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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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意外的顺利，他们披着伪装缓慢前行，两人都能沉住气，不会吸引丧尸。
安全的抵达平台后邹泣松了口气，“这里没有被锁，丧尸大部分都被困在了一楼。”
这并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偌大的商场不可能完全安全，段听澜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虽然大部分时间邹泣会提醒他让他规避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他不能心安理得地这样下去，他必须找到自己的价值。
“等会进去之后告诉我书店在哪就行，之后不要出声提醒我，这里丧尸数量多，不要因为一些小事酿成灾祸。”
“那万一你有危险呢？我就什么都不做？”邹泣像是把段听澜当成一段绳子，这股绳子是他单方面拧的，他不想被人破坏。
“......我是被你划进地盘了吗？”段听澜摘下墨镜，邹泣的墨色眼眸撞进一望无际的白。
“我不想你死，这会让我有愧疚感。”邹泣试着解释自己的动机，把人划进地盘什么的也太......
段听澜安抚性地微笑，在他身上好像真的看不出对死亡的恐惧感，这时邹泣还以为是被丧尸咬过之后的后遗症，毕竟这是不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理智会不会被蛰伏的病毒侵蚀。
邹泣推开玻璃门，握着撬棍的手用力，胳膊顺着劲甩，还算轻松的砸死了两个碍事的丧尸。
对着头砸可以一击毙命，棍子头部击打变色的头骨，敲碎鸡蛋一样敲碎了脑袋，邹泣甩了甩手臂让其尽量放松。
段听澜发挥出极致的感官能力，他记住了邹泣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把它当成了世界的唯一香气，在不属于这道香气靠近时，两把匕首会同时插入，左边从上而下，割开头皮，右边一划让丧尸停止行动。
床单早就在打斗的时候掉落，邹泣看着身上的血迹和污渍心里烦躁更甚。
他们在咖啡店的门旁观察，外面的过道上几只丧尸一瘸一拐，而书店在上面一层。
“我们去安全通道。”邹泣当机立断地决定，现在是白天，就算通道里有丧尸他们也好应付，直接在过道上走太冒险了。
段听澜的手在桌子上摸了摸摸到餐巾纸，拿出来擦了擦刀，又递了两张给邹泣。
邹泣接过餐巾纸把撬棍头部扫了一遍，无意间勾上的碎肉也一并擦掉。
他们侧身闪进安全通道，从这里上去后丧尸应该会更少，邹泣放轻呼吸，他们没了掩盖气息的东西，总要小心许多，丧尸在慢慢朝他们靠近。
在一张张令人作呕的脸贴上来之前邹泣推上了安全通道的门，好在商场内没有偷工减料，铁门落了锁还是很牢固的。
铁门很快响起声音，不间断的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走走走！”邹泣推了把段听澜，催促着他上楼。
前脚刚出去后脚楼下就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卧槽快进去！”邹泣左手拉着人，几步跨进书店，在丧尸摔倒在楼梯上时搬来几把椅子把门堵上。
“邹泣。”段听澜喊他，他擦掉额头的汗回头看，书店里站着丧尸，正在朝他们走来。
“操。”怕什么来什么，这些丧尸应该是当时没逃出去的小孩，走路摇摇晃晃，幼小的身躯是一块又一块青斑，邹泣咬牙闪避，同时提醒段听澜多多防范下方，
段听澜皱眉，这些丧尸过于矮小，发出的声响也不明显，很难准确感知，
邹泣深入的时候看见段听澜后方有个小丧尸要扑上来咬他,"往前走！！！“
撬棍如离弦之箭飞出，力道之大让邹泣本人都大吃一惊，撬棍精准的砸烂了丧尸的脑袋，甚至于那双只剩一点皮肉挂在骨头上面的双手还在向前够。
“捡了还我！”邹泣说。
段听澜也没犹豫抓起棍子就往回仍，邹泣稳稳地接住顺着惯性右手臂向后再次敲爆了一只丧尸的脑袋。
“啊！我的衣服！！”邹泣也没想到会这么精准，以至于不能完全避开飞溅的皮肉，
他深吸两口气压下心中呕吐的欲望，快速翻找，扯了个袋子装书，还问了句”你还能拿东西吗？”而段听澜也是即刻作出回应“你拿你要的。”冷静不拖泥带水，好像他能永远托住邹泣。
“那我就不客气了。”
段听澜一直守在门口，店内的丧尸解决的差不多了，只要他们动作轻一点就不会有丧尸注意到他们。
“嘭——”
