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牢》却心

6、第六回 成双

　　天下归一，厉改国号为归元，归元元年，厉绥登基为帝。
　　归元二年，孟春时节的余杭，湖边杨柳已发了新芽，远望过去新绿扑面而来，正是江南好风景，却不知何时逢君。
　　萧煜在湖边建了一座小庭院，住了下来。湖对岸是一片茶园，此时正是采茶时节，时又采茶女的歌声传来，朦胧而缥缈。
　　窗前，萧煜将刚写完的信封好，对外唤了一声：“窦章。”
　　窦章从外头进来：“公子。”
　　“信。”
　　“是。”
　　交待一句便出去了。
　　“公子去哪？”窦章在后面喊到。
　　“春色正好，出去走走。不用跟着了。”
　　窦章是萧煜出宫那天跟过来的，萧煜本不欲带上他，只是架不住窦章央求，便让他跟着了。不过，萧煜初到此地，有些不太适应南方的气候，好在有窦章上下打理，才未让萧煜感到局促。
　　庭院盖好后，萧煜让人在湖边扎了秋千，天气晴好，便会过去坐坐。
　　湖上有座桥，直通两岸，桥头旁有一棵柳树，树下有架木秋千，秋千上坐了一人。
　　萧煜坐着秋千轻轻晃着，想起有人答应要给他推秋千的，也不知何时能兑现承诺。
　　对面河岸传来的吴侬软语甚是好听，让人生出几分闲适。
　　萧煜垂首看着湖面发愣，此时微风轻起，杨柳依依，碧波荡漾，湖面照影，却未成双。
　　“哒，哒，哒……”桥上有轻轻的马蹄声传来。
　　萧煜抬头望去，有人穿着浅蓝的长袍，牵着马向他走来。
　　萧煜怔怔地看着他走到身前。
　　“阿绥……”他轻轻唤了一声。
　　“嗯，我来给你推秋千了。”他道。
　　“你还记得？”
　　“自然，我答应你的。”
　　此时，微风又起，碧波又荡，湖面照影亦成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