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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疯狗出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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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1984年3月28日，星期三，上午9:00
华盛顿·白宫·椭圆形办公室
——晨光被防弹玻璃滤成温柔的奶白色，落在总统办公桌的鹰徽上，那鹰爪下的橄榄枝与利箭，此刻看起来竟有些暧昧不明。空气里飘着新研磨的阿拉比卡咖啡香，与副总统手中雪茄的烟雾缠绕在一起，像两条互相试探的蛇。
总统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坐在办公桌后，银发被阳光镀上一层柔光，像一头刚刚醒来的老狮子。他拿起那部红色专线电话——没有拨号盘，只有一个小小的鹰形按钮——轻轻按下。
一、电话·疯狗出笼
"接国防部长，德里克·拉莫莱斯（Derek Lamorales）。"
总统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某种被摄像机宠爱的磁性，像在播报晚间新闻。
电话那头，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
"这里是国防部，拉莫莱斯部长。"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却掩不住一丝颤抖。
总统没有寒暄，直接开口：
"把它放出来吧。是时候让他见识见识世面了。"
对面沉默了一秒，随后传来部长被吓傻的嗓音：
"您……您确定要把那个'疯狗'放出来？"
总统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像对镜头微笑。
部长在电话那头，仿佛看见了总统的点头，声音更低：
"我……我同意您的说辞。"
电话挂断，只剩"嘟嘟"的忙音，像一把被拉开的枪栓，在空气里回荡。
二、第二通电话·州长的推荐
就在三人——总统、副总统、国务卿——同时松一口气时，另一部电话响起。
国务卿查尔斯·汉密尔顿（Charles Hamilton）接起，听筒里传来宾夕法尼亚州州长文森特·凯恩斯（Vincent C. Keynes）急促而沙哑的嗓音：
"总统先生，我想给您推荐一个英雄——塞巴斯蒂安·莱德勒·戴维斯（Sebastian Lyder Davis）。
他来自南卡罗来纳州，现任密苏里州克雷斯县警察局警长。
他徒手阻止了施耐德家族的劫狱，一人面对三名武装分子，毫发无损！
我请求您，直接授予他FBI联邦探员资格，让他进入联邦调查局！"
总统微微挑眉，像听到一个有趣的剧本。他接过电话，声音带着演员特有的磁性：
"我允许了。"
电话挂断，副总统乔纳森·弗格森（Jonathan Ferguson）瞪大眼，雪茄掉在地毯上：
"你疯了？让一个小警察直接进FBI？他能担任得起吗？"
总统缓缓取出雪茄，剪开，点燃，烟雾在晨光里盘旋，像一条被释放的龙：
"我真想看看——一个人，是如何这么大动干戈的。"
三、国防部·地下十三层
与此同时，华盛顿·五角大楼·地下十三层。
这里没有窗，也没有钟，时间被锁在厚重的铅门里，像一头被驯服的兽。
走廊由三重铁门铸成：外层是防爆钢板，中层是混凝土浇筑，内层是二十厘米厚的铅板——足以抵御一次微型核爆。
国防部长德里克·拉莫莱斯，带着两名持枪护卫，走过一扇又一扇自动门。
每过一道，门后便会传来"咔哒"一声锁死，像某种倒计时。
护卫们穿着深灰色战术服，领口别着银色双头鹰徽章，却掩不住眼底的恐惧。
其中一名年轻护卫，手心全是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部长……您确定要把'它'放出来？"
德里克没有回头，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总统的命令，不得不服从。"
四、走廊尽头·三重牢门
走廊尽头，出现一扇由铁栅栏、防弹玻璃与铅板共同铸成的牢门——
厚度超过五十厘米，门锁由三重密码与指纹共同控制，像一座被埋在地底的太空舱。
德里克站在门前，输入密码，按下指纹，门后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某种机械装置被重新上紧发条。
牢房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却传来一阵铁链拖动的"哗啦"声，像巨兽在黑暗里翻身。
灯亮了——
冷白卤素灯，像一把不会折射的刀，笔直刺向牢房中央。
五、疯狗·雷克哈诺上校
牢房中央，坐着一个男人——
- 身高一米九八，体重不足八十公斤，瘦得像一根被拉长的铁丝；
- 浑身布满伤痕：左肩有弹片疤，右胸有刀伤，腹部有烧伤，像一张被战争反复揉皱又展开的地图；
- 他的脸，狭长而苍白，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灰绿瞳孔在灯光下闪出野兽般的光，像两枚被冰水磨过的玻璃；
- 他的左手，被一条比手腕还粗的铁链锁在地面，铁链尽头，是一枚被钉进地面的巨大钢环；
- 他的右手，握着一枚被磨得发亮的金属片——那是他被关押期间，用牙刷柄磨成的"刀"，边缘锋利得能割开喉咙。
他就是雷克哈诺上校（Col. Rakeharno）——
国防部特殊项目前指挥官，三次银星，一次荣誉勋章，却因"过度使用暴力"被军事法庭秘密除名，关押在地下十三层，整整五年。
德里克站在门前，声音低却清晰：
"自从上次墨西哥事件之后，好久没见你了，上校。"
男人缓缓抬头，灰绿瞳孔映出灯光，像两枚被重新点燃的狼眼。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被烟草染黄的牙齿，犬齿异常尖锐，像被刻意磨过：
"是啊，部长……我已经五年，没有闻到血的味道了。"
铁链被解开，发出"哗啦"一声巨响，像某种古老机械被重新上紧发条。
男人站起身，瘦长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像一条刚刚苏醒的蛇，游向未知的深渊。
六、尾声·倒计时
牢门重新关闭，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一把被重新锁上的枪栓。
德里克站在门外，声音低却清晰：
"总统的命令，不得不服从。"
他转身，走向电梯，背影在灯光下被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隧道。
而牢房内，瘦长的男人站在灯光下，灰绿瞳孔映出铁门，像两枚被重新点燃的狼眼。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末日……就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