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玉》游小芊

15、暖炉辞旧岁，歌里寄新声

　　元旦晚会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教室里飘着淡淡的彩带纸屑。李皙玉刚把数学竞赛的复习资料收进抽屉，就看到刘翊安抱着个纸箱子走进来，箱子里装着彩纸、胶水和亮晶晶的贴纸——是用来装饰元旦晚会合唱节目用的背景板。

　　“快来帮忙！”刘翊安把箱子放在讲台旁，额前碎发沾着点汗，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汪茵月说要把背景板做成星空的样子，咱们得赶在晚会开始前贴好。”

　　李皙玉走过去，伸手接过刘翊安递来的剪刀，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又很快移开目光，耳尖悄悄泛红。旁边的苏子凛抱着一摞荧光棒路过，看到这一幕，故意咳嗽了两声：“咳咳，两位能不能先把背景板弄好？不然陶然和汪茵月过来，又要催咱们了。”

　　话音刚落，教室门就被推开，陶然和汪茵月走了进来。陶然手里拿着一张乐谱，汪茵月则抱着她的电子琴，两人身后跟着李楚言和陈黎——李楚言嘴里叼着颗橘子味的棒棒糖，手里拿着一沓黑色卡纸，陈黎则拎着一个装满小彩灯的袋子。

　　“材料都齐了吗？”汪茵月把电子琴放在讲台上，掀开琴盖试了试音，清脆的琴声在教室里散开，“咱们先把背景板贴好，再练一遍合唱，不然晚会的时候该慌了。”

　　众人分工合作：刘翊安和李皙玉负责剪彩纸，把蓝色和紫色的彩纸剪成星星和月亮的形状；陶然和汪茵月负责贴胶水，把剪好的彩纸贴在黑色背景板上；苏子凛则负责往背景板上挂小彩灯，时不时还会偷偷往陶然手里塞颗水果糖；李楚言和陈黎坐在旁边，李楚言帮着整理贴纸，陈黎则在纸上画节拍器的图案，准备晚会时用。

　　“你剪的星星歪了。”李皙玉看着刘翊安手里歪歪扭扭的星星，忍不住笑了。他接过剪刀，手把手地教刘翊安：“剪的时候沿着线慢慢剪，别着急，不然就会歪。”

　　刘翊安乖乖地跟着学，下巴轻轻靠在李皙玉的肩膀上，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还是你厉害，我总是剪不好。”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落在李皙玉的耳边，让李皙玉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旁边的李楚言看到这一幕，翻了个白眼，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哥，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她说着，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递给刘翊安，“给你，别光顾着跟我哥腻歪，也吃点甜的。”

　　刘翊安接过棒棒糖，笑着说了声“谢谢”，又把糖递给李皙玉：“你吃吧，我不太爱吃甜的。”

　　李皙玉接过糖，拆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草莓味在口腔里散开，心里也跟着甜了起来。他看着刘翊安认真剪彩纸的模样，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发顶，泛着一层柔和的金色，忍不住觉得——这样平淡的时光，真好。

　　很快，背景板就贴好了。黑色的背景板上，贴满了蓝色和紫色的星星，小彩灯绕在边缘，一打开就闪着暖黄的光，像一片小小的星空。汪茵月坐在电子琴前，弹起了《新年好》的前奏，众人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贺大家新年好……”

　　陶然的声音清亮，汪茵月的琴声悠扬，苏子凛的声音虽然有点跑调，却格外认真，李楚言和陈黎跟着哼调子，刘翊安和李皙玉则站在最旁边，两人的声音轻轻交织在一起，格外和谐。

　　“不对不对，”汪茵月停下琴声，皱着眉说，“苏子凛，你刚才又跑调了，跟我一起再练一遍，我弹一个音，你唱一个音。”

　　苏子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乖乖地站在汪茵月旁边，跟着她的琴声练起了音阶。陶然站在旁边，偶尔会帮着纠正苏子凛的音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她早就发现，苏子凛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却在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格外可爱。

　　李楚言和陈黎坐在旁边，看着众人练歌，李楚言突然说：“其实咱们可以在合唱的时候加点动作，比如唱到‘祝贺大家新年好’的时候，一起挥手，这样会更热闹。”