听到声音的一瞬段听澜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段听澜耳朵紧贴玻璃门，果然脚步声开始靠近。
另一边邹泣把撞到书架暴露自己的小丧尸爆头，他也看到了店外的情形，不由地骂了一句，“丧尸撞得，妈的是不是故意的？”一连串的变故宛如巨石压在心间，胸口闷的喘不来气，血液往脑子里灌，有那么一刻他想直接冲出去算了，杀一个是一个。
“邹泣。”段听澜猜不中他心中所想，只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烦躁和自己未曾察觉的不安，“我们有办法的，我们还要回去给陈简单过生日。”
“......说得对，还没让那小子当着我面再喊一次外号。”
邹泣四处查看，这里确实没有别的出口，“窗户！段听澜！从窗户走！”
邹泣打开靠墙的窗，三楼之下是光洁的墙面，好在二楼是上来时的平台，他把情况告诉段听澜之后，段听澜迅速推来几层矮柜抵住门，跑过来和邹泣汇合。
“用刀划着墙面下去。”段听澜把小刀塞给他。
“别装英雄，你怎么办？”邹泣抓住他的手腕。
“我可以躲过去。”段听澜抽了抽手，没成功。
邹泣抓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很牛逼是么？那么多丧尸你怎么保证你不会被伤到？”
玻璃门被抓住刺耳的声音，一阵阵地拍打声搅得人心烦。
“邹泣！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段听澜低着头，眉毛皱起语气加重，“不要闹了！”
“……”邹泣突然就放手了，段听澜没做好准备还后退了两步。
“闹？你觉得我在胡搅蛮缠吗？”邹泣平静地说，“可惜了，我胡搅蛮缠的后果从来都不怎么样。”他说的太快段听澜只来得及听清前半段。
他把小刀塞进段听澜的口袋，然后迅速冲向柜台拿了板凳，站在收银台上砸天花板。
方格排列的天花板连带着灰一并落下，段听澜吓得连忙赶过去堵住门，“你疯了？”
“来吧段哥，它们要进来了。”邹泣心里有种奇异的情绪，爆发之后的莫名平静？还是彻底破罐破摔的决绝？总之，这次他会牢牢地拉住身边人，他怕的又不是死亡。
在丧尸一次次地撞击中，玻璃门应声而碎，步履蹒跚，眼瞳苍白的怪物仔细寻找猎物，很快，书店里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了。
邹泣躺在天花板的通道中，最近总是在爬上爬下，累都要累死了，肌肉酸痛，连大脑都疲惫的产生困意。
“……”段听澜失语，他不能再发出什么动静，但他又很想斥责这胆大妄为的行动，他要的从来不是孤注一掷，自己已经半人不鬼了，怎么能拉着个小孩跟他一起。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段听澜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语气不太好地说。
“……知道啊，也许晚一秒我们就都挂了。”邹泣冷漠又坦然，像个旁观者，“被咬破皮肉，也许在很多次啃咬之后才会断气？或者被咬断喉管，死的轻松一点。”
“……邹泣，生死没这么随意。”段听澜沉沉地说完这句后就不再说话。
邹泣知道他生气，其实他自己也不理解，他明明还有很多事没完成，去找基地，然后扇邹庭云几巴掌，还有找到他妈。
不过这些没有另一个人性命重要，准确的说是没有段听澜重要，这根绳子系的太紧，让他忘记究竟是谁被绑住。
邹泣想，段听澜也不应该骂他，谁让他对自己好的过分，他沉溺于这种感觉，暂时不想离开。
下方是丧尸悉悉索索的声音，叫声不绝，邹泣必须另寻他路。
他们顺着管道爬，可是他们不认路，接连打破几个天花板，要么在别的店上方，要么在厕所上方。
“没有能出去的么……”
“顶楼有停车场。”段听澜淡淡的在后面说，“有一条路直接通到地面。”
“……好。”邹泣不敢多问，他怕段听澜一生气直接跳下去自己去面对丧尸。
膝盖在这狭小的空间磨的生疼，背部也只是刚好顶住上方，他有175，体格在omega里算高大了，四肢勉强前行。
他回头看了一眼，管道内过于灰暗，完全看不清身后跟着的段听澜，对方光是身高就比自己高快一个头，体型也比自己大，不敢想爬的会有多辛苦。
他会偶尔放慢速度，仔细去听段听澜的声音，可惜除了缓慢到微薄的呼吸声就没有别的了。
在邹泣掀开了不知道多少个天花板的盖儿后，终于被他找到了安全通道，这里面多了些丧尸，大概是被他们从二楼放上来的，不过比起刚刚书店外面的一群来说，这些还是很轻松的。
按照他们的习惯，邹泣先给段听澜报了点，然后准备自己先下去再让段听澜跳下来。
结果段听澜直接从后面打开下方压着的盖子落了下去。
“段听澜！”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