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谢幕了》半颗橘星

8、路灯下的雪与约定

　　雪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的校园，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银杏树枝上积着厚厚的雪，像裹了一层棉絮，操场的跑道被雪覆盖，只留下几串浅浅的脚印。刘砚之踩着积雪走进教室时，叶云舒已经坐在座位上，正对着窗外的雪景发呆，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在看什么呢？”他把温热的豆浆放在她桌角，笑着问。

　　叶云舒回头看他，眼里闪着光：“我在想，京都的雪，是不是也这么好看？”

　　刘砚之的心轻轻一动，拉开椅子坐在她身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京都大学的明信片——那是他上周从书店里淘来的，上面印着京都大学的校门，门口积着雪，像极了此刻的校园。“你看，”他把明信片推到她面前，“这是京都大学的冬天，比我们学校的雪更厚，也更漂亮。”

　　叶云舒拿起明信片，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雪景，眼里满是憧憬：“我们一定要考上这里，好不好？”

　　“一定。”刘砚之看着她，语气坚定，“等我们考上了，就一起在京都的雪地里散步，去看京都大学的银杏，去吃巷子里的小吃。”

　　备考的日子越来越紧张，每天的时间都被试卷和辅导书填满。刘砚之的错题本上，除了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还多了一行行小字——“云舒，这道题你上次也错了，记得多练”“再坚持一下，我们离京都又近了一步”。而叶云舒的笔记本里，也藏着她偷偷写下的话：“刘砚之，你的英语作文进步啦，京都在等我们”。

　　这天晚自习，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叶云舒做英语阅读时，遇到了一个生僻词，皱着眉半天没看懂。刘砚之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悄悄把自己的词典推了过去，还在词典上夹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这个词我也记了好久，我们一起背下来”。

　　叶云舒看着纸条，忍不住笑了，转头对他眨了眨眼。两人的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相遇，没有说话，却像是有千言万语，都藏在了彼此的眼神里。

　　下晚自习时，雪又开始下了，路灯把雪花照得像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刘砚之撑开伞，把叶云舒护在伞下，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伞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我有点紧张。”叶云舒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点不安，“我怕我考不上京都，怕我们不能一起去。”

　　刘砚之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别害怕，我会陪着你一起努力。我们每天一起刷题，一起背单词，就算遇到再难的题，我们也一起扛。我相信，我们一定能一起去京都。”

　　他的手很温暖，眼神很坚定，像一颗定心丸，瞬间抚平了叶云舒心里的不安。她点点头，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嗯，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去京都。”

　　两人继续往前走，伞下的空间很小，彼此的肩膀轻轻挨着。雪花落在伞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加油。叶云舒看着身边的刘砚之，他的侧脸在路灯下格外清晰，睫毛上还沾着小小的雪花。她忽然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前路再难，也充满了勇气。

　　走到学校门口时，刘砚之把伞塞到她手里：“你拿着伞，路上小心。”

　　“那你怎么办？”叶云舒看着他，眼里满是担心。

　　“我跑回去就行，很快的。”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明天早上我还会给你带豆浆，记得早点来。”

　　说完，他转身跑进了雪地里，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叶云舒站在原地，握着手里还带着他体温的伞，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雪夜里，心里满是温暖。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京都大学明信片，又抬头看了看漫天飞雪，在心里默默说：京都，等我们，我们一定会来的。

　　雪还在下，路灯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而她手里的伞，像是承载着两个人的梦想，在雪夜里，闪着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