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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惯得你阳奉阴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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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从未经历过的触/感,从双/峰攀上心头,全乱了。
她无意识的乱哼想要避开,腰上的手却不准她躲,就这般实实在在地送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衣襟又被人合起,束缚的白布又重新包裹好。
从眉头到唇瓣,轻轻痒痒,似是安抚,她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直直地沉睡过去。
……
花开花落,柳转莺飞,宫墙新秀,又是一年,再次往返,三年即去。
近日,刚过完十八岁生辰的楚沧澜难得在永和宫安安静静地呆着。要说起这三年,她这日子也是过得相当繁忙。
先是周旭和宋顷招兵买马,训练那三千军甲,又是让雀儿去京城看看好地段的铺面,整个铺子,赚点银钱。
这事一做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是相当烦人。
先说买马,大楚不允许私自购买超过二十匹良驹,官宦人家除外,可以去开个官府文书。
周旭为了这事也跑遍了府衙,一是不能透露这是三皇子在做,二是不能引起人的注意,难上加难。
除开这件,京城的商铺也是相当熬人,先说铺子就要人引线拉头,又要上交税款,跟接线人打好招呼,售卖物品还得去府衙登记造册。
要不是有雀儿在旁梳理,出宫打理,她是实在不想做了。
除开这些事,让楚沧澜烦忧的是当年绑架她的张老板。这人行踪诡秘,拿了她的令牌,追了三年。
那日寒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令牌找到了。
“在哪里找到的?”
“大夏!”
“大夏?”楚沧澜惊讶,“这张老板跑这么远?”
“不是!”寒江简短说,“我去的时候,拿着令牌的人不是张老板,而是张向天。”
“张向天,就是你说的将张老板赶走的那个?”
“是。”
楚沧澜更加疑惑,自己也没得罪这号人物,而且这三年,自己本本分分经营商铺,训练军甲,连宫门都很少出,这张向天为何会得到自己的令牌呢,
见她想不通,寒江瞥了一眼,“想不通就算了,反正东西回来就是。”
“也是。”楚沧澜甩甩头。
想起多日不出宫,琉璃画舫的媚儿,不知道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正想着,门外风声起,帘子被人轻轻撩开,一道颀长身影适时打乱了她的胡思乱想。
“殿下,茶泡好了……”
嗓音清润,姿态优雅,温暖笑意。
楚沧澜回头淡笑看着来人,三年来,雀儿长高了不少,如今已是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又举止斯文,优雅随和,尤其是那张脸,俊美秀丽,每回带他出去。
端端就是迷死人,说到这个,她这个主子的风头倒是被他抢尽了。
“殿下,你又走神了,寒江刚刚跟你说话呢……”
“啊。寒江跟我说什么。”
楚沧澜摇了摇头,甩开那不合时宜的画面,想到那个梦,她自己都羞死。
好端端地梦见跟个男人在那翻云覆雨,幸好没到最后一步。
等第二天一早醒来,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身体,幸好真是一场梦,她还以为自己将雀儿那个了……
真是春日多情,多情……
从那日起,楚沧澜就有意识地不再外多喝酒,以免又梦到让人喷血的事。
“下月二十一是太后生辰,各国人马就要来京。”寒江不管她的胡思乱想,继续道,“我怕到时候有人浑水摸鱼,伺机生事,三年前,那场天狩苑异动,到如今,我觉得可能是龙吟岛的人……”
“龙吟岛?你是说那个神秘的龙吟岛,可是他们为何而来?”楚沧澜回神。
“目前还不知道,只是跟你提个醒,皇子之争就在这两年了,你……”
寒江未尽之语,楚沧澜当然知道,大哥、二哥已经争斗得水深火热,她这个闲散皇子,应该支持谁,才能保证全身而退呢。
这日从承乾殿出来,楚沧澜百无聊赖地往前走,就听见身后启麟大声呼喊,“三哥,三哥,你等等……”
楚沧澜转身,随意回他,“什么事?”
楚启麟目前才不过十一,却是完全没了小时候的爱哭模样,也没了灵气,天天老气横秋,夫子模样,渐渐地楚沧澜也失了逗弄他的心思。
楚启麟难得没有装成什么儒雅有礼的君子慢慢走,而是大跑过来,“三哥,知道吗,大事啊……”
“什么大事,除了太后生辰,外交国来朝,还有什么?”
“哎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明日的竞武大会,谢寻谢将军回来了,也去参加,三哥你要不要去看看,谢将军可是我朝最年轻有为的将军了。”
楚启麟说道神情激动,楚沧澜却万分惊讶,“谢寻,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知道?回来都好几天了,上回五姐还托皇祖母去谢府探探口风,说是,不知谢府是否有意愿为当朝驸马……”
“哎,三哥,明日你去吗?我们好久没一起去玩了……”
“去什么去。”楚沧澜随意挥手,心头一沉,“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呢。”
“哎,三哥,……”
楚启麟无奈,还想跟三哥探讨一下,谢寻这次回来会跟哪位皇子做事呢,怎么就走了呢!
