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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我好的更像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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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婵回到北京后,混迹在人海里,时间仿佛慢下来了,度日如年。
夏天的夜里,张婵在这小房间里,看着窗外夜空里的明月,忽然乌云飘过,电闪雷鸣,风把雨水吹进了屋里,赶紧关上窗,躺在床上,听的歌曲不知什么时候全成了梁竹喜欢的。那远在天边的月亮,得到又失去,现在一个人的房间里,音乐成了流动的情绪,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代表着梁竹在这深夜里轮番攻击她,日复一日,无法消受,却觉得像是报应不爽!窗外的月亮被乌云覆盖,它即使再悲天悯人也照不到自陷囹圄的人间囚徒。
周末休息,躺在床上发着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好像水从脚一点一寸,逐渐过肩,漫过头顶无法呼吸,手抓紧床单,剧烈的扭动,仿佛灵魂此刻出窍,飘进了一个空寂荒野里,野草半丈高!在这空灵之境中,张婵四处游荡,迷茫又慌乱,空中偶尔有几片云彩,猛然转身,什么都没有,忽然听见一声声悠远的召唤,一声比一声热切!睁眼时,跟天花板对峙。
时间是静止的,空气是厚重的,一个人待在单身公寓里,人像疯了一样,披头散发,心里有了指甲刮玻璃的声音。这空荡的房间,灰色的床单被罩,冷白的墙,像困住妖精的结界。她看着落在地板上的阳光,自言自语起来:“这是报应?自不量力的报应”?像是有人在念咒语无限循环,头一直疼,耳朵有嗡鸣。张婵向神佛虔诚忏悔:此生不再踏入爱河,不在佛前放肆,求放过!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
张婵孑然一身,灵魂自由,却无处可栖。这个小屋里,没有梁竹,没有让她生气,让她开心的归属感,每次进门前犹豫再三,索性每天加班到很晚,没事干就在外面乱晃,困了累了回去倒头就睡,天亮在清醒之前,赶紧洗漱逃离!日渐窒息的日子,有了纵身一跃,求解脱的想法!
夏日枝繁叶茂的老树,能从缝隙里看见几丝清冷的月光。张婵坐在窗边跟着凄凉人间话别,写了绝笔信,是时候出发了!她坐电梯上了顶楼,发现通往楼顶的小铁门上了锁。夜深人静时分,出了门,浑身就轻快了,好像解除了封印。于是,果断下楼,在窗前的老树下,长椅上躺了一晚上,梦见父亲挥手告别,说着“我先走了,你可别着急,光吃苦了,还没尝到甜头呢,再试着熬一熬!”清晨阳光微熙,树影摇晃,像再说着一声声再见。
告别之后,迎来初升的太阳!在炎炎夏日的午后,阳光悠悠里,去了趟雍和宫,虔诚的拜了好几拜,求神佛给她解脱,神佛微微笑,线香烟雾袅袅。张婵忽然明白了,他说的自由了,大概是心不诚的诅咒!豁然开朗,解封之时,一身轻松!
每天下班时,张婵站在落地窗前,拍一拍自己最近养的多肉,文竹。在沉浸工作后,给心灵一些慰藉,经常拍照分享到微博!似水流年,无波无澜。张婵换掉了那部时常卡顿的手机,也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行头,最后搬离了单身公寓,换了住宿环境,换了一份心情。
某天午睡时,一不小心睡到了快三点,同事过来找她有事,拿着文件拍拍她的脸,好几个人都过来围观。“快醒醒,睡会儿就行了。”然后笑着看她。
“晚上,偷牛去了,还是偷人去了。”
睡的一脸懵圈,看了下手机,脸上升起了红晕。在众人的笑声里,不好意思道“我今天睡糊涂了!”赶紧起身,收拾行军床。整个人都变松弛了!
北京的冬天,排队进地铁时,眼前总是乌压压一片的深色羽绒服,像一道移动的、沉默的城墙。忽觉五彩斑斓也甚美。
某个周末,去同事家蹭饭。日头正好,无风。
张婵跟小孩在紫竹院公园打起了羽毛球。身高差距,力气大小,都让张婵处在绝对控制的地位,逞强的小朋友步步后退,然后“哇”一声哭了!张婵把手放在小孩嘴上,声音变调成了“哇哇哇哇~”张婵笑着哄他:“别哭了,好不好,阿姨给你买棒棒糖,或者冰淇淋?”小孩儿继续哭……张婵摸摸他的头,接着哄:“阿姨,错了,你想要什么阿姨都给你买。”然后两个人跑到了附近的商场,小孩熟练的从商场便民服务小桌上的物品盒里拿了几个糖。张婵笑着说:“怪不得,我说糖哄不好你个小鬼!”然后两个人到了玩具的货架前,小孩直指奥特曼,然后又想要挖掘机。张婵翻起了白眼,花钱的时候“咦……”到了上班的时候,同事还是知道了,张婵成了他们嘴里的“不靠谱的小年轻”,张婵却觉得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