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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新副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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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期末考惨案
蝉鸣撕开裂帛般的天际线时,湘北高校公告栏前正上演着人间悲喜剧。小兰捏着历史59分的试卷原地转圈,裙摆扫过瘫坐在地的高宫望——这位仁兄正在用计算器核算补考费。
“五科...”月野兔的泪珠把“世界史”的“史”字晕成墨团,“阿卫每晚辅导到十二点!”
我拎起她皱巴巴的试卷,作文区画满爱心箭矢的《论明治维新》格外醒目,“你未婚夫是东大学霸,亲自教学居然是这个成果,你们确定是在认真补课吗?”
啧啧啧,王子殿下的教学水平和定力一样,有待提高。
“七月祭...”小贞的声音在一片哀嚎中被割裂成残片。
我百无聊赖的将手中690的成绩单折成纸飞机,飞出窗外,突然意识到自某人搬进别墅二楼,我就没见过他正经温书的模样。
因期末考成绩放榜引发的血案,正在湘北篮球队内上演。
“流川枫!摩斯密码都比你有规律!”——赤木的咆哮震得体育馆横梁簌簌落灰。流川枫倚着储物柜补眠,答题卡上鬼画符般的涂鸦确实像加密情报,如果摩斯密码包含爱心和狐狸头涂鸦的话。
彩子“唰”地抖开成绩单,烫金校徽在阳光下渗出狞笑:
湘北动物园成绩年鉴
- 赤木刚宪(金刚属)685分
- 木暮公延(眼镜猴科)679分
- 三井寿(战损猎豹)343分/挂5科
- 宫城良田(闪电貂)396分/挂5科
- 流川枫(雪原狼)251分/挂6科
- 樱木花道(赤色狒狒)250分/挂7科
“这是...”木暮的镜片裂成蛛网,“灵长类对草食系的全面碾压?”
宫城突然踹飞长椅:“凭什么《My Best Friend》算跑题!老子写了三页和彩子小姐的罗曼史!”
“因为题目要求写人类。”我戳了戳他作文里“My queen”的称谓,“而你,塑造了一位爱与和平的‘女神’。”
更衣室传来重物坠地声。安西教练卡在换气窗前颤抖如年糕团,手里攥着仙道彰全科满分的成绩单——昨夜这玩意儿“恰好”混进我的运动背包,和我的球衣背心纠缠不清。
“校规第七条...”赤木捏碎粉笔的指节噼啪作响,“挂科超四门者禁止社团活动。”这校规,一定是针对湘北篮球队定的,全国大赛主力5缺4。
暮色漫过“制霸全国”的标语时,樱木正用球衣擤鼻涕:“250分多吉利!”他脚边躺着被撕碎的校规手册,第七条正盖在流川枫脸上——学渣的惺惺相惜。
是啊,能刚好考出这么贴合人物气质的分数,也算是天赋异禀。
手机突然震动,陵南王牌的简讯弹出:【贵校校规精准得令人发指,建议此条规定纳入县大赛球队预选资格项】附赠他倚在海堤垂钓的成绩单照片,满分数字旁画着Q版小人——分明是昨晚溜进我书房偷拍的睡颜。
安西教练的笑声混着自动贩卖机的嗡鸣:“哦吼吼,补考特训从明天......”
“教练,”我抢过话头,“补考特训不在助教的业务范围呢,还望另请高明!”以我的能力实在不配特训如此“天赋异禀”的选手们。
“你母亲上周问我,你最近的情况,看来,有必要报备一下你的情感生活。”
“教练,我的意思是任凭差遣,愿效犬马之劳。”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樱木突然从地板弹起:“零!臭仙道考多少分!天天迟到早退的钓鱼佬!我就不信他成绩比我好!”
一把将他按回地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自取其辱。”我的话音未落,“恰好”从安西教练圆滚滚的身躯飘出某人的成绩单——陵南高中二年级3班仙道彰700分,年级排名No.1
“Kao!”彩子失控的爆粗,“这是个怪物吧!还有没有天理了!”
怪物,这倒是与父亲给他的评价不谋而合。
流川枫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答题卡上的爱心涂鸦被夕阳镀成金色。远处海平线上,某个钓鱼佬的喷嚏惊飞了一群海鸥。
夏夜蝉鸣撞在玻璃窗上碎成齑粉。赤木家的吊灯下,流川枫的铅笔尖在试卷划出深痕——“Suzuki Zero”这个名字重复了十二遍,墨迹穿透纸背洇成黑玫瑰。
仙道推门时带进咸涩海风,指尖掠过我的腰线抽走试卷:“流川枫同学,字写的不错,但是补考范围不包括书法课。”他撕纸的声响惊飞了窗外昏睡的麻雀,纸屑纷扬如神奈川海岸的泡沫,“你知道零的中文名吗?”说笑间,露出右手护腕上的绣纹。
“你来做什么?”流川枫的嗓音比冰镇汽水还冷三度。
“接我的同居人回家。”仙道把”同居”二字碾碎在齿间,揽在我腰间的手故意蹭过流川枫未愈的腕伤。两道目光在空中绞杀,空气里飘起淡淡的铁锈味。
“滚!”言简意赅的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我非常厌恶被当成战利品般炫耀。
“伯父让我代为转达,如果你再把手机当装饰品,他就给你植入北斗定位芯片,家母表示,她很乐意为前任代劳。”说着,亮出手机上的信息“自证清白”,还不忘挑衅的望向流川枫。鬼才信你!那是三天前的信息!
我踹开椅子后撤半步,巨大的动静打断了两位王牌的“眉目传情”,“我去准备宵夜!”
但是,我无法保证会不会失控投毒,毕竟,被争夺的猎物从来就不是什么软萌小白兔。
樱木突然踹翻椅子:“臭狐狸你踩我脚!”
“白痴。”流川枫的球鞋精准碾过樱木的AJ限量款,鞋面赫然印着晴子手绘的爱心。
赤木的怒吼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时,彩子正用胡萝卜敲我的头:“流川枫国中时收到的情书够糊满陵南更衣室,偏偏栽在你手里。流川枫喜欢你绝对在仙道对你动心思前,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好巧,我前段时间听说,仙道彰国中时收的情书能挂满东京塔。”很明显,我准备装傻到底。
“零酱...”晴子软糯的嗓音让我握紧了锅铲,晴子真的是我最不擅应对的类型,“你其实都明白吧?”她指尖绕着围裙带打转,“故意曲解流川枫同学,不是因为不懂,是不想懂,还是害怕懂?”
