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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 ...

  •   22
      我捂着胸口躲到了树后,抬头看不到星光的天空,低头脚在变成模糊,我拉着衣襟逃走,满闹的混乱,只记得那张面孔成了安朵,昙成了安朵。
      想到那张纸上写的字,我呵呵地开始笑
      想到他说的那句话,我哈哈地垂墙。
      然后回了宫,我抓起月息的衣服,我问他,我受了骗的问他。“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安朵,安朵他并没出现,你的书房里……他并没有出现。”
      如果昙是安朵,那陪我的时候,安朵就不可能在书房里。
      为什么,月息要骗我,他明明没有遇到安朵,但是他却一直在书房里。
      被摇醒的脸迷茫但是利马变成了醒然,他张着眼睛看我,为我失了疯的眼睛看着我,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但是更加的迷糊。
      “你知道回来了?”玄地般的冷,天地间的生疏,他静静地睨着我,静静地拉开我的手。“我同你没话说,要睡就睡吧,天晚了。”
      我立在哪,我抓着他的衣服,我疯狂的问他。“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他背月站着,他抓着床纱,他发着幽幽的声音,他没有转过头。“我同你没话说,我说过了……”
      绮丽的景色换做苍白,几日来我只觉苍白的一切开始上了颜色,那叫孤独的色彩。
      仿佛一切成了景致,他立在床边,一头发散着,冰冷的面看着外头,他一句话不说的告诉我,他无所谓了,在追不回来,我们没有开始就完了,然后结束,要我走,没话说了。
      我张着眼睛看他,我的世界一片混乱,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混乱的,毫无章法的东西。
      我撕开了沉默,我拉过他,用细瘦的手臂把他抓过来面对自己。“你要放我走吗?我是不是要放我走了?……”一张如月的脸看着我,一句话不说……许久,他闭上了眼睛,他说。“我们没什么话好说了……”
      我沉默了。没话说了,比你走吧更加的无情,是厌倦了,我不得不点头,放开他的手,我转过身,我停顿了很久,我很不理智地开口,我承认我是笨蛋我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月息,你讨厌昙吧,如果我说……我说昙就是安朵,你会怎么办?”有样东西充斥着我的心脏,我难受的想让他释放开,想让洪潮猛兽般的那种感觉释放开来,朝着眼前的人扑上,毁了或许我就会轻松,许久后,我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嫉妒,类似绝望了的嫉妒,杀的是我自己。
      那个时候,月息的话杀了我,帝蝶迦最后的灵魂。
      我听了后,猛然转身,化作厉兽举起手里的簪子朝他的脸上狠狠地划下,红的黄的的颜色在眼睛里蔓延开,我抓着从头上拔下的铁杆子,在他的惊恐愤怒还未染上的面孔上,看着,两个人互相看着,然后丢了手里的东西转身逃跑了。
      我拼命地跑着,我跑的根本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
      但是带血的簪子,月息布满血的面孔,我握紧了的手掌,狂奔的脚步,我清楚我做了件疯狂的事情,但是这次的疯狂不只是打闹就可解释,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做了什么?……就那样一杆子划了下去,在月息的脸上。
      跳上近旁的马车,马鞭一挥,摇晃的车子跑了很久,一路跑出,到了城外。
      后面没有任何的声音,我才肯停下来,在马车上静静地待着,一切太突然,突兀地我喘不过气来,一口气刚要松开,人就倒在了马车里。
      马车的天花板上,映出月息的那张脸,我傻傻地笑着,接着他的唇动了下,幽幽的声音,他的话在我耳里回荡。
      “安朵就是安朵,昙就是昙,我要的是安朵……只是安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趴着身体狂笑着,笑自己做了什么,笑这个身体做了什么。“哈哈哈哈哈…………!!!”我也只能做什么,只能笑,笑着却流不出一滴泪来,笑真实的月息,我认为真实的月息,有安朵,而我只是虚伪,只有虚伪。
      那一夜,我在悠悠行驶的马车里度过。
      快清晨的时候,我等在以前常在的池子旁等昙,时光飞快的过去,我的脑子里是有想要是月息叫人来抓我,我就回去,就算一死我也会还他的面貌,但是他没有,我等到下午,昙出现了,但是抓我的人没有。
      我抬起头,看着走进的昙,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离开夙风,不要你陪我。”
      他点头,没问我什么。
      我又开口。“但是我要带夜晟走。”
      他看着我,蹙了下眉头,但是还是点了下头。
      撤下手上的珠串丢池子里,看着青色融化进深青中,看着他,举起一把匕首来。
      “还有,我要忘记这里的一切,尤其是月息。”我坚定的目光看着昙,不,或者是剥下皮具的安朵,我看着他,舔舔唇,发誓般地说着。“我会变成比月息更出色的男人的,这副娘娘腔的皮囊我不要了,这颗女儿家的心我也不要了,安朵,你要好好的照顾月息……我相信你。”
      “你要如何的放弃你的皮囊?”安朵淡笑着的问我,眼中闪过点点的星光,沉闷的声音。
      我呵呵笑起,细指圈了圈我的长发,圈成圈在放开,举起匕首又比了比。“天下无所不能的安朵,你不会不知道的,我当你天人看,你自然有本事让我放弃掉。”
      “抬举我了,公主殿下。”
      “不,我是帝淮匡,是皇子陛下才对。”
      他开始打正眼看我,久久不放。
      我轻笑,倏然拉直发,一刀朝头发上刮下,手上多了一把青丝,从两边垂下,很长很长,我蓄了十三年,极度爱护的长发,但是那时却连看都没看一眼,递到他的面前。
      “我决心已下,我说到做到,我想回去,回流觞。”
      他笑了,乘着渐渐破晓的阳光,对着我笑了。
      “得君如此,流觞大概不会被灭第二次。”收了我的发,再从袖子里丢出瓶东西。他转过身默默地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我想了很久,忽然朝他的身影叫道。
      “安朵,你要留在这吗?夕琉的王不会找你麻烦吗?”
