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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BL短篇 ...
【双素问,1v1HE,私设繁多
大师兄1,小师弟0】
01.
正午烈日当头,怀舟跟眼前约莫七八岁的小孩互相干瞪着眼。
小孩是师姐今早扔的,美名其曰师傅新收的弟子,给他带了。
怀舟想不明白。
他今年也才12。
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该怎么带孩子?!师姐你要懒也不能懒成这样吧?!
奈何师姐扔下人就跑了,怀舟只得认命地揉揉眉心,强行把小孩乱转的头掰正:“名字。”
小孩牟足了劲,声音洪亮如钟:“扶桑!”
哦,扶桑,是个乖孩子。
怀舟才刚欣慰的想拍拍小孩的脑袋,他就一溜烟跑到一边拿起玉灵芝,高兴地大呼一声就往嘴里塞:“大蘑菇!”
一向稳健的素问大师兄脸上的淡定碎完了,他这辈子从没这么大惊失色过:“别碰我的药材!!!”
怀舟这边好不容易从扶桑手里抢救了被啃了好几口的玉灵芝,那边的魔童又捡了颗海南珍珠往嘴里送:“糖球!”
清晰的咔嚓声传来,怀舟沉默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鸡毛掸子。
那天,新来的小师弟被素问大师兄黑着脸从东院打到西院,小孩的鬼哭狼嚎传遍整个药王谷,隔壁九灵听了也怜悯地捂住了耳朵。
躺在花丛偷闲的大师姐呸地吐掉叼着的野草,悠闲晃腿:“哎哟哟,看来药王谷今后要不太平咯~”
02.
“扶!桑!”
晨曦初现,素问大师兄的怒吼划破了整个药王谷的宁静。
所有人早已见怪不怪,都纷纷避让耳语,以免战火殃及自己:
“哎,你说小师弟又吃了大师兄什么?”
“又薅光了师兄的山楂树?”
“那也不见得大师兄如此气愤……我猜是大师兄养的那对信鸽。”
“要是信鸽大师兄早把小师弟宰了,我倒觉得是那尾东极海寻来的东星斑……”
没一会,扶桑端着一个瓦罐穿过一众师兄姐的叽叽喳喳飞也似地逃向本草堂,身后追着的大师兄如同恶鬼:“师姐!大师姐!救命啊大师姐!师兄要杀我!”
饶是身手再好,怀舟也追不上这条在自己手里逃了好几年的灵活的狗,他气急,一丝带就甩了出去。
耳边传来熟悉的破空声,扶桑熟练的将瓦罐向前抛,整个人向前飞扑打了个滚,堪堪躲过怀舟的愤怒一击,又飞速爬起来接住瓦罐继续跑。
丝带落在旁边的石头上将石头抽了个粉碎。
“大师姐!救命!”
“怎么了怎么了?”大老远听见动静的大师姐放下正在称量的药材走到本草堂的门口。
扶桑犹如见到再生父母差点喜极而泣,一溜烟窜到她身后:“师姐救我!”
大师姐回头望了一眼小师弟:“怎么了这是?”
扶桑使尽浑身解数装得可怜兮兮:“我就拿了大师兄一颗人参煲瓦罐鸡,他就说今天要打死我替师门清理门户。”
到底是上下都捧着的小师弟,虽然有时候确实欠打,但不妨碍大师姐忍不住护短:“我说怀舟师弟,就一颗人参而已,本草堂补给你就是了,不至于大动肝火伤了同门情谊——”
怀舟站在这对有爱的师姐弟面前面无表情,加重语气:“嗯,你口中那颗而已的人参,就是师傅前几年从昆仑墟带回来,前段时间才养活的千年人参。”
“……一生二,二生三但是话又说回来同门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哈哈哈哈,”大师姐把扶桑推了出去,顺便顺了一根瓦罐鸡的鸡腿,“快走快走,不认识你。”
说罢,本草堂的大门在怀桑面前利落地关上。
扶桑:“……”
怀舟:“。”
扶桑转过身对着怀舟利索跪下:“师兄我错了。”
怀舟却懒得搭理他,疲惫地转身回自己的院落:“这辈子都别再回来。”
03.
