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中的余晖（或烈焰之辉）》游城世界

31、恶魔诞生之日

　　第32章嗜血杰克的诞生　（完整版）

　　1954—1984　印第安纳—加利福尼亚—威斯康星

　　——血不是水，血是火，火要把百年烧穿。

　　引子无人知晓的姓名

　　1984年3月27日黄昏，宾夕法尼亚州哈里斯堡郊外，废弃炼钢厂。

　　嗜血杰克把最后一张百元美钞甩向空中，转身登车。

　　风卷着纸蝶，也卷着三十年前的那场火。

　　没人知道，他甩出去的不是钱，是烧尽百年时光的引信。

　　正文一、无名之辈　1954
　　1. 霍顿佐斯小镇

　　印第安纳州里士满郊外三十公里，有个被地图遗忘的聚落——霍顿佐斯。

　　1954年冬天，镇上的诊所只有一位护士，赌场只有一位老板，教堂只有一位牧师。

　　乔治·道森（George Dawson）是镇里的"大人物"——拥有一百二十英亩玉米地，一台老福特皮卡，以及一瓶永远喝不完的廉价威士忌。

　　2. 无名出生

　　同年12月24日子夜，诊所煤油灯下，乔治的第二个儿子出生。

　　护士问名字，乔治醉眼惺忪，嘟囔一句："杂种，随便写。"

　　护士在出生证写下：Jack Dawson——杰克·道森。

　　于是，无名之辈有了姓名，也有了原罪。

　　二、扭曲的童年　1954-1957
　　1. 玉米地里的哭声

　　杰克三岁前，记忆只有三种颜色：
　　- 玉米秆的枯黄（父亲皮带的颜色）
　　- 威士忌的琥珀（父亲呼吸的颜色）
　　- 母亲淤青的紫黑（父亲拳头的颜色）

　　2. 妹妹的曙光

　　1957年10月，妹妹出生，母亲死于难产。

　　护士把婴儿放在杰克怀里，说："这是你妹妹，给她取个名字吧。"

　　杰克望着母亲苍白的脸，轻声说："Dawn——曙光。"

　　从此，五岁的杰克成了妹妹的"父亲"。

　　三、债务与火焰　1957-1962
　　1. 维克纳比斯赌场

　　乔治把妻子的丧葬费输光后，以"兄妹三人"名义，向赌场老板罗德尼·邓肯（Rodney Duncan）借下高利贷——本金四千美元，周息百分之十。

　　借据上，杰克的名字被父亲强行按上手印——红色的，像血。

　　2. 燃烧的夜

　　1962年7月14日凌晨，杰克被热浪惊醒。

　　火光透过窗棂，像一条伸进喉咙的巨舌。

　　他抱着妹妹冲出火海，却看见哥哥比尔（Bill Dawson）被横梁砸断腿。

　　妹妹的皮肤在火里起泡，像被煮沸的牛奶；

　　哥哥把藏在树洞的钱塞给他，嘶吼："跑！永远别回来！"

　　然后，比尔转身冲进火海，再也没有出来。

　　3. 高利贷的嘲笑

　　第二天清晨，邓肯带着两个手下，踩着还在冒烟的废墟，咧嘴一笑：
　　"不还钱，这就是下场。下周我们再来，记得准备好二十万。"

　　杰克望着妹妹被烧得扭曲的脸，听见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四、第一滴血　1962
　　1. 独行者的刀

　　1962年7月21日，维克纳比斯赌场。

　　杰克揣着哥哥给的钱，买了一把五美元的小折刀。

　　他推开赌场木门，径直走向正在数钱的邓肯，问：
　　"我欠你多少？"

　　"二十万，小伙子。"

　　"一刀一万，好不好？"

　　话音未落，折刀已捅进邓肯腹部。

　　杰克数着数，整整二十刀，刀刀避开致命器官，却刀刀见血。

　　赌场里，尖叫声、枪栓声、骨裂声，混成一首怪诞的交响曲。

　　最后一刀，他旋转刀柄，轻声说："利息，还清了。"

