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马戏团二创】过度饱和》deadgroundworld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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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局开始，你没拿到先手，原本在博弈环节就像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的你，立刻迎来了毁灭般的断层。
　　所有的路线都被封死，所有的意图都被看穿，他的手法娴熟而优雅，即使戴着遮掩的手套，移动棋子的动作也带着一种近乎艺术般的流畅。掷出的骰子点数往往恰到好处，每一次移动都精准地构建起防御或发动进攻。几乎不假思索，仿佛整盘棋的走势早已在脑中演练过无数遍。
　　你甚至感觉棋盘就是他意志的延伸，而你的拼死抵抗，最终也仅仅是避免了更惨痛的损失，还有，不断接受自己的失败。
　　你的棋子被击中，送回起点。好不容易追赶上的距离又被放大，建立的优势被一点点蚕食。你同时观察到他还极其擅长设置陷阱，用一两个看似美味的诱饵，引诱你深入，然后切断后路。
　　好在第二局他获得的是普通胜利，只能拿到1分。
　　第三局几乎是第二局的翻版。
　　你的抵抗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但好在过程并不是一成不变。你的学习能力不弱，熟悉后便马上调整，偶尔能灵光一闪，做出一些让他略微停顿的防守或反击……最终结果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
　　连输三局的事实像巨石压在心头，4：0的比分已经到了赛点，气氛狂热化。
　　只要对方再拿一分，游戏就结束了。那两张寓意着旅行和逃生的票将彻底与你无缘。
　　这似乎是理所应当。在优雅而危险，不疾不徐地编织着猎网在蜘蛛面前，作为徒劳挣扎的小飞虫的你能做些什么？在绝对实力碾压下让对手在两局中只能各只拿到一分，避免了快速落败的耻辱吗？可这不是另类宣告吗？你的所有努力仅仅是狂风中那一点微弱烛火。抵挡，围防，抛骰，你所做到的极致即使能维持生命，不过是勉强的，不被立刻吹灭，并入黑暗中。失败如同浓雾般将你笼罩在内，对无法驱散这阴影的你只得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抓弄发根，但即使没有表现，烦躁也仍旧存在——源于眼前深不可测的对手，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他拒绝了你的觐见，却仁慈地见证你在山壁间险攀和游走，还称其为反抗为可爱的挣扎，劝你到此为止，再往前到底有什么意义？需要他让你一下吗？如果让你得一分——能显得不那么难看。
　　这些赤裸裸的羞辱朝你涌来——
　　强烈的不甘心如同毒火一样灼烧着你的内脏，指甲在掌心划过几道痕。到如今认输是不可能的。剩下被理智占据的大脑还在会议中:你和他在棋艺、智商、乃至人生经验上的差距太大了，正面对抗毫无胜算……而对方的棋风也并不是会抓住某一处强攻，而是稳妥的掌控全部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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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依旧安静地等待着，但那份平静本身就像是一种嘲讽。
　　正面对抗毫无胜算，常规策略只会被对方轻易看穿并粉碎。
　　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一个极其冒险、近乎自杀的念头在你脑中闪过。对方的棋风侵略性极强，习惯于捕捉并利用每一个破绽给予致命一击。如果……如果你故意卖一个破绽，一个巨大到让对方无法忽视的破绽呢？一个足以让对手以为可以一击终结比赛的诱饵？
　　这个诱饵——必须要你调动所有的防御力量，一旦失败，你将万劫不复，对方会轻松拿到最后一分。
　　但若是成功……对方全力扑向这个诱饵时，后方必然空虚。你唯一的机会，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用仅存的所有力量，直扑那个价值三分的、位于棋盘最深处的战略点！这是一场豪赌，赌对方会不会上钩，赌自己能不能在对方回防之前，抢先拿下那三分！
　　这似乎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你不能再输了。
　　最后一局，决定胜负的终局，开始了。
　　对方似乎觉得胜券在握，语气更加舒缓。
　　“很精彩的尝试，孩子。你有着出乎意料的韧性。但有时候，懂得放弃，也是一种智慧。”
　　他开始摆放棋子，动作轻松，仿佛已经是在进行胜利后的收尾工作。
　　你没有搭话。你在开局就没有掩饰的表现出改变的策略，你故意撤开了一个关键区域的防护，让自己的主力部队暴露在一个看似孤立无援的位置上。将个棋子放置在看似危险、却能快速通向终点的道路上。你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因为绝望而开始昏招频出的新手。(虽然说你之前的表现跟新手也就只有熟练一点点的差距，但这样也太过于明显了。)
　　对面显然也发现了，似乎有些意外你的失误，或者是陷阱如此……低劣。
　　“累了么？”
　　他关切地问，但你能感觉到藏匿于其中的审视和计算。
　　此刻被你们俩人关注的对象——那枚棋子，正孤零零地停留在一个看似危险、极易被攻击的位置。
　　对方的动作停顿了，他的手指在那枚孤子上方停留了片刻。
　　……你的心跳几乎停止，你能感觉到对方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再滑下，他在评估，在计算这是否是陷阱。
　　而他是该弃之不顾，还是选择吞入？
　　时间仿佛凝固。