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中的余晖（或烈焰之辉）》游城世界

28、红四代

　　第二十八章

　　1984年3月28日，星期三，下午14:12

　　宾夕法尼亚州·哈里斯堡郊外·施耐德家族暗面训练基地·地下一层"暗鸦"活动室

　　——活动室的灯被调成柔和的暖黄，像给钢筋混凝土的地下堡垒套上一层丝绸外罩。六张高背转椅围成半圆，椅背统一绣着银色双头鹰，椅脚却各自刻着不同颜色的暗纹——代表六位少女的出生地：黑（德国）、红（日本）、蓝（美国）、绿（意大利）、紫（中国香港）、白（俄罗斯）。空气中飘着新煮蓝山咖啡的苦甜，与少女们身上不同品牌的香水味交织在一起，像一场被延迟的成年礼。

　　圆桌中央，摆着一台老式转盘电话——黑色烤漆、镀金听筒、象牙色拨号盘，像从旧上海公馆直接搬来的古董。这是林雅芝（Lam Nga Chi）的专属卫星线路，直通香港铜锣湾林家大宅的地下通信室。

　　一、卫星电话·哥哥的召唤

　　14:12，转盘突然"叮——"地轻响，像某种古老机械被重新上紧发条。

　　六位少女同时抬头，目光落在电话上，像六只被同时惊动的猫。

　　林雅芝耸耸肩，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像在对电话那头的"不速之客"打招呼。她优雅地站起身，黑色真丝衬衫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扬起，露出腰间那枚用紫金线绣出的"林"字暗纹——像一枚被隐藏的族徽。

　　"各位，我有事出去一趟。"

　　声音带着香港少女特有的软糯，却掩不住骨子里的从容，像在对一场突如其来的台风说"欢迎"。

　　她推开活动室侧门，走进一条被刷成哑灰色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间用防爆玻璃隔出的"静密室"——里面没有监控，没有麦克风，只有一台转盘电话，与一张被刷成哑黑色的中式罗汉床。

　　林雅芝关上门，脱下鞋，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床尾那幅手写"静心"二字卷轴，被空调出风口吹得微微晃动。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抚转盘，像在对某种古老仪式行礼。

　　14:15，电话接通。

　　二、林少华·红四代的传奇

　　对面，传来一个低沉而温润的男声——

　　带着一点点粤语腔，却掩不住骨子里的锋利，像一把被丝绸包裹的剑：

　　"雅芝儿，喺美国嗰边过得点呀？"

　　（雅芝儿，在美国那边过得怎么样？）

　　林雅芝嘴角不自觉上扬，声音软得像刚出炉的蛋挞：

　　"哥哥，我一切都好。有事吗？"

　　对面轻笑，像深夜铜锣湾街头突然响起的引擎声：

　　"也没乜大事，就系听日我要过嚟睇你，顺便睇下你喺美国过得点样。若系过得唔好，哥就接你返香港。"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我要过来看你，顺便看看你在美国过得怎么样。若是过得不好，哥就接你回香港。）

　　林雅芝微微蹙眉，像被突如其来的"关心"吓到，声音却更软了：

　　"哥哥，你明日要来？我在宾夕法尼亚州，不在洛杉矶呀。"

　　对面沉默一秒，随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深夜海面突然掀起的微风：

　　"咁算啦，我睇下可唔可以快啲过去。你乖乖等我。"

　　（那算了，我看看可不可以快点过去。你乖乖等我。）

　　电话挂断，只剩"嘟嘟"忙音，像一把被重新锁上的剑鞘。

　　三、红四代·林家档案

　　林雅芝坐在罗汉床上，指尖轻抚转盘，像在对某种古老血统行礼。

　　她深吸一口气，灰蓝瞳孔映出窗外乌云，像两枚被重新打磨的墨玉。

　　林家，香□□道界天花板，中国大陆红四代标杆——
　　- 曾祖父林铁山，1927年参加广州起义，后随东江纵队转战粤港，建国后授衔少将，离休后定居广州，是名副其实的开国功臣；
　　- 祖父林卫国，对越自卫反击战装甲兵副师长，火线提拔，战后转任广州军区某师师长，离休后举家迁往香港，成为最早一批"港人治港"的红色背景代表；
　　- 父亲林震南，香港回归谈判期间，秘密为中方提供情报，被港英政府通缉，后成为香□□道界"话事人"，却始终保持与内地联系，被圈内尊称"红棍南哥"；
　　- 兄长林少华，十二岁在印度孟买徒手打死一头成年亚洲象（官方记录为"误触高压电致死"，但圈内流传是徒手扭断象鼻）；十五岁单挑印度教□□，一战成名；十八岁回港，接手父亲部分生意，成为香□□道界最年轻的"坐馆"；二十二岁，被内地某部门秘密授予"爱国商人"称号，成为红四代里最锋利的"暗刃"。

　　林雅芝，林家最小的女儿，却选择离开香港，离开父亲与兄长的庇护，独自前往美国，加入施耐德家族暗面训练基地，成为"暗鸦"小组核心成员——

　　不是为钱，不是为权，只为证明：红四代的血，也能在异国他乡，开出最锋利的刃。

　　四、回到活动室·少女们的调侃

　　14:25，林雅芝推门回到活动室，其余五位少女同时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像五只被同时惊动的猫。

　　尼科勒·柯尼希（Nicole K?nig）——德国人，一米七五，高马尾，黑色运动背心——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哟，大小姐，你那位哥哥又来找你问话啦？还真是关心你呀。"

　　江藤彩音（Ayane Etō）——日本人，一米六八，黑色短发，黑色紧身衣——抬头，灰黑瞳孔映出火光，却没有任何温度：
　　"香港那边，又有人要来接你回家？"

　　桑德拉·史密斯（Sandra Smith）——美国人，一米七零，黑框眼镜，金色短发——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美国人特有的调侃：
　　"红四代的小公主，又要回巢啦？"

　　格雷塔·伊莎贝尔·索伦蒂诺（Greta Isabella Sorrentino）——意大利人，一米七二，黑色卷发扎成低马尾——走上前，张开双臂，抱住林雅芝，声音带着意大利人特有的热情：
　　"雅芝，你哥哥又催你回香港？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顺便看看香港的夜景？"

　　尤利娅·施耐德（Yulia Schneider）——德国人，一米七二，金色高马尾，黑色皮衣——坐在主位，灰蓝瞳孔映出火光，像两枚被重新打磨的墨玉。她抬手，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带着德国人特有的冷静：
　　"好了，别再调侃雅芝。她哥哥要来，就让他来。我们'暗鸦'，从不躲任何人。"

　　林雅芝被五人围在中央，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像在对某种古老血统行礼。她抬手，轻轻抚过圆桌中央那枚银色双头鹰徽章，声音软得只有六人能听见：

　　"红四代的血，也能在异国他乡，开出最锋利的刃。"

　　圆桌陷入短暂沉默，只剩训练大厅天花板靶机移动的"咔哒"声，像某种倒计时。

　　夕阳最后一缕光，被厂区烟囱遮蔽，像被拉上的幕布。

　　而幕布后，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