　　2. 短管猎枪

　　杰克离开赌场，走进隔壁武器店，用剩余的钱买了一把被锯短的□□，枪管只剩三十公分，像两张黑洞洞的大嘴。

　　他把枪扛在肩上，走出小镇，走出印第安纳，走出"杰克·道森"的过去。

　　身后，火光冲天，像一场为他送行的篝火。

　　五、加利福尼亚·弑父　1963-1965
　　1. 汽车旅馆的子弹

　　1963年3月，加利福尼亚州莫哈韦沙漠边缘，一家孤零零的汽车旅馆。

　　杰克踹开生锈的铁门，看见床上躺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乔治·道森，他的父亲。

　　乔治转身，嘴角还挂着酒瓶，嘟囔："你是谁？"

　　杰克把猎枪顶在父亲胸口，轻声说：
　　"我是你儿子，也是你债主。"

　　枪声炸开，像把过去与未来同时撕碎。

　　乔治的胸膛被轰出一个巨大血洞，像被陨石击中的月球。

　　杰克站在血泊里，把半边脸埋进枪口硝烟，轻声说：
　　"从现在开始，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名字。"

　　2. 面具与嗜血

　　他把乔治的身份证烧成灰，和硝烟一起抹在脸上。

　　从那天起，他戴上半边铁面具——用□□敲成，只露出右眼与嘴。

　　面具内侧，他用刀刻下一行字：
　　"BLOOD FOR BLOOD——血债血偿。"

　　从此，杰克·道森死了，嗜血杰克诞生。

　　六、威斯康星·百年战争　1965-1984
　　1. 机车与无政府

　　1965年冬，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郊区，杰克遇见一群被社会抛弃的人——

　　爱尔兰逃难者、黑人混混、无家可归者、宗教狂热者。

　　他们骑着破旧哈雷，在废弃工厂里燃烧轮胎，高呼：
　　"社会不要我们，我们就不要社会！"

　　杰克站在油罐车上，举起猎枪，对天开火：
　　"跟我走，烧光他们的梦！"

　　人群欢呼，像一群被释放的恶魔。

　　2. 弑君与篡位

　　1970年10月，威斯康星州北部森林，机车党组织总部。

　　杰克推开老大办公室木门，里面只有一句话：
　　"你要什么？"

　　"我要你的皮。"

　　枪声响起，老大的皮被完整剥下，挂在废弃工厂屋顶，像一面被风干的旗帜。

　　杰克站在皮前，对人群高呼：
　　"从现在开始，我们叫'百年战争'！

　　我们要烧光百年来的不公，烧光百年来的虚伪！"

　　3. 百年战争的图腾

　　杰克为组织设计图腾——

　　倒悬橄榄枝，被钉穿的蛇，倒十字架。

　　他解释：
　　"橄榄枝是虚伪的和平，蛇是虚伪的智慧，十字架是虚伪的救赎。

　　我们要把它们全部倒过来，烧光！"

　　4. 二十年烧杀

　　1970-1984，二十年里，百年战争在美国中西部横冲直撞——
　　- 1975年，炸毁伊利诺伊州政府大楼，造成三十七人死亡；
　　- 1979年，劫掠德克萨斯州军火库，抢走三百支M16；
　　- 1982年，焚烧威斯康星州意大利裔社区，造成一百一十三人死亡；
　　- 1984年3月，炸毁宾夕法尼亚州凤凰州立监狱，放出三百名重刑犯。

　　每一次行动，杰克都戴着半边铁面具，扛着那把被锯短的□□，枪管上刻着一行字：
　　"BLOOD FOR BLOOD——血债血偿。"

　　七、尾声·火与火的回声

　　1984年3月27日黄昏，宾夕法尼亚州哈里斯堡郊外，废弃炼钢厂。

　　嗜血杰克把最后一张百元美钞甩向空中，转身登车。

　　风卷着纸蝶，也卷着三十年前的那场火。

　　他抬眼，望着被浓烟遮蔽的夕阳，轻声说：

　　"火已经点着了，接下来——

　　烧光百年，烧光世界，烧光我自己。"

　　——火不是水，火是血，血要把百年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