晴子借口帮忙,与彩子一同将我堵在灶台边,对上彩子得逞的笑,我真的很想问父亲——蓝家的家训能不能与时俱进或者因人而异。
刚想挤出包围圈,就被草莓大福怼到嘴边,“零酱的眼睛,”她指尖拂过我睫毛,“从来不敢与流川枫君对视超过3秒以上。”瓷娃娃用蜜糖淬毒的本事,倒是得了她哥哥真传。
彩子突然正色道,“零,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的动机不纯。”
厨房门突然被推开。仙道倚在冰箱旁,手中抛接着的橡皮擦在灯光下划出银弧——那分明是情侣款,边缘刻着的“S&Z”在空气中闪烁。
“你们这是公然挖墙角?”他懒洋洋的声线里藏着危险的信号,“是不是也该征询一下我的意见?”
“仙道同学。”彩子突然将菜刀剁进砧板,“零的期末申论《论单恋的自我修养》被当做范文上了布告栏,需要我背诵精彩段落吗?”
仙道突然贴近,围裙系带在他指间松开,“我更期待她的续集——《论如何驯服野生狐狸》。”
他抽走我围裙系带时,流川枫的铅笔“咔嚓”折断在掌心,“我应该告诉过你,围裙比女仆装危险。”最后,还故意用只有我和他才听得懂的上海话——木瞎搞。
当补习演变成湘北陵南的尊严之战时,暮木发现流川枫的错题集里藏着手绘战术图——每个防守漏洞都精准对应仙道的进攻路线。而仙道随手”扔给三井的笔记里,夹着湘北全员近三个月的训练数据。
“你们... ”暮木的镜片在蒸汽中起雾,“是在补习还是搞谍战?”
赤木的咆哮震落墙皮时,仙道正把流川枫的墨迹玫瑰塞进我书包。月光透过窗棂将纸屑钉在墙上,那些支离破碎的“零”字正在渗墨,像少年们永远无法结痂的青春。两个王牌隔着一地狼藉对视,补习资料在穿堂风中哗啦作响,要不你俩凑一对吧。
2.七夕约会
“零,七夕怎么过?”小兔的消息在手机屏幕上跳动。
我望着窗外挂满祈愿纸条的竹枝,这才惊觉后天就是七夕。东京的夏夜裹着甜腻的微风,连异国的节日都染上暧昧的温度。
再过半个月,湘北就要前往广岛开启全国大赛之旅,在这之前,安西教练安排了湘北篮球队前往静冈,与常诚高中进行4天3夜的合宿。这个消息,远在陵南的天才,尽只比我晚了30分钟知晓,现在湘北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
梅雨时节特有的潮气漫进窗棂时,仙道正倚在玄关处调整钓竿。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鱼线,金属轮轴转动的声响混着檐角风铃,将夏末的燥热割裂成碎片。
“听说湘北要和常诚合宿?”他突然开口,尾音轻得像湘南海岸的浮沫,“这消息,还是田岗教练告诉我的。”听出来了,天才的潜台词是我没有第一时间报备。
随手将手机丢给他,“自己看,我也是在半个小时前才收到的通知。”群消息显示的时间实实在在的是半个小时前。
“……第一个七夕啊……”某人开始转移话题的低语。
我握着战术板的手顿了顿,墨迹在“樱木花道”的名字旁晕开:“安西教练让我留下特训樱木。” 庆幸安西教练的安排,否则,我与仙道交往的第一个七夕就真成了“牛郎织女的鹊桥仙”。
钓竿“咔嗒”收拢的声响惊飞了廊下的雨燕。仙道转身时,防晒霜的薄荷味突然浓烈:“我订了横滨中华街的观景台。”他指尖掠过我发梢摘下一片樱花残瓣,“七夕那晚能看到整个关东的灯火。”
未等我回应,手机突然炸开LINE提示音。小兔发来的群消息里,美奈子穿着新裁的矢羽色浴衣比耶,背景中藤真健司的侧影在玻璃倒影里若隐若现。
小兰立刻提议七夕组队聚餐,木野贞立刻炸毛——拒绝工藤新一到场,除非他关闭凶案雷达。
“湘北的姑娘们...”仙道扫过屏幕轻笑,“是要开狩猎大会?小心引起别校公愤。”
我望着他浸在夕照中的轮廓,忽然想起上周末在银座撞见的场景——这位陵南王牌被三个穿着振袖的女生围堵在精品店,手里却拎着印有“瑞蚨祥”字样的锦盒。此刻那个锦盒正安静地躺在茶几上,暗纹云锦折射着鎏金般的光晕。
“她们想在七夕当天聚餐。”我故意用筷子戳破温泉蛋,蛋液在味噌汤里漾开涟漪,“你要是不愿...”
仙道突然俯身,发梢扫过我颈侧:“见闺蜜团吗?我很乐意。”他指腹摩挲着锦盒锁扣,机关弹开的瞬间,淡青色丝绸如月色流淌而出——旗袍立领上缀着珍珠母贝盘扣,下摆苏绣的流云纹里竟藏着“S.Z”的暗纹。
更衣镜前的空气突然粘稠。仙道倚着门框,目光顺着我后颈的曲线滑向腰际:“我和祖母说,她未来孙媳妇是中国人,这才请动她的专属裁缝师傅出手。”他忽然用中文呢喃,“你果然更适合旗袍。”
布料摩挲的簌簌声里,他温热的掌心突然贴上后腰:“这里要收两针。”指尖划过脊椎的触感让我想起他抄截流川枫时的假动作,优雅又致命。
暮色渐浓时,小贞的简讯再次炸响:【藤真学长借了浅草寺的茶室!】配图是美奈子绯红的耳垂和半截深蓝色男士羽织衣袖。仙道突然将下巴搁在我肩头:“你说,我要不要穿那套定制的金丝唐装?不管是球场上还是球场外,我都不想输给‘藤真前辈’。”这人,该不会还记得我上次“尾随”藤真的事吧。
窗外骤雨初歇,霓虹在积水里碎成星子。他腕间的沉香手串擦过锁骨,三十七颗木珠正好对应湘北与陵南练习赛的日期。连自己球鞋码数都记不清的人,却在无声处丈量着所有关于我们的刻度。
“仙道彰,”我转身扯住他松松垮垮的领带,“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
他笑着吻上我指间的尾戒,答非所问:“那天在镰仓高校车站前,你盯着穿旗袍拍毕业照的女生看了十三分钟。”鎏金袖扣滑进掌心,刻着的湘北校徽在昏暗里幽幽发亮,“我向伯父要了他和伯母当年的婚服图纸。”
晚风掀起未关严的窗,将茶几上的战术笔记吹到最新一页。仙道遒劲的笔迹覆盖了流川枫的防守分析图,墨迹未干的“七夕作战计划”旁,贴着从中国空运来的云锦样品。
更衣室的雕花木门被叩响时,我正对着镜中倒影出神。月白色丝绸沿着腰线蜿蜒而下,苏绣的合欢花纹在鎏金壁灯下泛起珠光。指尖抚过盘扣上微凉的翡翠,忽然想起那日仙道在瑞蚨祥量尺寸时说的话:“旗袍是穿给爱人看的战袍。”
门锁咔嗒轻响的瞬间,仙道倚在墙边的身影忽然绷直。他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在敞开的立领唐装领口处滑动。我从未见过他握篮球都漫不经心的手指蜷得这样紧,像是要把掌心的车钥匙嵌进血肉里。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向前半步将我笼在阴影里,檀香尾调的须后水混着海风气息扑面而来,“我们可以去横滨港看花火,或者开车去湘南海岸...”
