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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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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熬夜什么的学做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但我确实对他们没有特别特别多的爱意,不对,或许是有的,但这些并不热烈的不足以让我能以之为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我之前没学过有关针织类的,学起来很吃力,在不停的尝试以后,我的手就被针扎的一堆血洞,包着白色的医用胶布,有一些还在往外渗血,看着好吓人。
知道是双胞胎,我做的小东西都是双份的,在姜家的私人医院做的产检,知道是两个小男孩,所以我做的基本上都是偏男孩的。
人脑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脑独有语言中枢,能进行符号化表达、逻辑推理和抽象思考。
思维太过雀跃,我一下子想到之前姜迟说的向晚,那年他的生日礼物被我昧心收下了,前段时间我生日的时候就听到来的客人说起向晚来的。
出于对生日礼物原主人的好奇,我点进微博,搜索向晚,没想到他是个国内外著名的珠宝设计师,曾多次获M国珠宝大赛第一名。
我被惊的深吸一口气,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是他的脸!和我特别像!不对,按搜出来的算,我比他小才对,那就是我长得跟他很像!
形似而神不似,我和他是骨骼长相相似。
向晚是艺术家,身上总是有着一股浓浓的浪漫气息,就是人看上去很冷淡,漂亮的眼睛像琉璃珠,嵌入那张精致的脸,精致漂亮但丝毫不显女气,看上去很贵,我只能从贫瘠的语言中找到这个能形容他的词。
而我身形在男生中偏娇柔,皮肤白腻,没他那么有男子气概,也没他身上特有的艺术气息。
好像还真是和人家没得比,我自嘲一笑。
向家和姜家是世交,向晚和姜到姜迟一帮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再怎么自欺欺人自作多情也不会先入为主认为是因为我姜迟才喜欢向晚的脸,这简直太不要脸了。
难怪当时姜迟怎么一见到我就和我睡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漂亮,他看上我这张脸了,结果就是,他确实是喜欢我的脸,但只是因为和他喜欢的人很像,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替代品,还是个可以给他生孩子的。
心脏好像被撕裂成两半,原本是送他的生日礼物,和他相似的脸,嘲笑的话语,全部都化作粒粒咸盐,如数摁在去的伤口上,风一吹,灌了满身的凉,带着全身扯着一样的疼。
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惚之间觉得世界一片天旋地转,我撑着桌角才稳住身形,险些没给我摔倒。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把我当替身的。。。金主,但丝毫也没有太多的让我表达态度的机会,姜迟忙得没时间过来。
我有点艰难的扯起个笑。
他们两个都不在,答案不得而知姜姨也不可能给我太多什么有用的信息,免得又告诉他们,让我们的关系更陷尴尬。
我就一直在网上找,很多都是些无证据的谣言,我从中翻找真实的信息,除了向晚和我很像以后,突然又炸出一个热搜,姜到要和向晚联姻!
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喜欢向晚的不是姜迟吗,怎么联姻的却是姜到!
转念一想,他们这些大家族的,身不由己得多了去了,在年少时得了家族的一切有益帮助,成年后也必须要承担起曾经给他带了特权家族的责任。
原来大家都是笼中人啊。
没人能让我倾诉发泄,满腹委屈怨恨我也囫囵吞下,任由自行消化。
——
“唔,你怎么过来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被人硬生生擒起来,掐住后颈狠狠吻上。
呼吸交杂,□□相融,来人欲发凶狠,将我掼住急促的亲。
我被弄醒,睁开眼被灯光照得刺了眼,轻眯一下再睁眼,姜迟就放开我了。
“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啊?”
我摸着他的脸,把他的头抬起来,却摸了满手的湿润,我恍然一震。
姜迟哭了!
刚想松开手,姜迟好像有预感般,大掌覆上我的手背,他像个导游,牵着我的手一直在他的侧脸摩挲。
他没说话,只是因哭泣而轻微抽噎着,我亦不语,静静的靠着他,待他平静。
我感觉他停下来以后,起身抱住他,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背,像是母亲在轻抚怀中慈爱的婴孩。
“好点了吗?”
他点头,下巴戳的我肩膀有点疼。
那一晚,我并没有知晓姜迟为什么突然大半夜跑过来半山这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其实一直到后来我生孩子了,我也不知道。
——
这里的生活真的很无聊,我不是躺就是睡,不过幸好前段时间还学了针织,我就天天勾线给小孩做小衣服小帽子。
我做好一套就把他们拼在一起,然后等另一套也做好了就拼好放旁边,我觉得这样很可爱,忍不住笑出声。
那两个小孩出生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像我还是像他们多?
会是什么性格?会不会一个像姜到那么高冷淡漠,然后另一个则想姜迟那样坏坏的,专门惹祸。
其实我想来想去,就是没想过要见证他们的成长,可能有想过出生,也想过长大以后。
这不是一件好事。
——
教我针织那个小孩也教我折幸运星,我拿出叫姜姨给我买的东西,窝进小猪沙发上折。
天太冷了,我让她们把沙发般进来了,就放在我的卧室。
不过它经常被移来移去,经常游荡,有时候我看书要搬过去书房,有时候要要放到画室来,回卧室又要搬回卧室。
我折了两三个幸运星放进玻璃瓶,想着纸虽然短窄但写字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想一出是一出,没错,就是我。
我拿来各种颜色的笔,折一个就在上面写一句话。
星星瓶子其实很大个,姜姨说可以放很多很多,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闲来无事就折,边折边写,然后不到一周,瓶子就满了。
然后我叫姜姨又买了一个,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嘛,孩子没起名,我也没有固定的对象,于是就再折一瓶吧。
于是我看着两瓶一模一样的幸运星满意的点点头,一碗水端平。
我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这下不会说我偏心了,什么什么都是一模一样的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