”女子的呵斥冷得像冰。
他脸颊瞬间红透,火辣辣的痛感直钻心底,忙捂着脸踉跄后退,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这妖女竟如此喜怒无常。
“为了抓你,我观内可是生生伤了十二位弟子。”
金纱话音未落,就见床上四角骤然飞出四根红绸,如灵蛇般卷上南星四肢。他猝不及防被拽得四肢大张,身上本就单薄的白纱在挣扎中撕裂开来,露出线条流畅、健硕修长的躯体。
女人手腕一抬,腕上红纱落下,缚在南星公子的眼上。
……但其实金莎现在可什么都没做。
她身上只裹着一片红纱,雪白依稀可见,双腿盘坐,双手置于双膝上。面上泛红,眼睛如秋水般多情,神色却十分冷静。
她手指弹琴一般落在南星公子的肌肤上,每一次落下都会让南星公子身体一阵颤栗,直到粉色欲丝遍布这副躯体。
金莎面无表情的看着沉腻在情欲的男人身上,她修炼天欲功法,目前已能做到以他人情欲修炼。
体内的天欲功法顺利的运转,粉色的欲丝扎根在南星公子的身体,如同水草一般飘拂。
“嗯……唔……”低沉的闷哼从南星公子喉间溢出,他眼前只剩无边黑暗,意识混沌一片,精神更是绷到极致,眼看就要彻底崩溃。
识海里巨浪翻涌,他像一截随波逐流的木板,毫无借力之处,一次次被浪头拍倒、淹没,窒息的痛苦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彻底吞噬。
他看见一摸白色的光辉贴在他的身上又瞬间消散,他在光辉消散的时候他仿佛觉得自己触碰到了海的边界。
他想伸出手抓住它,可手指直接穿过了它,但瞬间,他又沉没在了浪中,巨浪掀起,将他狠狠卷起,吞噬,然后窒息的快感。
金莎一巴掌扇过去,骂道:“贱人,爽死了吧。”她已经翻身跨坐在南星公子的腰上,她双眼泛起粉光,额上一层薄汗。
这男人看着就假正经,嘴上不肯,心里的欲望大得差点让她破功。
“贱人。”金莎又是一巴掌,这一掌毫不留情,狠狠掴在南星公子的胸口,让他瞬间闷哼一声。
眼里顿时粉光大作,她要让这贱人吃吃苦头。
炼星门,西明界东洲不知名小派。
俏丽佳人掩面哭泣,“爹爹,你怎么能把南星师兄送给了那个妖女。”
“你明知道……女儿心中爱慕极了南星师兄。”
青衣男子却怒不可遏,“你的未婚夫可是张家,你对楚南星生情,让我怎么跟张家交待。”
“再说,你那些修炼资源可都是你这些师兄弟换来的,那个贱人可是卖了个好价钱。”
“呜呜呜……”女子双手死死地捂着嘴,哭声愈发悲戚。
她虽然早就知道爹爹与南洲那些邪修暗中交易,但是当她亲耳听到爹爹说出自己那些师兄弟都失踪全都是他所为,她却还是止不住的流泪。
好像这样,她那些用度就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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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滚。”
她无情至极,翻脸不认人,一脚踩在楚南星胸口。
楚南星渐渐清醒,一睁开眼,就发觉自己衣不蔽体,浑身酸痛,青紫伤痕格外刺眼。“妖妇!”他咬牙骂道,抬眼却见妖女早已穿戴整齐。
话音未落,金莎已经如同踢皮球般就她踢开,他被重重摔在地上,双臂传来骨骼断裂的剧痛。门外很快进来两人,架起瘫在地上的楚南星,径直将他拖了出去。
“夫人,那小子真不可爱,居然如此辱骂夫人。”少年跟着那些人进来,此刻却不想出去。
他嘟囔着嘴,款款移步到金莎身前跪下。
“夫人,你好久没与阿奴亲热了。”少年不甘心地扯着金纱的衣摆。
“阿奴,别闹。”金莎捏了一把少年的手。
“夫人,阿奴十分相念,望夫人怜惜。”阿奴轻轻拉起金纱的手,一点一点细细吻过。
他双眼充满爱意,柔情慢慢的看着金莎。
阿奴是她捡来的小乞丐,长开了居然也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貌若好女。
一身世俗气息在被她好生娇养了几十年,也是十分贵气,他做着这些动作却并不女气,倒显得天真烂漫。
金莎摸了摸阿奴的头,吩咐道:“把你烟姐姐叫来。”
“夫人,阿奴才刚见你一面。”
“乖奴奴,去吧。”
金莎亲了亲少年的嘴角,顿时他又笑容灿烂的拎着衣摆出去找人。
阿奴刚踏出房门,就和寻来的几位公子撞个正着,他当即翻了个几乎要上天花板的白眼。
“哼,你们来这儿做什么?”他语气里满是不耐。
“阿奴大人,妾等是来拜见夫人的。”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回话。
“哦,夫人忙着呢,不想见你们。”阿奴双手环胸,毫不客气地回绝。
几位公子顿时面面相觑,这时一位青衣公子上前一步,温声道:“听闻屋内是炼星门的同门,我与他相识,他初来妙欲观,怕他不愿依从夫人,我过来也好帮着规劝一二。”
“啪!”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阿奴甩完巴掌,叉着腰怒斥:“夫人的事情,岂用得着你多嘴规劝?”
他眼神扫过众人,落在青衣公子身上:“拣花公子,别以为得了夫人几分青睐,就敢对夫人的事自作主张!还带这么多人来,莫非是想抢人不成?”
“阿奴大人,妾等不敢!”其余公子慌忙下跪。
唯有那青衣公子,挨了巴掌却依旧温和一笑,道:“在下绝无此意。”
“最好绝无此意。”阿奴道。
阿奴心道:这些男人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引夫人,等夫人厌烦了,他就立马杀了这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