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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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蛮刚想说话，就见那人被不知从哪出现的人给踹了下去。
她连忙躲在身旁草丛里。
透过草丛缝隙，她看到那人在水里扑腾几下要爬上来，又被踹了下去。
不是赵青阳，但很眼熟。
赵蛮想之前是不是见过这人，看他这身衣服，好像……阿杜！
虽说不是特别熟，但一起乞讨的人她都有点印象。
赵蛮攥着一片叶子，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
要不要去救他？可是救了也未必成功，说不定还会搭上自己的小命，可是自己本来也没有多惜命……
眼看着阿杜渐渐没了力气，赵蛮心里着急，正要冲出去，就被人按住肩膀。
“你要救他吗？”
赵蛮点点头，转过头对那人说：“我要救……鬼啊……”
一个鬼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赵蛮被吓得向后倒去摔在地上，目光落到男人腰间的玉佩。
“你是……”
赵蛮捂住嘴，没说下去。
完了，撞见别人杀人灭口了。
萧恒戴着一张遮住全脸的面具，花纹复杂可怖。
河边两人闻声看过来，赵蛮想起阿杜，看过去发现人已经死了，应该是在刚刚他们被吸引注意力时意图逃跑，被一剑刺死的。
赵蛮又转回目光，恰好对上男人探究的目光。
“你刚刚想说什么？”
萧恒一步步往前，赵蛮双手撑地往后退，“没，没什么。”
“那你认得他吗？”
虽然萧恒的声音很平淡，但赵蛮还是听出来威胁的意味。
她赶紧摇摇头，“不认识不认识。”
对不起了阿杜，既然你已经死了，那我只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那你为何要救他？”
“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你的刀呢？”
一连几串质问，赵蛮都是否认，她不住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树干。
退无可退了。
要不然再和上次一样蒙混过关？
不过上次那样好像也没什么用，难不成继续装死？
想着想着，萧恒已经来到了她身前，赵蛮看着那张放大的鬼脸面具，又被吓了一跳。
“鬼啊……”
萧恒蹲着与她平视，“死到临头了还敢走神，看来你也不怎么想活。”
赵蛮笑嘻嘻地，用手捡起他拖在地上的衣摆，“哎呀，不是的，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说服你不杀我。”
手心已经出了汗，粘着灰尘泥土，手指抓着那布料触感极佳的衣摆，“大人，这衣裳这么贵，可别让这泥尘染了衣裳。”
一袭黑衣倒看不出什么，萧恒嫌弃地抽回衣摆，起身道：“本……我觉得你的手更脏。”
赵蛮心里嘟囔但不敢说，只堆着笑。
“是，是。”说罢她把手心往衣服上蹭了蹭。
“你说你在想法子活命，说说看，什么法子？”
赵蛮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就是觉得萧恒现在肯定是以一副很贱的表情在说话。
要杀要剐不给个痛快，反而把她当吊起来的老鼠一样玩弄，说这么多，结果不还是一样。
她眼睛转来转去，旁边阿杜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已经被处理了。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战，明明是天气热得人出汗，可赵蛮觉得她这汗是冷的。
面前这个男人就算是站在那都让她感觉有一股威压，这就是她这种小喽啰与皇室的区别吗？
“大人，我觉得，您为何要杀我呢？”
“你不够尊敬我。”
“怎么会呢大人，我无比敬重你！”
“我站着你坐着，是尊敬我？”
分明是你把我吓的！
但这话赵蛮不敢说，她缩了缩脖子，直起身子改坐为跪，“多大人提醒，小的忘记跪了。”
“大人您看，我敬你，可别让小的那肮脏的血污了你的手。”
“所以我不打算亲自动手。”
说着那两个侍卫作势要上前。
赵蛮心里气急，狗男人，这么会捉弄人！
“别别别，大人，不值得不值得。”
“那你说，刚刚心里在想什么？”
赵蛮眼皮一跳，对上他的视线。
他只露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仿佛能知晓她所有的心理变化，像漩涡把她卷入其中。
“嗯？”
赵蛮回神，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我在想……大人您这衣服真好看，面具也好看，头发也好看，哪哪都好看。”
赵蛮真是没话了，死到临头她也不管不顾了开始胡诌起来。
“我有弟弟还有个妹妹，他们都很好看，但就是没大人您好看，大人您知道吗，您像一道光，不，两道光，照进我的眼睛里了。”
“大人，您就像那天上的云。”
赵蛮抬手指了指天空，却发现一朵云也没有，于是悻悻收回手。
“就像那云一样，我想留您，却留不住，因为您……太神圣了！”
“我猜您肯定是个很善良的人，所以绝不会舍得对我动手的，对吧？”
赵蛮等着萧恒的回答，却听到旁边两道窸窸窣窣的声音，看过去发现是那两个侍卫在憋着笑。
她一瞪，那两人就不笑了。
赵蛮一心应对萧恒，忘记这两人随便哪一个都比她厉害。
那两侍卫也没注意，一心听着她讲些不着调的话。
其实在萧恒愿意听她说话时，就没想着要杀她。
试问谁会听一个将死之人说这么多话呢？
赵蛮又转回来，眼巴巴看着萧恒，“大人，您说是不是？”
“说的有些道理。”
赵蛮正高兴着，萧恒又向她走了过去，只见他在怀里摸索什么。
不是吧，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要置她于死地吗？
有没有人性啊！
赵蛮身子在发抖，她觉得自己还是要交代在这里，闭着眼睛不敢看，只求他等会让自己死得好看一点。
“张嘴。”
赵蛮很顺从地就张开嘴。
难道是要一剑封喉，惩罚她刚刚说了那么多鬼话吗？
赵蛮紧闭双眼，不住地发抖。
她感觉微凉的指尖擦过她的唇，然后一个什么东西被放进她嘴里了。
萧恒食指一顶她的下巴，赵蛮就把药丸吞下去了。
“这是让你不那么疼的药。”
赵蛮都快哭了，她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她听到剑出鞘的声音。
“我数三二一，你……”萧恒顿了顿，“死也要死个明白。”
“三。”
她觉得萧恒的声音简直如同鬼魅，赵蛮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服。
要不要跑，可是跑能跑得过他们吗？都吃了药应该不至于太疼吧，哎可是这样死真的好没道理啊！
“二。”
哎，不行，她还是不想死。
“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