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2房寻迹，旧物触发系统预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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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的为民养老院浸在灰蓝色晨光里。沈琳贴着三楼走廊墙壁走，帆布鞋踩在磨损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怀里的录音笔硌着肋骨，金属壳的凉意在布料下透出来，像父亲生前总揣着的旧硬币——他想女儿时就转硬币，哗啦啦的响能安下心。
302房门虚掩着，推开门时合页“吱呀”轻响。沈琳顿住等了几秒，确认没动静才侧身溜进去。房间拉着厚窗帘，仅一缕晨光钻进来，照亮空中的灰尘。空气里混着樟脑丸、风湿药膏和霉味，霉味是从墙角旧衣服堆里散出来的。
视线扫过房间，沈琳的目光突然钉在床头。褪色碎花枕头上，一台红色老式收音机正飘出《霸王别姬》唱段：“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
是父亲的收音机！她快步走过去。正红色外壳边角磨白，右侧掉了颗按键，露出金属触点——这是她小时候摔的，当时哭着要赔新的，父亲却笑说“这机子陪我十几年，比新的亲”。
指尖刚碰到冰凉机身，脑海里突然“叮”响。老式座机忙音混着电流声，比前两次更清，一行白字浮出来：“邻居张叔今晚8点去世，其子张明明日烧纸会摔断腿。”
“啊！”沈琳往后退，后背撞翻床头柜上的搪瓷杯。“哐当”声刚落，走廊就传来急促脚步声，护工周姐的声音近了：“302房的门怎么开了？是不是有人进去了？”
沈琳头皮发麻，抓起收音机往衣柜冲。拉开柜门，浓重樟脑丸味扑面而来，里面挂着父亲的格子衫、中山装，还有件洗白的衬衫——是送她上大学时穿的。她钻进衣柜缩在衣服间，屏住呼吸。
周姐推门进来，呼吸声和布料摩擦声清晰可闻。“奇怪，没人啊。”周姐的声音带着疑惑，“难道是风吹开的？”
沈琳攥紧收音机，指节泛白。这时周姐的手机响了，她走到窗边接电话，零星字句飘进衣柜：“……张叔快不行了……让‘那边’准备好……盯紧张明……别让他乱说话……”
后背窜起寒意。沈琳悄悄摸出录音笔按了录音键，指示灯的红光在黑暗里闪着。“我知道了，会盯着的。”周姐挂了电话，在房间转了圈，脚步停在衣柜前时，沈琳的心跳几乎要蹦出来。还好几秒后，周姐嘟囔着“真是邪门了”，摔门走了。
又等了几分钟，沈琳才推开柜门。晨光更亮了，她拉开窗帘缝，看见周姐往护士站跑，手里攥着手机。沈琳把录音笔和收音机塞怀里，快步走出302房。
刚到楼梯口，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沈小姐，这么早？”
抬头一看，刘不惟倚在大厅柱子上，黑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百达翡丽在晨光下闪着冷光。他晃着车钥匙，嘴角勾着笑：“你从302房出来的？手里拿的是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父亲的房间。”沈琳把东西往身后藏。
“凌晨五点来‘看看’？”刘不惟走上楼梯，雪松味飘过来，“我刚才看见周姐从302房出来，脸色不太好，你们没碰到？”
沈琳指尖发颤，攥紧收音机：“我听见周姐打电话了，她说张叔快不行了，还要盯紧张明。还有，我的‘系统’预言张叔今晚8点去世，张明明天烧纸会摔断腿。”
刘不惟的笑僵了，收起车钥匙：“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幻觉？”“前两次我以为是幻觉，可父亲坠楼的画面和周姐的电话都印证了。”沈琳的声音带着疲惫，“为什么会有人要害张叔和张明？”
刘不惟掏出手机，点开照片递过来：“张叔是你父亲的老邻居，2008年你父亲‘意外’去世时，他是唯一目击者。而且张明欠了顾家的赌债。”
顾家！沈琳心一沉：“我们得去看张叔，他在市一院复诊，说不定还能赶上。”“上车。”刘不惟转身，“那台机子是你父亲的？”“嗯，他生前最喜欢的，里面还放着《霸王别姬》。”
坐进车里，沈琳摩挲着收音机的磨损处，熟悉的唱段让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抱着她听戏，说虞姬太傻，可他自己却为保护她丢了命。“在想什么？”刘不惟握着方向盘问。“想我父亲。”沈琳轻声说。刘不惟沉默几秒：“2008年你父亲去世后，张叔帮你打理后事、交学费，要不是他，你可能早就辍学了。”