我踮脚将薄荷糖塞进他微张的唇间,指尖划过他绷紧的下颌线:“不是说好要炫耀你亲手设计的旗袍吗?”丝质袖口扫过他敞露的锁骨时,我清晰听见他喉间溢出的叹息。
涩谷十字路口的霓虹灯牌将七夕装扮成银河,仙道虚拢在我腰后的手掌始终保持着克制的距离。直到看见Parco商场顶楼餐厅里攒动的人影,他突然将我拽进逃生通道。温热的唇碾过耳垂时,旗袍立领的珍珠硌得生疼。
“真想在这里拆开礼物。”他沙哑的笑声震得我脊背发麻,指腹若有似无地抚过盘扣,“你猜这套衣服能在我手里坚持几分钟?”
“你猜,”转身揪住他刺绣云纹的衣襟,“父亲若下狠手,你能撑过几回合?”
月光从气窗斜切而入,在他眼睫投下蝶翼般的阴影:“祖父说,牡丹花下死...”未尽的话语淹没在厮磨的唇齿间,直到楼下传来小贞穿透力十足的关西腔:“零你再不出来,我要报警说这里有人诱拐未成年!还是跨国的那种!”
走出楼梯间,小兰立刻将我拽到角落,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零,有件事...”
铃木园子突然从人群中蹦出来,拽着京极真的手臂兴奋地摇晃。仙道搭在我腰后的手骤然收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旗袍开衩处的缠枝莲纹。
我困惑地挑眉。这位铃木财阀的千金,小兰的闺蜜,有什么需要特意告知我的?
“零酱!我是你表姐哦~”园子张开双臂扑来时,我条件反射地退进仙道的阴影里。
她悬在半空的手臂僵成尴尬的弧度:“加奈姑姑...从来没提起过铃木家吗?”
我望向窗外暮色中的哥特式塔楼,平静的对这位大小姐说道:“母亲曾在办理它的过户手续时提及外祖父,她说,那是外祖父送给蓝沫的及笄礼。至于……”铃木财团表小姐的身份和铃木加奈的女儿,于我而言都是负累,“铃木零仅仅只是一个符号,三年后,蓝沫还是蓝沫。”
话音未落,宴会厅一角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藤真健司手中的茶盏微微倾斜,几滴茶汤溅在桌布上。他放下茶具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目光若有所思地望过来。
“蓝...墨?”他轻声重复,声音里带着某种克制的探寻。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突然解开禁制,原来三年过去,他从未忘记过那个一招便将他逼退的俊朗少年。
仙道握在我手腕上的力道陡然加重,翡翠镯子硌得生疼,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我敏锐的察觉——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是在气我刻意隐瞒?这……实在冤枉啊!
“抱歉。”唇角扬起陵南王牌式的完美弧度,声音轻柔的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各位先去餐厅,我们稍后……”我甚至能感受到揽在腰间的手臂上跳跃的青筋,“零有根盘扣需要调整。”说着,便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将我拉入楼梯间。
藤真仍站在原地,茶渍在他米色长裤上蔓延。他注视着那扇关上的防火门,脑海中却浮现出三年前北京夏令营的午后——阳光透过道场的窗户,将那个叫蓝墨的少年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可是,那次的夏令营明确限制参加人员必须是12至15岁的少年。也许,名字只是一个巧合吧。
防火门关合的闷响惊醒声控灯,仙道的呼吸像压抑的浪潮,将我抵在消防栓金属面板上,我识时务的立刻开口,“我发誓,我不……”未完的解释被他凶狠的咬去,血腥味混着他毫不掩饰的怒火在唇齿间漫开。
楼梯间的感应灯因寂静而熄灭,仙道捏住我下巴的指尖带着薄茧的粗粝感。黑暗中他的气息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每一寸起伏都牵动我本能预警。
“你以为我在意铃木家?”他嗤笑的气流拂过我渗血的唇,“伯父送来见面礼的那天,母亲便将你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拇指重重擦过我锁骨下方的纹身,“高桥家还没把铃木财团放眼里。”
后知后觉的找到根源所在,“三年后……唔!”
这个吻比刚才的更暴烈,他膝盖顶进我旗袍开衩处的动作带着失控的征兆,他犬齿碾过我下唇新结的血痂,“蓝沫小姐好生潇洒。抹杀铃木零的时候,准备把仙道彰丢进哪个回收站?”
后脑撞响金属柜门的瞬间,廊灯惊惶亮起。他眼底翻涌的暴风雪让我气极反笑,“你知道吗?”指尖缠上他唐装盘扣吊穗,凝视他瞳孔中倒影,那里面有他看不懂的情不知所似却一往而深,“仙道彰是刻在蓝沫DNA里的碱基对,试问哪个回收站能回收基因图谱?”
他眼底的风雪肉眼可见的化为春水,窗外的烟花与门外藤真的调侃同时炸响:“二位,逃生通道不是这么用的。”
仙道替我抚平旗袍褶皱的动作温柔如初,推开门时已恢复慵懒笑容,“抱歉,让各位久等。”
藤真的目光在我和仙道之间微妙地流转,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旗袍的暗纹...是英文的‘SZ’?”
他话音未落,周遭女伴们的视线便如聚光灯般扫来。好似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你们这身旗袍配唐装,心机也太深了吧~”小贞说着便伸手袭向旗袍开衩处,指尖几乎要触及布料。若不是这该死的旗袍限制了我的行动,我早该在她出手的瞬间就一记侧踢——好在仙道反应迅捷,揽着我的腰身一个旋步,带着我稳稳落座,堪堪避开那涂着丹蔻的指尖。
当最后一位宾客入座时,小兔的惊呼像一把银勺敲碎了凝滞的夜色:“天呐!你们这是把神奈川的颜值天花板都搬来了吗?”