      他顿足,没回身,轻轻地‘嗯’了声。
      “还是说在月息身旁你会快乐?”我很不舒服的问他,是的,心口很不舒服,说不出的难受。
      “安朵是安朵,蝴蝶是蝴蝶,不是代替了你,而是替换了你。”
      “既然如此,走好。”离别的话,不想多说,他的背影是否也是寂寞我并不知道,但是回过头,看着远处的风光,想着即便逗留下也只是徒然的悲伤与讨厌,明明相处在一起,但是却只有悲伤,相近了觉得生厌,生疏了觉得遗憾,在如此尴尬的位置上,进了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无奈状,所以期待更适合的人待在他边上,给他要的快乐,我给我不起的东西,只得让别人给予。
      收了安朵的瓶子,驾着马朝外郊跑着,进城门的时候停下。
      门口贴的悬赏的告示里并没自己的名字,停着等待了片刻,然后听到不远处急速奔来的马蹄声,拉开帘子看过去,一身黑色锦装的人朝这里跑来,我熟悉的身影,想都没想就伸出手去,不等片刻一只手搭上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提黑影迅速窜进马车,我对着他笑道。
      “夜晟,我们回家了啊。”
      “嗯……”
      他点头,接过我的鞭子,赶着马车驶出了夙风。
      那天,一切都结束了。
      我看着窗外淡淡地笑着,记得太不清楚,深刻的淡薄的记忆,混乱的紧凑的感情。
      我阁在窗户上的头,看着夜晟逐渐宽广的胸怀,拿出怀里的瓶子,从中倒了颗药丸放进嘴里。没有合水就把药咽进喉腔里,体会着它的苦涩,想是把一些东西都合着咽下去。
      瓶子里有两种颜色的药丸,红的跟绿的,吃了颗又倒了颗,倒了颗再拿颗吃,夜晟的身影渐渐模糊,我的眼泪渐渐多起,最后什么都看不清楚,眼前是混沌的黑色,蔓延了整个身体,整个心胸,我睡了十天十夜没有醒来……等在醒来,人在官道上。
      “去夕琉,去找蝶迦。”
      我醒来说的第一句话,马车飞快的奔驰,揉着眼睛对世间一切都陌生熟悉的很,侧过一边的身体,敲着木版,呵呵地笑着。
      “安朵的药确实很好,长了几寸。”
      夜晟很诧异的看着我。“你知道安朵?”他有听过我说的话,却没想到我还知道安朵的名字。
      “忘记不了,是去夕琉的吗?”
      “在官道上了。”他怀疑的看了我眼,我对他裂了下嘴角,笑笑就转过头看着窗外头。
      “哥哥??”
      “怎么了?”
      “你真的舍得离开?”
      “哈,什么话,既然能离开那鬼地方,干吗留下来。”
      “……”
      从那以后他再没问过我关于离开的问题,他知道我忘记了,把那份想留下的情遗忘在那段时光里,被风一吹,掉进了莲花池子里,全部成了鱼儿的食,或者埋进了淤泥里。
      夜晟没说话,我自然没多问。
      变得贪睡,哈欠连连,就枕了手埋头睡去,一睡又是几天,又长长了。
      夜晟看着我,原本在他的肩膀处,现在在他的眉下。
      我很满意地笑着,他终于发现我变了。
      再没多说话,那天到了夕琉。
      一切仿佛刚刚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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