自从那年小师弟来了药王谷后,药王谷每天鸡飞狗跳。
胃口不详,咬合力堪比一只成年鬣狗,这嘴馋玩意要么糟蹋怀舟种植或者晾晒的药材,要么霍霍怀舟的瓜果蔬菜,每天把待人和善的素问大师兄气得半死。
祸害大师兄就算了,这倒霉玩意有时候连隔壁九灵的东西也要顺嘴吃几口。
九灵的东西是能随便吃的吗?每次被毒得半死的时候怀舟还得赔着笑脸去求解药。
每次怀舟崩溃得把人扔回去给大师姐,大师姐又把人踢回来:怀舟师弟,你都养小师弟这么久了肯定有感情了,师姐不能横刀夺爱啊。
怀舟只能憋着一口气继续养,每天唯一的盼头就是小师弟能误食九灵门派的剧毒毒药直接死翘翘。
清点完药材的怀舟解衣吹灭烛火疲惫地躺在床上,听到某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烦躁又涌上心头:“我说你能不能死在外边?”
“师兄我真错了,”扶桑也不装了,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案几上,“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师傅带回来的千年人参……”
怀舟不为所动:“不是千年人参就能随便碰我的东西吗?”
扶桑:“…………”
自知理亏的小师弟尴尬得抓耳挠腮,干脆爬上了怀舟的床:“师兄你别生气了,你最近要煎的那副药不是缺好的曼陀罗吗?我给你带来了——”
“千年人参比曼陀罗贵重的多,还有,”怀舟食指抵在扶桑的额头上把人往外推,“这是我的床,滚蛋。”
扶桑稍微用力把怀舟扑在身下,双手撑在他脑袋两旁:“我也不想的,但是师兄,我回到我的厢房发现已经被劈成了两半,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怀舟:“。”
肇事者把烦人的师弟推到一边翻了个身:“自便。”
扶桑毫不客气的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静谧漆黑的夜里响起两道深浅不一的呼吸。
“师兄。”就在怀舟要阖上眼的时候扶桑很突兀的喊了一声。
怀舟忍着想一脚把他踹下山的烦躁:“嗯?”
扶桑将手垫在脑袋后,眼睛直直地看着房顶:“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
怀舟不合时宜地想起扶桑刚来的时候,每天哭着说要找娘亲,怀舟每次被折磨得不行了才抱着他哄他睡,想来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于是他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小师弟,又轻轻嗯了一声。
也没过多久,身后的人突然抱住了他的腰,还在他脖颈间嗅了嗅:“师兄你好香。”
怀舟想掰他的手:“都多大人了。”
扶桑没撒开,只是使出他惯用的技俩:“师兄——”
怀舟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松开了手:“算了,自便。”
扶桑额头抵在他的背上,满意的伴着自家师兄均匀的呼吸缓缓睡去。
04.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我帮你打理药圃吧。”扶桑手卷着书册坐在一旁一边看着怀舟劳作一边叽叽喳喳。
怀舟懒得看他:“背你的药方,不知道谁上次说帮我打理药圃结果差点把我药材吃光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不都说了上次吗,”扶桑将书往凳子一扔,殷勤地抢过怀舟手里的劳作工具,“我是天才哪需要背什么药方——为了赔偿千年人参,这次真不乱来了。”
怀舟憋了半天,最后只能说出一句:“那是只传给继承人的方子,还是用心背罢。”
也许别人说自己是天才是自夸自负,但扶桑不是,他是真正的天才,从他来到素问这个流派的那一天起,师傅就是拿他当下一任掌门培养的。
他记性很好,只需要看几遍就能完完全全记住药方,他对煎药火候的把握堪称完美,煎出来的药药效都会比同门人的好,包括他这个大师兄。
不仅如此,他也很会种药材,气温,水分,肥料,种出来的药材都称为上等。
而且这倒霉玩意人缘特好,流派上下都跟他交好。
除了大师兄偶尔有些时间段想毒死他。
“这本看着很烦,看个大概就好,上面记载的药平常都用不上没什么用,”扶桑扛着锄头比划了一下,“师兄,我都快和你一样高了。”
怀舟这才发觉小孩已经长到他眉毛处了,而他十八,小孩才十五。
长身体的时候确实抽长得快,于是怀舟拍拍他的头:“嗯,多吃点——前提是别碰我的东西。”
扶桑嘿嘿笑了两下:“你看,煎药,种药材……我什么都比你优秀,要不你喊我师兄吧?”
怀舟一脚把小师弟连人带锄踢进药圃:“没大没小,种你的药去。”
05.