小贞染着朱红蔻丹的指尖慵懒地划过在座众人,最后定格在仙道襟前那枚随呼吸微微晃动的羊脂玉坠上。“我从小到大的审美标杆可都是神表哥,”她尾音拖得绵长,像浸了蜜的丝线,“就连小兔的王子殿下都没能动摇过阿神表哥的地位。不过——”指尖突然危险地逼近玉坠,“零酱,你家这位,根本就是破坏游戏规则的存在嘛。”
“说起颜值天花板,”阿神单手托腮,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银辉,“少了流川枫同学可不够有说服力。”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被当众褫夺“神奈川第一美男”称号不过是拂去衣袖上的落花。
“是哦,要是流川枫同学能来就好了。”小兔双手托腮不怕死的双眼冒光。
“若是零酱愿意拨个电话,必能成全小兔这个小小愿望。”地场卫举杯的动作优雅如执剑礼,琥珀色的酒液在他指间流转,折射出的寒光却精准刺向自己的恋人。
“咳——!”喉间的杏仁蛋糕突然化作利刃,我捂着胸口剧烈咳嗽,险些成为这场神明较量的第一个牺牲品。此刻终于切身体会到何谓“神仙斗法,凡人遭劫”。
“两位殿下,收了神通吧,”我双手合十,指尖几乎要抵到眉心,“小女子凡胎肉身,实在不配为二位殉道。”
藤真指尖轻旋香槟杯,杯壁凝结的水珠簌簌坠落,与他含笑的嗓音一样清冽:“没想到我们伶牙俐齿的助教小姐,也有伏低做小的时候?”
我没好气地甩去一记眼刀:“要不您亲自试试?同段位下,物攻和法攻,哪个伤害大?”
出乎意料的是,竟获得在场“最强大脑”——工藤新一的颔首认同:“铃木小姐的比喻,确实精准到位。”
藤真转着手中的天目盏,釉色青瓷在他指间泛起涟漪:“听说陵南明日要与海南进行友谊赛?”他镜片后的目光扫向阿神,闪过一道锐光,“还是阿牧主动提议的?”
阿神边用餐巾格挡表妹不安分的手,边无奈笑道:“牧前辈说,全国大赛前想再与仙道君切磋一番。”
突然,藤真将那盏清酒推至我面前。天目碗中的酒液微微晃动,倒映出他眼中狡黠的星芒:“你拍下他现在这副模样发给阿牧。”他朝阿神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注意仙道那温柔宠溺的笑容,“好好让阿牧确认一下,这究竟是不是他心心念念要一决高下的陵南王牌。”
“毕竟某位天才球员近来的训练出勤率...”藤真突然用日英双语报出串数据,在场三位篮球队长同时挺直脊背。当他念到“恋爱期间体能下降12.7%”时,新一突然被咖啡呛得满脸通红。
“还听说陵南今年体能训练时长缩减23%,而三分球命中率... ”金边眼镜掠过我旗袍上的苏绣纹样,“提升了19%。”
仙道懒洋洋地划破提拉米苏上的爱心装饰:“藤真前辈连我们更衣室数据都搞到手了?”
“牧绅一寄来的录像带里,”藤真突然转向正在吃可丽饼的阿神,“拍到了很有趣的画面。”他指尖轻点平板电脑,暂停画面里是海滩特训时,我正把仙道按在沙滩上矫正投篮姿势。
阿神捏起慕斯蛋糕上的草莓抵在嘴边,试图压住上翘的弧度:“所以命中率提升的变量因子,应该被载入陵南篮球队的功臣簿。”
他晃了晃手机,牧绅一低沉嗓音从扬声器炸开,“毕竟能让这位陵南王牌乖乖加练200个三分球的人,值得陵南篮球队全员顶礼膜拜。”
“你居然开免提直播!”我抄起马卡龙砸向这位“人畜无害”的新任海南队长,却被他用慕斯蛋糕精准拦截。
“我赌这两人一个月前就全垒打了!”小贞晃着香槟杯里面装的却是气泡水,染着丹蔻的指甲几乎戳到我鼻尖,“仙道君怎么看都不像‘正人君子’。”
小兰突然用鲷鱼烧堵住她的嘴:“注意用词,你表哥在瞪你。”
十米开外,海南新任队长正“温柔地”关注表妹的一言一行。纯白立领衬衫,称得他眉眼如画,任谁都想不到这人在球场上能用三分雨浇灭对手的气势。
“典型的白切黑。”小兔揪着地场卫的领结嘀咕,“跟零家那个慵懒系肉食动物还是有区别的,那个是看起来就很危险。”
“若我说,我们是发乎情,止乎礼...”我徒劳的解释淹没在闺蜜团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里。
新一推着眼镜进行“科学论证”:“根据领口褶皱方向和唇彩晕染范围,你们在逃生通道独处……。”
还没说完就被小兰空手道侧踢截断,“你看哪里!?”
小贞不客气的在我耳后的红痕处戳了戳,“哦~~这止的什么礼?周公之礼吗?”
当仙道笑着展示他锁骨上被我咬出的红痕时,藤真已走到落地窗边与海南前队长通话。夜色把他的剪影拉得很长,玻璃倒影里能看到他正用口红在窗上画着战术符号——那支YSL方管是美奈子五分钟前“不小心”遗落在他手边的。
“有没有兴趣做个测试。”小兔的恋人王子突然开口,手中把玩着不知名的怀表。
“这东西……过于诡异,还是算了吧。”小兔迟疑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又飘向不远处的仙道,一下就明白自家恋人的意图。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仙道正懒洋洋倚在吧台边。解开的唐装盘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还留着我今早的牙印。藤真端着清酒盏与他擦肩而过:“田岗教练知道你明天比赛,今晚还醉卧温柔乡吗?”
“海南新任队长还在这。”仙道晃着长岛冰茶突然将冰凉的杯壁贴上我后颈,“不过,我们家有更严格的门禁,错过,会被打断腿的那种。所以,我们该告辞了。”
当我走向他时,地场卫的怀表突兀的投射幻象。战国沙场上的银甲武士摘下头盔,额角滴血的伤痕与流川枫数日前撞破的眉骨完美重叠,刹那间,画面又转向幽静的湖边院落,身着明制汉服的女子与武士月下对弈的剪影——那执扇的侧脸竟与我在玻璃窗上的倒影惊人的相似。仙道腕间的沉香珠突然迸断,木珠滚落榻榻米的声响,遥远的好似古老的故国传来的木鱼声……
“有些执念比忘川还深。”地场卫拾起沾染清酒香的木珠,轻轻放下的瞬间,足以掀开一副数百年前的画卷……
神社的朱红鸟居在暮色中晕开暖金色镶边,石灯笼渐次亮起的柔光里,仙道替我系紧被山风吹散的披帛。青铜风铃在檐角轻颤,他垂眸看我挂绘马的侧脸,睫毛在眼下织出细密的影网,将瞳孔里的星芒筛成细碎金沙。我悄悄将第二个愿望多默念了三遍——生怕山风卷走了那个关于他的字节。
“许了什么愿?”鼻尖蹭过我发间线香灰,指尖无意识摩挲旗袍侧缝的开衩。我太熟悉这触感,每当他压抑情绪时,指腹总在布料经纬间丈量心事。
“佛曰,不可说。”我偏头躲他鼻息,后脑勺却撞进温热的胸膛。闷闷的震动顺着脊骨爬上耳膜,他胸腔共鸣的笑声总让我想起深海暗流。
山风掠过千本鸟居的甬道,挟来他含笑的低语:“牧特意选在盂兰盆节前比赛,是怕我中元节被怨灵附身么?”
