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如燕]李乖乖是如何沦陷的》穆天山

65、大结局（中）：我妻儿命，便是我李元芳的命！

　　李青云的声音很低，可这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杀人不见血的狠劲儿：“我堂堂血牡丹宗主，竟然被你们这些贱人耍的团团转！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来，就是要杀了你，再杀了狄府所有人！我要让狄仁杰那老贼痛不欲生！”

　　“李青云，你可别小看了我们！”

　　如燕立刻给狄顺和狄康使了一个眼色，他俩立即会意，抄起地上的长刀，一左一右扬起大刀朝李青云身上砍去。

　　李青云冷哼一声，拔剑相迎。狄顺和狄康死死缠住他，每一次劈砍都拼尽全力，只为给如燕制造空隙。

　　如燕盯着李青云的动作，看他挥剑格挡狄顺的长刀时，右侧空当露出一瞬，立刻矮身往前冲 —— 肚子的重量让她动作慢了半拍，可指尖的短刀却快如闪电，“嗤啦” 一声，李青云的红袍缎面被割开，短刀的刃口划破他的后背，带出一道血痕。

　　李青云吃痛，猛地回身挥剑，如燕早被狄康拉着后退，堪堪躲过剑风。

　　如燕手持短刀，做反手抵挡动作，稳稳立在狄顺和狄康中间。她低声对二人道：“他后背已伤，撑不了多久。我们只需拖延时间，等元芳和大人回来！”

　　狄顺和狄康见挺着大肚子的夫人都如此英勇，自己哪还有退缩的道理？都振奋了精神，齐声应道：“是，夫人！我等誓死守卫府上！”

　　话音未落，李青云又举剑冲了过来，四人拼杀在一起 —— 狄顺和狄康主要负责分散李青云的注意力，如燕则找准空挡直刺他的要害。

　　三人配合的很好，眼看李青云的剑法开始混乱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西跨院门口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全都给我住手！”

　　刀光剑影里，如燕看清了来者何人 ——

　　春桃竟然用短刀抵在老夫人的脖颈上，推着老夫人从雨雾中缓缓走来。

　　李青云后背的血珠混着雨水往下淌，握剑的手本已有些发颤，这时听见这声尖锐的喝止，便得了喘息的机会，猛地收剑后退半步，冷眸扫向声音来处。

　　如燕刚要趁着李青云剑法散乱再补致命一击，脚步却瞬间钉在原地。

　　刀刃已经嵌进了老夫人颈间的皮肉，一丝暗红的血顺着刀身往下滴，融进她湿透的衣襟里。

　　“春桃！你竟然……” 如燕的声音陡然发紧，她看见老夫人的头发被雨水粘在脸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住地哆嗦着。

　　春桃踩着积水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狰狞的笑：“愣着做什么？还不放下武器！”

　　如燕不敢相信贴身丫鬟竟然会背叛自己，愤怒地颤声道：“春桃！我平日待你不薄，李青云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来？！”

　　春桃冷笑一声，嘴角一勾：“不错，你是待春桃不薄，可是你看仔细了，我可不是你那个小丫鬟春桃！”说罢，她左手一扬，竟然从脸上扯下一张人皮面具。而面具下的女人，如燕根本不认识。

　　“你……你是谁？”如燕惊呼一声。

　　假春桃阴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骗过你才最重要。”

　　如燕恍然大悟道：“我就说李青云杀进狄府怎么像入无人之境一般，原来是有你这个内奸开门放狗！”

　　假春桃冷笑道："哼，你才明白么？晚了！”

　　如燕连声问道：“春桃呢？你把春桃怎么样了？”

　　假春桃抬了抬下巴，不屑道：“解决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杀了她？”

　　“不错。”

　　如燕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不是人！春桃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假春桃笑了笑，看了眼被她挟持的老夫人，“呵呵，春桃是无辜的，这没错。但你的娘不也是无辜的么？现在还不是要为了你送死！”

　　狄顺和狄康立刻举刀上前，却被假春桃狠狠瞪了回去：“别动！你们敢再往前一步，我这刀可就没轻没重了！”

　　老夫人虽被她勒得喘不过气，但仍然断断续续地开口：“燕儿……别管我……你快……” 话没说完，假春桃的刀刃上又用力了些，疼得她全身瑟缩了一下。

　　“还不快把你们手上的刀扔了！不然——” 她故意把抵在老夫人脖子上的刀又往下压了压，“我现在就送她去见阎王！”

　　如燕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她闭上眼睛，将手上的短刀扔了出去，狄顺和狄康见状，也扔掉了手里的长刀。