　　陈黎点头附和：“我觉得可以，还可以在背景板后面放些气球，唱到高潮的时候把气球放飞，肯定很有氛围。”

　　众人都觉得这个主意好，立刻分工去准备气球。苏子凛和李皙玉负责吹气球，刘翊安和陶然负责把气球绑在绳子上，汪茵月则继续练琴，李楚言和陈黎负责把气球挂在背景板后面。

　　教室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球的爆炸声、琴声、歌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李皙玉吹气球的时候，不小心把气球吹爆了，吓得他跳了一下，刘翊安连忙走过来，帮他揉了揉耳朵：“没事吧？别害怕，我来吹，你帮我绑绳子就好。”

　　李皙玉点点头，接过刘翊安递来的绳子，帮他把气球绑好。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不一会儿就吹好了一大串气球。苏子凛和陶然也吹了不少气球，汪茵月还在气球上画了小笑脸，看起来格外可爱。

　　傍晚的时候，晚会的场地已经布置好了。舞台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彩带，背景板上的小彩灯闪着暖黄的光，气球挂在舞台两侧，整个场地充满了新年的氛围。众人穿着统一的白色毛衣，站在舞台上，做着最后的准备。

　　晚会开始后，节目一个比一个精彩。有跳舞的，有弹吉他的，还有说相声的，台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终于轮到他们的合唱节目，汪茵月坐在电子琴前，弹起了《新年好》的前奏，众人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陶然站在最前面，声音清亮；汪茵月的琴声悠扬；苏子凛虽然还是有点跑调，却格外认真；李楚言和陈黎站在两侧，跟着节奏挥手；刘翊安和李皙玉站在中间，两人的目光偶尔相遇，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唱到高潮的时候，苏子凛按照之前约定的，把背景板后面的气球放飞。五颜六色的气球飘向空中，台下的欢呼声瞬间炸了起来，众人也跟着一起挥手，整个晚会的氛围达到了高潮。

　　表演结束后，众人走下舞台，心里满是欢喜。苏子凛兴奋地抱住陶然，又很快松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刚才表演得太成功了！陶然，你唱得真好！”

　　陶然的脸颊微微泛红，笑着说：“你也很棒，虽然有点跑调，但是很认真。”

　　汪茵月也笑着说：“咱们下次还可以一起出节目，肯定会更精彩。”

　　李楚言和陈黎走过来，李楚言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对众人说：“为了庆祝咱们表演成功，我请大家吃冰淇淋！”

　　“好啊！”众人异口同声地答应，一起往学校门口的冰淇淋店走去。

　　夜晚的街道上，路灯亮得温柔，众人说说笑笑地走着。李皙玉和刘翊安走在最后，手悄悄牵在一起，两人的手指紧紧攥着，交换着彼此的温度。刘翊安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毛线灯笼，递给李皙玉：“这个给你，我昨天织的，祝你新年快乐。”

　　毛线灯笼是浅灰色的，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玉”字，里面还放着一个小小的LED灯，一打开就闪着暖黄的光。李皙玉接过灯笼，心里暖得发颤：“谢谢你，我很喜欢。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刘翊安笑着说，眼睛里满是温柔。

　　众人走进冰淇淋店，点了各自喜欢的口味。苏子凛给陶然点了草莓味的，还帮她把冰淇淋上的坚果挑掉；李楚言和陈黎点了巧克力味的，两人一起抢着吃；汪茵月点了香草味的，一边吃一边跟众人聊着晚会的趣事；李皙玉和刘翊安点了同一个口味的冰淇淋，偶尔会互相喂对方一口，甜蜜得像冰淇淋一样。

　　这个跨年夜，因为有彼此的陪伴，格外温暖。众人的笑声在冰淇淋店里散开，飘向窗外的夜空，和天上的星星一起，构成了一幅最美好的画面。李皙玉看着身边的刘翊安，心里突然觉得——有他在身边，不管是新年，还是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充满甜蜜和温暖。

　　而刘翊安看着李皙玉的笑脸，也在心里悄悄想着——以后的每一个新年，他都要和李皙玉一起过，一起织毛线灯笼，一起吃冰淇淋，一起做很多很多开心的事，把所有的温柔和心意，都藏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