尾音尚未消散,便被我慌乱掐断:“不许触霉头!”天知道目睹过地场卫的幻象后,连神社石阶上的青苔都像某种古老咒文。
他眼底的幽光转瞬即逝,快得我来不及破译,“那定是‘恋爱期间体能下降12.7%’的数据,让他以为有机可乘。”尾指勾住我披帛流苏轻晃,“殊不知你比体能教练更严苛。”
“去你的!”团扇拍在他肩头,力道却泄在衣料间云纹刺绣里。
山风掠过石阶缝里的蒲公英,我们数到第七颗流星时,他忽然收拢手臂。喉结抵着我颈椎的触感像未出鞘的胁差,我战术性后仰:“该早点回......”
“不要。”少年气的耍赖裹着成年男性的压迫感,后腰硌到他唐装玉扣。十七岁的清瘦骨节与二十二岁的肌理在夜色中奇妙共生,恰似他此刻半真半假的埋怨:“阿牧定在加练三百个俯卧撑,我们何必学他?”
我数着他腕间刚刚修复的沉香珠,突然问出哽在喉间数月的话:“想过做职业球员么?”尾音飘进夜雾才惊觉失言。他心跳平稳如常,仿佛早将答案腌成了琥珀。
“让高桥女士延迟退休,她会打断我传球的手。”轻笑震得我脊背酥麻,辨不清话里是认命还是戏谑。
我扣住他游走的指尖。月光将影子揉成团墨渍,烟花炸开的刹那,瞥见他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翳——那里囚着十七岁与二十二岁的仙道在永恒角力。
“流川枫他......”
“教练说得对。”他突然截断话头,指尖点在我眉心,“但漏了件要紧事。”夜风掀起他散开的衣襟,锁骨新鲜齿痕泛着嫣红,“我比他多着个非赢不可的由头。”
最后一朵烟花湮灭时,他骤然托起我后颈。这个吻浸着山茶花的涩,比往常更凶,似要嘬出我藏在舌底的祈愿。指尖揪皱他前襟云纹,玉蝉坠子叮当撞上盘扣。
“仙道彰!”我喘着抵住他额角,“明日还有比赛......”
“正攒着运势呢。”他漫不经心抹去我唇角水光,可衬衫下心跳快得异常——恰似县大赛终场前五十八秒,脉搏隔着护腕灼烧我掌心的频率。
下山时他背着我数石阶,第一百零八级恰陷在鸟居的阴影里。我伏在他沁汗的后颈呢喃:“其实第二个愿望......”
“嘘。”他侧脸蹭过我膝弯,“说破便不灵验了。”
我埋进他颈窝苦笑。这个能在球场预判所有人动向的家伙,偏读不懂香火里的私心——若神明当真吝啬,我宁要镁光灯将他人生照得雪亮,也不要他委身做我独享的月亮。
身后绘马架在夜风中轻吟,某块木牌背面藏着倒写的汉字:“愿君自在任逍遥”。
3.陵海友谊赛
晨雾未散的私人球场——
变向晃过防守后的急停三分,篮球刷网声与我第108次拒绝同时炸响:“我不去!”
湘北助教缺席静冈集训现身陵南观众席,传回神奈川注定掀起惊涛骇浪。旋转的篮球在他指尖划出残影,“那好,我也不去。”这人居然用摆烂战术!
“你不去,陵南怎么办?等着被牧大叔血洗?”
“你不去,我怎么办?”仙道突然放柔的嗓音,温柔的额头相抵,“明明说过要做我的专属观众。”
啊啊啊,救命啊!我要报警!报警!有人使用男色诱拐未成年少女!突然理解了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唐明皇。
最终还是在美色攻势下弃甲投降,管他洪水滔天,本小姐今天就要做一回沉迷美色的“昏君”。
猫腰在他背后溜进体育馆时,海南绛紫队服刺得眼睛生疼。清田猴子尾巴似的发梢突然僵住:“湘北的铃木?湘北和常诚的集训结束了?不对啊,如果结束了,红毛猴子姑且不论啦,流川枫那家伙是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观察仙道呢。”清田信长的话匣子一开就噼里啪啦的关不上,还尽挑我最不想提的提。
“也许,流川枫觉得对手是你,没观察价值。”冷眼一瞥,短短一句就让话唠宕机。
“你你你~和臭屁流川枫天生一对!毒舌夫妇!”清田和樱木一样,都是一刺激就炸毛,一炸毛就口不择言。
“她是仙道的女朋友。” 阿神适时捂住海南未来王牌作死的嘴,“找死也换个方式。”
他未出口的疑问被仙道抬手打断。陵南王牌微笑着搭上后辈肩膀,力道却让清田龇牙咧嘴:“听说你最近在练欧洲步?”
清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
田岗教练看着自家没出息的王牌忍无可忍的咆哮道,“还不上场!你们来拉家常的吗!”
藤真带着翔阳特有的铃兰香介入战场:”我以为你会躲在休息室里看监控。”我发现他身后的尾巴从花形变成了美奈子。
“这倒是个好办法。”
我转身欲逃却被藤真勾住运动外套:“现在躲已经晚了。”他指尖虚划过我后颈未消的吻痕,“战地玫瑰可比田岗教练难缠。”藤真指了指不远处的相田弥生,专业的新闻摄像镜头已经对准这儿闪烁了不下十次。
开场哨撕裂空气,仙道如猎豹般封死清田的突破角度。第七次抄截成功时,他球衣下摆翻卷露出腰侧暗红指痕——今晨更衣室镜前失控的证明。清田踉跄撞上技术台的模样,活像被拍扁在挡风玻璃上的飞虫。
“知道为什么神社乌鸦专啄猴子吗?信长兄弟。”仙道运球掠过他身侧时低语,“因为它们最烦聒噪。”
当清田第十次投篮被某人钉在篮板上时,清田冲着陵南休息区大吼:“这是职场霸凌!你们没人管管他吗!”观众席爆发出哄笑,阿牧揉着太阳穴对藤真叹气:“你昨晚预测过这出复仇者联盟?”
相田弥生的美甲敲击平板电脑边缘,国家队青训营的徽标在屏幕闪烁:“09届青训最年轻MVP,场均抢断破赛会纪录……”她忽然将镜头对准我,“铃木小姐为何会‘沦落’至湘北的助教,后又成为陵南王牌的私人陪练?”
