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己是孤单的心事》是微微啊

40、痛苦ing

　　梁竹用电脑时，看见浏览器上正在阅读的offer信息，外地的，瞬间想砸了电脑！
　　梁竹打电话通知张婵回家。回家后，看见梁竹坐在沙发里，难得没玩他热衷的游戏！梁竹看着张婵脱外套说道：“明年跟我一起上下班吧！”张婵高兴地过去，亲了他一口，认真说：“再等等吧！”梁竹一着急说：“错过这个店，可就没有这个村了，你以为买东西呢，还货比三家？”张婵摸摸他的头：“总得合适吧，我也不想别人说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才这么容易找到工作的。”张婵虽无意，但得到了认可还是很高兴。“那你去还是不去，我可不当备胎，没这个概念！”
　　张婵脱口而出：“不去！”梁竹沉默，脸色瞬间不好了：“你是老天爷派来惩罚我的吧。”张婵看着他，也认真起来：“难道你不是来折磨我的？”梁竹想起追她时，大言不惭的自己，有种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有了一股邪恶的念头，如果怀孕，自己是否就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了？
　　晚上，梁竹游戏也玩不进去，垃圾随便扔，摆放整齐的东西都搞乱了。张婵看见他这个狗东西犯病了一样，打算说两句，还没开口就被他抱在床上了，一点耐心都没有张婵咬他肩膀：“你疯了？”梁竹像个瞎子打拳，浑身不畅快，粗暴极了。最后趴在张婵身上说：“你一点都不老实。”张婵心虚，难道他知道了？两人之间是无尽的沉默，黑夜里，梁竹用手擦了一把汗，泄气的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梁竹温柔耐心极了，张婵被迷惑了，深陷其中……结束时，给了他一巴掌！张婵没有丝毫犹豫出门去买药了，梁竹看着人离去，想抽烟，窗外的月光打在他有些红肿的脸上，他手一挥，把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扑倒地上，空气打了个冷颤。

　　次日清晨，窗外天气晴好，阳光清冷扑在地板上。张婵打扫卫生，想听二胡，听哪些年的流行音乐，梁竹老是觉得土，但却不想再顾及他。
　　等打扫到卧室，梁竹躺在床上玩游戏机，看见她进来，也没挪窝，不经意的说了声：“家里死人了，放的什么音乐？”张婵有些生气：“你的子子孙孙不刚死了一会吗？我送他们上路！”梁竹对着游戏机说：“对不起！”
　　然后，转头说道：“我们出去玩几天吧！”张婵说：“好啊，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梁竹看她不声不响把未来铺垫好，却若无其事的样子，脸色不虞，随便回了一句：“我没事！”张婵暗戳戳的说了一声：“你以前不是说痛快一秒是一秒吗？”

　　梁竹看窗外冬日阳光，眼神落寞，回她：“是啊，活着好难啊，要死别，还要生离！”又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一遍遍说：“对不起，不要再离开我，好吗？”张婵抱着他亲了亲，没说话，两人都沉默以对，好像什么达成了共识！

　　快过年了，都是拎着行李箱往外涌的人，褪去了往日的喧嚣，显出一种庄重而疏离的轮廓。高楼静默，立交桥在冬日的薄阳下划出冷硬的线条。他们站在一处过街天桥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暖不透彼此之间的寒意。梁竹很不耐烦的问她：“你有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张婵看着夕阳，眼眸流转，心里明白他一定知道什么了，但是他没有戳破，就当没有。也不急于一时，事缓则圆，是否还有其他转机？很淡定的回道：“没有！”梁竹踹了一脚栏杆，拿她没辙，积攒了又一丝怒气。

　　这几天，他们像完成某种仪式穿过寂静的胡同，拍了许多照片，却仿佛只是为了证明“曾来过”。进入香火缭绕的雍和宫，梁竹在佛前敬上三炷香，闭上眼，戾气消散，心中默念，话语短促而沉重：

　　“祝她未来一帆风顺吧！”

　　祈愿无声，一滴泪却毫无征兆地滑过他的脸颊，迅速湮没在衣领间。他迅速擦去痕迹，仿佛那只是被香火熏出的错觉。

　　从雍和宫出来，挤上地铁，车厢拥挤，行驶的轰鸣声格外清晰。梁竹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昏暗隧道，轻声说：“还是北京好，四通八达，去哪里都方便。” 张婵想起过往被无视的行为，被忽略的感受，压抑的内心，升起了一丝痛快还有对过往的不舍。
　　爬上冬日的漫长雄关，辽阔的视野里，梁竹看着天高地远，这一路走下来，仿佛每个景色，都在诉诸放手皆自由！

　　五星红旗飘扬，冉冉升起的那一刻，梁竹爱意与恨意骤升。他不恨相见恨早，他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抓不住她的！

　　北京CBD的冬日，寒风凛冽中冬日阳光也没了温度。摩登高楼间穿行的气流，迎面吹来，心凉透了。梁竹刚掏出手机，屏幕只来得及闪了一下，便因低温彻底黑了屏。他看着被冻傻了的手机，恨恨的自言自语“不中用的东西！”把它塞回兜里，抬头望向眼前这座通体玻璃幕墙的、在灰白天空下泛着冷光的巨型建筑。

　　张婵就站在他旁边，看着大厦旋转门里进出的人们，冬日里的经典颜色黑白灰的身影，步履匆匆，各个面容清晰而冷漠。三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火爆的小少爷终于要着了，而自己也将告别“丫鬟”的身份。

　　可惜，火爆的脾气，没将这些时日，两人之间的无形的墙彻底炸开。
　　梁竹先开了口，他没看她，视线依旧钉在那座现代高楼上，喃喃自语：

　　“真气派。”他顿了顿，寒风吹散他呼出的白气，说道“怪不得……看不上我新开的餐厅，也不愿意明年跟我一起上下班。”

　　这一刻终于不用在挣扎了的张婵略显不在意地说了声：“你说的对，还是你最了解我！”

　　她转过头，终于看向他。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脸颊鼻尖都冻得通红。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感觉肺叶都在疼。

　　梁竹猛地回头看她，眼眶红得吓人，他想吼回去，却闭上了嘴！

　　泪水终于还是没忍住，滚落下来，瞬间在冰冷的空气中变得冰凉。梁竹担心她又发烧，把围巾围在她头上，漏个眼睛，往回走！一路上追着张婵，她挣扎，又躲来躲去，好像做错事的是他。

　　一连几天的沉闷气息，在今天裂开了口，两个人无声返程回家。
　　两个拙劣的演员，虽然没有互相拆台，但在父母面前，还是什么都藏不住。
　　梁竹妈妈，在饭后打包着梁竹爱吃的菜，打探着“怎么吵架了？”张婵哭肿的眼，升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不知是笑还是恼。梁竹妈妈看着她，又看着打包盒，问她“梁竹欺负你了？”
　　“没有，我欺负他了。”梁竹妈妈听到她没说实话，大概也问不出什么，说着“你还能欺负得了他？能让他吃瘪的，你还是第一个！”
　　在父母那里强颜欢笑，吃完年夜饭，默契的谁也没留下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