关于大师兄的那对信鸽,其实扶桑不会对它们有想法。
想炖了是一回事,炖了不能给远游的师兄捎口信是一回事。
素问是一个坐落在药王谷悬壶济世的流派,传承的信念是素手济世问医心。
药王谷种满了药材,但是有一些珍贵的药材生长环境偏远艰苦,不适宜在药王谷生长,所以每一年都会派年满十五的素问弟子外出采药,顺便沿途给人治病,师傅说这叫游历。
怀舟满十五那年就开始跟着长老和大师姐外出游历,游历的日子很长,有时候好几个月也不一定能回得来,扶桑哭喊着师兄不要走不肯撒手,怀舟觉得无奈又好笑。
为了哄小孩他特地养了一对信鸽,游历的时候一只自己带着,另一只留给扶桑,跟他说想师兄了就写信,这才把人哄住了。
扶桑写信非常积极,写的很多,大到今天不小心把什么名贵药材偷吃了被师傅罚跪,小到今天自己吃了多少碗饭,少的时候满满当当两张纸,多的时候能到七八张,落款永远是一句:师兄,我好想你。
每次看到落款怀舟都觉得心头一软,握着那一纸沉甸甸的思念,他也开始挂念那个在药王谷一天到晚只知道闯祸的小孩。
“师兄师兄师兄!”
由远及近的欢呼将怀舟的思绪拉回,怀舟看着把高兴写在脸上的扶桑语气难得柔和:“怎么了。”
眼前的师弟已经十八岁了,三年过去他长高了许多,人也稳重了不少,不再是素问牌的自动闯祸机。
他掏出一枚腰牌笑得眉眼弯弯:“师傅应允我同你一起外出游历了。”
怀舟却不同他那般高兴:“游历是很危险的事,你再考虑罢。”
扶桑还是笑:“与师兄一起,千难万险我都不怕。”
怀舟无奈叹了口气。
游历十分危险,珍贵药材的采集地点又偏远危险,毒植物动物昆虫数不胜数,一不小心就可能一命呜呼,且如今家国动荡,山贼敌寇随时都能遇见,医者不擅争斗,被抢劫至死也是常有的事。
扶桑是掌门继承人,只需要在流派内潜心修炼即可,毕竟像这样的天才百年难得一遇,若游历出了什么意外将得不偿失,师傅自然不肯放他下山。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缺根筋,非要跟师兄一起下山,从三年前求到现在,收敛性子,勤加修炼。
怀舟不太懂,只觉得或许是小师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自然而然的对自己有什么雏鸟情结。
“不过师兄你为什么要上屋顶,”扶桑到怀舟的旁边坐下,“可让我好找。”
怀舟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头发,盯着那轮清澈的弯月眼睛一眨不眨:“看月亮。”
看了许久怀舟才察觉有点不对劲——小师弟有点过于安静了。
他偏过头,与扶桑对上了视线。
小师弟的眼神明显一愣,有种偷看被抓包的躲闪,在明亮洁白的月光的照射下,一抹不自然的绯红迅速爬上他的脸颊。
怀舟觉得很奇怪,他不知道为什么扶桑要脸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气氛变得如此的怪异,怪异到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怪异到他顾左右而言他:“……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扶桑还是看他的眼睛:“你也是。”
说罢他像是反应了过来脸色愈红,快速地翻身越下屋顶一溜烟跑了,独留愣住的怀舟。
他不敢细想那句“你也是”是什么意思,也不敢细想小师弟为什么脸红为什么逃跑。
太奇怪了,奇怪到大师兄闭眼捂住了脸,耳朵尖也红红的。
06.
平常形影不离的素问大师兄和小师弟最近真的是太奇怪了。
小师弟不再骚扰大师兄,大师兄看到小师弟也是躲着走。
早上的晨会,旁边的师兄碰了碰旁边的扶桑:“小师弟,你和大师兄吵架了?”
扶桑摆手:“没有的事。”
旁边的师兄还想问什么,前方的师傅开口:“我委托在九灵那的一些药好了,晨会结束怀舟就帮我去取一下吧。”
怀舟低头行礼:“是。”
师傅想起什么,又道:“让扶桑顺带陪你一起去吧。”
扶桑:“……那还是有的。”
师兄:“。”
变脸真快呢。
一路上扶桑都在跟信封保持着距离,仿佛中间隔了条楚河汉界。
“我说,”怀舟目视前方,“是我先说混账话的吗?”
“……”
扶桑低头:“不是……”
怀舟:“是我先对同门有不该有的想法吗?”
扶桑头更低了:“不是……”
“那你躲我做什么?”怀舟撇了他一眼,“要躲也是我躲你?”
