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马戏团二创】过度饱和》deadgroundworld

2、第 2 章

　　01
　　"哥伦比娜，你最近很奇怪。″
　　片刻后你决定先发制人，还为了表示自己的硬气稍微抬高了头。
　　″……诶，有吗？″哥伦比娜吐了吐舌头，完全不解释为什么不帮你，她顺势抱住自己的双腿缩起。
　　是哪里奇怪呀？你能告诉我吗？Y/N。她的声音闷闷的。或许是因为埋在手臂里，你听的有些不太真切。但你知道哥伦比娜是问了就需要答案的人，你不说她也只会等你。
　　你莫名觉得这样的哥伦比娜拱起来的时候像一个不想被人发现，采摘，尚处于生长期的蘑菇。
　　“我不知道。″你果断的发力，手臂连撑几下，确认轨迹后将自己反方向挥动，重新站回地上，″他们如果来找你麻烦就告诉我，我去找管事人处理。″
　　″没有。我很好，谢谢你担心我，Y/N。″
　　你抖了抖站酸腿:″如果有事的话跟我说，我会解决。对了，哥伦比娜，我记得他们把门锁起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有我的方法。他们又来找你的麻烦了吗？Y/N。"她牵起你的手，擦过了你的小指腹。
　　有点凉，你冷不防想。哥伦比娜身上似乎总是低温，捂都捂不热。一但你提起这方面的话题，对方又闭口不答，转移话题问你是不是饿了？
　　″……比起这个，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你偏开视线。
　　近些来的风声非常不妙。你从接线人口中听说已经有人来问有没有走失的，没有被署名的孩子到访此地。
　　估计瞒不了多久就应该会找到你这边。
　　在此之前，你得向哥伦比娜先介绍一个人。
　　拉什。
　　″……″
　　″是那个一开始想领养你的人吗？″
　　哥伦比娜和你手贴手，她的骨头你短一截。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包住她的手。
　　没错，是他，你说。
　　拉什·让，一个有着烤窑般高肚子的男人。拍你肩膀的手结着茧，身上附着的烟草味浓厚到只是站在你身前就快淹没了你的口鼻。
　　哥伦比娜没犹豫，几乎看到的第一秒就附在你耳边说，她不喜欢他，Y/N，别和图有所谋的人走。你无条件跟随哥伦比娜。
　　你说你知道，你也没想着同意。如果只是领养途省心，那对方就不会一边拿打量货品的眼睛上下扫看你，一边去问院长你的习惯。拿着一踏纸圈圈画画，最后好像才记起自己是以领养的名义来看望你，他根本没想过被拒绝，所以就连问你跟他走吗的口吻都是一如既往的决定。一如敲定某些事的最后一版。
　　可你是个大人。是知道有人无缘无故要一个已经超出了通常年龄的孩童领养，查询各种习性，却唯独不管喜好相处如何一事是不正常的。
　　所以你拒绝了。
　　哪怕你不久后真的需要去找工作，养活自己或者是包吃包住，眼下基本上是白送的渠道，但说实话幸运会直接砸到你头上，还不如让你相信等一会儿就会有冤大头给你送钱。
　　我妈妈不让我跟陌生人走，你婉拒。
　　拉什像是没听懂你的拒绝，惊诧的瞪大眼，把手中的表反复换位置挪，最后更是摘下来放在自己口袋。
　　你妈妈让你留在这里就是她的不称职，我可以负起她的责任。
　　说的像是一回事。你想。
　　″那就请你给我的妈妈先留下一笔钱吧，毕竟要离开生母，我也很伤心……对了，先生，您这么慷慨，希望您能留下足够让她再重新养育一个子嗣的钱。″你皮笑肉不笑的答应，却转头狮子大开口。
　　一个擅长经营的商人也该在目标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出特例的时候，重新思考与他的适配性。
　　好吧，很遗憾，那么回见。他把松了的领带扯下，推开的大门。
　　但这是你万万没料到的，你说再见竟然不是名义上的。
　　″你去和他悄悄见面了，Y/N？″
　　哥伦比娜突然问你。
　　你刚想说，对啊，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就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古怪，仿佛你敢说一个对字。就是瞒着她，违背了″你们俩之间有什么事都会跟对方说″这一互相承诺过的约定。
　　……没有，话到嘴边你临时改口，说那天你只是照常去教堂周围巡逻，结果发现砖块松动。工匠白日休息时放的工具恰好在旁边，你就想着先撬开去修补一下，结果撬开后你刚好跟拉什眼对眼。那个家伙竟然在善堂底下挖了个道。你扶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抱怨对方为什么看上一贫如洗的善堂，特地挖了秘密通道过来，不知道偷什么东西，反正肯定不是好事，要不然怎么会来挖个地下通道？但拉什一改先前的严肃，朝你挤眉弄眼，又双手合实，就差直接跪下朝你叩拜，不要喊，不要叫，不要找人，求你了。
　　……你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砖头，又看了看旁边的水桶，抓起了一枚羊角锤。和拉什短暂沟通后，你把砖瓦重新封回去，找到了正确的通道下去。
　　封口可以。给我弄两张船票，最近一班。担保人是你，你要确保我和我的同伴能正确达到目的地。你刚落地就开口，抢在对方借口说可以谈却在悄悄靠近你时，直称拉什不用妄想灭口，你已经给砖瓦做了标记，如果你没有回去，院长会过来交班——现在距离院长过来还有5分钟，你希望你们能坦诚合作。
　　″……″
　　看来我看走眼了。
　　这种时候对方反倒冷静下来，却也不松口。只说想拿票，只有这个威胁是不够的，如果他想甚至可以反过来推翻这说辞。但看在你足够有价值的份上，他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说来听听。你握紧锤柄。
　　″镇上来了一家巡回马戏团，离你们这儿不远。我需要一张票。″
　　他手上按着的烟没有点燃，只是左右摆弄。
　　″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周内把票给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没有选择仿照经营模式或者搞破坏，是从中谋利，好典型的商人思维啊，虽然不知道一是该如何吐槽，但如果只是这样，你还是可以尽力去做的……
　　你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