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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黑手党就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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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之晖第四十五章 【红厅的八张嘴】
1984年4月16日上午10:00 纽约州长滩佩莱格里尼庄园·"红厅"战略室
——天花板垂着锻铁枝形吊灯,烛火被调得很低,像一排被压弯的颈子。长桌是整块西西里胡桃木,桌面嵌着家族徽——双头鹰爪下攥着断裂的橄榄枝。空气里飘着浓烈的Espresso与古巴雪茄辛辣,像一场被延迟的成年礼。
弗朗切斯科·佩莱格里尼坐在长桌尽头,深酒红色睡袍领口绣着银线鹰徽。他灰蓝瞳孔映出烛火,像两枚被重新打磨的匕首。他抬手,示意侍应生退下,声音带着被压抑已久的锋利:
"今天,只谈血与火。不谈钱,不谈政治,只谈怎么把子弹打进敌人的骨头。"
他抬眼,望向长桌两侧——八张高背椅,八张不同的脸,八把被同时拔出的剑。
一、亚历山德罗·格拉希 Alessandro Grasi
出生:1948-08-15 芝加哥 36岁 意裔
性格:火爆、直率、带浓重的西西里腔
口音:把"r"发成卷舌颤音,把"sh"发成"s"
他第一个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教父,我的队伍只剩九十七个枪手,九十七!施耐德那帮狗杂种,在密歇根湖东岸集结了至少三百人,还带重机枪!我们如果再不发动总攻,芝加哥就要改姓了!"
他说完,把雪茄狠狠摁在烟灰缸里,像要把某个敌人的眼珠摁碎。
二、阿莱西奥·西尔维斯特里 Alessio Silvestri
出生:1951-04-04 纽约布鲁克林 33岁 意裔
性格:冷静、狡黠、带布鲁克林拖音
口音:把"the"发成"da",把"attack"发成"attacca"
他慢条斯理地撇了撇嘴,声音像被冰水浸泡过的刀:
"实话实讲吧,教父。这起战争我们打了太久,损失太重。我的人在布鲁克林被伊万科夫那帮俄国人压得喘不过气。我听说他们还要和蒙诺朗西那群法国女人联手?再这么下去,我们迟早得完。不如一鼓作气,集中所有火力,把他们的集结地一口气端掉。"
他说完,用手指在桌面划出一道直线,像划开某个敌人的喉咙。
三、卡洛斯·隆巴尔迪 Carlos Lombardi
出生:1953-11-11 佐治亚州亚特兰大 31岁 意裔
性格:沉默、阴鸷、带亚特兰大拖腔
口音:把"you"发成"y'all",把"finish"发成"finisch"
他全程沉默,手指在桌下转动一枚被磨得发亮的硬币,像在玩一条被掐断的蛇尾。弗朗切斯科抬眼看他,声音低却清晰:
"卡洛斯,你一句话都不说,是打算用沉默吓死敌人?"
卡洛斯微微抬头,灰蓝瞳孔映出烛火,像两枚被重新点燃的冰。他声音低却清晰,像在对某种被压抑已久的锋利行礼:
"我在想,怎么把他们的补给线一刀斩断。沉默比子弹更致命。"
他说完,把硬币轻轻放在桌面,像放下某个敌人的头颅。
四、曼努埃尔·帕伦博 Manuel Palumbo
出生:1955-07-07 洛杉矶 29岁 意裔
性格:务实、计算、带加州拖音
口音:把"money"发成"mun-e",把"resource"发成"risorsa"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像被计算器碾过:
"教父,我们现在急需战备物资、资源、人口,防止经济流失。不仅是各家族在盯我们,政府的眼睛也在盯我们。速战速决,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有效。"
他说完,把一份极薄的财务报表推到对方面前,像推出某个敌人的资产负债表。
五、马特奥·诺蒙塔纳里 Matteo Nomontanari
出生:1956-09-09 新泽西 28岁 意裔
性格:急躁、直接、带新泽西口音
口音:把"attack"发成"attacc",把"now"发成"nau"
他拍案而起,声音像被点燃的火药:
"我不管他们什么伊万科夫什么蒙诺朗西!我的地盘被抢了三条街!再不打,我连雪茄都买不起了!"
六、朱尼奥·莫雷蒂 Junior Moretti
出生:1957-12-12 迈阿密 27岁 意裔
性格:浮夸、爱炫耀、带迈阿密拖音
口音:把"party"发成"parti",把"shoot"发成"sciut"
他甩了甩被发胶固定的头发,声音像被香槟浸泡过的雪茄:
"我的海滩被抢了!我的比基尼被抢了!我的雪茄被抢了!再打一场,我要把他们的比基尼都抢回来!"
七、托马索·焦尔达诺 Tommaso Giordano
出生:1958-02-02 波士顿 26岁 意裔
性格:谨慎、计算、带波士顿拖音
口音:把"finish"发成"finisch",把"attack"发成"attacc"
他推了推黑框眼镜,声音像被算盘碾过:
"我的建议是:先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再集中火力,一击必杀。"
八、贝尔纳尔多·曼奇尼 Bernardo Mancini
出生:1954-06-06 旧金山 30岁 意裔
性格:古怪、沉默、带旧金山拖音
口音:把"you"发成"yoo",把"finish"发成"finisch"
他全程沉默,手指在桌下转动一枚被磨得发亮的金币,像在玩一条被掐断的蛇尾。弗朗切斯科抬眼看他,声音低却清晰:
"贝尔纳尔多,你一句话都不说,是打算用沉默吓死敌人?"
贝尔纳尔多微微抬头,灰蓝瞳孔映出烛火,像两枚被重新点燃的冰。他声音低却清晰,像在对某种被压抑已久的锋利行礼:
"我没什么意见。"
他说完,把金币轻轻放在桌面,像放下某个敌人的头颅。随后,他推门而出,像一把被重新收入鞘的剑,连刀背都泛着寒气。
九、弗朗切斯科的总结
弗朗切斯科微微侧头,灰蓝瞳孔映出八张脸,像八枚被重新打磨的匕首。他声音低却清晰,像在对某种被压抑已久的锋利行礼:
"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那就这么定了:卡莫拉残党,今晚出发,目标俄克拉荷马州蒙诺朗西庄园。我们要在他们联合说教之前,把他们的玫瑰,染成红色。"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声音轻得只有呼吸声:
"血是红的,玫瑰是红的,雪是白的。——记住,佩莱格里尼家族,从不和废物合作。"
十、尾声红厅的散场
11:45 会议结束。八位黑手党领袖依次走出"红厅",像八把被同时收入鞘的剑,连刀背都泛着寒气。弗朗切斯科坐在原位,灰蓝瞳孔映出烛火,像两枚被重新打磨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