扶桑低着的头终于断了,人也往那边靠了靠:“对不起师兄……”
怀舟丢下一句无事,两人继续相顾无言地走着。
走着走着,扶桑蠢蠢欲动的手终于动了,但他的勇气只能支撑他拉住怀舟的衣袖,脸也越憋越红:“师兄,我……我是真的……”
“我知道,”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怀舟揉了揉他的头,尾调带着叹息,“你让师兄好好想想,好吗?”
扶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
一路扯着袖子来到了九灵流派,扶桑一改苦瓜脸大老远的就甜甜地喊着师姐,把接待的九灵逗的咯咯笑。
去取药的时候九灵想起什么,对扶桑说:“你上次央求我要的药,已经磨成粉包好放在桌上了,你自己去取吧。”
扶桑两眼放光,立马朝前飞奔:“好的师姐!”
扶桑到了九灵师姐的桌面看到药包也不再细看,直接拎起来塞进了衣袖,又前往目的地和怀舟一起取师傅要用的药。
“你向九灵讨了什么?”走了几步,怀舟忍不住问。
“九灵流派特产的那个药材,师兄你没听说过吗,好吃得很,”扶桑咋咋嘴,“因为在禁地生长,只能讨要了。”
怀舟微微摇头。
倒霉玩意嘴馋这毛病再不改,迟早有一天吃出事。
——
“我药呢!你看见我的药了吗!你看见我的药了吗!啊啊啊啊啊我的药呢!”
九灵师姐刚回去就听见了一位同门扯着嗓子哀嚎。
“师姐!我的药不见了!”同门表情痛苦,“我的烈性椿/药!我待会执行任务要用的!”
九灵师姐瞥见自己桌子上有一个药包,想都没想扔给同门:“是这个吧?下次别再丢三落四了。”
同门接过喜极而泣:“多谢师姐!”
07.
扶桑拿着药包迫不及待的打开。
闻着非常香,果然名不虚传。
烧水泡开,那香味更是迷人,扶桑热情地邀请怀舟喝,怀舟摆手拒绝了:别了吧,待会你自己都不够喝。
扶桑觉得有理,一个人喝了个精光。
味道还不错,但好像没有想象得这么好喝,不过真的很香,他的整个厢房都飘满了那种香味。
细细回味着,一股燥热悄悄爬上全身,等扶桑反应过来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浑身也是燥热难忍,不一会,他的鼻尖冒出一层薄薄的汗。
难受,好难受。
无边的空虚蔓延,一股原始的欲望在体内冲撞,四肢浑身无力发麻,扶桑连自救也做不到。
他只觉得自己坠入火海,灼烧得心慌,勉强扶住床榻捂着心脏难受得喘气,眼前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怀舟在此刻推门而入:“到种药材的时间了,怎么还在偷懒——”
听到熟悉的声音,扶桑艰难的朝声源抬头:“师兄……”
“你怎么了?”屋内香气扑鼻,察觉到不对劲,怀舟用衣袖捂住鼻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扶桑旁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吃错东西了还是发烧了?”
微凉的手贴在额头上,被□□烧得神志不清,扶桑像即将渴死的人找到水源般扑进怀舟怀里紧贴着:“师兄……我热,好难受……”
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怀舟愈加着急:“你等着,师兄去给你找解药!”
“师兄别走……”扶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撒开 声音李带着祈求。
他抬起头,因为极致的难受掉着泪眼尾发红,晶莹的泪珠沾在如鸦羽般的睫毛上,他的声音也明显的发颤:“帮帮我……”
他其实是一个特别好看的人,这番我见犹怜的模样加上他身上能让人情迷意乱的香气,怀舟一下愣住了。
亲密接触并不能缓解体内燥热和空虚,扶桑凑上前重重地吻在他的唇上,发疯般地亲吻索取。
怀里人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怀舟下意识搂住他劲瘦的腰,不知道被什么牵引,扣着他的后脑勺回应着。
一吻毕,分开的唇拉出几根银丝,被药物折磨得几近崩溃的扶桑靠在怀舟怀里小声抽噎着:“师兄,帮我……”
心跳剧烈得无以复加,怀舟将他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发顶,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嗯,乖,师兄帮你。”
08.
扶桑不太懂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根本没有清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全是怀舟,喂他吃药,吃饭,还有……咳,反正被折腾得快散架了。
“醒了?”见床榻的人终于睁眼不再是缠着他要酱酱酿酿,怀舟将手中的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伸手摸他的额头,“不烫了……还热吗?”
“……”扶桑整个人缩在被窝里根本不敢看他,“嗯……嗯嗯,不热了……”
怀舟觉得好笑,伸手去扯他的被子:“好意思主动不好意思见我?”