我捏扁空掉的铝可乐罐,盯着她胸前晃动的记者证,仙道中场的三分球划出完美弧线,篮球入网声与她资料落地的声响同时炸开。
“相田小姐的职业素养,”仙道弯腰拾起散落的文件,指尖划过我十二岁夺冠的照片,“和偷拍角度一样令人惊叹。”
相田弥生瞬间涨红的脸让彦一绝望捂脸,身后传来小兔的惊呼,“我的天,零酱剪短发的样子简直就是天海佑希翻版!什么神奈川颜值天花板都弱爆了。”
更致命的是没下线的小贞:“这哪是人间扳手,根本是液压碎石机!”
我将战术板拍在她们妆容精致的脸上,拖离人群:“天下太平了?你俩这么闲!”说好代表月亮守护爱与和平呢?现在我只想召唤黑暗四天王净化地球。
藤真伫立在散落的资料旁,指节发白地攥着那张照片——阳光下举着MVP奖杯的短发少女,眼底却凝结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冽。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北京夏令营的道场上,那个一招将他竹剑挑飞的少年,转身时也是这般波澜不惊的模样,连睫毛都没颤动半分。
“这…怎么可能…”他喉结艰难地滚动,指尖无意识摩挲过照片边缘。当翻转的瞬间,背面青训营的钢印日期如闪电劈开迷雾——2009.7.15,那个改变一切的夏天,夏令营开幕前三天的日期刺目地烙在眼底。
流川枫进场时带着静冈焙茶香,他影子掠过记分牌的瞬间,地场卫怀表投射的武士幻影再次与他的眉眼重叠。
我本能后退撞上藤真,他扶住我肘部的力道带着X光般的穿透力:“你躲的不是流川枫,是既定的因果。”
流川枫抓着我腕骨的指节泛白:“不去静冈是为了他?”
“安西教练让本天才留下特训!让零帮忙!”樱木一脚飞踹精准命中流川枫膝窝,“臭狐狸,你少丢人现眼!仙道可看着呢!”
藤真突然将战术板横亘在我们之间,马克笔圈住场上正与鱼住打挡拆的仙道:“流川枫君觉得这招蝴蝶穿花步如何?”他笔尖精准戳中仙道球鞋侧面的蝴蝶贴纸——那是我用美甲彩绘笔的恶作剧。
仙道突然朝看台比划战术手势——这是我们昨夜在神社发明的摩尔斯电码。流川枫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我竖起三根手指又迅速收起,陵南王牌立刻佯装突破实则后撤步三分。球入网时他朝我wink,藤真轻笑:“令尊为你们开的特工培训课?”
“昨天影像资料的数据有误,”我指着仙道浸透汗水的后背肌肉,“三分球,他每天加练的是568个。”鎂光灯聚焦处,他绷紧的背肌沟壑如海底火山纹路,“他像海底火山,表面平静,爆发时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你们看到的灵光乍现……”
小兔突然攥住我手腕,琉璃色瞳孔映着场上纠缠的身影:“零,你说这些时的眼睛,比御神木的露珠还亮。你是真的很喜欢仙道君吧。”
流川枫的视线如伽马刀刮过我的侧脸,我迎着那双寒星般的眼睛笑了:“不是喜欢,是刻在DNA里的钦慕,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的。”
计时器倒数七秒,仙道甩开阿牧防守的瞬间,我注意到他右膝护具偏移了两毫米。相田弥生的镜头追着他跃起的身影,却拍不到他因旧伤微蹙的眉峰。篮球擦板入筐的刹那,指甲在塑料椅背刻下五道新月痕。
“平局!”裁判哨声与樱木的哀嚎交响:“死狐狸你挡着本天才开写轮眼了!”
仙道长吁一口气,仰头猛灌电解质水的喉结滚动都让我心跳漏拍,未干的汗渍在他锁骨汇成微型银河。流川枫攥着矿泉水瓶的指关节咔咔作响,从牙缝迸发的战书响彻球馆:“我会赢你。”
“如果你说篮球,我不会给你机会。”仙道突然将我拽进怀中,他心跳如擂鼓震着我耳膜,“如果你说她——”他带着汗意的吻落在我眼睑,“我早就是完胜。”
藤真在田岗教练脑溢血前前,用毛巾兜头罩住我们:“要亲热回家去。”他难得卸下完美表情翻白眼,“田岗教练的血压已经够高了。”
牧绅一捡起滚落脚边的篮球,忽然轻笑出声:“代高头教练问令堂一句,二十年前那场斗牛……”他屈指弹了下我发间摇晃的珍珠发卡,“赌注的静冈蜜瓜,打算什么时候结账。”
4.全国大赛践行礼
残阳透过彩绘玻璃在球场烙下血色图腾,樱木的五指在安西教练下颌陷出可爱的肉窝:“老爹快看本天才究极进化态!”
“哦吼吼,全权委托赤木君。”安西教练的胡须随笑意轻颤,眼尾褶皱里藏着洞悉一切的慈光。
三井用犬齿撕开能量棒包装:“这白痴绝对发明了新型丢人技术。”他屈起受过重伤的膝盖,石膏般的护具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宫城突然起速截断慰问队的传球,球鞋与地板摩擦声像刀片刮过神经。
樱木转而攀住赤木臂膀:“大猩猩,慰问团都上门踢馆了,湘北王牌不露两手?”
藤真倚着记分台擦拭护目镜,镜片折射出美奈子偷塞便当的剪影。彦一如同发现腐肉的豺狼在场边逡巡,笔记本扉页“湘北机密”被汗渍洇成抽象画。
当鱼住的身影割裂入场通道的光线时,樱木从主角沦为替补的哀嚎响彻穹顶。我望着他“搀扶”木暮离场的浮夸演技,忽然想起仙道示范假摔时蝴蝶穿花般的优雅——那人连使坏都像在跳华尔兹。
自称“天才”的表演拉开序幕:抛射、勾手、甚至用颧骨撞击篮板。每个动作都在嘲弄特训日志上的汗渍。反观流川枫,正用手术刀般的突破肢解慰问队的防线。
“他这周特训项目是开发颜艺?”宫城的球鞋碾过我装满录像带的背包。
“什么特训?没有的事。”我对着空气装傻,拒绝承认我的教学失败。
观众席传来樱木军团的啜泣:“我们陪练时流的汗都变成笑话了!”
木暮扶正滑落的镜框:“流川枫君体力瓶颈确实突破了,但独狼倾向……”
彩子的折扇劈开凝滞的空气:“助教小姐,湘北王牌需要你~~~的指导。”我闪身躲到彦一背后,听见她戏谑:“被那小子说中?面对他,你连球场上十分之一的勇气也没有。”
彦一的哀鸣刺穿耳膜:“老姐你到哪了!现在能拦住流川枫的只有……”他的尖叫在瞥见我脸色时戛然而止。
陵南的蓝白战袍劈开暮色时,流川枫的睫毛在眼睑投下鸦羽阴影。赤木与鱼住跳球的身影倒映在他漆黑的虹膜,如同远古大陆碰撞前夕的寂静。
“你的临时监护人驾到。”彩子的圆珠笔尖戳进我腰间软肉。我佯装整理医疗箱,余光却锁死入口——相田弥生猩红的甲油正在仙道护腕游走,像警报灯刺破黄昏。
指甲在掌心刻出新月血痕,昨日神社石阶的薄荷气息突然灼烧喉管。更衣室溢出的轻笑让我攥紧绷带剪,金属寒光惊得彩子后撤:“姑奶奶,您这是要斩情丝还是断孽缘?”
