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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11章：意外的盟友与“垃圾佬”的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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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启过得格外谨慎。他减少了外出频率，即便出门也尽量选择人多的主干道，并且不断变换路线。公寓附近也被他悄悄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可疑人物盯梢。
龙猫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不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地只想啃石头和拆家，而是多了几分警觉，耳朵总是机警地竖着，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它的“始祖威压”冷却时间终于结束，这让林启心里踏实了不少，至少有了一个应对突发危机的底牌。
然而，预期的报复并没有立刻到来。黑蛇帮那边仿佛泥牛入海，没了声息。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反而让林启更加不安。他知道，对方要么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要么就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手脚。
他不敢掉以轻心，但生活总要继续，资源依旧匮乏。在确认暂时安全后，他决定继续他的“垃圾佬”事业——收购和处理那些廉价的能量废料。
这天下午，他再次来到了城南的废料处理站。这里堆积如山的矿渣、废弃零件和各种难以名状的垃圾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的工装、头发乱糟糟的老头，正坐在一个废弃的齿轮上，叼着烟斗，眯着眼睛打盹。
林启认得他，是这里的看守，大家都叫他“老瘸子”，据说年轻时也是个走南闯北的御兽师，后来腿瘸了，才在这里找了个闲差。
“老瘸子爷爷。”林启走上前，客气地打招呼。
老瘸子睁开一只眼，瞥了林启一下，又闭上，含糊不清地说：“又是你小子……这次要什么‘垃圾’？” 他特意在“垃圾”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林启心中微动，感觉这老瘸子似乎知道些什么。他不动声色地说道：“还是老样子，看看有没有成色好点的淤积矿渣，或者……有没有新来的‘硬货’？”他指的是像狂暴晶簇碎片那种东西。
老瘸子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用烟斗指了指处理站深处的一个角落：“那边，前几天刚拉来几车从‘黑铁矿洞’清出来的废料，里面好像掺了点不寻常的东西，能量反应挺杂，但邪门得很，没人敢碰。你自己去看吧，老规矩，按堆算钱，自己搬。”
“谢谢。”林启道了声谢，带着龙猫朝那个角落走去。
角落里堆着小山般的黑色矿渣，散发着浓烈的硫磺和金属混合的气味。但林启敏锐地察觉到，在这股气味之下，还隐藏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某种阴冷腐蚀性能量的波动。
他蹲下身，用手扒开表层的矿渣，龙猫也凑过来，鼻子耸动，喉咙里发出带着警惕和一丝好奇的“呜呜”声。
【检测到环境中存在‘暗蚀能量’残留，与已知‘诅咒苔岩’能量特征部分吻合，但更为稀薄、分散。】
【契约幻兽‘龙猫’表示对该能量感到‘轻微不适’，但‘能量啃噬’天赋产生微弱反应，表明其‘可处理’。】
系统给出了提示。看来这就是老瘸子说的“不寻常的东西”了，似乎是沾染了“诅咒苔岩”能量的矿渣，但能量强度很低。
林启心中盘算起来。这种能量层级，对龙猫应该构不成威胁，而且量很大，价格肯定便宜。如果能处理掉，又是一笔可观的“零成本”能量进账。
他正准备动手挑选，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略带沙哑和讥讽的声音：
“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微笑恶魔’的主人，现在改行当捡破烂的了？”
林启身体一僵，猛地回头。只见巷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来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劲装，身材高挑匀称，脸上带着一个遮住了上半张脸的狐狸面具，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一抹似笑非笑的唇角。他（或者她？声音有些中性）怀里抱着一只通体漆黑、只有四只爪子和尾巴尖是白色、眼神慵懒中透着灵动的猫咪。
是“影爪”！地下竞技场另一个颇有名气的选手，以神出鬼没和那只名为“踏雪”的影猫的诡异攻击方式著称。林启看过他（她）的比赛，风格狠辣刁钻，实力绝对在“碎骨者”之上。
他（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听这语气，来者不善？
林启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将龙猫护在身后，沉声道：“影爪？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影爪懒洋洋地抚摸着怀里的黑猫，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就是有点好奇，一个能在幼兽组搅风搅雨，甚至惊动了黑蛇那老家伙的家伙，怎么会整天泡在这种垃圾堆里？难道……这些‘垃圾’，对你那条宝贝狗有什么特殊用处？”
