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今天晚上就要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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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穿着青色上衣同色的下裤，外面搭了件嫩黄色小衫，布料看起来不错，一张小脸也白生生的，躲在树下哭漏出的半张小脸甚至白过了头，和拿白腻子刷的墙一般。
梳着两个小辫子，甚至还用花朵样式的皮筋装饰，看起来颇受家人的疼爱。
黄十八原本还在为那句“谢谢”兴奋不已，听到这哭声吓得一下子往清虚怀里躲，等看到是一个小人儿，哭的抽抽涕涕的，顿时没有害怕，小双眼睛盯着小人看，黑豆眼里满是好奇。
它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清虚的袍角，“吱吱？（她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清虚也微微蹙眉。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个孩子独自在此哭泣？她视线扫过小孩的衣服、肤色、头发，看起来还是个家庭条件不错，受家人疼爱的小孩。
她放下简陋的鱼竿，拍拍黄十八让它从她的怀里下来，站起身，缓步走了过去，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对方。
黄十八就在距离两人两米处观察。
“小姑娘，”清虚在几步外停下，声音温和得像春天的溪水，“为何一人在此哭泣？是迷路了，还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小女孩听到声音，受惊般猛地抬起头。眼框挂满了泪珠，眼睛肿得像核桃，脸都有些哭肿了。
她听到陌生人的声音，先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待看清对方是个面容慈和、穿着道袍的老婆婆，戒备才稍稍放下些许，但抽噎声依旧止不住。
“我……我娘亲留给我……”小女孩哽咽着，话都说不连贯，“留给我的玉佩掉下……水了……，我不敢回家。”说着，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被娘亲知道后一定会罚我的。”
清虚心中了然，犯错了不敢告诉家长，这是每个小孩都要经历的。
她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目光更加柔和，只是说的话有些干巴巴，“别哭，你和母亲认真解释她会理解你的。”
清虚内心也有些绝望，她不会安慰人啊，连安慰朋友都只会干巴巴的别哭，更不要说是小孩了，她在现实生活中与小孩的接触少之又少。
清虚的话显然没能安慰到小女孩，她哭得更凶了，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呜哇……那是娘亲最喜欢的玉佩……是爹爹送的……我偷偷拿出来玩……娘亲知道了，肯定再也不喜欢我了……”
看着小女孩伤心欲绝的模样，清虚心里叹了口气。
“莫哭莫哭，”清虚尽量让声音更柔和些，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背，“告诉婆婆，玉佩掉池塘里哪个位置了？婆婆或许有办法。”
小女孩抽噎着，伸出小手指了指池塘靠近对岸的一个位置，“就……就在那边，我……我想捞水边的花花，没站稳……噗通一下就掉了……”
清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水草丰茂，水色显得更深。她自己的玉石碎片还没着落，还揽别人的闲事。
她沉吟片刻，对小女孩道：“你在此处不要走动，婆婆去试试看，能否将你娘的玉佩寻回来。”
小女孩睁大了泪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清虚：“婆婆……您，您能捞起来？水好深的……”
清虚可不敢打包票，只是说：“婆婆先去瞧一瞧，如果没有办法，你就只能和母亲坦白了。”
然后站起身，走到小女孩说的玉佩掉下的位置，特地还和池塘隔了一段距离，不敢靠太近。
而小女孩似乎被婆婆的不确定的说法而愣住了，有些紧张兮兮的看着婆婆，甚至还想要跟在婆婆身后，然后被清虚斥责不敢动，但是还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婆婆靠近。
清虚站着仔细观察水面，又拿了根木棍试探池塘的深度，池塘将一米多长的木棍直接吞没，清虚斯了一口，深不见底。
不敢试探，这个女孩还是和家人坦白吧。
她正要开口对小女生道，黄十八突然大声叫唤，吱吱吱(小心！)，声音里满是慌乱。
她的背部突然感受到一股推力，这股推力极其大，让早有防备的清虚都惊了一跳，身形晃荡了几秒。
论哪个龙国人不是看着西游记长大的，荒山野岭，老人、小孩可是最需要警惕的。
