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糖果与黑巧交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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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不曾遗忘，心意亦未更改，只是这条路，比你想象的更为艰难。”
“你可还愿意？”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但这一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决绝。独孤离用力地点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不确定都甩掉，声音哽咽却无比清晰：“我愿意！”
她松开紧握的手，转而环抱住轩辕素的腰，将脸深深埋进沾染她气息的白大褂里。这怀抱，不再是修真界那带着灵力波动的、令人敬畏的拥抱，却同样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与归属。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寻找到那熟悉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吻了上去。
这个吻，轻柔得如同蝶翼拂过花蕊，不带任何情欲的掠夺，没有信息素的躁动与吸引，不是Alpha对Omega的征服，也并非发情期驱使下的本能。它纯粹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确认，是一个女人，对她深爱的另一个女人，最直接、最真挚的情感倾诉。是跨越了时空壁垒，挣脱了身份枷锁后，纯粹的爱意本身。
轩辕素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即彻底放松下来，默许了这个吻，甚至……开始回应。她的唇瓣微凉而柔软，带着她独有的气息，在此刻，被独孤离滚烫的泪水与炽热的情感彻底点燃。她能感觉到自己后颈的腺体，隔着牢固的隔离贴，传来一阵异常的、陌生的灼热感。这很不寻常。她常年注射特制的抑制剂，佩戴最高规格的隔离贴，理论上，她的信息素应该被完美压制，几乎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反应，更不会被引发躁动。可此刻，那腺体却真切地发着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冲破层层封锁。
独孤离……她失而复得的充满愧疚的爱人……
轩辕素在心中无声地叹息，加深了这个吻，带着一种补偿性的温柔和深藏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渴望。她欠这个女孩太多，在那个世界是，在这个世界，亦是。她还爱着她，为她心动，这毋庸置疑。她有一生的时间去偿还，去弥补，但前提是，她的离儿必须足够强大，足以在这个依然充满偏见与艰险的世界里，与她并肩而立。
就在两人气息交织，几乎要溺毙在这失而复得的温情中时，一阵急促却克制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病房内旖旎的氛围。门外传来助理压低的声音：“轩辕医生，三号手术室紧急情况，需要您立刻过去！”
轩辕素几乎是瞬间从情动中抽离，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与锐利。她轻轻松开独孤离，指尖在她泛着水光的唇瓣上短暂停留，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等我回来。”她低语，声音还带着一丝未褪的沙哑，随即利落地转身，白大褂划出决绝的弧度，快步离开了病房，仿佛刚才那个沉浸在吻中的人只是幻觉。
独孤离独自留在床上，怀中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和气息，唇上还烙印着那份温柔的触感，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再次分离的空落交织在一起让她心绪难平。她望着那扇合拢的门，心中一个念头破土而出，并且迅速茁壮成长。她不想只是被动地等待，不想永远做被保护、被救治的那一个。她想帮助她，无论以何种方式，无论是作为医生，还是助手，或是任何能在她疲惫时递上一杯水、在她需要时站在她身边的人。她想变得有用，想拥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当轩辕素结束那台耗时漫长的手术，带着一身疲惫回到独孤离的病房时，迎接她的，是独孤离亮得惊人的眼眸和异常坚定的请求。
“轩辕医生……”她斟酌着称呼，带着一丝羞涩，却鼓足了勇气，“我想学习，我想帮你。我不想再无所事事地躺在这里了。我可以学任何东西，医学、护理、甚至是实验室的工作……只要我能帮到你，我都愿意去做！”
轩辕素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眼前的女孩，虽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曾经盛满迷茫与怯懦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充满生命力的火焰。这让她想起了在修真界，那个即使灵力低微，也总是倔强地试图自强的独孤离。
她沉默了片刻，心中迅速权衡。让离儿学习、掌握技能，确实是她计划中的一步。自立自强，是保护她最好的方式。于是，她点了点头：“好，我会安排人教你基础知识。”
起初，轩辕素只是为独孤离安排了最基础的医学通识和护理课程，方向是朝着医生助理培养。然而，负责教导的老师很快反馈回来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独孤离在药剂学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浓厚的兴趣。那些复杂的分子式、药性相生相克的原理，在她眼中仿佛有着独特的魅力，她不仅能快速理解记忆，还能提出一些颇具巧思的、跳跃性的联想。
于是，顺理成章地，在通过基础考核后，独孤离被引入了轩辕素所领导的核心研究团队。这个团队的目标，正是研发出一种能够安全、有效地祛除Omega信息素，使其从根本上摆脱信息素束缚，转变为与Beta无异的普通人的划时代药剂。这是一项艰难而隐秘的事业，一旦成功，将彻底颠覆现有的社会性别结构。