扶桑觉得整个人又烧起来,恨不得当场原地去世,只得讨饶:“好师兄,你就饶了我吧……”
怀舟收回手:“行,这次就先饶了你。”
扶桑没听出那一丝调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敢探出两只眼睛:“师兄,我那是怎么了……?”
“你拿的是九灵的烈性春/药,”提到这茬,怀舟凉凉地看着他,“半斤,你一次性全喝完了。”
扶桑:“……”
烈性的还是半斤……好在自己常年偷吃药材体内有药性,就神志不清了几天,这还没死也算自己福大命大。
怀舟现在只穿了薄薄的一层里衣,瞥见他身上那些红红紫紫暧昧的痕迹以及抓痕,扶桑默默补上一句:……还是得多谢师兄。
想起游历事宜还没安排妥当,扶桑挣扎着要起身,又被怀舟一把摁了回去:“药效刚过,别乱动,把药喝了。”
其实身上也没什么劲,扶桑一下躺回去,接过药埋头喝着,怀舟则靠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出神。
喝了一半,扶桑抬头:“师兄你想好了吗?”
怀舟回过神,红着脸装模作样的右手握拳放到唇边:“……咳,师兄,会对你负责的。”
“谁问你这个了!”扶桑被他带得一股热流窜上脸颊,“我是问你那天的想一想想得怎么样了!”
怀舟:“。”
扶桑只觉得憋着一口气,干脆的把药喝完扔到案几上:“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你觉得我这几天为什么会帮你,”怀舟凑近,无奈的点点他的额头,“笨,不应该喂你解药的,应该趁机再多喂点春/药。”
“……”
从来没见过这么轻浮的怀舟,扶桑只觉得心脏一梗又比平常剧烈得多地跳动,有一种被调戏也骂不出来的感觉,他只得推开扶桑近的快碰到他鼻尖的脸:“我是问你怎么想的……”
下一瞬,他整个人被怀舟抱在怀里:“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09.
非常赞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扶桑吃怀舟的药材吃得更心安理得了,完全不避开人。
一个同门好奇:“大师兄,小师弟又开始了,你怎么不打死他?”
怀舟看着大理的资料:“无妨。”
扶桑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瓦罐鸡:“大师兄替我煲的,药材也是他亲自取的,怎样?”
同门一口气差点没咽下:“……狗仗人势。”
扶桑不服:“哼,狗仗人势怎么你了?”
怀舟合上资料,不赞同地敲了敲他的头:“持宠而骄。”
扶桑毫无负担地冲他吐了舌头。
好像看了一集话本的同门:“……”
他就多余问。
这次游历的目的地是大理,一行十几人都很默契的让大师兄和小师弟同乘一辆。
出发的前几天扶桑都很亢奋。
当远行的马车驶出药王谷的时候,那种兴奋到达了极点,他恨不得整个头都伸出去。
怀舟从后面抱住他,下巴埋在他的肩窝安静地闻着他的气味:“怎么这么高兴?”
“师兄,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执意要参与游历吗,”扶桑看着窗外的景物有些失神,“确实有一半你的原因,另一半是,我想离开药王谷。”
“所以这次要逃出去找个山林隐居?”怀舟问他。
扶桑摇摇头:“我的爹娘死于流寇刀下,是师傅救了我,这份恩情不能忘,素问掌门到死都是呆在药王谷,师兄,你说这是我的命吗。”
怀舟一怔,发现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小师弟很聪明,实话也好,安慰话也好,对他来说都是残忍的。
没等到回答的扶桑笑了笑:“对,这就是我的命,我认,可是我不是从出生就在药王谷,我见过更广阔更美丽的地方,所以我要出去看看,看山河错落,人影绰绰,不是余生都呆在小小的药王谷直到死,那样我的命也太简单太无趣了。”
阳光很刺眼,怀舟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但却无法忽视他眼底清晰的希冀。
他想他一定是爱极了他眼里那样的生气。
于是怀舟握住他的手:“你想去便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会一直陪着你。”
扶桑同往常般笑笑:“好啊。”
END
其实还有后半段,加了就是BE,但是写到后面那股劲过了就当HE了。
后半段是游历到了一片原始森林里采药,然后怀舟中了个剧毒,解毒的药方就在扶桑不肯好好背的那本药方里。
他只看了一遍没记住,也想不起来了,凭借着记忆死马当活马医,拼尽全力想救怀舟,但是没救回来。
自诩天才的代价是永失所爱
记一记那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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