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养大变小的老师，求指导》请求上天弄死我

14、虚伪的魔药

　　“我不需要虚伪的魔药，我来，是想把这个，交给她……我离开的时候，没能亲手交给她。我这些年，一直留在村里”，老人继续道，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那平静下是汹涌的暗流，“看着她日渐憔悴，看着她失去笑容，看着她……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依旧会接一些冒险家协会的零散任务，把得到的金币，像以前一样，悄悄放在她家门口。我知道这改变不了什么，或许……只是一种自我安慰。”

　　他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摁灭在随身携带的金属烟灰盒里。

　　“但现在，我决定了”老人抬起头，那双晦暗的眼睛直视艾托伊尔，“我要重新上路，回到我从前的冒险中去，完成我年轻时未完成的承诺。不是为了让她知道，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个曾经听着铃铛声，许下诺言的傻小子。”

　　他的欲望，并非获取，而是……放手与追寻。一种迟到了数十年的、对自我执念的成全。

　　“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她？”艾托伊尔问，声音依旧没有波澜。

　　老冒险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苦涩的笑：“不了。她现在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我这块石头丢进去，也激不起什么，反而可能搅浑了那点她仅剩的……平静。我知道她丈夫前几年把她女儿卖了，她如今……怕是更经不起任何波澜了。这个，或许能让她想起，她曾经也是能翩翩起舞的，不只是……一个被生活压垮的老妇人”。

　　他从行囊里又取出一个小皮袋，放在桌上，发出金币碰撞的清脆声响。“这是我这些年大部分的任务佣金。我听说……您这里，或许有办法，能让她往后的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哪怕只是少受点冻饿。怎么用，由您决定。”

　　铃铛已经老旧，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却承载了所有的青春与诺言。

　　艾托伊尔看着那个木雕，又看了看那袋金币。一个用记忆换取虚幻的安抚，一个用金钱和回忆试图弥补无法挽回的时光。人类的执念，形态各异，却都如此沉重。

　　艾托伊尔愣住了。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不是要求“得到”，而是要求“心安”特定记忆的访客。而且要求如此的……简单。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木雕，眼神里有，有眷恋，有遗憾，最终化为释然。他将木像和钱袋推向艾托伊尔，深深鞠了一躬：“拜托了”，我这把老骨头，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了。追逐了一辈子，最后发现，有些风景，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但至少，追逐本身，还能让我感觉自己活着。”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背起行囊，转身大步离开了魔药店，身影很快消失在低语村清晨尚未散尽的薄雾中，他的背影依旧挺拔，踏着晨雾，走向村外那条通往未知远方的路，在他腰间上水囊和猎刀碰撞声中，他真的远去了，走向了他最终选择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