只是万一这个小女孩说的是实话，遇上了却没有帮上了，会让她惦记一晚上，所以也就想着试试能不能帮上忙。
而她敢帮忙的前提是，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这具身体死亡，而恰好，她不怕死。
更何况她捏的这具身体格外健康，老当益壮，主打一个挑战人类极限，将力量拉到了最大。
她立即转身，一双手攥住小女孩的两只手，将两手反剪到小女孩的背部。
表情冷了下来，“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我好心帮忙，你却想加害于我。”
小女孩立即哭出了声音，眼泪汪汪的喊疼，“婆婆，你干什么，你抓的我好疼，我只是想自己也来找找，不能让婆婆一个人帮我。”
清虚冷下来的表情松动，似乎有点动摇，小女孩又急忙道：“婆婆，你的力气好大，抓的我好疼，你快放开我吧。”
清虚正要开口说话，黄十八超级愤怒大声吱吱吱道，“吱吱吱(清虚你不要被骗了，她是骗你的，我亲眼看见她就是想推你，她想害你！”)
边说，黄十八爬上小女孩的肩膀上，手脚并用的在小女孩脸上留下血痕，而小女孩不停地哭不停地祈求，“婆婆，我流血了，好疼，你快放开我吧，我不要玉佩了，你快放了我吧。”
清虚笑了，她先是安抚黄十八，“黄十八不用担心，我没事，你先下去，不要咬来路不明的东西，小心细菌感染。”
然后又对着小女孩道：“别挣扎了，你说，你是人？还是鬼？还是妖怪？”
黄十八最后狠狠在小女孩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液从爪痕，咬痕渗了出来，染红了小女孩的脸蛋。
黄十八跳下小女孩的肩膀，小脑袋开始思考清虚的话，什么是细菌感染，清虚的话好难懂。
小女孩还想垂死挣扎，“婆婆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就是人啊，你看我，长的和人一模一样。”
清虚的耐心已经耗尽，“既然你不说，那就和我一起回道观，对你严刑拷打。”
而清虚心里则盘算着，第一个不知道妖怪还是鬼的潜在信徒，也不知道能值多少信仰值，妖怪应该挺稀少的，怎么也应该有乌索的一半，值个50吧。
虽然玉石碎片没有拿到，但是抓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赚了。
说着清虚压着小女孩，招呼着黄十八，就要回道观。
而小女孩是知道那座道观的，她偶然去过那个道观内的水井，躲在水井里面知道，道观里来了个了不起的存在，她根本惹不起。
她怎么敢去。
小女孩终于破防了，忍不住大吼道：“你管我是什么，你一个今天晚上就要死的人，就不能老老实实按照我的想法走吗！！用你的死来换我投胎吗！！”
“你今天晚上就要死了！”
“你以为我很想害人吗！你根本不知道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清虚愣了一下，今天晚上就要死，她明白了，这个身体本来就是靠信仰值维护的，她只是先花了10个信仰值维持一天，也就是意味着24小时一到，清虚这具身体就要没了。
所以在这个小女孩的眼里就是她今天就要死了。
原本正在吃饭的谢灵看到这一幕，放下碗筷，回到卧室，用鼠标点了几下，一次性将清虚的寿命延长到一周。又回到客厅继续端起碗，吃饭。
而清虚低头看着小女孩，没有受小女孩情绪的影响，她开口问小女孩，语气很是平静，“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时候死。”
小女孩冷笑，仰起头，直视清虚的眼睛，“什么时候死，你今晚就得死，等着见阎王爷吧！？？”
“怎么可能——你你你你”小女孩吓的瞳孔地震，声音都哆哆嗦嗦的。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
“为什么！你！我，你！不死了！”
清虚微笑地看着小女孩僵硬的嘴角，再次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而小女孩眼里，这婆婆原本和蔼的笑容变变得僵硬，嘴角挂着笑也格外的僵硬，眼珠子也不动，只是死死的定这她身上，似乎里面不是人，而是裹着人皮的怪物。
只要她的回答不让怪物满意就会冲出那副皮囊，将她吃下。
小女孩欲哭无泪，根本不敢看那张原本在她看来和蔼的面容。
她一个小鬼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她哆哆嗦嗦的求饶，“婆婆，不是。大人我有眼不识泰山，你放过我吧，我从来没有害过人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害人，你放过我吧。”
“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害人了！今天是第一次！我、我就是太想投胎了……”
清虚仔细观察她脸上被黄十八抓咬出的血痕，此刻那血痕颜色似乎比正常的血液要暗淡一些。
“从未害过人？”清虚语气平淡，手上力道却未减，“方才推我那一下，若非我早有防备，此刻已成了这池塘里的枉死鬼，这不算害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