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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神勇探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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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1984年3月24日，星期六，清晨6:22
宾夕法尼亚州·哈里斯堡市立总医院·ICU走廊
——天花板日光灯一盏接一盏，像被拉长的惨白月亮。走廊地砖刚拖过，水渍未干，映出横七竖八的人影：白大褂、护士帽、听诊器，全趴在地上，呻吟此起彼伏。消毒水味混着血腥，空气黏得令人作呕。
斯特凡·施耐德（Stefan Schneider）站在走廊尽头，背对灯光，黑色高领毛衣被汗水贴在胸背，像一层冷铁。他脚边，一名男医生抱着脱臼的手臂抽搐；另一侧，护士长的嘴角被打破，血迹顺着下巴滴在白色制服领口，绽开一朵暗红罂粟。
ICU自动门半掩，门后是艾玛·施耐德（Emma Schneider）——十三岁，红发被剃成参差短发，左肩蝴蝶形胎记旁，是尚未消退的淤青与针孔。她静静躺着，呼吸机管路像白色藤蔓缠绕胸口；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滴—滴—"，却唤不醒病床上的女孩。
斯特凡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半小时前，主治医师想调整呼吸机参数，被他一拳打在肋弓，整个人撞翻药品车；两名护士试图按住呼叫铃，被他反手肘击，当场晕厥。
此刻，他像一头守着幼崽的孤狼，任何白大褂踏入三步之内，都会迎来毫不留情的獠牙。
一、FBI登场
7:00整，医院正门被三辆黑色雪佛兰Suburban堵住，车门同时滑开。
蒂法尼·柯林斯（Tiffany Collins）首先下车——二十八岁，身高一米八零，黑发束成高马尾，灰色西装剪裁利落，裤线锋利得像能割破空气。她肩佩FBI金色徽针，腰后是一把定制GLOCK 19M，红点镜、螺纹枪管，专为近距离速射改装。
她抬手，身后六名探员迅速散成两队：
- 左翼三人，持□□卡宾，配消音器与红外镭射；
- 右翼三人，持防弹盾与□□，负责近距离压制。
走廊尽头，斯特凡的背影被红外点锁定，红点在他后心、颈椎、肘关节来回跳动，像一群红色萤火虫。
蒂法尼抬腕，表盘荧光指针指向7:02，她低声道：
"目标极度危险，留活口，上！"
二、走廊·近身格斗
探员呈"品"字突进，脚步轻得像猫。
第一名探员刚转过拐角，斯特凡骤然回身，左手抓住对方防弹衣领口，右肘猛击下颌——"咔嚓"骨裂声，探员后仰飞出，撞翻输液架。
第二名探员□□发射，电极针划破空气，却被斯特凡侧身让过，针头钉入墙壁，蓝光噼啪空闪。下一秒，斯特凡旋身低扫，探员双腿被扫离地面，整个人横摔在地，后脑磕在大理石，当场晕厥。
第三名探员举盾前顶，斯特凡不退反进，右肩撞上防弹盾中心，"砰"一声闷响，探员被顶得连退三步，盾牌边缘反弹在自己鼻梁，鲜血喷涌。
蒂法尼·柯林斯亲自上阵。
她丢掉卡宾，只留手枪，一个箭步切入，右拳直取斯特凡面门——被后者左手格开；她借势旋身，左肘紧跟，重击对方肋弓——斯特凡吃痛，闷哼一声，首次后退半步。
"很好！"斯特凡眼底燃起嗜血亮光，"终于有个像样的！"
他猛然前冲，右勾拳带风砸向蒂法尼太阳穴；她矮身躲过，拳风擦过发梢，几缕黑发被割断。她顺势低扫，靴跟狠狠踢在斯特凡胫骨——"砰！"金属靴尖撞击骨头的闷响，斯特凡身形一晃。
就是这一秒！蒂法尼右肩下沉，左手穿过对方腋下，反手扣住后颈，右腿绊住膝弯，整个身体借力旋转——"嘭！"斯特凡被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后脑磕出沉闷声响。
她顺势跪压，左膝顶在对方锁骨，右手拔枪，枪口抵住下颌，动作一气呵成，不到三秒。
"FBI！别动！"她低喝，声音冷得像手术刀。
斯特凡剧烈喘息，灰蓝瞳孔首次出现震荡。
两名探员扑上，反剪双手，塑料束带"咔嚓"锁紧。
三、带走
蒂法尼起身，整理微乱的马尾，看向走廊两侧——
医护人员目瞪口呆，几名年轻护士眼里甚至闪过崇拜的光。
她抬手，示意收队："带走，封锁ICU，给医院一份口供模板。"
走过斯特凡身边时，她低声补了一句：
"你很强，但别再用女儿做借口伤害无辜。否则，下一次锁你的，不是塑料带，是铁棺材。"
斯特凡被拖起，嘴角却勾起诡异弧度：
"你们救不了她，也关不住我。施耐德的账，才刚刚开始。"
探员押着他远去，背影在走廊灯光下渐渐缩小，像被拉进黑暗深渊。
蒂法尼站在ICU门前，透过玻璃望向病床上的艾玛，心电监护仪仍在发出规律"滴—滴—"，却像倒计时，而非希望。
她抬手，轻触玻璃窗，低声自语：
"孩子，快点醒来。你父亲疯了，这个世界也疯了——但总得有人，把疯子的缰绳拉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