沈琳愣住了，原来这些年一直有人默默帮她。“我们一定要救张叔，不能让他像父亲一样不明不白地死。”“会的。”刘不惟看了她一眼，“张明的事也得提醒，明天他烧纸可能会出事。”
车子很快到了市一院。护士说张叔刚被推进抢救室，沈琳和刘不惟赶到时，张明正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缴费单，眼睛通红。“张明！”沈琳走过去。张明抬头苦笑：“沈姐，你怎么来了？我爸他……”“我知道。”沈琳急切地说，“今晚8点……”
刘不惟突然拉了她一下。沈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走廊尽头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举着手机拍他们。“沈姐，你怎么了？”张明疑惑地问。“没什么。”沈琳压低声音，“最近要小心，尤其是明天烧纸，别摔着了。别信陌生人的话，也别跟人起冲突。”“沈姐，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烧纸？”张明愣住了，“我小心什么啊？”“我就是不放心。”沈琳含糊带过，“你爸最近有没有人找他麻烦？”“昨天有个陌生男人来找他，说是老熟人，还问我是不是欠了赌场的钱。”
刘不惟和沈琳对视一眼——那是顾家的人！这时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摇了摇头：“对不起，病人心脏骤停，没能抢救回来。死亡时间是早上7点58分。”
张明手里的缴费单掉在地上，他蹲下来捂着脸哭：“爸！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没跟你说对不起啊！”
沈琳心里发堵，系统预言明明是今晚8点，怎么提前了？刘不惟拍了拍她的肩，蹲下来安慰张明：“节哀顺变，先处理后事，注意安全。”
张明点头，擦着眼泪站起来：“谢谢你们，我爸的后事我自己能处理。我会查清楚他的死因，不会让他白白死去。”
看着张明走向医生办公室，刘不惟说：“我们得盯着他，顾家不会放过他。”
沈琳摸了摸怀里的收音机，突然想起电池盒里好像有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有张折叠的小纸条，上面写着“顾”字，旁边还有一串像电话号码的数字。“这是……”沈琳的心脏一跳，把纸条递给刘不惟。“‘顾’应该指顾家，这串数字像电话号码。”刘不惟皱着眉，“现在不能打，贸然联系只会打草惊蛇，还不知道是不是陷阱。”
沈琳把纸条收好，看着抢救室的门，心里五味杂陈。张叔走了，父亲的死没查清，又多了条人命。走出医院时，晨光刺眼，沈琳问：“接下来怎么办？”“先整理录音笔里的内容，盯着张明，再查那串数字。”刘不惟说。
刚要上车，沈琳突然停住：“刘不惟，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刘不惟回头，笑容复杂：“我说过，我是来查养老院‘意外’的。帮你，可能是因为你父亲的死和我要查的事有关。”
坐进车里，沈琳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满是疑问：张叔的死是不是顾家干的？那串数字是什么意思？张明明天会不会摔断腿？她摸了摸收音机，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格外沉——这里面藏着父亲的回忆，也藏着真相的线索。
她没注意到，刘不惟开车时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百达翡丽的表盘停在2008年10月15日，冷光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讲真的，张叔走得这么突然，我心里也跟着揪紧。系统预言明明是今晚8点，怎么就提前了？难道顾家察觉到他们在查，故意加快了动作？还有收音机里的纸条，那串数字要是顾家的联系方式，会不会是陷阱？沈琳和刘不惟要是查下去，会不会有危险？
最让人担心的还是张明，他明天烧纸会不会真的摔断腿？顾家会不会在半路动手？你们要是沈琳，会先查数字还是盯张明？数字可能藏着关键线索，可张明的安危也迫在眉睫，换谁都会纠结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02房寻迹，旧物触发系统预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