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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人这么大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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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闫从书包侧面拿出钥匙,插进门锁。“咔嗒”一声,门开了。
苏祐白走到鞋柜旁换鞋,江闫把钥匙拔了,关上门,走进屋内。
苏祐白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茶几上有一张字迹特张扬的字条。
打牌去了
有事打电话
饭菜在厨房自己热
你妈
一猜就知道楚暮又和她小姐妹去打斗地主去了。楚暮是苏祐白他妈,性格嘛……挺爽朗的,至于为什么不是江闫他妈,因为江闫是她领养的,走的是正规程序。
江闫凑过来看了看:“阿姨去打牌了吗?”
苏祐白低低应一声,又转头去了二楼自己的卧室,走前还不忘说:”饭菜在厨房,自己热。”
说完这句话苏祐白没再看江闫一眼。
江闫其实也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苏祐白从过红绿灯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就变得有些怪了。
江闫不是很喜欢麻烦,但前提是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他没热饭菜,只是从冰箱拿了瓶牛奶和一个面包,他想着给苏祐白热一瓶牛奶给他喝。
江闫你就宠他吧。
江闫把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热,自己快速吃完了手中的那块面包。
“叮”一声,牛奶好了,江闫拿了牛奶就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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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闫敲了三下门,轻声道:“我进来了。”
苏祐白自己蜷在被子里,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江闫把牛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屋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照着他的脸,有两个词可以形容他——柔情似水,老妈子。
“怎么了吗?”江闫侧头看着苏祐白。
而苏祐白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依旧是蜷缩在被子里。
他吸了吸鼻子,缓缓道:“苏铭又来找我了。”
江闫看似表面上毫无波澜,其实内心挺惊的。这种情况下苏铭还敢来找苏祐白,现在苏祐白长大了,他已经高二了。苏铭已经开始衰老了,他不怕被苏祐白打死吗……
江闫捏捏苏祐白的后颈:“你刚刚吸鼻子了,感冒了吗?”
苏祐白看着他的眼睛,很黑,但又很澄澈。他的眼睛狭长。
苏祐白回答江闫刚刚问他的问题:“没感冒,你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好着呢。”
“尹医生说要涂药,药我给你了,你放哪了?”江闫收回他放在苏祐白后颈上的手。
“哦,在床头柜,自己拿。”苏祐白坐起来。
江闫弯腰去拿。
等他再起来时,苏祐白已经把后背那块地方的衣服给撩起来了。
江闫的耳垂稍稍有点红,他用棉签沾上药,刚想下手又突然停下来:“你哪里痛?”
“哦,你看看有没有淤青?”
“有一些。”
“那你就涂淤青的地方。”
一股凉意攀上后背,江闫稍微用了点力,苏祐白“咝”了一声。
江闫手里动作轻了几分:“很疼吗?”
苏祐白想也没想就说:“肯定啊。”
反应过来后又为自己的面子找补了几句:“那个吧,其实也不是很疼,我的意思是稍微有一点疼。”
江闫其实心知肚明,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不是江闫不想破坏人家的面子,只是他惯着苏祐白。
上完药苏祐白把衣服放了下来,却发现江闫一直盯着他看。
“看我干嘛?”苏祐白觉得他好像突然有点热,耳朵和脸全烧起来了。从来没有人这么一直看过他。
江闫毫不避讳:“你好看才看,还有,你太瘦了,多吃点饭吧,全是骨头,磕到了很疼的。”
“嗷……”
苏祐白躺下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江闫帮他掖了掖被角,跟个老妈子一样。
他壮着胆子亲了亲苏祐白的眼角和嘴角。
“快睡吧,时间不早了,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
剩下的话苏祐白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又热起来了,耳朵又烧起来了,脸也烧起来了。
这人这么大胆吗?苏祐白心想。
他有些烦躁,一下子把被子盖到头顶,结果被闷死了。
都怪江闫,害的我睡不着了。
苏祐白不知道,其实无形中,他已经忘了苏铭来找他要钱那件事,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苏祐白又不是出不起那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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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祐白顶着个大黑眼圈出来了,昨晚他一夜没睡好。
他慢吞吞地往楼下移动。
苏祐白看了眼时钟。
11:38
楚暮这个时间是不可能起来的,因为昨天晚上她凌晨两点才回来。
楼下空无一人。
苏祐白有一个习惯,就是醒来之后再也睡不着了,除特殊情况。
今天也是,他不打算回去睡了,而且都十一点半了,再不吃东西等着被饿死吧。
苏祐白趿着拖鞋下楼,没多久,他又回房间了。
没有原因,太困了。
但他拿了个吐司吃,可以不被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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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苏祐白的头发乱糟糟的,跟个鸟窝一样。
他从床上起来,又出门看了眼,依旧空无一人。
楚暮这个时间应该起来的了。
苏祐白把手机从床头柜上拿起来,给楚暮发了条消息。
[椰子:你去哪里了?]
[切:逛街]
[椰子:哦,补充完体力又去逛街了呗。]
[切:滚]
楚暮又去逛街了,家里又只剩他和江闫了。
苏祐白周末作业已经在学校里写完了,他太无聊了,屁颠颠地去找江闫了。
“江闫?你在吗?我进来了。”苏祐白敲了敲门。
他推开江闫的房间门,里面很整洁,很干净。主色调是白色的,书桌上的柜子全塞满了书和练习题,不愧是学霸。
江闫坐在书桌旁,手里握着笔,面前有一本摊开的练习题。
听到动静,江闫抬起眼皮,看到来人是苏祐白后,身上那股疏离感淡了下去。
“怎么了?”江闫把练习题重新放回柜子上,把笔盖套上了。
苏祐白凑到他旁边:“没什么,太无聊了,来找你聊天。”
“你怎么这么死板啊,天天做习题,不怕做着做着做傻了吗?”
“不怕,不会傻的。”江闫朝他笑了笑。
地上铺了一大块地毯,苏祐白一屁股坐了下去。
江闫也没有说什么,苏祐白让他也坐下来,不脏的。
江闫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坐下来了。
苏祐白突然变成一副认真脸,但是,耳朵红了,脸也是。
脸又变回了那副没有攻击力的样子。
“你……昨天……为什么亲我啊……”苏祐白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