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谢幕了》郁深

7、雪地里的小脚印

　　十一月的风渐渐冷了，校园里的银杏叶落了满地，踩上去软软的，像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距离高考越来越近，教室里的学习氛围也越来越浓，课桌上堆着厚厚的试卷和辅导书，连课间的喧闹声都轻了许多。

　　刘砚之和叶云舒每天一起晨读、一起刷题，连吃饭的时候，都会拿着错题本，互相讲解不懂的知识点。叶云舒的数学不太好，刘砚之就每天晚上抽出半小时，在草稿纸上给她整理题型；刘砚之的英语作文总是写得干巴巴，叶云舒就把自己的范文抄下来，标注出优美的句子，让他参考。

　　这天早上，刚走进教室，叶云舒就打了个寒颤。窗外飘着细细的雨丝，风裹着寒气钻进衣领，她的手冻得通红，连握笔都有些费劲。刘砚之看到后，赶紧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暖手宝，递到她手里：“昨天我妈给我装的，我不冷，你拿着暖手。”

　　叶云舒接过暖手宝，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传到心里，她抬头看着刘砚之，他的手还露在外面，指尖冻得有些发紫，却对着她笑：“快捂捂，别冻着了，今天还要做两张数学卷呢。”

　　她把暖手宝往他手里推了推：“我们一起用，你也冻坏了。”

　　刘砚之没推辞，两只手握着暖手宝的一边，叶云舒握着另一边，两人的手在暖手宝上轻轻挨着，指尖的温度交融在一起，连教室里的寒气都好像消散了不少。

　　午休时，外面的雨停了，天空却阴沉得厉害。刘砚之拉着叶云舒的手，走到教学楼前的空地上：“听说今晚可能会下雪，我们要不要来赌一赌？”

　　叶云舒笑着点头：“赌什么？”

　　“如果下雪了，你就答应我，高考完我们去爬一次山；如果没下，我就给你买一个星期的奶茶。”他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

　　“好啊，我赌会下雪。”叶云舒仰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满是期待。

　　下午的数学测验，叶云舒遇到了一道难题，越想越着急，额角都冒出了细汗。刘砚之注意到她的异样，悄悄在草稿纸上写了“别慌，先做后面的”，然后轻轻推到她面前。叶云舒看到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先跳过难题，继续往下做。等做完其他题目，再回头看那道题时，思路忽然清晰了，很快就写出了答案。

　　测验结束后，叶云舒对着刘砚之眨了眨眼：“谢谢你呀，不然我肯定要慌了。”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温柔，“晚上我给你讲一下这道题的其他解法，以后再遇到就不怕了。”

　　傍晚放学时，天空果然飘起了小雪花，一片片雪花像羽毛似的，轻轻落在地上。叶云舒兴奋地拉着刘砚之的手，跑到操场上：“下雪了！真的下雪了！”

　　刘砚之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看来是我输了，高考完我们就去爬山。”

　　雪花越下越大，很快就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叶云舒蹲下身，抓起一把雪，捏成一个小小的雪球，轻轻碰了碰刘砚之的胳膊：“看，我做的小雪球。”

　　刘砚之也蹲下身，捏了一个更大的雪球，却没有扔她，而是把雪球放在她的手心里：“给你暖手，虽然凉，但很好玩。”

　　叶云舒握着雪球，虽然手心冰凉，心里却暖暖的。两人在雪地里走着，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身后留下两串小小的脚印，紧紧挨着，像是永远不会分开。

　　“等雪下大了，我们就来堆雪人好不好？”叶云舒仰着头，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像撒了一层碎钻。

　　“好，堆一个像你的小雪人，再堆一个像我的，让它们也手牵手。”刘砚之握紧她的手，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别冻着了，我们回家吧。”

　　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雪花还在不停飘落，风里带着雪的清香。叶云舒靠在刘砚之的胳膊上，看着漫天飞雪，心里满是甜蜜。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高考的压力也很大，但只要身边有他，就什么都不怕了。而刘砚之看着身边的女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好好努力，带着她一起去京都，一起实现他们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