独孤离搬出了医疗中心的病房，住进了轩辕素位于首都核心区一栋高级公寓。公寓占据顶层，视野极佳，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璀璨灯火。内部装修是冷色调的极简风格，充满了未来感，一如轩辕素给人的感觉，理性、克制，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轩辕素的生活是忙碌的，手术、研究、会议占据了绝大部分时间。但她坚持，只要没有紧急事务，两人都会一起在家吃晚餐，而不是依赖便捷却冰冷的营养液。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的，设备先进，每周都会有专人送来新鲜优质的食材。
这天傍晚，独孤离提前从实验室回来，系上围裙，开始在厨房忙碌。她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衫和浅蓝色居家裤，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那上面的隔离贴边缘服帖。她并不擅长烹饪，在Omega学院从未接触过这些，但她学得很快，愿意为了那个总是带着一身疲惫归来的人，去尝试制造一点家的温暖。
轩辕素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暖黄的灯光下，独孤离正专注地盯着炖锅，侧脸线条柔和，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空气中弥漫着食物温暖的香气。她脱下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外套，里面是丝质白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她走到厨房岛台边，看着独孤离有些手忙脚乱地尝味道，加调料，那认真的模样，让她冰封般的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需要帮忙吗？”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独孤离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她，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像瞬间被点亮的星辰：“不用不用，马上就好了！轩辕医生你先去休息一下。”
晚餐很简单，是独孤离照着菜谱做的奶油蘑菇汤和煎牛排，配了清爽的沙拉。味道算不上顶级，但充满了心意。两人坐在落地窗边的餐桌旁，窗外是浩瀚的城市灯海，如同倒扣的星河。她们安静地用餐，偶尔交谈几句工作上的事情，或是独孤离分享学习中的趣事。气氛温馨而宁静，仿佛外面世界的纷扰都与这方小小的天地无关。
饭后，轩辕素坐在客厅那张宽大的灰色沙发上处理一些文件，而独孤离则蜷在沙发的另一端，看着娱乐屏上播放的一部关于星际探索的纪录片，目光却时不时地，不受控制地飘向身旁的人。
灯光勾勒出轩辕素完美的侧脸轮廓，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而冷峻。但独孤离却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紧绷的气息，在回到这个空间后，似乎缓和了许多。她能闻到，空气中，属于轩辕素的那股苦黑巧克力般的信息素味道，与她自身那甜美的、如同融化糖果般的气息，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开始无声地交织、融合，形成一种独特而私密的氛围，萦绕在两人之间。隔离贴仍在，抑制剂也照常注射，但这种气息的交融，却带着一种心理上的亲密暗示，撩拨着独孤离本就无法平静的心弦。
她想起了那个黑暗病房里的吻，想起了眼前这个人，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让她无法自拔地沉沦。那些关于Omega与Omega之间是否正确的困惑，在此刻，在这份真切的心动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爱就是爱，与性别、与信息素何干？
她看了太久，目光太过专注，以至于轩辕素无法再继续忽略。她抬起头，对上独孤离那双氤氲着水汽与情愫的眼眸，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以及一种不再掩饰的、炽热的渴望。
“看什么？”轩辕素放下手中的电子板，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独孤离没有说话，身体却缓缓地、坚定地靠了过去，如同被磁石吸引。她伸出手，轻轻抚上轩辕素的脸颊，指尖感受到那细腻肌肤下传来的微热。她的目光落在对方那色泽偏淡、却形状优美的唇瓣上，呼吸微微急促。
“轩辕医生……”她低唤，声音带着一丝微醺般的沙哑，“我……可以吗？”
这一次，她没有等待对方的许可，也没有了之前的怯懦与犹豫。她俯身，吻上了那肖想已久的唇。
这个吻，不再是小心的试探，而是带着积压已久的情感和明确欲望的侵袭。柔软、湿热，带着她身上甜甜的糖果气息，强势地闯入。
轩辕素的身体骤然紧绷，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随即，那惊愕便化为了更深沉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浪潮。她没有推开，反而在瞬间的停滞之后，以一种更为热烈、更具侵略性的方式回应了这个吻！她反客为主，一手扣住独孤离的后颈，迫使她更深入地承受这个吻，另一只手则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彻底消除。
苦黑巧克力的微涩与甜美糖果的气息彻底交融，难分彼此。信息素在隔离贴下无声地沸腾、碰撞，尽管被药剂压制，但那源于灵魂深处的吸引与共鸣，比任何生理上的冲动都来得更加强烈和真实。
唇舌交缠，气息紊乱，客厅里只剩下纪录片遥远的背景音和两人逐渐沉重的呼吸声。
这个吻，无关乎信息素的吸引，只是两个灵魂在历经磨难后，终于冲破所有桎梏，最直接、最炽热的相互确认与拥有。一场只属于她们的欲望，正席卷一切，将所有的理性与克制，都燃烧殆尽。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糖果与黑巧交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