　　就当假春桃看见他们放下武器得意之时，如燕右手猛地一挥，无影针从她的袖口突然飞出，眨眼就刺在了假春桃的脖颈上。

　　假春桃瞬时僵住不动，狄顺和狄康立刻将老夫人一把拉回到自己身后。

　　可李青云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他趁如燕发射无影针、狄顺和狄康救老夫人之际，立刻飞身落到如燕身边，将长剑架到了她的脖颈之上。

　　“没想到啊李夫人，你果然还藏了一手。”李青云奸笑道，“不过，你心眼儿再多，跟我比还是嫩了点儿！”

　　这下，如燕身上是真的没有武器了，身上的短刀刚才已经丢了，最后一枚无影针也已发射了出去。

　　她滚了滚喉咙，没有流露出丝毫胆怯的样子。“李青云，我不怕你杀我。但是，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元芳回来后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藏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把你碎尸万段！你要想清楚，睁眼睡觉的日子，跟死了没有区别！”

　　如燕提到元芳，李青云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的李元芳已经命丧黄泉了！”

　　如燕翻了个白眼，“哼，诓谁呢？你死了，元芳都不会死！”

　　李青云道：“李元芳已经被我的杀手解决了，他的尸体，现在估计已经在扬州大运河里飘着了！”

　　如燕冷哼一声，“凭你这三言两语，就打算蒙我是么？”

　　李青云收了剑，一掌把如燕推翻在地。如燕狠狠摔在地上，狄顺、狄康和老夫人刚要上前去扶她，就被李青云长剑一挥，挡在身后。

　　接着，李青云从怀中掏出一串香囊，手一挥，甩在如燕身上。

　　香囊落在了如燕的襦裙上，她缓缓捡起，掌心触到那冰凉的玉燕时，浑身的血都像瞬间冻住了。

　　这是她在新婚之夜给元芳的护身符 —— 玉燕香囊。

　　这串玉燕香囊，她曾无数次在灯下帮他系在腰间。可此刻，玉燕的边缘沾着暗红的血渍，像是凝固的痂，触得她指尖发颤。

　　“不……不可能！” 如燕的声音发抖，她把玉燕紧紧按在胸口，像是要捂热那冰凉的玉，“元芳他武功高强，绝对不可能……”

　　“怎么，还说我在诓你么？”李青云从容不迫地看着她，得意道，“这可是我的杀手从他尸身上取下来的。你应该也知道，若是李元芳还活着，不可能有人能拿到这东西。”

　　如燕倒在地上，眼眶通红，震惊地看着他：“你……你竟然敢杀天子卫率？”

　　李青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挑眉道：“杀？李夫人可别血口喷人。”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如燕骤变的脸色，慢悠悠补充，“李将军是个为百姓做实事儿的好将军，其恪尽职守、忠勇可嘉，是在抗洪救灾中因公殉职的，可不是我杀的哦！”

　　“不！不！”如燕撕心裂肺地喊着，眼泪混着雨水滑进嘴角，又咸又涩。她扶着肚子，能清晰地感觉到腹中胎儿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的慌乱，这细微的触感让她心口更疼 —— 元芳还没见过孩子，他答应过要教他骑马耍刀，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你狡辩！你撒谎！” 如燕气得浑身发抖，胸口的闷痛又涌了上来，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狄老夫人听到元芳已去，早已哭成了泪人；狄顺和狄康在一旁听得目眦欲裂，握着长刀的手青筋暴起，却碍于如燕还在李青云手里，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压低声音劝：“老夫人、夫人，您二位别激动，保重身体要紧……”

　　如燕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充满了绝望，对李青云缓缓道：“说吧，你想让我们怎么死。”

　　李青云徐徐摇头，“不，我改主意了。刚才我考虑了一下，现在我并不想让你死。”

　　“你肯放我过我们？”如燕猛然抬头看他。

　　李青云看了眼她的肚子，悠悠道：“你和你肚里的孩子，对我还有用处。”

　　“你想做什么？”如燕双手护在肚子上，警惕地看着他。

　　李青云一把拉起如燕，左手拽着她的胳膊，右手用剑抵着她的脖子，“跟我去刺史府走一趟。我要用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来换回本该属于我的一百万两雪花银！”

　　——

　　扬州刺史府。

　　狄仁杰一行刚押着五花大绑的李行俭走出府门，门前灯笼下的光里突然撞进一道猩红的影子 —— 李青云一手死死按着如燕的胳膊，另一只手拿着长剑，架在她的颈侧。

　　“狄大人，慢走啊！”李青云挑了挑眉，语气里全是冷笑，“看看是谁来了？”

　　狄公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微缩。他看见如燕挺着孕肚，鬓发湿透贴在脸上，脸色惨白如纸，却仍死死咬着唇，眼底没半分求饶的怯懦。

　　“李青云，是你！”狄公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