仙道踏入球场的刹那,空气粒子震颤着重组序列。他漫过流川枫身侧时,球鞋在柚木地板拖曳出蜿蜒水痕,恍若将清晨垂钓的潮气拓印战场。藤真的长传如引力波撕裂空间曲率,篮球沿黎曼曲面滑行,最终化作归巢的信天翁栖落他掌心。
宫城骤然发动音速突破,藤真预判拦截的指尖擦过他飞扬的发梢。两位控卫之王的博弈掀起微型风暴,三井趁机绕至底角,曾经受伤的膝盖弯成紧绷的弓,稳稳接住穿越人墙的子弹传球。
流川枫的变向突破如粒子束切割黄昏,仙道却似量子隧穿渗入每个防守裂隙。当两人在篮板下形成克莱因瓶结构时,篮球同时存在于出手与封盖的叠加态。藤真的暂停哨如降维打击,将折叠时空强行熨平。
“教科书级连线!”彦一的镜头癫狂震颤,分裂出荒诞的双重现实——相田弥生捏着香奈儿手帕欲拭仙道额角,那人却偏头与藤真比出三套加密战术。摄像机诚实地将记者小姐抽搐的嘴角,与她踹向彦一膝窝的细高跟纳入画框。
膝跪成大理石像,医用冰袋在三井小腿虬结的肌肉碾出涟漪。“过量无氧训练导致肌纤维溶解。”指尖狠狠按下悬钟穴,“再有下次,我就用三棱针封你环跳穴。”
三井的哀嚎惊飞栖鸟:“你这是悬壶济世还是殃及无辜!”
流川枫的阴影如日全食笼罩而下时,脊髓反射比意识更快启动。后仰闪避牵动僵硬的膝盖,失衡瞬间被青柠气息托住——这味道总让我想起仙道晨练后冰镇的柠檬气泡水,玻璃瓶外凝结的水珠曾无数次滚落他滚动的喉结。
“当心。”流川枫的声线裹着竞技状态的砂砾感。鼻梁撞上他下颌时,金属护齿的凉意渗入神经,喉间滚动的低频共振像雪原孤狼的预警。
“你紧张什么?他现在没空关心你!”他指腹擦过我肘弯的陈年疤痕——十四岁全国青运会决赛,我徒手折断对手偷袭的球棍留下的勋章。那双寒星般的瞳孔跳动着实验者的冷焰,每个字都在测试仙道防御系统的临界值。
三井屈起曾经受伤的右腿,旧伤在幻痛中苏醒。他弹飞能量棒包装纸的弧线精准落入垃圾桶:“狐狸崽子把感情当战术演练,感情可不是这么算来的。”
慰问队的分差在仙道三分箭雨中归零。流川枫额发滴落的汗珠折射虹光:“做个了断。”他瞳孔裂开冰隙,“我会踏过你登顶全国。”每个音节都是领地宣言。
藤真发动闪电快攻的刹那,仙道却将球喂给空位的福田。流川枫攥住他衣摆的力道几乎撕裂布料:“逃兵!”
“你今天倒是格外健谈。”仙道笑着扯回衣角,指尖残留相田弥生护手霜的茉莉香,如同在棋局落下挑衅的棋子。
“老姐,你玩过火了!”彦一扯住弥生雪纺衣袖,布料裂帛声惊飞停驻窗台的斑鸠。
相田弥生转着万宝龙钢笔在采访本涂鸦:“某位助教拒绝我十七次专访,见面就摆流川枫同款臭脸。”她突然将镜头推近被反制的流川枫,画框边缘却收进铃木瞬间绷紧的格斗姿势:“国防特勤亲传的擒拿术,居然用来对付追求者,还是流川枫这种级别的,真是暴殄天物。”
彦一翻开相田弥生珍藏的铁盒,最上层是仙道替迷途幼童系鞋带的抓拍:“去年谁通宵做应援网站?又是谁把仙道前辈为数不多的特训片段渲染成励志电影?”
“闭嘴!追星不成,还不许我回踩吗?”弥生夺回铁盒抛出碎纸雪片,“再说,我真想搞事,陵南王牌与铃木加奈女儿别墅私会36小时的通告早上了篮球周刊的头版头条!”纸屑纷飞中,有仙道在不同时间段出现在别墅的画面,“问问你敬爱的学长,他敢让铃木加奈女士看到这些吗?”
消防栓玻璃倒映着纠缠的轮廓。仙道将我困在金属与体温的牢笼,相田弥生的香水尾调混着海盐气息织成刺痛鼻腔的网。我咬住他被触碰的腕间,直到血腥漫过茉莉香。
“属雪豹的?”他闷笑着将我后颈压向胸膛,紊乱心跳戳破游刃有余的假面。转角脚步声逼近时,他犬齿磨开我第三枚贝母扣:“用今年所有专访权,换相田小姐‘永不报道你’的承诺。”
喉结滚动的阴影落在我锁骨:“伯母那边……别怕……”他忽然收拢双臂,像是要把我嵌进肋骨,“能挡住子弹的,不止你父亲的配枪。”
藤真刻意的咳嗽震碎旖旎,仙道唇间溢出的叹息缠绕着未竟之言。他指尖抚过我肘弯的旧伤,“该不该在这里回个礼,以示公平。”
没有犹豫,我抬起手臂递到他唇边,关节处淡粉疤痕在灯光下宛如月牙,曾经未比赛留下的伤疤,此刻却成为最温柔的献祭——无需言语,只要你目光所及,皆可化为你的祭品。
仙道的犬齿悬在皮肤上方骤停,温热的呼吸扫过敏感处:“这么干脆?不怕我……”
“你不怕我使诈就行~”我拽住他衣领拉近距离,耳语散在彼此交错的呼吸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蓝沫对你的感情有多盲目,就算是毒药,只要是你递过来的,我都会笑着一饮而尽。
他忽然含住那块肌肤,用比接吻更虔诚的力度。疼痛与酥麻顺着脊椎炸开时,我听见他混着笑意的呢喃:“那要在这里纹个刺青,证明所有权。”
玻璃门外传来相田弥生抓狂的尖叫:“我的绝佳头版素材啊!只能留到两人婚礼上用了!”