林启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影爪，观察力太敏锐了！他（她）竟然将自己在竞技场的表现和来这里收购废料的行为联系了起来！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林启冷冷回应，大脑飞速思考着对策。影爪的实力不明，但绝对不好惹。如果对方也是冲着龙猫来的……
“别紧张。”影爪似乎看出了林启的戒备，轻笑一声，“我对你的狗没兴趣，至少现在没有。我只是对你……以及你处理这些‘垃圾’的方法，有点兴趣。”
他（她）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面具，落在林启身上：“黑蛇那边，我帮你暂时挡了一下。那老家伙最近盯上了一条从‘幽暗森林’跑出来的‘暗影豹’幼崽，暂时没空理会你这种小虾米。不过，他手下那些不开眼的，比如‘碎骨者’之流，我就管不着了。”
林启一愣。影爪帮自己挡了黑蛇？为什么？
似乎看出了林启的疑惑，影爪继续说道：“不用多想，我不是在帮你。只是黑蛇的手伸得太长，碍着我做生意了。顺手给他找点麻烦而已。至于你……”
他（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堆沾染了暗蚀能量的矿渣，语气带着一丝探究：“如果你真的有能力‘处理’掉这些让人头疼的玩意儿，或许……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交易？”林启皱眉。
“没错。”影爪点了点头，“我偶尔会‘弄到’一些类似的东西，官方不收，黑市也卖不上价，处理起来还麻烦。如果你有门路消化掉，我可以以低于市场清理价的价格‘处理’给你。怎么样？互利互惠。”
林启心脏猛地一跳！这简直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影爪这种级别的御兽师，能“弄到”的“特殊材料”，无论是品质还是数量，恐怕都远非废料处理站这些大路货可比！如果价格足够低……
但他并没有立刻答应。天上不会掉馅饼。
“为什么找我？你怎么确定我能处理？”林启冷静地问道。
影爪耸耸肩：“直觉。以及，我观察你很久了。你频繁出入这里和黑市，只收购这些特定类型的‘垃圾’，而且你的狗……状态好得有点过分。一个F级御兽师，带着一只未知种族的幼崽，能在短时间内有这种成长，除了有特殊的资源渠道，我想不出别的解释。”
他（她）抚摸着怀里的影猫，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你可以拒绝。就当我没说过。不过，被黑蛇帮盯上的滋味，不好受吧？多一个潜在的朋友，总比多一个潜在的敌人要好，你说呢？”
话语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但更多的是一种摆在明面上的交易姿态。
林启沉默了片刻。影爪的话真假难辨，但对方展现出的情报能力和实力，都让他忌惮。与虎谋皮固然危险，但如果能借此获得稳定且廉价的特殊能量来源，并且暂时缓解来自黑蛇帮的压力，这笔交易似乎值得一试。
关键是，要把握好分寸，不能暴露龙猫“能量啃噬”能力的核心秘密。
“我可以试试。”林启最终开口道，“但我需要先看看货，并且价格必须让我满意。”
“爽快！”影爪似乎笑了笑，“第一批货，算是我展示诚意。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在这里交易。我会带一些‘小礼物’过来，价格嘛……保证让你惊喜。”
说完，他（她）也不等林启回应，抱着黑猫，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飘退，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堆积如山的垃圾后面，仿佛从未出现过。
林启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影爪的出现和提议，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巨大的风险。
“呜？”龙猫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腿，似乎在询问刚才那个人是敌是友。
林启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叹了口气：“是敌是友，现在还说不清。但我们现在，确实需要更多的‘硬骨头’来让你变得更强大。”
他看向那堆沾染了暗蚀能量的矿渣，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走吧，先把这些‘便宜货’弄回去。三天后，再来会会这位‘盟友’。”
他花了几个联邦币，从老瘸子那里买下了这小山般的“特殊矿渣”，然后租用了一辆小推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沉重的“粮食”运回了公寓。
看着几乎占据了小半个房间的“垃圾山”，闻着那淡淡的硫磺和暗蚀能量混合的古怪气味，林启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对正在好奇地用爪子扒拉矿渣的龙猫说道：
“伙计，未来几天，你的主食就是它们了。加油啃，我们的‘硬骨头’生意，能不能做大做强，就看你的牙口了！”
龙猫似乎听懂了“主食”和“啃”这两个关键词，立刻兴奋地“呜”了一声，扑到一块最大的矿渣上，开始尝试它的“新口味”。
“咔嚓……嘎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间廉租公寓里，谱写着一段属于“垃圾佬”和“微笑恶魔”的独特变强乐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