哎算了,这事也轮不到他来操心,还是想想明日的竞武大会冠军是谁吧。自己可也是押了钱的。
一路健步如飞,楚沧澜心里怒气翻涌,回到永和宫,就跟竹子道,“雀儿在哪,让他马上过来见我!”
真是反了天了,坐下一骨碌地喝完茶杯的水,楚沧澜还是觉得不解气,正想摔个杯子泄愤。
门外过来一道身影,温润如玉,沉稳缓步而来。
“殿下,找我何事?”
“自然有事。”等他进来,楚沧澜示意他将门关上,又拿起案桌上的册子隐着怒气,随口道,“最近京城的铺子赚了多少。可有遗漏。”
“上月共一千二百两,我都检查过了,没有遗漏?”
“哦?是吗?”楚沧澜坐下,盯着来人,脸不红气不喘,“那宫里的消息呢,可有什么遗漏。”
“没有。”
原本以为自己给他个台阶,他过来认认错,就算了。
谁知,两片薄唇不缓不慢地就吐出这两字,怔愣之下,她平定心气,再问,“确定吗?”
“是的,确定。”
话音刚落,一本册子从头顶落下,狠狠地扇了脸颊,沈青雀眼都没眨一下。
只躬身低头,“殿下息怒。”
“息怒?息怒吗?”楚沧澜一屁股坐在榻上,已是极力压抑怒气,忍不住低吼,“你告诉我,谢寻回来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竞武大会,你会不知道!”
沈青雀脸色不变,抿唇不语。
楚沧澜冷笑,“你别告诉我,你也偷懒了,不知道!”
沈青雀抬头,神情安定,缓缓开口,“不是,是我觉得这些事并不重要。”
“不重要!雀儿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我将你宠得没边了,你现在倒反天罡!”
“雀儿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我见过的消息是你一手处理过的,要是你存个什么心思,还有什么我是知道的!”
见他依然哽住脖子不服,也不认错,楚沧澜只觉得火气冲到了顶,硬生生地挤出几个字,“说话,怎么不说话!”
“我觉得,主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潜伏进来的刺客才是最先调查的。”
“这不是寒江在处理,你没事找事干嘛?”
楚沧澜眯眼,要不是确定对方是个太监,就现在他这副宁死不屈,倔强不低头的样,还以为这是为了自己妻子吃醋的男人!
沈青雀依然气定神闲地站在那,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就是不认错。
楚沧澜气得牙痒痒,这属下都是自己惯得,看看现在都是你啊,我啊,以前还说自己的是个奴才,现在倒好,直接跟自己主子杠上了。
这年头做皇子,做主子做成她这样的也是绝无仅有,“你就杖着我宠你吧,一天天的在这跟我抬杠!”
说完又自嘲笑笑,暗自鄙视自己,“行了,那刺客的事,交给寒江就行。”
“你去给我找找有关竞武大会的事,尤其是两位皇子的动向,他们跟谁在交接。”
“谢寻?……”沈清雀低头暗自思量,垂下眼睑挡住了内里的冰火暗战。
“嗯,主要看看谢寻会投靠哪位皇子。”
“殿下这么关心谢寻做什么?”
楚沧澜正在思忖,不妨他这么无意一问,随口道,“他投靠谁,谁就是最大赢家,到时我就跟着支持,最好能在两年后离开京城,去往封地。”
沈青雀看她一眼,一掀衣摆,转头就要走。
“干什么去?”
“送几名美女过去,看看谢寻的意思!”
“什么?”楚沧澜听了哭笑不得,拉住他,“你就较劲吧,他什么人你不知道,会要美女吗?”
“殿下又不是男人,怎么知道他怎么想?”清淡的眸子,愠色浓浓,似是不满。
楚沧澜讪讪自是不敢说自己跟谢寻说过什么守身如玉的鬼话,“算了,算了,不知道,不知道,随你去吧。”
想起当时自己不受控制说出的鬼话,这会想起,怎么想怎么都是个刚出阁少女为了让对方等她,一定要对方洁身自好,好回京成亲的嘱托呢!
楚沧澜摸了摸脸,忍不住哀叹,祸从口出。沉浸在自己的思维,自然没发现身旁的人早就薄唇抿起,一声不吭。
没多久,沈青雀重新递上了册子,上面有关竞武大会的信息,极为详尽。
楚启麟说得没错,明日就是竞武大会,赛场就定在天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