而仙道脑海中,那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越来越迫切的想要寻找答案。
5.转角遇情敌
电子钟数字跳向19:47时,我第三次用指尖描摹冰箱上的鱼形磁铁。仙道歪斜的“盐烤秋刀鱼~?”字迹在暮色里泛着冷蓝幽光,像条搁浅在留言板上的深海鱼。拨号键按下瞬间,指甲无意识抠进料理台边缘的焦痕——那是上周仙道炸章鱼烧时引发的“厨房爆破案”遗迹。
“那混蛋根本没来体育馆!”越野的怒吼混着更衣室柜门摔打的金属颤音,“教练的血压计都快爆表了!”
刚要挂断,听筒突然泄出别扭的追加句:“喂…湘北后天去广岛对吧?”停顿的呼吸声里夹杂着篮球砸地的闷响,“赢过陵南的球队,别在全国丢人现眼啊!”
我对着泛银光的听筒轻笑。原来陵南的副队长是只炸毛刺猬,藏起柔软肚皮只会用尖刺示人。
电车碾过铁轨的轰鸣声里,记忆闪回县大赛更衣室:流川枫攥着技术统计表拦住仙道时,指节在“助攻数”一栏压出褶皱。此刻鞋底摩擦地面的锐响从街角球场传来,像某种不安的预言。
生锈铁丝网外,七八个小学生如同被磁化的铁屑紧贴围栏。橙黄路灯将两道身影投射在龟裂的水泥地上,拉长成中世纪骑士决斗的剪影。篮球撞击地面的每声闷响都在暮色中漾开涟漪,惊飞电线上的夜鸦。
“第48次平手!”戴棒球帽的男孩颤抖着在计数板刻下凹痕,塑料边缘被他抠出贝壳纹。我挤进人墙缝隙的刹那,正撞见流川枫的指尖掠过仙道喉结——如同太刀擦过武士铠甲的致命间隙。
篮球在铁框边缘癫狂旋转,最终像被诅咒的陀螺般坠出篮网。仙道被汗水浸透的7号球衣紧贴脊背,肩胛骨随喘息起伏如折翼的雨燕。
“漂亮姐姐,你好高啊,你也是打篮球的吗?”眼镜男孩仰头时,镜片反射出路灯破碎的光斑。
“不打篮球,我专打笨蛋。”我盯着仙道小腿上结痂的擦伤——那是上周海钓时,他为拦醉汉撞上礁石的勋章。
“姐姐,你认识他们吗?”戴棒球帽的男孩问道,“他们是不是职业选手?”
“不是,”我望着场上你来我往的两人,“他们只是普通的高中生。”
——只是恰好是神奈川最强的两个高中生而已。
当第53次投篮被篮筐拒绝时,仙道突然将球按在□□。路灯在他睫毛投下栅栏状阴影:“知道为什么牧绅一从不沉迷一对一吗?”
流川枫扯下护腕砸向地面,腕骨凸起的弧度像未出鞘的刀:“说。”
仙道用脚尖画出战术符号,“全国大赛上会有人专治个人英雄主义。”
流川枫的瞳孔骤然收缩,汗水从下颌滴落在仙道刚画的符号上,晕染成模糊的墨点。
“这里。”仙道突然戳向他心口,布料下传来剧烈震动,“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将你的后背交给他人。”
流川枫的喉结滚动如卡壳的子弹:“全国大赛…还有比你更强的吗?”
仙道仰头望向吞噬最后一丝暮色的夜空:“国中时在东京遇到过叫北泽的家伙,我从没赢过他。”
“全名?”流川枫猛然逼近,像嗅到血腥的雪豹。
“北泽川?”仙道倒退着挥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祝你在广岛找到答案。”
想着泽北知道自己国中时期唯一的对手,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却见流川枫突然拽住仙道衣摆,“为什么是她?”路灯将他们的影子绞成麻花,远处传来便利店自动门的叮咚声。
仙道的笑声惊飞栖鸟:“你该问为什么是我。”他转身时撞碎一地月光,“毕竟最先发现宝藏的,不是我,是你这只孤狼。”
见流川枫走远,我才从树后闪出,握住仙道滚烫的掌心,“泽北荣治什么时候改名的。”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成纠缠的藤蔓,仙道掌心沾着夜露的凉,指节却在我手背烙下灼痕。
“田岗教练若是知道,你逃训是为了给流川枫做灵魂导师,胃药估计要升级了。”我晃了晃交握的手,他腕间未干的汗水顺着肌肤纹理滑进袖口。
仙道突然顿住脚步,惊起的夜蛾扑进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你看到多少?”
“足够看清某位导师的教学成果。”我故意用鞋尖碾碎柏油路上的枯叶,“比如流川枫第七次假动作时的肩部倾斜角……”
他倏地转身将我抵在电线杆上,柠檬海盐的气息裹着未消的竞技场硝烟扑面而来:“铃木分析师需要补习人体力学吗?”金属灯罩在他头顶晃出光晕,恰似那年录像带里他绝杀时的追光。
“你心跳过速了。”我戳着他鼓动的颈动脉,“教学相长这么刺激?”
仙道闷笑着将额头抵住我的:“是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样子。”他喉结擦过我鼻尖,“在陵南对湘北的练习赛录像里,你指着我的交叉步说‘这人的快□□着表演性哀伤'。”
夜风卷走片刻沉默,远处便利店自动门开合的叮咚声像倒计时的秒针。
“对流川枫……”他忽然收紧怀抱,仿佛要把我嵌进肋骨间的缝隙,“我有时会有种偷走他珍宝的罪恶感。”
我仰头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可你不知道,你所谓的珍宝,十二岁就把自己困在只有你的球场里。
电车进站的轰鸣吞没未尽的话语。仙道忽然将我举上防护栏,这个曾让我恐惧的高度此刻成了专属观景台。他逆着月光仰头微笑,潮湿的额发贴在眉骨,比任何录像带里的模样都鲜活。
“要接住哦,王牌先生。”我纵身跃入他臂弯的刹那,听见十二岁的自己在空荡的器材室轻笑——那个缩在阴影里等待母亲接她回家的傻子,终于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光。
他惊愕的瞳孔里映着两个我:十二岁对着他的比赛录像带偷笑的傻子,与此时借着夜色藏起盲目爱恋的痴儿。
“流川枫需要锚点。”仙道将我的手指按在他狂跳的脉搏上,“就像我需要被你看穿完美假象。”
流川枫此刻正站在北泽川堤岸上,手机屏幕显示着刚搜索到的东京都水道局公告:「北泽川水质监测点改造中」。远处便利店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掌心的篮球不自觉地画出某个女孩教他的战术符号。
当他终于拨通安西教练电话时,第一句竟是:“如果成为仙道彰,就能得到答案吗?”
风送来远处球场零星的运球声,像少年时代未送出的情书,永远悬浮在投篮抛物线最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